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舉報信與恐嚇信
冬小夜也注意到我兩只賊眼直勾勾了,又羞又氣,咬牙切齒道:“你看什么呢?!”
是,我看你的包呢,”我眼珠斜瞥,把目光轉(zhuǎn)移到她套在小臂,已經(jīng)滑落到臂彎的銀色小挎包,冷汗涔涔的轉(zhuǎn)移話題道:“跳舞就跳舞,你還挎著錢包干什么?不別扭啊?”
“別扭也得挎著,”冬小夜杏目一翻,露出兩排整齊的小白牙,獰笑道:“里面藏著槍呢,免得跳舞時某條狼不老實,吃老娘的豆腐,好一槍崩了他。!!!超!速!首!發(fā)”
玩笑歸玩笑,我卻真的吃了一驚,“真的是槍?”
冬小夜笑的很得意,“我是刑警,而且正在執(zhí)行任務(wù),你覺得會是假的嗎?所以你的眼睛最好乖一點,再看不該看的地方,我就哼哼。”
冬小夜帶著槍,而且還非要親自送走我才肯放心,再結(jié)合方才龍一凡過分的緊張我不禁蹙緊了眉頭,“今晚真的有危險嗎?”
冬小夜見我沒有說笑的意思,也嚴(yán)肅了一些,“不出事則已,出事就不會是小事,畢竟,敢招惹龍家的人,肯定不是善茬子。”
我好奇道:“你剛才和那個王杰說的舉報信是怎么回事?”
“你問這么多干嘛?”冬小夜嗔怪的翻了我一眼,肅容道:“紀(jì)律,我不能說。”
“紀(jì)律?你要是沒說過我怎么知道舉報信的?少跟我來這套,”即便我明知道冬小夜是警察,是行家,可一想到萬一真有什么危險,心里著實放不下,我蠻不講理道:“你不說我就不走,免得你放心了我卻不放心,作為朋,我有權(quán)利知道你會不會遇到危險。”
這是胡攪蠻纏!”冬小夜小臉漲紅,“楚南,老娘用不著你擔(dān)心!”
“是嗎?那哥們也不用你操心,我不走了,今兒就黏著你了,跳舞,咱倆跳一宿,啥時候散場咱啥時候走。”說罷,我雙手同時用勁,冬小夜一聲輕呼,兩人的小腹已經(jīng)緊緊的貼到了一起。
冬小夜又羞又怒,使勁掙扎著,“放手!你敢吃老娘豆腐?!姓楚的,你再不放手,我就就”
“就怎么樣?”我嬉皮笑臉道:“你不敢跟我動手,因為你怕引起別人注意,呵呵。”
“你這是耍賴!”
“我就是耍賴又怎么樣?”
怕了你行了?”掙扎只會增加兩個人身體的摩擦,冬小夜面紅如血,終于放棄了,橫眼瞪著我,忽然問道:“你是不是對所有的女人都這么無賴?”
哥們老臉一紅,“你想哪去了?咱們是朋,我關(guān)心你很正常?你不也一樣嗎?你在執(zhí)行任務(wù)呢,不關(guān)心我干嘛非要暴露身份讓我走人啊?”
冬小夜自動把我后半句話給過濾了,自顧自道:“那你就是對所有認識的女人都這么獻過殷勤,過分的討好、關(guān)心,難怪蘇蘇和墨大小姐都喜歡你呢,不過你省省,老娘可不吃你這套!”
我哭笑不得,這女人該不會以為我想追她?
“是啊是啊,您不吃這套,但我樂意討好你、關(guān)心你,可以了?誰讓姐姐你長的花容月貌,沉魚落雁,傾國傾城,禍國殃民呢”
“呸,你才禍國殃民呢!”冬小夜笑罵著啐了我一口,臉蛋卻更紅了,女人啊,就是不禁夸
原來,警察所以喬裝進入莊園,并不是因為龍家人報警了,相反,龍家人還堅持反對警察的介入,并一口咬定從來沒有收到過恐嚇信一類的東西,警察所以會興師動眾,皆因周六收到了一封匿名舉報信,聲稱龍嘯天八十大壽這天會有人要他的命,舉報信里陳述了近十五年來龍嘯天親自參與的超過三十起商業(yè)非法競爭,包括官商勾結(jié)以及大量涉黑的罪證,因為牽扯極多,被舉報者非高官即達貴,影響力非同一般,所以真假有待考究,但顯然舉報者非是無的放矢,警方甚至懷疑,舉報者本身有可能就是囂張的欲犯案的嫌疑人。
然而龍家一口咬定,舉報信是競爭對手的惡意攻擊,完全是誹謗和恐嚇,堅持大辦壽宴。舉報信的內(nèi)容需要花時間去查證核實,警方亦無把握證明這絕對就不是惡作劇,因此無法強硬干涉,經(jīng)過兩天商討,最終各讓一步,龍家同意警方在不驚動客人的前提下,同樣以客人的身份進入莊園,這就有了冬小夜為啥會如此打扮的解釋。
昨天冬小夜突然被取消休假叫回局里也正是為此,難怪今天一整天我都沒能打通她的手機呢,敢情是參加任務(wù)的警員通通將手機交了,而我在進入莊園之前感覺到的不協(xié)調(diào),正是因為停在外面的低檔車是他們開來的,與院內(nèi)的名車派對相比,實在扎眼的緊。
