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龍戲九鳳(六)
在我的女人之中,燕如飛是比較特殊的一個,我和她之間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有的只是她對我的怨恨,雖然我們也曾同舟共濟,但那時卻是各懷心腹,我盜她藍劍的時候,也不是因為她愛我,而且我冒充了另外一個人——她所傾戀的表哥楊力。
在盜取她的藍劍以后,我對她也沒有太多的關(guān)心,可以用冷漠一詞來形容,我收她的時候也沒有給予她足夠的安慰,就象收留一下乞丐一樣把她留下了,因為在我內(nèi)心深處,她除了那美麗的外表,其他的真的不可愛。她之所以跟我也是走投無路,萬般的無奈,所以她總是顯得很落迫,囂張的她一下子變得極其溫順,謹(jǐn)小慎微,尤其是在楊家父子死了以后,她對我更是百依百順,人總要求生存。
我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并不短,所以我也很了解她,因為她自幼父母雙亡寄人籬下,所以她很在意別人對她的冷暖,因為從小缺少父愛母愛,所以她需要得到更多的關(guān)懷來補償,她雖然落迫,卻一樣要做公主,所以別人稍有怠慢,她便會往深處想。其實楊松待她已經(jīng)很不錯了,對她就象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任她嬌橫拔扈,但貪婪的她卻總是不能滿足。
自從她跟了我以后,就變得乖巧了,總是不聲不語地一副失寵樣,時常用著一種渴望而委屈的眼神看著我,我知道她渴望得到我的寵愛,但我的女人實在太多了,而她卻正是那與我感情最淡薄的一個,所以她心里很緊張。她也想得到我的寵愛,但她并不知道怎樣討我喜歡,她長得非常漂亮,但她缺少風(fēng)情,從來不會浪漫,她所能做的只是對我百依百順,就是在床上也是如此,順從而保守。
移功對她來說無疑是個難題,這就象一塊試金石,能夠試出她是否愛我,而她到底愛不愛我,那正象她自己所說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因為連我都知道,她對我更多的是依附,而這種依附會產(chǎn)生多少愛,當(dāng)事的她和我都不敢確定。以前她可以不用計較,因為愛也好不愛也好,畢竟她和我已經(jīng)成了夫妻,她只管付出就是了。而現(xiàn)在在我移功增力的關(guān)鍵時刻,她害怕了,因為她怕我一旦移不成而怪罪她,進而冷落她,那她以后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其實我也不苛求我的女人都愛我愛得死去活來,因為我不能給予她們每個人足夠的愛,所以我也沒有資格那么要求她們,只要她們愛我不背判我就行了,過去的已經(jīng)無法糾正,我只求以后大家在一起能夠開開心心的和睦相處。
我看著燕如飛那焦慮而委屈的神色,不免心生愧意,以前我給她的傷害太多了,我不能讓她以后再背在沉重的包袱,我輕輕地扶著她的雙肩,向她露出一絲甜笑,“如飛,以前都是我不好,做了那么多傷害你的事情,現(xiàn)在我鄭重地向你說一聲對不起。你放心,不管你對我有多少愛,我都會盡我的一切來愛你,關(guān)心你,讓你快樂。”
“那假如你移不成我的功怎么辦啊?”
我又一笑,“你已經(jīng)給過我一次,昨天清影又給了我一些,差不多夠用了。”
她還是不放心地問道:“那你會不會怪我?”
我搖了搖頭,“我怎么會怪你?如果真移不成,也只能怪我給你的關(guān)懷不夠,你已經(jīng)把一切都給了我,我還能要你怎樣呢?沒有得到你的心,那只能說明我做得不夠。”
她的大眼睛里忽然涌出兩滴大大的淚珠,我將她擁在我胸前,輕聲道:“對不起,以前我給你的關(guān)愛不夠多,讓你受委屈了,以后我會多點愛給你,至少比她們多一點。”
她輕輕地抽泣了,我將她扶直,替她抹去臉上的幾點淚水,對她道:“我們到山上走走好嗎?”
牽著她的手,走在浮萍山的山谷間,聽著潺潺的溪水聲,我忽然記起了我們在孤島上的日子,雖然那時我們各懷心思,但那段日子過得真的很恬靜,現(xiàn)在想起來竟然有些懷念,有些向往。她的臉依然有些陰,仍然心事忡忡,顯然她還沒有從多慮中走出來。看著眼前幾片稀稀的樹林,我不禁又記起了當(dāng)初在鳳凰山與紫薇度過的那一天,我在一天之內(nèi)能搞定紫薇,現(xiàn)在為什么不能搞定已經(jīng)到手的燕如飛呢?
我轉(zhuǎn)過身,她以為我有話要對她說,便瞪著大眼睛等著我開口,我忽然雙手摸到她有肋下,輕輕一搔,她馬上咯咯地癢笑起來,扭著身子逃了出去,我乘勢跟進又搔了一下,她推開我的手轉(zhuǎn)身便逃,我則在后不緊不慢地追趕。
燕如飛很孩子氣,嬉鬧馬上就使她忘卻了所有雜念,也只有在這時候,她才會露出掩藏的天真和活潑。一陣嬉鬧之后,她的心情大大地好轉(zhuǎn),她一直以來都很孤獨,她需要有人陪,尤其是需要我的陪伴,她需要溫暖,尤其是我的關(guān)愛,當(dāng)我們第一次傾心相處在二人世界里的時候,她很開心。
這一天屬于我們倆,這一天屬于快樂,我陪著她暫時忘卻所有心事,與她在山間盡情地玩耍,我們追逐蝴蝶,擊打小鳥,追趕野兔,她喜歡小動物,但卻不是一個小動物保護者,小半天的功夫,我們便有了一堆戰(zhàn)利品。跟華叔流浪了五年,野外的生活我早已諳熟,架起一堆火,為她烤起野味。
肉香混著血鮮,她吃得津津有味,忽然一句:“要是有酒就好了。”
小酒鬼又想酒了,不過說真的,吃著這等美味,沒有酒的確是缺憾,我一笑,對她說了一聲:“等著。”然后起身飛向黃云觀。酒來了,我和她一人一小壇,有了酒,她不再斯文,她不勝酒力,只喝了一會兒便眉飛色舞,話也多了起來,我盡量挑我們以前不傷感情的趣事與她敘著舊。
她興致很濃,一小壇酒都被她喝光了,喝光了酒,她也醉了,說著說著便軟軟地躺了下去,呼呼地睡著了。她真的太美了,雖然她對我來說已沒有新鮮感,但每次與她在一起我都會很沖動,我身子一欺,倒在她的身邊,張臂將她輕擁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