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歷練
器門主峰為飛云峰,后山為萬劍涯,左側(cè)是鑄劍山,右側(cè)為放逐嶺,其后還有一座較的山峰是以洞府為名,叫懲戒洞。
陸川跳下的山崖就是萬劍涯,此涯有兩種姿態(tài)。當(dāng)人從下往上攀爬的時候崖壁就會變得光滑異常猶如明鏡,想要攀爬異常艱難,但并非沒有訣竅。從上往下的時候,此涯便會生出萬道削鐵如泥的石劍,更為可怖的是,涯上還有不少渾然天成的烙印,而這些烙印能與石劍相合組成攻伐大陣。
在以前,只要物體是從上往下的運動,那么便會有一定的幾率將此陣開啟。好在當(dāng)年器門始祖發(fā)現(xiàn)此地的時候已將法陣參破,后人才可隨意運用,不然也不知道會出現(xiàn)怎樣的麻煩。
現(xiàn)在在器門人才輩出的后世,此陣又經(jīng)過多位人杰研磨開發(fā)。最后更是達(dá)到能隨意控制陣法威力的程度,而這也自然就成為了器門的守山大陣。
今天是器門選撥弟子門徒的期限時間,陸川來的時間也是恰好,剛剛就碰上第一批弟子的考核。
自古以來器門就有一條規(guī)矩,凡入門者,必從后山攀爬而上方有資格。但是因為器門威名遠(yuǎn)播,而第一道考核的時候又全憑自覺,根本沒人看護(hù),所以便多了很多的冒名者混進(jìn)人群當(dāng)中。也是因為有這種舉動的人太多太多,所以當(dāng)年的器門掌門便定下了新的門規(guī):凡從前山入試者,必從后涯跳下,否則將永無資格加入器門。陸川自然是不知道這一條規(guī)矩的。
“這陣法不用靈元怎可能破的了?”
每當(dāng)考核開始的時候器門就會將守山大陣開啟成最的攻擊力度,開啟幾率設(shè)置成隨機。沒想到陸川的運氣居然如此之“好”,在剛剛穿越了云層想要找到著力的那一刻,守山大陣便開啟。
此刻他就陷在大陣當(dāng)中!
這里是一個無比空曠的空間。天空是昏暗的,大地是褐色的。
此地遍布巨大的鋒利石劍。若這里是陣法當(dāng)中,倒不如是一片劍冢!
石劍紛紛倒插在地,有的筆直,有的則歪歪斜斜,還有的則是隨意置之。
此地也有不少的殘劍,陸川甚至能隱隱聽到一陣陣哀傷的劍鳴。那不屈的意志,還在這里飄蕩著,經(jīng)久不息。
陸川沒有移動半步,雙眉立起,無比凝重的觀看著四周的殘兵的動向。而秀妖則是人立而起,抱著他的腿怯怯的躲在他的身后,很是害怕。
陸川對于陣法沒有過多的研究,甚至除了黑虎教她的那些陣法外,其它的他便是一竅不通。
“錚錚錚!”
這時,陸川背后的長刀突然震動起來,不停的發(fā)出鏗鏘刀鳴。四周原本已經(jīng)沉寂的石劍仿佛也被賜予了生命一般,開始齊齊震動。陸川立即將背后的長刀持在手中,嚴(yán)陣以待。
對于他這個陣法白癡來,想要破陣談何容易,唯一的辦法就是強制性的打出去,但是這是舍命之舉,要是只有他一個人那么還可以放手一搏,但是畢竟身旁還帶著一個家伙在。
倒插在大地上的石劍緩緩升起,他們排列有序的在陸川的頭旋轉(zhuǎn)著,森森殺意驟然爆發(fā),深入骨髓般的寒冷讓陸川感覺自己像是穿著單薄的衣物置身在極寒之地一般,同時還伴隨有一種針刺般的痛楚,讓人難以忍受。
“陸川,想要入門,就破了此陣。但是切記,不可動用靈元。”
老道人的聲音從飄渺的虛空當(dāng)中悠悠傳來。陸川一個頭兩個大,這陣法怎么看都不凡,要想不用靈元破陣,談何容易。
“求真人指一二。”
陸川對著虛空大喊道。
“這狐貍看樣子會干擾到你,那么久暫且我來替你保管吧。”
老道人的聲音再度傳來,一雙能量制成的大手從天而降,一把抓向秀妖,任其如何反抗都是無效,陸川心中雖然有些不放心,但這畢竟是器門當(dāng)中的一名宿,想來也是不會傷害到秀妖的。當(dāng)即便又放下了心。
“自己悟吧。”
老道人的聲音在虛空當(dāng)中回蕩許久才消失不見。
“悟,我要是能悟到了,我還來拜什么師。”
陸川搖了搖頭,十分的無奈。也就是這時,上方的大劍發(fā)動了攻勢,萬把長劍形成一道旋風(fēng)狀,猶如長龍一般向著陸川俯沖而來。森寒的殺意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fā)出來,陸川只感覺肌體欲裂,移動半分都是尤為艱難。
石劍的速度奇快無比,眨眼之間已到眼前,無奈之下,陸川只好臨時持刀抵在身前,他的身體在這一刻根本無法移動,稍有動作的念頭,全身就會有萬針扎心一般的痛楚。
“轟!”
