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怎么會是添麻煩
尉遲彎唇:“女人出門麻煩得很,等了她好一會,結(jié)果剛還在跟我說打扮得不夠好看。”
“怎么會?弟妹就是不打扮也好看,早知道阿遲娶了青城陳家那個貌美如花的外孫女,可惜一直沒機(jī)會見,沒想到今天阿遲愿意把人帶來?!标懗醣毙χf。
兩三句話,鳶也就判斷出陸初北跟尉遲的關(guān)系不是一般的好,便是莞爾:“陸少謬贊。”
“走,我?guī)銈冞^去,大家都到齊了?!标懗醣迸呐奈具t的肩膀,走在前面。
莊園很大,養(yǎng)了不少動物,除了鹿還有羊駝,且一點(diǎn)都不怕人,有只灰色的小羊駝跟了鳶也一路,意圖咬她的衣服,鳶也連忙躲到尉遲身邊,尉遲一個眼神,那小羊駝就被嚇跑了。
一條長長的甲板路通往湖心,那里有一桌人在打麻將,四周水波粼粼,綠樹紅花,其中一個紅毛男人看到尉遲喊道:“遲哥,遲到了啊,先賠一把給我們?!?br/>
尉遲淡然:“憑本事贏來的才有意思,賠有什么趣味?”
“你這是挑釁我們?行,來,今天我不讓你賠一套小別墅我就不姓楊!”紅毛叫-囂完,才發(fā)現(xiàn)他身邊跟了個人,“誒,你居然還帶了女人來?這不夠意思啊?!?br/>
這不是兄弟聚會嗎?他們都自覺沒帶女人,他居然一枝獨(dú)秀……不過別說,這個女人確實(shí)夠漂亮。
陸初北的手往他的肩膀上一按:“又沒不讓你帶,你羨慕就把你的女人叫來?!?br/>
紅毛哼了一聲,但對美女還是好臉色的:“小姐姐怎么稱呼呀?我叫楊炯,你可以跟他們一樣,叫我小楊?!?br/>
鳶也從善如流:“小楊,叫我鳶也就可以?!?br/>
“鳶也?你名字還怪好聽的,哪個鳶?姓什么?”
“紙鳶的鳶,姓姜?!?br/>
“哦哦,姜小姐,以后就是朋友了,等會兒加個微信啊~”
尉遲和陸初北都沒主動對其他人介紹她的身份,鳶也最大優(yōu)點(diǎn)就是識趣,也就沒多話。
其他人也都做了自我介紹,鳶也回了笑,都不是晉城的人,但全是她聽過的名號,非富即貴的人物,她并沒有那么意外,畢竟尉遲這樣的身份,也確實(shí)只有這樣的人能跟他稱兄道弟。
今天應(yīng)該是他們這群平時遠(yuǎn)在天南地北的朋友們的一個聚會,可尉遲帶她來的原因是什么?鳶也面上微笑,心下疑惑。
“誰到了?”甲板上又傳來腳步聲。
這聲音熟悉,鳶也轉(zhuǎn)身一看,這次當(dāng)真是驚訝了:“霍總?”
霍衍居然也在?!
陸初北出現(xiàn)在這里都沒霍衍出現(xiàn)在這里讓鳶也驚訝。
什么時候霍總和尉遲是一個圈的?
鳶也有點(diǎn)迷-幻,又覺得她這個周末遇到霍總的次數(shù),是不是過多了?
霍衍手里拎著幾瓶bellini雞尾酒,看到鳶也,眉毛抬了一下,也是沒想到她在,不過很快的,他的目光就移到了她身邊的尉遲身上。
陸初北挑眉:“認(rèn)識?”
“當(dāng)然認(rèn)識,她是高橋商務(wù)部的,在我手下工作。”霍衍將雞尾酒放下,對尉遲頷首示意,“尉總也來了?!?br/>
尉遲回了句:“霍總?!?br/>
紅毛小楊摸了摸自己的刺頭:“我說呢,前兩天怎么聽了個風(fēng)聲說尉氏和高橋合作,看來是姜小姐在中間牽線搭橋啊?”
鳶也笑瞇瞇,沒否認(rèn)。
陸初北則不知想到了什么,看了尉遲一眼,表情有點(diǎn)古怪,在椅子上坐下:“那正好,省得我再介紹你們互相認(rèn)識,反正都是朋友,以后沒事可以多聚聚?!?br/>
尉遲往前走了一步:“本來想周一再約霍總見面,現(xiàn)在遇到,倒是巧合。”
“沒關(guān)系,回頭我做東再請尉總,高橋和尉氏成功簽訂合約,本就應(yīng)該一起吃頓飯?!被粞軕?yīng)對得宜。
“哪怕沒有這份合同,我也應(yīng)該請霍總吃飯,這些年鳶也給霍總添了不少麻煩。”尉遲語氣自然。
鳶也聽著不對,什么叫添麻煩?她哪有給霍總添麻煩?她不樂意地用手肘撞了一下尉遲的腰,嗔了他一眼。
尉遲含笑納了她這一眼,慣著她的小脾氣。
霍衍就站在他們對面,自然看得見他們的小動作,淺棕色的眸底掠過一絲什么,道:“姜副部是我們公司的人才,有這么一員得力干將,我萬分榮幸,怎么會是添麻煩?”
兩個大男人的商業(yè)客套鳶也沒太多興趣,她看到河面上時不時冒出幾個泡泡,突然有了玩心:“這里可以釣魚嗎?”
小楊剛好打完一局,起來把位置讓給別人,湊到鳶也身邊說:“可以啊,姜小姐想釣,我去幫你拿工具?!?br/>
“謝謝你啊?!?br/>
小楊很快拿來一根釣魚竿,一盒魚餌和一個塑料桶,鳶也又道了聲謝,然后就抓著魚鉤掛上魚餌,尉遲和霍衍看著她的動作,有些好笑,都要開口說話。
不過尉遲動作更快,抓著鳶也的手,幫她將魚餌重新放好:“魚餌不是這么放。這樣放,一條小魚也能輕輕松松把餌吃了跑掉。”
霍衍的話就又收了回去,開了一瓶雞尾酒,倒入幾個玻璃杯。
鳶也看他放餌的手法,恍然大悟:“我說呢,以前陪客戶釣魚,每次都只有我沒釣上來,還丟了魚餌。”
尉遲輕笑:“那么多次都沒釣上來,你還不懂反省,看來魚比你聰明。”
“有你這么說話的嗎?”鳶也又想去撞尉遲的腰,不過這次被尉遲抓住手肘,他帶著她的手一起將魚線拋出去,調(diào)整她手臂和魚竿的弧度。
他幾乎是半擁著鳶也的姿態(tài)。
霍衍抿了一口雞尾酒,收回目光時,在鳶也的腳上頓了一頓,然后放下酒杯,拿著手機(jī)暫時離開湖中心。
尉遲又將一張?zhí)梢卫进S也身邊:“坐?!?br/>
鳶也喜滋滋坐下,開始偷得浮生半日閑。
釣魚要有耐心,鳶也又是出了名的沒耐心,守了小半個小時就開始犯困,抱著魚竿,闔上眼皮,很快墮入夢境。
不知道睡了多久,鳶也感覺懷里的魚竿被人抽走,驀然睜開眼,就見霍衍一收一放,將一條已經(jīng)咬鉤的魚兒釣起來。
霍衍解了鉤子上的魚丟進(jìn)塑料桶,笑話她:“你這是在釣魚,還是魚在釣?zāi)???br/>
鳶也摸了摸鼻子:“主要是今天天氣太好,冬天很少有這樣的太陽。”她不自覺就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