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遼盧王疑慮道隱情
易寒見到他倆這般模樣,也十分的莫名其妙,突然間倆人那又神經(jīng)質(zhì)的對吼了一聲,讓得她都嚇得有些怔了怔,隨即眉頭就帶著皺了起來。
“這…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多耶律建嚕的消息?”子驁拿著手中的紙張,小手都在顫抖,目光驚疑不定的掃著紙張里的信息,一臉的不可置信。
耶律昶的臉色并不比子驁好到哪里去,眉頭皺得跟麻花一樣,看著手中的紙張,換了一份,又看了起來,看得很快,似乎沒什么價值,又換了一份。
易寒那臉頰上蒙著黑紗,隱約間感覺動了動,好像是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半刻過后,卻是氣道:“喂!你們倆也別光顧著看呀,也給我說說到底寫了些什么?”
子驁倆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又對視了一眼,看向了易寒,耶律昶尷尬的說道:“真是對不住了,把你給忘了。”
他這般說著,卻見得子驁似乎已經(jīng)看完了手中的東西,將紙張放在易寒的床塌上,好似也不客氣,就直接去那堆還沒看過的紙張里又抽出幾張繼續(xù)看了起來。
耶律昶知道,其實他們手里的有一部分是軍營的軍情報告沒什么價值,但有一些是關(guān)于耶律建嚕的東西,于是也就給姑娘解釋了一下,“這些東西里寫的是關(guān)于我皇室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總都統(tǒng)耶律建嚕的消息,我看的這些是寫的他一部分身平,不是特別完整。”
易寒好似也并不在意子驁的放肆,看了他一眼也沒怎么理會,就看向了耶律昶,“耶律建嚕?”似乎想起了剛才他們倆那對吼的一句,小聲喃喃過后,就是問道,“你們?nèi)ツ抢潜P山脈不也正是要去找這個人的消息嗎?”
“是啊。”耶律昶點了點頭,應(yīng)了道。又看了一眼子驁,就是問道,“表弟,你還看到了什么?”
子驁卻是搖搖頭,好似他們剛才看到的東西也經(jīng)過了易寒的挑選,就是像她自己所說的不會很簡單,這里其他的東西大多是軍情報告,對于他們來說一點兒價值也沒有。
見到子驁搖頭,耶律昶有些失望,但易寒顯得更加無奈,原本以為找到了什么,卻似乎對她自己也沒什么作用,因為她不是要尋著耶律建嚕而去的,“姑娘,你能詳細的給我說說到底是在哪里找到的這些東西,我看好像也并不全,你應(yīng)該沒有拿完,能否帶我和表弟去那里看一看呢?”
唔?
易寒一怔,隨后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就是道:“那個地方我才不想去第二次了呢。”想著這些東西如他所言,對自己并沒有什么價值,再想了想自己今晚經(jīng)歷,依然不覺有些冷汗,微頓片刻,就是給耶律昶說了說自己闖軍營的全過程。說完過后也還是不忘調(diào)侃一番,“你們倆的日子過得瀟灑,大魚大肉的吃著喝著,本小姐一個人又闖迷陣又過暗道,狼狽不堪最終還是沒能逃過,反正位置你也知道了,要找你們自己找去,我可不奉陪?!?br/>
聽了她的話后,耶律昶與子驁都特別尷尬的相互看了一眼,子驁咳嗽了一聲就假裝沒聽見一般繼續(xù)翻看紙張。
耶律昶看著易寒不好意思的打趣道:“哎呀,真是對不住姑娘了,我們這不也是不知道這軍營會如此詭異,不過好在最后也都沒事。”安慰到這里耶律昶也不繼續(xù)說下去了,有些嘆氣,姑娘如果不肯帶他們過去,他倆也只有放棄這個念頭,不過再仔細想想,即便她愿意帶自己倆過去,也不一定能再找到呀,這個軍營根本就不是一外人能夠帶路的,他們也不可能去找其他人引路,那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指不定還會暴露他們?nèi)ダ潜P山脈的目的,孰重孰輕一想便知,犯不著因小失大。
“狼窟深淵!”
