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劉羽
照片有人清,自然就有人偷偷藏了私下傳播。
網(wǎng)絡清理后的第二天,王志手握一整套不和諧照片,在企鵝上給余疏林獻寶。
余疏林黑線的拒絕了王志的文件傳送,啪啪啪打字。
疏林:還有半個月月考,復習了嗎?
我是大志我怕誰:……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想看這些,但有幾張照片你必須瞧瞧【圖片】【圖片】
圖片很大,轉(zhuǎn)了會才出來,看清之后,余疏林愣了——那照片上的人居然是衣衫不整的劉芬和梁子修!
這真是……他張了張嘴,扶額。難怪劉芬在無法做明星之后,反應那么大,原來是已經(jīng)為星途“犧牲”過了。他手指在鍵盤上頓了頓,最后嘆口氣,打字。
疏林:這照片除了我,你還給誰看過?別再傳了,畢竟是女孩子。
我是大志我怕誰:我有分寸的,只是想給你看看,唉,她太糊涂了,不過她被拍照的時候化了妝,不仔細認也認不出來,希望沒其他市二中的學生看到照片,認出她來吧。
余疏林點了點鼠標,關掉了聊天界面。
還能說什么呢,娛樂圈……真亂。
照片事件剛平息了一點,梁建就又上了新聞——他老婆劉羽要跟他離婚!
梁建的老婆劉羽,性子冷漠,只喜歡錢,丈夫在外面亂搞,她從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沒看見。與梁建一起鬼混的那些老板們還羨慕過他,夸他有眼光,娶了個這么懂事的老婆。可如今,就是這個“懂事”的老婆,在梁建□□纏身,公司維持艱難的時候,堅定的要求離婚。
榮華可是兩人的婚后財產(chǎn),如今劉羽要離婚,要分家產(chǎn),那完全就是在逼著梁建快點破產(chǎn)!
一時間輿論嘩然。
榮光頂樓董事長辦公室。
余疏林看完報紙,疑惑的扯扯身邊的梁舟,問道:“哥,這劉羽要求離婚,居然只要求帶走女兒梁可可,完全不提梁子修,為啥?”
“因為梁子修并不是她的孩子,是梁建在外面胡搞弄出來的。”梁舟將文件翻過一頁,淡淡解釋。
“啊?”他驚訝,消化完消息后,搖頭感嘆:“梁建的私生活真亂……怎么覺得梁家沒好人了。”梁建、梁子修……甚至于梁馳……在感情這方面,這幾個人好像都……
梁舟拿著筆的手一頓,側(cè)頭,攬過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蹭蹭他耳后的軟發(fā),低聲說道:“我不亂。”
余疏林被他蹭得汗毛一豎,身體像過電一樣抖了抖,迅速推開他,用力搓了搓耳后,不自在道:“別蹭,感覺好奇怪……”
梁舟看著他這一系列的動作,心思微動,掃過他慢慢變紅的耳朵,丟掉文件和筆,毫不猶豫的撲過去,將人拉過來抱住,再次蹭了下去:“原來是在耳朵后面的頭發(fā)那里……”這敏感點藏得可真隱秘。
“別別別……”余疏林掙扎,被蹭得聲音都變調(diào)了,手軟腳軟的倒在沙發(fā)上,艱難翻身,往沙發(fā)另一側(cè)爬,臉都憋紅了。
梁舟眼中笑意加深,故意跟著他挪,手指在他耳后撓啊撓,彎腰,想要將人掰過來,親一親那紅撲撲的臉。
張謙心情頗好的抱著文件靠近,大力推開辦公室的門,喜氣洋洋道:“舟兒,的第一次網(wǎng)絡宣傳反響很不錯,咱們要……不要……”
被壓在沙發(fā)上撓的余疏林身體僵硬了。
梁舟側(cè)頭看一眼傻在門口的張謙,黑著臉從余疏林身上爬起來,冷颼颼看著他:“進來前敲門,懂嗎?”
余疏林努力順勻氣,抬手摸了摸發(fā)熱的臉,微微側(cè)頭瞄一眼張謙,然后默默拿起沙發(fā)上的抱枕,將臉埋了進去——太丟人了。
“你、你們……”張謙目瞪口呆,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手抖啊抖,文件沒拿穩(wěn),掉到了地上。
梁舟看一眼地上的文件,挑眉,“我們什么?”
