【第270章】男人=難人?
“人心隔肚皮啊”不知小舒老師這話到底是在說我還是說墨、冬二女,總之她沒有正面回答流蘇的問題,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蘇蘇,聽表姐的,那個男人一天沒跟你領(lǐng)證結(jié)婚,你就不能讓他占到你的便宜,男人追求的不是女人,而是追求女人時所經(jīng)歷的過程和得到女人時那一刻的成就感,他們會珍惜的東西,永遠(yuǎn)都是他們還未得到過的東西,一旦我們被他們‘擁有’,追求就畫了句號,他們必然會失去樂趣,失去熱情的”
“就好像是一本故事,無論內(nèi)容多么精彩,翻幾遍也會看煩的,而我們女人就是那樣一本故事,所以在結(jié)婚之前,一定不能讓他看到‘結(jié)局’,要一直吊著他的胃口,你也看到他身邊都是什些什么女人了?姓墨的大小姐長的比你漂亮,比你有錢,比你有修養(yǎng),姓冬的女刑警呢?和你一樣活潑,可人家身材比你好,氣質(zhì)也比你這小醋壇子大方多了,最重要的是,在姓楚的看來,相比起已經(jīng)認(rèn)識五年的你,肯定是人家英姿颯爽的女警官更有新鮮感”
小舒老師說得頭頭是道,連我都不由自主的跟著點頭,旋兒反應(yīng)過來她是在揣度我的心理,又哭笑不得。
我承認(rèn),對于墨菲,我心里有鬼,有愧,但對冬小夜,哥們可真沒有過那種想法,丹心可照明月啊!
小舒老師語重心長道:“即便我也是個女人,都忍不住羨慕那壞家伙身邊有那么漂亮的人纏著了,何況他這個男人啊?表妹,狼就一條,而羊有一群,你不是他唯一的選擇哦,這一點你一定要學(xué)習(xí)表姐我的成功經(jīng)驗,誰知道你那個楚南會不會和柳曉笙一樣啊?到時候他敢花心,你直接甩了他就是,反正我們也沒有吃虧”
草,你丫也好意思說自己那是‘成功經(jīng)驗’,換做我是柳曉笙,追了你半年都不讓摸不讓親,我也甩你!
然而外向的流蘇骨子里其實和舒童一樣,都是比較傳統(tǒng)和保守的,看她小心翼翼的眼神中流動著警惕,哥們額角直冒冷汗,便聽電話那頭的小舒老師壞壞笑道:“婚姻是男人的墳?zāi)梗饶惆阉T騙進你這片墓地的時候,讓他趴著還是躺著,還不都是你說了算啊?如果你在結(jié)婚之前讓他占走了咱們女人最大的便宜,那他可就是你人生的墳?zāi)沽耍砻茫杏浨杏洶。裕斫阃斫o你做最愛吃的紅燒魚,你可不要太晚回來哦~”
千真萬確,我錯了,誰說小舒老師是個呆子來著?誰說她保守封建來著?她丫睿智著呢!‘讓女人成為男人的墳?zāi)埂@話說的,真他媽有哲理,暗藏多少殺機啊?相比冬小夜,此時此刻我覺得舒童才更像一只老虎,將來不管哪個男人娶了她,呆呆女都會搖身一變,成為家里的一把手——母老虎!
流蘇回家了,被舒童忽悠的,恨得我牙癢癢的,但我此時無心計較流蘇是否真的相信我是舒童擔(dān)憂的那種人,因為我得去找我妹妹。
被舒童那個破電話一攪和,我和流蘇皆有點心不在焉,因此同樣忽視了一個嚴(yán)峻的問題——我是個瘸子!
樓下,車站,街頭公園拖著一條傷腿,我把楚緣平時會去的地方轉(zhuǎn)了個便,卻是連個人影也沒看見,她能去哪?
回家?應(yīng)該不會,這種事情她怎么好意思跟后媽告狀啊?
東方憐人!我腦子里突然就跳出了這個名字,楚緣和東方最是要好,會不會是跑到她那里去了?念及此,我趕忙摸口袋,掏空了,才想起自己根本沒拿手機,而我的手機里,存著東方憐人的電話,于是我當(dāng)即返回家中。
哥們差不多真是‘爬’四樓的,溜達(dá)了一圈,大腿疼的我險些崩潰,襯衫完全被汗水浸透,粘在背,說不出的別扭,是疼的,是累的,也是急的,可是當(dāng)我推門進屋,卻不禁愣住了,因為我看到,我辛辛苦苦、心急火燎去到處尋找的楚緣,就赤著一雙小腳丫,安安靜靜的盤腿坐在沙發(fā)不潮的那一端,見我回來,冷冷瞥了我一眼,冷哼一聲,繼續(xù)假模假式的翻看著報紙
這臭丫頭居然早就回來了!
心思百轉(zhuǎn),哥們板起了臉,假裝若無其事的打開冰箱取出一瓶可樂,不緊不慢的倒了一杯,滋潤了一下干渴的喉嚨,用與冰鎮(zhèn)可樂同樣的溫度冷冷道:“你不是走了嗎?干嘛又回來?”
