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其樂融融,無拘無束
陸川由衷的感謝令張玲兒展顏一笑。續(xù)命丹不愧是珍貴的丹藥,當(dāng)張玲兒服下之后,她那蒼白的臉色便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著速度。現(xiàn)在她除了感覺體內(nèi)真氣被強制抽離了五分之一而有些虛弱外就沒有其他的不適了。
“小師弟,走吧。爹等你等的可是有些不耐煩了呢。”
張玲兒被曹彥扶了起來,頓時就恢復(fù)成了往常歡快鳥雀的模樣,蹦蹦跳跳的。比露露都還活躍。
“小妹妹,別哭啦,姐姐不會怪你的。走,姐姐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看得出,張玲兒其實是在死撐,續(xù)命丹就算再神妙,她也不可能會這么快恢復(fù)過來。陸川看在眼中,將這份情默默地牢牢記在心中。因為對于現(xiàn)在的陸川來說,露露就是他的一切。
“真……真的么?”
露露的臉頰上全是淚水,她傷心無比的抽泣道,額頭前的劉海都被打濕了一片。
“當(dāng)然是真的啦。只不過姐姐不能碰你,你要跟緊你哥哥,等到了姐姐帶你吃好吃的。”
張玲兒的笑美得就像是一幅畫,再加上她那善良的心性,想不讓人親近她都難。張玲兒從懷里拿出了一串糖葫蘆微笑著遞給了露露,那一系列動作如行云流水,就仿似張玲兒已經(jīng)將方才發(fā)生的事忘記了一般,根本就沒有刻意回避露露的意思。
聞聽到此露露破涕為笑,她伸出了一雙小手,甜甜地說了句:“謝謝姐姐。”四人便快步踏上了前去崇武堂的路。
崇武堂中,此刻宴席早已到開始的時間,可是張萬青卻是硬生生的將其推遲。他見自己的女兒遲遲未歸,陸川又始終沒到,不禁有些擔(dān)心起來。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這里可是劍山,誰人敢在此地造次。
“爹,我和小師弟來了。”張玲兒并沒有將自身的虛弱表現(xiàn)出來,她強撐著自身讓自己盡量的和平時沒有任何的區(qū)別,蹦蹦跳跳的跑到張萬青身旁,并在張萬青的耳旁鬼靈精得悄悄說道:“那個懶蟲居然睡得跟死豬一樣,怎么叫都叫不醒,廢了玲兒好大的力氣呢。”
“小孩子睡過頭很正常嘛。你看你師弟那么累,就應(yīng)該讓他好好休息下。”
張萬青一把抓住了張玲兒的手腕,臉上露出一絲責(zé)怪的意味。一股渾厚純凈的靈氣當(dāng)即打入張玲兒的體內(nèi)。張玲兒為之一怔,想不到自己認為天衣無縫的掩飾,居然被張萬青看出來了。
“你們幾個老不死的,今天咱們只能有一個能站起來。大伙兒動手,吃!”
崇武堂中擺了三桌酒席,上席只有五人,張萬青和其夫人以及幾位長老,只不過在這眾人當(dāng)中還有一個極其重要的人來了此地,那就是靈劍峰首座吳道仁。
吳道仁和張萬青兩個人從學(xué)法開始就在爭斗,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足足七百年的時間。今日,吳道仁也不是長老院當(dāng)中那副蒼老的儀容,和張萬青一樣完全是中年男子的模樣。
“老萬,咱倆都斗了幾百年了,你看現(xiàn)在門中弟子個個都有出息,要不咱倆就熄了戰(zhàn)火,讓戰(zhàn)火去燒他們吧。”
吳道仁突然開口,直嚇得正狼吞虎咽的陸川他們那一桌人直接噎住。這算什么?這就是熄火?兩個首座交鋒還不夠,非得拉上自己手下的弟子,這不是想要火燒千里嗎?
“屁話。那是因為你搶了本來屬于我的旱地麒麟!先別說他們之間有沒有戰(zhàn)火可以打,就算有,你弟子比我多那我不是占了下風(fēng)?有種的,你今天撂倒我!”
張萬青說著,一旁的眾位長老皆是大笑不止。張萬青身旁的美婦當(dāng)即就用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打了一下那正打算伸手去抓下酒菜的張萬青的手。張萬青頓時手就跟觸電了一般縮了回來,連忙拿起了筷子。
“為老不尊,老不正經(jīng)!”
中年美婦沒好氣的罵道。
“不是,今天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么?”
張萬青附耳在美婦身旁,刻意壓低聲音說道。但是上席之人哪個又是凡俗之輩?在場之人當(dāng)即哄笑起來,張萬青不由老臉一紅,中氣十足的大喝一聲:“喝!”同時點指陸川這一桌人,故作怒容的說了句:
“曹彥!七君!你倆今天必須趴一個!”
“師傅,我一人轟趴他倆!”
杜離當(dāng)即起身,舉手手中的……大桶!憨笑著說道。曹彥當(dāng)即不服,直接抱起一壇酒,怒喝一聲:“大師兄,干!”
陸川早已餓壞了肚子,露露也是饑腸轆轆,此刻兩人被這其樂融融的氣所感染正在火拼,而坐在露露身邊張玲兒,則是不停的給露露夾一些她架不到的美食。
也不知這劍山的廚子哪里出道,陸家屬于名門望族,其父是商界四大財主之一,什么山珍海味陸川沒有吃過?可是這一刻他卻感覺自己卻是真的從未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
葉云清一桌也不甘寂寞,既然今日是放松,那就應(yīng)該放下芥蒂,葉云清當(dāng)即招呼著眾人,暢快飲酒起來。這一下子整個崇武堂都融進了一片熱鬧的氣氛當(dāng)中,全都放開,不再拘束……
煅劍山上,趙越常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這一脈當(dāng)中。趙許峰因為之前趙越常被藏劍首座張萬青關(guān)禁閉而無法聯(lián)系到他,心中早已是百感交集。當(dāng)他得知弟弟趙越常已經(jīng)返回煅劍的時候,趙許峰當(dāng)即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入目,只見趙越常臉色煞白,氣血不暢。趙許峰當(dāng)即震怒,喝問道:“這是誰干的?”
藏劍首座畢竟是長輩,就算再生氣,也不會對后輩弟子下如此重手。趙許峰就算再傻也一定會想到這點。
“是……是張真人新收的弟子……我本要離去藏劍,可他卻突然殺出。因為太極洞設(shè)下禁制,誰曾想我因此就敗落他的手下。那人極其囂張,打傷了我不說,還說我煅劍一脈無人。”
趙越常并沒有提杜離的事,反倒將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陸川身上。趙許峰當(dāng)即氣結(jié),按耐不住的一拳竟然把一旁的桌子隔空震碎。
“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