石劍化成的旋風(fēng)長龍根本就不是陸川目前的凡力所能夠抵擋的,哪怕此陣已是最的攻擊力度也仍舊不可覷。
旋風(fēng)長龍的攻擊自這一次的落下后,接下來的攻勢便如大雨傾盆一般傾瀉而下,直接打的陸川連防御的辦法都沒有。
這陣法必定是有靈力支撐的,要自己不用靈元就破陣,那簡直就是在為難自己,現(xiàn)在憋得自己只有挨打的份。一時間陸川的心底生出了一絲怨氣,略微有些惱怒。
“這家伙,怎么搞的?難道就只會挨打么?”
在一間古色古香的大殿中,在場有四個老道人正坐在一塊兒被磨的就像鏡子一般的大冰塊兒前。那冰塊兒能有一丈半大,厚度能有二十公分,四條邊上都長有鋒利的尖刺。此刻這塊明亮的冰塊兒里正放映著陸川在大陣中的表現(xiàn),秀妖也在一旁緊張的看著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神情頗為人性化。
“子,剛剛你有沒有感覺到這些刀劍在哭泣?你的心有沒有跟著在哀傷?記住,靠你的感覺走。一定要靠感覺。”
大陣當(dāng)中,另外一道老人的聲音從虛空當(dāng)中傳來。此刻的陸川已經(jīng)被石劍這么的不成樣子,他正癱軟的趴在一道巨大的深坑當(dāng)中,這是剛剛石劍發(fā)動攻擊時打出來的,那一擊的威力絕對能媲美陸川六成靈元加持后揮出一拳。莫不是因為他體質(zhì)特殊,恐怕剛剛就已經(jīng)奄奄一息,甚至是命喪黃泉。
“……誰都會。感覺,誰知道是什么樣的東西。”
陸川全身烏黑,臉上都有不少的污漬,他扶著自己的長刀,緩緩的站了起來。身體上的痛感依舊沒消,這石劍群的力量真的是太過強大,單單只靠這股子氣勢就已經(jīng)壓制的他幾乎難以移動。
此刻石劍再度變換陣勢,形成一個包圍圈一般的模樣,將陸川緊緊的困鎖在場中。
無數(shù)的石劍在虛空凝立,每一把都是劍指大地,森森殺意從中蔓延而出,悠悠寒光在劍身上閃爍幻滅。
“是誰在操控萬劍陣?居然如此大膽。”
大殿內(nèi)的徐老道人怒聲呵斥一聲,他從座椅上站起,雙眉倒立,十分緊張的看著冰鏡里陸川的動向。
此刻陸川已經(jīng)略微恢復(fù),他運用自己強大的意志力強行壓制住心中對這萬把石劍的畏懼,身體雖然還有些許疼痛,但是移動卻無絲毫問題。
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石劍的變化,意識到暴雨般的攻擊即將展開,陸川立馬雙手持刀,凝神戒備著。若不是對此陣毫不了解,自己怎會陷得如此被動?
“鏘!”
一道撕裂心神的鏗鏘劍鳴發(fā)出,無數(shù)的石劍齊齊震動。它們每一把都速度奇快,并無上的偉力兇猛的攻擊著陸川身體的各個死角。
那一道劍鳴的發(fā)出差將陸川的意識磨滅,好在他重生時受到過類似的更加強大的攻擊,不然此刻他已經(jīng)神識磨滅。
略微的分神讓石劍鉆了空子,十?dāng)?shù)道血痕已經(jīng)在他的身體各處驚現(xiàn)。
“來吧!”
陸川大喝一聲。他急忙揮舞著長刀用靈敏的速度巧妙的回?fù)糁瘎Πl(fā)動的每一道攻擊。
雖然在沒有靈力支持下發(fā)動的攻擊速度驟降,但是陸川的眼睛卻沒有因此而消退,石劍每一道攻擊軌跡他都瞧得清清楚楚。
一時間只見陣中陸川瘋狂的揮舞著手臂,時而伸長撩刺,時而回身橫檔,他的速度帶起一道道殘影,常人已經(jīng)根本無法看清。攻勢猶如暴雨一般的石劍,一時竟然無法攻破他那水泄不通的防御。
大殿中的四位道人全都因為陸川前后差別極大的表現(xiàn)而感到吃驚。現(xiàn)在他們?nèi)及底灶^,表示贊賞。
“百川匯宗!”
只聽陸川大喝一聲。肉眼所及只看到所有的殘影全部歸位,化為唯一。陸川雙手持刀高舉向天,一個旋身化成一道錐形龍卷風(fēng),他四處沖撞欲強迫此陣。
奈何石劍的反應(yīng)速度超乎他的想象,每當(dāng)他的攻擊剛剛到達(dá)某一處時,四周的石劍便會瞬息間涌過來,形成一道防御墻狠狠的將其抵擋住。
“我就不信,沖不破你!”
陸川大口喘息的降落在地,半跪的身軀顯得十分的乏力。剛剛那一擊并不是靠靈元發(fā)動的,而是真氣!徐道人只過不能用靈元,但是并沒有不能用真氣。但是這種威力的武技單憑真氣是發(fā)動不了幾次的。莫不是陸川癡迷于武技而拼命修習(xí),想必也最多能夠發(fā)動一發(f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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