“這是我家,我不回這里應(yīng)該回哪兒?”楚緣眼皮也未抬,淡淡道:“要走也該是程流蘇走。”
“你這是和我說話的態(tài)度嗎?”為了找這臭丫頭,我沒疼死也差點累死,她居然不思反省,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拱火啊,“你還知道這是你家啊?那你剛才跑出去干嘛?!”
“我去打醬油了廚房沒有醬油了,我去打醬油不行嗎?”楚緣絕對是在說謊,卻把我噎的夠嗆,就見這丫頭將報紙放在盤起的大腿,瞇起水汪汪的一雙月牙眼,玩味的笑道:“你以為我去干什么了?”
“我以為你咳,我管你去干什么呢!”幸好哥們反應(yīng)快,差點說走了嘴,要是讓這丫頭知道我是出去找她的,她還不蹬鼻子臉啊?過分的關(guān)心就是縱容,是溺愛!
楚緣笑的更得意了,“你去找我了,你以為我離家出走了,是不是?”
我老臉一紅,不屑道:“不聽人把話說清楚就胡亂發(fā)脾氣,弄的人家流蘇那么尷尬,別說你沒走,你走了我也不會去找你,慣你那么多臭毛病!哼”
“騙人!”楚緣柳眉一豎,直接從沙發(fā)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指著我鼻子,道:“你沒去找我?那這么老半天你干什么去了?”
面對楚緣的質(zhì)問我莫名其妙的心虛和緊張,虛偽笑道:“送流蘇。”
“送她下樓而已,用那么長時間嗎?”楚緣冷笑道:“還有,去照照鏡子,看看你那一腦袋汗,怎么?我離家出走你很擔(dān)心嗎?”
最后一句話,怎么聽怎么像是炫耀,雖然我不知道她想要炫耀什么,“出汗是因為天熱,我出去很長時間了嗎?我陪你程姐姐在樓下等車,聊聊天,打打趣,沒覺得過的這么快啊”
我死活不承認(rèn)自己擔(dān)心過楚緣,總覺得一旦承認(rèn)了就好像輸了什么似的,我清楚的知道,這并非因為我是哥哥,不愿寵溺妹妹,而是單純的自尊心在作祟!
楚緣見我囂張得意,氣的小臉漲紅,突然吼道:“不說謊你能死啊?我就在后邊跟著你來,你只把程流蘇送到小區(qū)門口就去找我了,急得跟瘋了似的,我都看見啦!”
我愣了,然后楚緣也愣了,再然后,面面相覷的兩個人同時紅了臉,我是氣的,她是羞的
“你就在我后邊偷偷跟著?”我無法不怒,且不說她故意看我為她著急,最要命的就是,我的腿瘸得比她想象中的嚴(yán)重,她豈不是也全看到了?!
緣的臉就像熟過了的番茄,似乎輕輕一按就能擠出汁液來似的,怯怯的不敢對視我冒火的目光,剛才的氣勢一下子煙消云散了,喃聲道:“我出去之后哪也沒去,就在五樓的樓梯口藏著來你可別誤會!我才不是不想走呢,但我更想看看你是在乎程流蘇那個風(fēng)騷的女人,還是在乎我這個妹妹”
哥們無語楚緣這話頗有些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味道,她藏在五樓的樓梯口,真的沒有別的意圖嗎?而且風(fēng)騷這個詞用在流蘇身,真是怎么聽都覺得不合適,別扭。
楚緣見我皺眉,很是含糊的帶了過去,繼續(xù)說道:“后來看你們從家里走出來,你還滿口不把我當(dāng)回事的樣子,我心里有氣,就想去東方家住一晚,讓你著著急,所以就偷偷跟在你們后面一起出去了,可是看程流蘇了出租車之后,你立刻就換了一副德行,我就”
心軟了?所以就沒去東方小娘皮家?我并沒有為自己能夠猜中楚緣的心思而感到沾沾自喜,反倒希望她剛才出門之后就立刻去了東方家
“我絕對不是心軟啊,這一點我一定要申明,是因為東方今天沒來學(xué),我剛剛給她打電話又沒能打通,沒有地方可去,我才回來的,”說是如此說,但果不其然,楚緣的眼睛瞄向了我的右腿,皺眉道:“哥,你的腳是不是扭的很嚴(yán)重啊?難怪墨姐姐說你今天不在家,可能是去醫(yī)院看醫(yī)生了呢,你是不是怕我擔(dān)心,所以故意瞞著我啊?”
想到我當(dāng)著流蘇和背著流蘇兩種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都被楚緣盡收眼底,我已經(jīng)說不清自己到底是羞臊還是氣憤了,繞過茶幾,一屁股坐靠在沙發(fā),我搖頭苦笑,現(xiàn)在的我,面臨著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
如果現(xiàn)在告訴楚緣,我不是扭傷,而是槍傷,我猜她非后悔的哭出來不可,因為這虛榮心賊強的臭丫頭居然一路跟在我身后,欣賞著我一瘸一拐的到處找她可是,如果我不說大腿有傷,又怎么和這丫頭解釋剛才與流蘇的‘激情四射’呢?
男人男人,難人難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