正在耶律昶還在思考著什么的時候,只聽見子驁突然輕叫了一聲,倆人也是隨著聲源望了過去,卻見得子驁不知什么時候趴在了易寒的床塌上翻看剩下的小部分紙張,小臉上有著些許驚愕與疑惑的表情。
“什么東西?”聞言,耶律昶與易寒也過了去,來到子驁身旁,耶律昶從子驁手中接過了那份情報看了起來。
子驁則是回答道:“這也是一份軍情,但與其他的不太一樣,里面提到了一個地點,就是狼窟深淵?!?br/>
耶律昶繼續(xù)在看,易寒瞧了瞧那些頭暈的文字,看不明白又看向子驁,有些疑惑。子驁給她解釋道:“大概意思是說,在有一天,軍隊組織了一次兩百人的隊伍進到了山里,也沒說是在找什么,但是這兩百人都最后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不見蹤影,最后提到可以查詢到消失的位置是在狼窟深淵附近?!?br/>
“這個狼窟深淵是什么?具體位置在哪里呢?”易寒想了想,就是問道。
子驁哎呀一聲面露苦色,聽了她的話后,又回過頭去翻了翻床塌上的紙,嘖了下嘴就嘆氣道:“后面沒有了,這份情報也不完整,應(yīng)該是還有后續(xù)。”
聞言易寒也是嘆了一聲。耶律昶此時也是看完了那份情報,眉頭皺了皺,輕聲道:“我感覺這字里的內(nèi)容好像很原始呀?!?br/>
子驁與易寒也是一愣,不知道他想要表達什么,耶律昶也沒理會他倆那有些奇怪的目光,咬著拳頭,遐思片刻繼續(xù)又道,“這不太像是將軍抄錄的,有點像是士兵們自己記下的。”
子驁有些愣神,忽然間也是想到了什么,大驚道:“不對呀!士兵不是都消失了蹤影嗎?怎么傳回的情報呢!”
“對!”耶律昶斬釘截鐵的說了一句,整個人臉色有些泛白,咬牙道,“這就是蹊蹺的地方!”
子驁臉色更加凝重,莫名間背感芒刺,可惡怎么后面就沒有了呢,說著還是有些不甘心又去翻了翻那床塌上的紙,突然有些有些驚疑,刨開了一大片,從里面抽出了一張,這是一張白紙,什么東西也沒有,子驁翻了個面,還是什么也沒有空空蕩蕩的。
“誒?”子驁有些奇怪,這里怎么會有這么一張白紙呢?難道是還沒有寫的空條嗎?子驁愣神間,耶律昶與易寒也是看了過來,就見得他手中拿著一份白紙在發(fā)呆,耶律昶也是問道,“看出了什么沒?”
“沒有。”子驁搖頭應(yīng)了一句,“在軍營里有些士兵傳回來的情報,字跡模糊不方便多次閱讀,所以將軍們會自己抄錄一點,這應(yīng)該是用來抄錄情報的空條,只是還沒有寫下什么,就被姑娘給拿走了?!?br/>
易寒愣了愣,點了點頭,說道:“當(dāng)時那營帳里比較昏暗,我也看不清楚就隨便的抓了一把帶走了,也不知道有些什么?!?br/>
子驁深吸口氣,從床塌前起了身,也就順便將所有紙張都拿了起來,在手中拍了拍,對著易寒說道:“姑娘,現(xiàn)在時候也不早了,你還是早點休息吧,這些東西我和表哥帶回去再仔細研究研究?!闭f到這里一笑,“姑娘盡管放心,如若有什么重要的信息我們一定會與你分享的,這些東西畢竟是你帶出來的,你既然可以坦誠的給我們看,我們也一定會對得起姑娘的信任。”
易寒聽后低頭有些沉吟,卻也是并未再說什么,點了點頭,算是回應(yīng)了他。畢竟讓她自己看的話,她也看不明白,子驁他們說什么她也只有相信,胡亂瞎編的話自己也不知道,所以關(guān)于里面到底寫了什么,只能看倆人的誠意與否了,不過好在先前耶律昶所說,這些內(nèi)容大概是關(guān)于那什么耶律建嚕的,這跟她關(guān)系不大,也就不再計較了。
耶律昶與子驁對視一眼,又看向易寒說道:“那姑娘就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去狼盤山脈,我們就不打擾了?!闭f罷,子驁也是向她道了別,倆人就轉(zhuǎn)身往著門簾外走去。
昏沉的燭火在營帳內(nèi)閃爍著,倆人這一離開整個空間都寂靜了下來。
易寒輕坐在床塌邊上有些發(fā)呆,深邃的眼眸流淌著些許波光,修長而又翹美的睫毛隨著眼瞼眨了?!终A苏#诩営行﹦?,卻沒有異樣,小鼻處傳來長出氣聲,看向了那還在漣動的門簾,隨后回身意欲整理一下床塌,又是突然想起了剛才子驁趴在自己床塌上的情景,有些愣神間眉頭小皺,當(dāng)時他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些情報的信息上,她自己也沒心思留意,現(xiàn)在不經(jīng)意間想起,卻是覺得有些膽大包天了,“這個混小子!”小聲嘀咕了一句,也只能作罷。剛開始整理,卻是看見床塌上那還留有一張白紙,便是拿了起來。
這…不就是子驁所說的空條嗎?顯然子驁倆都覺得這沒什么用處,也就沒有帶走,易寒也是無可奈何,可是這個營帳說小不小,說大也并不算大,沒有地方可以丟垃圾呢,于是也便折了折放進了自己胸口,待以后出去再找個地方丟了吧。