張謙吞了吞口水,見他這幅無所謂的模樣,表情大變,轉(zhuǎn)身關門落鎖,然后猛竄進辦公室,跨步過去,揪梁舟衣領:“梁舟!你居然真的那什么未成年,你、你,你怎么這么糊涂!要坐牢的!疏林是你弟弟啊,你腦子壞掉了?”
梁舟十分淡定:“疏林不是我親生弟弟,你不知道?”
“……h(huán)at?”
午飯時分,某餐廳包廂。
梁舟夾了塊排骨送到余疏林碗里,又拿過旁邊的小碗幫他盛湯。
關博聞埋頭刷手機,一會皺眉一會笑的,跟瘋了一樣。
趙知倒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在吃飯,十分淡定。
“所以你也知道了?!”張謙對著手機咆哮,想要用音波功弄死遠在s市的凌春:“你這個人渣!這么重要的八卦都不告訴我,是不是朋友!”
“朋友?你確定?”凌春語氣低沉,黑暗氣息滿滿,說完開始“呵呵”冷笑:“你知道我多久沒睡覺了嗎你知道今天判下的這個案子磨了我多久嗎你知道我手底下那群新人有多不中用嗎你知道公司那群老頭子有多討厭嗎你知道我多久沒休假了嗎?”
“不,不知道……”張謙音量瞬間降下來,弱弱回答。
“這些都不知道,朋友?呵……”
張謙被這聲冷笑嚇得一哆嗦,“biu~”一下將手機扔了出去,準頭十足,正中餐桌中間的湯盆,然后拍胸脯后怕道:“沒睡飽的凌春好可怕……啊,好可怕啊好可怕……”
手機砸入湯盆發(fā)出“咚”一聲響,湯濺了出來。梁舟舀湯的動作頓了頓,將勺子和碗放下,起身,揪住張謙的后衣領,打開包廂門,丟了出去,“冷靜完了再進來,還有,重新點一份湯過來。”
啪——
門關上了,張謙看看燈光明亮的走廊,再看看精致厚實的包廂門,怒了,然后又萎了,朝外走了走,蔫蔫的扯住一個路過的服務員:“那個……重新來份湯……”誤交損友,一群禽獸。
一個小時后,眾人吃飽喝足。
張謙弱弱舉手,看向余疏林:“那個,小余啊,你和梁舟……”
“在一起了。”余疏林不好意思的點點頭,然后滿臉誠懇的保證:“張哥你放心,我不同意,我哥不敢碰我的。”
“不是……”張謙擺手,瞄瞄梁舟,小小聲:“你們是兄弟啊……”這不是亂那什么么……以后被媒體爆出來,多可怕啊……
“等疏林十八歲,我會將自己的戶口遷出梁家。”梁舟抱胸,十分淡定:“而且,我和疏林并沒有血緣關系,我親生父親是個人渣,不必理會。”
“遷戶口?”余疏林皺眉,側(cè)頭看他:“之前沒聽你說這個。”
“遷出來好一些,我不想讓你以后受委屈。”梁舟摸摸他的頭,“吃飽了嗎?要不要再來點點心?”
余疏林蹭了蹭他的手,笑瞇瞇搖頭,“不用,吃飽了,這家餐廳菜挺好吃的。”
“那以后多來這吃。”
“好。”
張謙被梁舟的話炸暈了,剛回神,又被兩人閃瞎——明明不是什么肉麻的語氣臺詞,但在知道兩人的關系之后,聽起來怎么就這么膩歪!
“好了,你知道了就行,以后別琢磨著給梁舟介紹對象了,把心思收收,專心工作吧。榮華眼看要倒,咱們可以趁機撈一把。”趙知三兩句將話題拐到公事上,沉吟道:“梁舟,收購榮華這事,劃算嗎?”
梁舟想了想,點頭:“有利可圖,但榮華太亂,我不想要。”
趙知點頭:“我明白了,其實我也很嫌棄。”
張謙撲過去掐趙知,“你早知道梁舟和小余在一起了?!你居然不告訴我!”