我以為是警察太大意了,但冬小夜解釋道,這是此次行動的指揮官,刑警隊長林志的主意,因為有關(guān)欲犯罪嫌疑人的一切情況都并不明晰,所以任務(wù)的首要目標(biāo)是保護龍家人和賓客的安全,若門外的車可以引起犯罪分子的注意,另他知難而退自然最好,否則也可以起到威懾作用,另其在會場中露出馬腳來。
那笑面虎,果然精明
其實細細想一想,難怪剛才那王杰一副輕松的心態(tài)呢,若我是犯罪分子,真的想要龍嘯天的命,會提前給他寄恐嚇信嗎?就算我心理變態(tài),有把握姓龍的不會報警,也犯不狂的去招惹警察?橫看豎看,那封帶著明顯‘作案動機’的舉報信與寄給龍嘯天的恐嚇信,都應(yīng)該是出自同一個、或者一伙人的。
在幾乎不可能的前提下嚷著自己要犯罪,詐唬的味道實在太明顯了,若非龍嘯天有過被人報復(fù)的前科,怕是警察都不會把今天的事情當(dāng)成一回事,就像郭享誘惑我來這里的說辭一樣,這群警察純粹是來吃豪華型免費自助餐的
冬小夜也未必就當(dāng)真的會有事發(fā)生,不然斷不會將原委與我道來,估計她會露面,更多是因為看到了我和墨菲在一起的緣故,讓我‘滾蛋’,一來是威懾我不可以背叛流蘇,與墨菲去鬼混,而來,也純粹是出于‘萬一’的考慮,正如她所說,如果嫌犯不是詐唬,那就是變態(tài),雖說是一萬個無事發(fā)生,可總有萬中之一的幾率證明那舉報信和恐嚇信是真的,所以警察才都配著槍?
警察不容易啊,明知是假的也得當(dāng)成真的,不用擔(dān)心冬小夜了,我總算舒了口氣。
一曲終了,回頭已不見了纏人的王杰,估計是回自己負責(zé)的區(qū)域了,我和冬小夜這才尷尬的分開,抱了半天,都挺不好意思的,可乍一分開,哥們心里突然有點空落落的,女人真是一種奇妙的生物,摟在懷里的感覺令人沉醉而癡迷,我暗罵自己淫蕩,楚南呀楚南,難道你真是一頭色狼不成?
“怪了,怎么這么慢?”兩杯果汁喝下腹中,還不見墨菲回來,我等的有點著急了,難道是龍家不愿意放走老人和苦兒?還是說,老人和苦兒不愿意走?念及此,我才猛地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問冬小夜道:“對了,小夜姐啊,昨天咱們?nèi)サ哪撬W(xué),校長是你一起長大的朋?你好像還是哪里的名譽校長,是不是?”
“干嘛?”冬小夜警惕道:“你不是想打晨姐的主意?告訴你,不可能,晨姐早就嫁人了。”
“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別開玩笑了好不好?”我厚顏無恥的板著一張嚴(yán)肅的臉,誠心誠意的請求道:“其實,小弟我有件事想求你”
直覺告訴我,冬小夜只是不喜歡我打探她的私事而已,見我認真,她便斂起了玩味,奇道:“求我?什么事?”
饒我臉皮厚如野豬,也不禁有點不好意思了,訕笑著伸出一根食指,“我想求你借給我一間宿舍好,算租的,不過看在咱倆如此深厚的誼,租金可不能太貴”
冬小夜云里霧里一頭迷惑,但顯然是感覺到我在搶劫她,臉色不甚好看,我心兒惶惶,忙將老人和苦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對她說了,“你說,被我那么一折騰,人家老少再留在這里,以后能有好氣受嗎?那個被炒了魷魚的高管家可是龍家二少***表哥啊。”
“嗯,你說的有道理”冬小夜同樣對高管家的行為深惡痛絕,并同情老少二人,可忽而眉頭一蹙,斜視著我,陰聲怪氣道:“可是,小楚子,我怎么覺得你是在讓我替你承擔(dān)后果啊?話說,你要是不動手,能惹這么多事出來嗎?害得我們剛才也白白緊張了一通,以為出事了呢。”
“所以我才說是求你啊,再者說了,我也不是白住嘛,你們學(xué)校收多少住宿費,我按標(biāo)準(zhǔn)交總可以了?”
“呸,”冬小夜啐了一口,笑道:“學(xué)生的住宿費一年也就幾百塊錢,你倒會打算盤,這可比租房劃算多了。”
何止啊,學(xué)校里還有現(xiàn)成的食堂呢,老師學(xué)生也多,方便在生活照顧她們老少,更重要的是,沒有比那種充滿朝氣與快樂的環(huán)境更適合苦兒的了,我厚顏一笑,并不反駁,因為我有這個把握,冬小夜是不會拒絕我的,我總覺得,冬小夜和我其實是同一類人——是所謂的濫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