子驁與耶律昶也是回去了,這里是耶律昶的休息帳篷與子驁自己的帳篷離得不遠,但今晚子驁也沒打算回自己的帳篷了,耶律昶雖然貴為盧王,但他的這種身份在子驁眼中還起不到威懾作用,今天晚上這手中一大摞情報他還得與表哥好生研究研究,至于睡覺嘛累了就擠一擠吧,倆個人都不在意,就趴在床塌上看起情報來。
這個營帳幾乎與先前易寒的休息帳篷是一摸一樣,沒什么特別的地方,條件也是比較簡陋。
不過畢竟這里是軍營嘛,又不是什么皇宮府邸,他們仨能一人有一間休息帳篷,況且還能騰出不少活動的空間已經(jīng)算是上賓的待遇了,也不能要求太多,像那些普通士兵,幾個甚至十幾個擠在一個營帳里睡覺,那都是稀疏平常的事了。
“表哥,你不是說這支部隊是拐子軍嗎?但這字里行間里感覺他們好像還真是御林軍呀?”之前子驁倆人在易寒的帳篷里看這些情報也只是大致的掃了掃,沒多少留意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軍情報告,可當(dāng)子驁在一份軍情里發(fā)現(xiàn)了一點蹊蹺過后,現(xiàn)在他們也一份一份看得仔細了幾分。
耶律昶皺著眉頭,因為趴著的緣故,那兩腳也是翹了起來,嘖嘴一嘆,搖頭道:“我也沒法給你解釋呀,你覺得他們像御林軍嗎?”
“不像!”子驁回答得倒是干脆。
“那不就得了。”耶律昶也只是回答了一聲,目光卻一直看著手中的情報,看完后,又重新拿了張翻看起來,忽然猛的一愣就是抬起了頭,倒吸了口涼氣,說道,“誒表弟,我突然想到一個事兒!”
子驁也是一驚,疑惑的看向他,也沒說話。卻見得耶律昶一臉的詫異與不解,“你還記得之前我在樹林里告訴過你,那耶律建嚕也是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總都統(tǒng)呀!”
耶律昶此話一出,子驁眼珠在眼眶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回憶了一下,還別說表哥若不提起這事,他沒準還真想不起來。
耶律昶撐起了身子坐在床塌邊表情凝重中還帶著格外的嚴肅,“你想想有沒有這種可能。這拐子軍確實是在太宗皇帝時就被解散了,但卻是以另外一種身份隱秘于御林軍之中,執(zhí)行的依舊是以前拐子軍的任務(wù)!”
借尸還魂!這是子驁腦子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臉色刷的一下就慘白了起來,真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這么說來…”
“這么說來我父皇也一定是知道,貪狼雙骨戟就是在耶律建嚕的手中!”耶律昶狠狠皺著眉頭,咬牙道。
子驁隨即也是撐起了身子,皺眉道,“有可能,而且這種可能性還很大!”長吸口氣,又是暗思,倘若表哥這一個盧王在皇宮里順便翻了些東西就能推理出貪狼雙骨戟的下落,那么那堂堂一國之君,也沒有理由不知道呀!這么想著不由也是點頭,表哥的這個解釋倒是極為在理,如果遼帝也是知道這貪狼雙骨戟的下落,那么在這山峽谷口布下一旅軍隊攔路,也能說得過去。
耶律昶沉思了一陣后,忽然一笑,從床塌上拿過一份情報放在自己大腿上邊看邊道:“這樣也就可以解釋了,為什么這支軍隊見人就殺,也不是因為他們殘暴,而是要滅口吶?!闭f著抿了抿嘴,“難怪這狼盤山脈沒有一點兒消息傳出去,可能不像是姑娘所說的進了那什么狼神府洞墓就無法出來,也行在這軍營中就已經(jīng)命喪黃泉了?!闭f著也是側(cè)頭看了眼子驁,而此時的他已經(jīng)看著床塌呆滯了下來,顯然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沉思之中。
耶律昶有些愣神,手拿起情報握了個卷在他眼前晃了晃,打斷了他的思緒就是問道,“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子驁深吸口涼氣回過神來,也沒看他,目光依舊死死的盯著床塌,就是說道:“表哥,之前在樹林里我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你說咱們到這狼盤山脈來是為了找耶律建嚕,那這個耶律建嚕到狼盤山脈來,又是為了什么呢?”
“唉。”耶律昶先是一愣,以為他要問出個什么問題來呢,就是一笑毫不在意,展開了手中握成卷的情報看了起來一邊說道,“之前不是給你說了嘛,他是追刺客過來的呀。”忽然間,眼神也驟然呆滯,渾身一顫,冷汗直流而背感一陣芒刺,驚恐的抬起頭看向了子驁。
“用得著――追這么遠嗎??!”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