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姐有請
賀子章雖然同意了,但賀子平卻沒有馬上應(yīng)下來,還是微皺眉頭,對李云飛道:“說來笑話,小女身殘志堅,就是我這個當(dāng)?shù)囊沧霾涣怂@個主,這樣吧,我回去問問她,她如果愿嫁,那么皆大歡喜,如果小女執(zhí)意不嫁,咱們再從長計議。”
媽的,什么忠厚仁義?!這賀子平也是典型的老滑頭,擺明了是和他大哥賀子章給我們演了一段雙簧當(dāng)?shù)淖霾涣伺畠旱闹鳎拇_夠他媽笑話!不過還好,點頭加搖頭,話沒說死一切都還有得商量,大概是人家也得回去商量一下。話說完,賀氏三兄弟起身告辭,這個院就留給我們了。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待賀子章他們一走,義父李云飛便馬上叫過來幾個手下,對他們道:“你們出去打探一下,看看赤霞山現(xiàn)在都來了些什么人,都生了什么事,不用暗訪,就給我明問,聲勢不要太大但也別小了,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很關(guān)心都有誰與赤霞山結(jié)盟了。”
我們的人剛出門,前來拜訪李云飛的人便一撥接一撥地到了,一來是因為我義父李云飛在江湖上的確聲名顯赫,二來也是那幫家伙來探我們的意向。李云飛不想讓我在人前太過招搖,所以便找了個借口把我支了出去。我先在院子里前前后后地轉(zhuǎn)了一圈,赤霞山一共留下六個人打理我們的日常,說白了他們也是什么活都干,看門掃地做飯加間諜,看來在這里我還馬虎不得。
“公子,你的頭亂了,奴婢給你梳一梳吧。”這是紫薇的聲音。
我正要去找她們,她倒先來叫我了,我甩了一下頭,跟著紫薇到了她和清影的房中,紫薇一邊給我梳頭,我一邊解述剛才的經(jīng)過。待我說完,清影笑道:“你不用懷疑賀子平的人品了,他說的沒錯,賀婉貞主意正著呢,一般時候是沒人能做得了她的主。”
原來那姐姐真是那樣啊!我心里不禁一陣犯難,這種親事說開了,并不是什么兩情相悅的好事兒,全是***政治外交,是通過聯(lián)姻達(dá)到結(jié)盟的目的,在利益的驅(qū)使下,賀家已經(jīng)犧牲了九個女孩兒,所以也就不會差賀婉貞這一個,況且能把一個殘廢丫頭嫁出去,對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兒。但如果真的讓賀婉貞自己來做主,那這事兒就有點兒不好辦了!什么叫身殘志堅?說白了,就是為了掩蓋內(nèi)心的自卑而有意表現(xiàn)出來的堅強(qiáng)個性,她倒不是看不起自己,而是在她這種人的眼里,別人的幫助都是憐憫,所以好強(qiáng)的她會拒絕依賴任何人,將自己完全孤立起來。
這些天來,我一直沒好意思打聽賀婉貞到底長得怎么樣,現(xiàn)在我實在憋不住了,便向清影問道:“干姐姐,那賀婉貞長什么樣啊?”
清影還沒說話,紫薇先逗了我一句:“人樣唄!”
“去,大人說話小孩兒別插嘴!”我把手繞到后邊在紫薇的大腿上連摸帶掐,又重重地拍了一下,然后繼續(xù)向清影問道:干姐姐,她長得能趕上你一半不?”
“一半?”有紫薇在前邊打趣,清影也玩皮了起來,向我戲道:“你放心吧,她只是經(jīng)脈受阻不能行動而已,不缺胳膊不缺腿的,看上去還是一個完整人。”
我無奈了,求道:“姐姐,你就別急我了,快點兒告訴我,她長得到底怎么樣!”
“嗯——”清影支吾了一陣才道:“她人品很好的。”
得,有清影這句話,我就知道賀婉貞長得好不了哪去了,但還是心有不甘地道:“姐姐,我沒問她的人品,我是說她的長相!”
“她長得象她爹不象她娘。”
女孩兒長得象爹很正常,但得分哪地方象,怎么個象法,賀子平是個男人,雖然生得濃眉環(huán)眼闊口,五大三粗的,卻是很耐看,但如果她女兒也這般長相,那可就要了我的命了!我泄氣地道:“干姐姐,你就痛快兒跟我實說吧,也好讓我心里有個準(zhǔn)備,她是不是長得很難看。”
“倒也難不了哪去,反正熄了燈什么也看不見。”
“不行!我夜視如晝!”
“那就閉上眼睛,心里想著我好了。”清影說完,兩個老婆一起嗤嗤地笑了起來。
話說到這份兒上,我也不用再問了,那賀姐姐長得肯定是對不起江湖了!我心中不禁一陣難過,媽的,殘廢,丑八怪,我還得娶!為了赤劍,我是啞巴吃黃蓮,這苦沒地方說去!我現(xiàn)在才有點兒后悔,浪費(fèi)了太多的桃花運(yùn),沒能堅持到把劍盜完就全部揮霍掉了,人生不如意十之**,老天爺不會總便宜我的。
直到晚飯的時候,我們的門前才算清靜,出去打探的人也都回來了,一個一個地向我和李云飛匯報。
第一個消息,集體婚禮的規(guī)模擴(kuò)大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賀家只往外嫁這九女了,因為有一些門派主動送女上山,所以后天的慶典又增加了包括賀元風(fēng)在內(nèi)的賀家六青壯往內(nèi)迎娶六女進(jìn)門。
第二個消息,江湖上有上百個門派來人賀喜,北方八成以上的門派都是掌門幫主親自前來,據(jù)說是要等婚典結(jié)束后,準(zhǔn)備成立北方正義盟,推舉賀子章為盟主。
第三個消息,彩虹盟各門人也到齊了,因為來的人不是很多,所以都住到了鎮(zhèn)西的一個小院里。這個是我比較關(guān)心的,便細(xì)致地問了一下,桔子洲來的是李世榮;黃云觀自然是凌波仙子楚湘楠;青劍門柳青未到,但我干爹司馬劍替我干媽宮月影前來賀喜了,我知道他們還是為我放心不下;紫劍本應(yīng)是我,但我那伯父加岳父的上官洪義還是來了;楊松因為是內(nèi)親所以沒有和他們在一起,而是直接住到了山上。我很想知道我那幾個老婆是否也有前來的,比如說倩兒,明月姐姐,但這些人實在打探不到了。
說實話,除了李世榮,另外那三位我都想去看望一下,可是我知道這太危險,雖然這里表面上一片祥和,但實際上也是暗伏殺機(jī),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我們,稍有不慎便前功盡棄!所以明知近在咫尺,我卻不敢前去與他們相見。
一夜無話,真無話!自從離開神劍山莊,我就再也沒有和清影紫薇睡在一起過,現(xiàn)在到了這兒,就更得小心謹(jǐn)慎,且不說我現(xiàn)在不能跟她們在一起,就是連說話都得找個很正當(dāng)?shù)睦碛桑疫€不能過于熱情了。
次日,一上午沒有動靜,賀家連個信都沒有。吃過午飯,正在我焦急萬分的時候,賀家來了一個小丫鬟,站在我對面打量了我半天才道:“我家小姐請你過去,你現(xiàn)在就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