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差點(diǎn)又呃屁……
不知道過了多久,梁鵬飛終于又有了意識,不過,他覺得痛,頭痛得厲害,就像是有人正在拿大石磨子壓在己的腦袋上一般,偏生自己渾身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別說動彈,就算是抬下眼皮,或者是抿下嘴皮子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舉動,梁鵬飛只能靠自己的耳朵來聽。
不對勁,梁鵬飛聽到了傳入耳中的洶涌海浪聲,再加上那種搖晃的節(jié)奏,讓常年押運(yùn)貨物滿世界坐船的梁鵬飛明白了自己是在一艘船上。
“當(dāng)家的,少爺雖然走了,可您也該節(jié)哀啊。”一個較為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剛才還好好的,怎么一轉(zhuǎn)眼就變成這樣了。我的兒啊,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哪,我梁元夏怎么這么命苦……”梁鵬飛感覺到有人撲在自己的身上號啕大哭著,那人還真夠沉的,壓得自己差點(diǎn)就咽了氣。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梁鵬飛腦袋完全糊涂了,自己的父親早就犧牲在了越南戰(zhàn)場上,沒過兩年母親也因?yàn)橐粓鲕嚨溕硗觯约菏歉赣H的戰(zhàn)友帶大的,哪里又跑出了這么一個爹?
梁鵬飛忍著巨痛,正胡思亂想的當(dāng)口,剛才最先開口的那人又說道:“來人,把當(dāng)家的扶過去。你們幾個過來,跟我一起送少爺最后一程……”
就感覺有人過來搬起了自己,好幾雙手,把自己給搬了起來,然后放到了一張平板床?上邊,然后就覺得自己開始移動了起來。
那幾個人一邊走一邊交談著……,一聽之下,梁鵬飛不由得大驚失色,這幫家伙嘴里邊的少爺似乎就是自己,而且他們這些家伙正商量著把自己給丟進(jìn)海里邊海葬。
我靠,不是吧,這些家伙到底是哪來的瘋子,居然想把自己這個大活人搞海葬,梁鵬飛咬著牙根,積蓄著力氣。終于,在搖搖晃晃中勉強(qiáng)地發(fā)出了聲音:“放下老子……”
“咦,劉三哥,你說話呢?”一位正在抬著木板的家伙回頭問下另一個,那人回了一個白眼:“放屁。”
“可我怎么覺得有人說話?”那人還有些不甘心地自辨了句,可惜沒有人聽他的,也沒有人聽到梁鵬飛那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的聲音。
瞇著的眼縫已經(jīng)能看到自己已經(jīng)越來越接近船尾,梁鵬飛真急啊,****個姥姥的,自己這個狀態(tài),進(jìn)了水,等是是個秤砣,鐵定沒命。
終于,在那些人把梁鵬飛舉了起來,正要丟入海中的時候,梁鵬飛終于嘶著嗓子吼出了一句:“我****奶奶的,放下老子!……”
聲音之大,嚇得這幾個抬著梁鵬飛的人手一軟一松,梁鵬飛就覺得自己身子一輕,然后,就見那藍(lán)色的海面離自己越來越近,與海面的撞擊讓他疼得幾乎再次昏迷過去,嗆了一口水之后,求生的yu望激發(fā)了他最后的潛能,手腳居然能動彈了,雖然無力,但至少能讓自己的腦袋伸出海面,模模糊糊的視線里,看到有人在那艘忙亂的奔跑著,還有好些人像下餃子一般往海里邊跳,往自己這邊快速的游來,還有那些叫喊聲,當(dāng)有一只大手緊緊地提住了梁鵬飛的胳膊時,梁鵬飛終于松了一口氣,自己暫時不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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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強(qiáng)大,再次醒過來、腦袋被包得像是個印度阿三的梁鵬飛看到了一幫留著辮子著著腦門的家伙之后,還以為自己遇上了演辮子戲的場面,可很快,現(xiàn)實(shí)就打破了梁鵬飛的幻想,他看到了兩個傷者,沒有人愿意生生地把自己的手腳砍斷來拍戰(zhàn)爭場面,那股子腥濃的血腥味,還有那裹著傷處的布條上浸出來的血痂,就算是再好的化妝師,也不可能化得如此逼真,再加上那些人身上賁起的肌肉和露在衣裳外的皮膚上遍布的傷痕,眼神不經(jīng)意間流溢出的一絲絲如刀尖的寒芒,那種氣勢,與那些常年游走于世界各地的雇傭兵比起來也不逞多讓。常年跟那些殺人如麻的戰(zhàn)士混在一塊的梁鵬飛本能地冷靜了下來,很顯然,這絕對不是醫(yī)院,更不可能是******在演辮子戲。