“放手。”趙知把他往下撕,黑臉,“我也沒比你早知道幾天,只是忘記跟你說了,你給我冷靜一點,一堆工作呢。”
“你們都瞞著我,就不放,我掐死你!”
兩人鬧成一團。
“真有意思。”玩了一中午手機的關博聞終于舍得將手機放下了,笑瞇瞇道:“梁建和他老婆的事上了國內(nèi)最大論壇,網(wǎng)友真強大,全扒干凈了。”
“包括梁子修的身世?”梁舟挑眉。
關博聞點頭:“包括梁子修的身世。”
梁建與劉羽鬧離婚的事情傳開后,網(wǎng)友們覺得有□□可挖,在網(wǎng)上八得那叫一個熱情。這八著八著,還真被八出來了不少東西。
原來在二十多年前,這梁建能娶到劉羽,完全靠的是哄騙人家姑娘。
當時梁馳已經(jīng)是稍微有些名氣的導演了,這梁建呢,還在b市大學城附近賣鞋子。梁馳看梁建過得辛苦,就給他盤了家店,幫他直接從打工仔變成了老板。這變成老板以后,梁建就開始不務正業(yè)了,整天在大學城里到處晃蕩,想給自己找個漂亮的女朋友。
當年還是大二學生的劉羽,就倒霉的入了他的眼。
他想追,又怕人家瞧不起他,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想出了個餿主意——冒充梁馳去接近人家。那年代大家都淳樸的很,梁建那么說,劉羽居然也就信了,兩人感情迅速升溫,梁建還答應讓劉羽當自己下部影片的女主。
后來梁建也不知道怎么就暴露了,劉羽氣得不行,可當時她已經(jīng)懷孕了,梁建又是哭啊求啊的,她咬咬牙,見他好歹是梁馳的弟弟,手下又有家店,就閉著眼睛嫁了。
婚后生活自然不好,劉羽父母氣她不爭氣,與她斷絕了來往,梁建并不富裕,不愿繼續(xù)供她上學,于是她的學業(yè)也毀了。不開心的事一件又一件,她郁結(jié)于心,孩子最后也沒保住。這孩子沒了之后,日子照樣過,但隨著時間漸漸流逝,劉羽遲遲沒再懷孕,梁建便漸漸待她沒那么好了。后來梁建抱回了梁子修,說是看劉羽遲遲沒懷孕,就去外面收養(yǎng)了一個孩子給她。劉羽信了,身邊多了這么個軟乎乎的小東西,她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
可隨著時間流逝,劉羽卻發(fā)現(xiàn)梁子修長得越來越像梁建,她心中疑心一起,便偷偷去給父子倆做了鑒定,鑒定結(jié)果當然……不是她希望的那樣。
被騙,學業(yè)毀掉,孩子沒了,如今丈夫又出軌,還抱了私生子給自己養(yǎng)……劉芬心中的恨意開始膨脹。就在這種混亂的時候,她一直沒動靜的肚子居然鼓了起來。她又慌又氣,想起多年前因為郁結(jié)于心掉了的那個孩子,又想了想自己的收入,權(quán)衡之后,咬咬牙,裝著傻,繼續(xù)與梁建過了下去,決定等生了孩子后再和梁建攤牌。
時間匆匆。
在國外進修兼籌備電影的梁馳回國后,梁建手里又有了閑錢,開始明目張膽的在外面花天酒地,劉羽全都無視,專心養(yǎng)胎,拿著店鋪的收益,可著勁的給自己補身體。
再后來,梁可可出生,梁馳結(jié)婚死老婆分公司給弟弟,梁建徹底風光了起來,為了女兒的優(yōu)越生活,劉羽息了離婚的心思,咬牙把這梁夫人繼續(xù)當了下去。
這一當,就又是十幾年,如今梁可可長大了,榮華又眼看要倒,為了減少損失,她終于不再沉默,要求與梁建離婚!