而那位曾經(jīng)抱著他號啕大哭的壯實(shí)男子,此刻正坐在他的床前,虎目含淚,憂心忡忡地打量著表情呆滯,目光震驚的梁鵬飛,也就是他的獨(dú)子。
“看樣子少爺只是讓那門炸開的炮管碎片砸昏死過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略通醫(yī)術(shù),實(shí)際上也就是在醫(yī)鋪里邊當(dāng)過一年伙計的一名船員裝模作樣地摸了摸脈,打量了梁鵬飛一番之后,有些吃不準(zhǔn)地得出了這樣一個結(jié)論。
所有擠在船艙里的人們都不由得集體地翻起了白眼,包括梁鵬飛自己,恨不得揣這個比廣州老軍醫(yī)還無恥的劣醫(yī)一飛腿。那位自稱是梁鵬飛父親的中年男子面色頓時變得鐵青,挑著眼角瞅著這家伙:“那他為什么不認(rèn)得我?”
“老爺您別急,讓小的想想,這個……”這位憋腳醫(yī)生拈著鼠須,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著。梁鵬飛這個時候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而剛才從他們之間的談話還有著裝與武器上,梁鵬飛得到了一個結(jié)論,自己身處的并不是二十一世紀(jì),而是在清朝,那就是說,自己所處的年代是清中或者清末。
而且這位自稱自己老爹的老家伙身份也相當(dāng)可疑,光是他手上那厚得磨人的老繭,梁鵬飛就能肯定這絕對不是一雙拿著算盤跟帳薄跟人打交道的手,海商,海盜,又或者是這家伙是海商又兼職海盜也說不定。
自已身經(jīng)無數(shù)磨難,南美叢林、南亞叢林,非洲的大沙漠,荒蕪的戈壁,到處都充滿了危機(jī)的中東,自己憑著冷靜與機(jī)智一次次地逃脫了死亡的危險,沒想到居然會馬失前蹄,光著屁股嗆死在豆腐桶里,然后,很戲劇性地穿越到了這個時代。
“我的兒啊,可憐的,讓那碎片給砸了一下腦袋,居然連爹都認(rèn)不得了。”看到梁鵬飛副半天一聲不吭的呆樣子,中年男子不由得抬手握住了梁鵬飛的手,老淚縱橫。
“啪!”一聲脆響,驚得屋子里邊的人群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梁鵬飛跟那中年男也給嚇了一大跳。居然是一個站在人群里的光頭拍自己的腦袋發(fā)出來的聲音,梁鵬飛不由得暗暗砸舌,這家伙該不會是有自虐傾向吧?
“當(dāng)家的,哦不,老爺,小的好象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這位看起來有點(diǎn)愣頭愣腦的光頭年輕壯漢擠上了前來,那光禿油亮的腦門上有一塊猙獰而又醒目的傷疤,健碩的肌肉上流淌的汗水和血漬交錯,讓他整個人透著一股子蠻橫得近乎野獸的氣息,可對那位中年男子,卻露出了一副憨厚討好的笑容。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中年男沒好氣地吼道。那家伙傻呵呵地?fù)狭藫项^:“老爺,去年咱們海連行去呂宋,當(dāng)時遇上了一艘肥洋船,走的全是重貨,當(dāng)時抄他們的時候,小的腦門就挨了一槍子,還好托老爺?shù)母唬玻瑳]死,不過也糊涂了好幾個月,怕是少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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