八梁建與劉羽過去那些事的樓蓋得很高,那樓主舌燦蓮花,把當年的事情說得頭頭是道,網(wǎng)友們看得也是大呼過癮。
女同胞們更是同情得不行——這劉羽也是可憐人啊,為了女兒忍辱負重這么多年,不容易啊不容易。
網(wǎng)絡上八卦亂飛,現(xiàn)實里,離婚很快就判了下來,梁建妥妥的過錯方,財產(chǎn)大部分都給了劉羽和梁可可,而直到官司結(jié)束,梁子修都沒再出現(xiàn)過。
梁建名下榮華的股票分了一半給劉羽,手中的房產(chǎn)存款也被拿走了大部分。劉羽前腳拿到東西,后腳就賣了股票和房子車子,帶著梁可可消失在了b市,走前,還讓梁可可登報,斷絕了與梁建的父女關系。
報紙上關于這場離婚官司的新聞結(jié)束了,但網(wǎng)上的還沒完。
有網(wǎng)友蹦出來,說看到過洗盡鉛華的劉羽帶著梁可可,哭著在一棟大學的退休教師居民樓前跪了整整一天,然后被一對抹著眼淚的老人接了上去。
不用想,那對老人肯定是劉羽的父母。可憐天下父母心啊,網(wǎng)友們唏噓不已。
有好事網(wǎng)友循著線索摸到了那棟老居民樓,可打聽來打聽去,也只打聽出前段時間這里有對年老的退休教師被出國多年的女兒接到國外享福去了。
劉羽賤賣榮華股票給梁建造成了不小的沖擊,曾經(jīng)與榮光打擂臺打得不亦樂乎的榮華,終于徹底暗淡了下去。
被辭退的榮華職工抱著紙箱,搖搖望著不遠處掛著“慶祝公司開了某某分公司”“慶賀某地電影院建成,于某某日正式開業(yè)”橫幅的榮光,心內(nèi)黯然一嘆。
同樣帶個榮字,這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同樣都是姓梁的當老板,這發(fā)展,怎么就完全不同了呢?當初另立門戶時多么豪情壯志,這才多久,兩年?三年?如今這樣慘淡收場……一步走錯,滿盤皆輸啊。
余疏林關掉網(wǎng)頁,想起梁建妻離子散的結(jié)局,搖頭,“難怪梁子修訂婚的時候沒看到梁夫人和他妹妹出席,原來真相是這個。”他關掉電腦,側(cè)頭去看梁舟:“哥,那個閆凱文又來煩你了?”
“不算是,他要與榮光合作。”梁舟面前同樣擺著臺電腦,手指敲打鍵盤,沒有皺著:“大舅舅說閆凱文也接觸過他,看來閆家是準備通過合作來軟化我們了。”
“要合作嗎?”
“要。”梁舟回復完閆凱文的郵件,推開電腦,直接蓋上,揉揉眼睛:“賺閆家錢,我沒壓力,最好是掏空他的錢才好。”
“別揉。”余疏林忙拉住他的手,從背包里掏出自己用的眼藥水,將他的腦袋扶著,輕聲道:“我?guī)湍愕窝鬯幩瑒e眨眼。”
“嗯。”梁舟聽話的睜著眼,直直看著他。
藥水滴進眼里,涼涼的,人會條件反射的想眨眼,但梁舟卻仿佛沒了這種本能一樣,滴完之后仍直直看著余疏林。
“好了,你可以慢點眨眼,不用瞪著了。”
梁舟仍看著他,伸手去摸他鼻子下方,勾唇:“長胡子了。”
“啊?”余疏林也跟著抬手去摸,笑了:“長大了嘛。”
“確實長大了。”梁舟眼中露出笑意,突然起身,將客廳的燈關了。
“怎么了?”余疏林也跟著起身,有些不明白他這是在做什么:“哥,你為什么關燈?”
梁舟沒有說話。
一片黑暗中,突然亮起一片燭光,劉阿姨笑瞇瞇的捧著一個蛋糕走出來,高聲道:“疏林少爺,生日快樂!”
余疏林扭頭看去,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蛋糕上,有些愣。母親死后,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人為他過過生日了。他低頭掏出手機,對著上面的日期有些愣神。
九月十八啊……
這段時間發(fā)生了那么多事,卻原來才只到九月十八么……
梁舟走到他身側(cè),攬住他的肩膀,低聲道:“你明天還要上課,所以今天沒法幫你大辦,等周末再補辦一次,嗯?”
“對對,肯定要補辦,過生日就切個蛋糕,太寒摻了。”劉阿姨笑著附和,將蛋糕小心放在茶幾上,朝余疏林招手:“疏林少爺快來,唱生日歌,許愿吹蠟燭,然后切蛋糕,咱們一條都不能少。”
“好!”他捏捏梁舟的手,笑著走了過去。
梁舟跟在他身后,居然帶頭唱起生日歌來。
一個身高腿長,通身高貴冷艷精英范的男人戳那唱生日歌,這畫面……余疏林忍不住樂起來,然后閉目認真許了個愿,吹熄了蠟燭。
下一秒,客廳燈光大亮,何伯站在電燈開關處,將手中的小禮炮拉響:“生日快樂。”
嘭一聲,彩紙亂飛。
“快快,切蛋糕。”劉阿姨連忙催促。
蛋糕很精致,散發(fā)著水果和奶油特有的甜香味,聞著就讓人食指大動。他切了蛋糕,分盤遞給眾人,然后捧著最大的一塊吃著,不自覺露出個傻笑。
這樣溫馨幸福的日子,像做夢一樣。
梁舟不太喜歡這種太甜膩的東西,吃了一口就沒動了,探身從茶幾下提出個袋子,開始往外掏禮物。
“這些是趙知和張謙他們送你的,這個是凌春寄回來的,這幾個是表哥表姐和小和的,還有這個……”他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臉突然就黑了:“閆凱文送的,你看看喜不喜歡,不喜歡咱們退回去。”
余疏林看看這一堆禮物,再看看他的表情,笑出了聲,伸手捏住他板著的臉,說道:“替我謝謝他們,你的禮物呢?拿來。”
劉阿姨坐在一邊捂著嘴笑,再沒人敢這么捏少爺臉了,看著真可樂。
梁舟拉下他的手,避開劉阿姨看過來的視線,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一個盒子,推過去:“我的,看看喜不喜歡。”說完撓了撓他的手心。
態(tài)度有些可疑啊,余疏林抽回手,將盒子拿在手里把玩兩下,笑了笑,滿懷期待的打開,然后表情一變,迅速蓋上,緊張兮兮的看看沙發(fā)上坐著吃蛋糕的劉阿姨和何伯,見他們沒注意到這邊,松口氣,瞪了梁舟一眼。
“喜歡嗎?”梁舟一臉正直,追問了一句。
他握著盒子的手緊了緊,收進自己口袋里,抿抿唇,有些羞澀:“喜歡。”
梁舟微笑,偷偷牽過他的手,捏了捏,然后迅速放開——這種在自己家還要偷偷摸摸的感覺,糟糕透了。
劉阿姨將自己準備的禮物全部扒拉了出來,堆在茶幾上,然后一樣一樣的擺好,開始絮絮叨叨的介紹:“這個是我上星期做的餅干,放心,沒過期,放了葡萄干,好吃呢……這個是昨天做的,餅干形狀沒弄好,不過也還可以了……這個這個,是我逛超市的時候?qū)з復扑]的,說是什么進口糖果,小孩都愛吃……還有這個,我熬的果醬,你現(xiàn)在正在長身體,晚自習時間又延長了,怕你餓,就弄了這個,你在桌子里準備點面包,抹著吃正好!”
零零碎碎的各種小吃食擺滿了茶幾,余疏林聽著劉阿姨的絮叨,心中滿是感動。劉阿姨說一種,他就拆開來嘗一種,然后仔細收起:“謝謝劉阿姨,我一定藏起來慢慢吃。”
“也不能藏著,同學要說你小氣的。”劉阿姨見他喜歡,開心得不得了,又扒拉出一個大袋子,笑瞇了眼:“不用藏,我都準備好了,這個你明天帶去學校分給同學,免得他們跟你搶那些好的。”
余疏林看著那個重得需要劉阿姨拖的袋子,傻了,這到底是屯了多少糖果零食啊……
等劉阿姨絮叨完,何伯也提了個袋子出來,遞給余疏林:“生日快樂,也不知道你們小孩子喜歡什么,就隨便準備了點。小龍給你的禮物也在里面,他在外地很忙,就讓我轉(zhuǎn)交了。”
“謝謝何伯。”他笑著接過,回頭去看梁舟,對他無聲說了句謝謝。
梁舟微笑回望,眼神溫柔。166閱讀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