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我讓你衣服換掉
接連兩次,要說他不是故意,打死她都不相信!
進(jìn)了平板房,關(guān)上門,不等鳶也質(zhì)問,他倏地轉(zhuǎn)身,直接說:“姓齊的是看上你的臉,對你有什么企圖,你看不出來嗎?”
鳶也說:“看出來了?!?br/>
尉遲眸子一壓:“看出來還跟他接觸,形森的事情還沒讓你長教訓(xùn)?”
“齊總和形總不一樣?!彼缇妥鲞^調(diào)查,齊總更像顧久那類人,紈绔歸紈绔,但知道紳士兩個字,哪是形總那種油膩大叔可以比的?
“剛剛認(rèn)識,你就了解他了?”
“就算他是看上我的臉,但美貌也是一樣工具,只要能達(dá)到目的,適當(dāng)利用有什么不可以?”她又沒有去偷別人的。
“是誰跟我說,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是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臉是我自己的,要是有人因為我的臉而愿意和我合作,也是我自己的本事。”
“靠臉?就是因為你有這種想法,那些男人才敢對你動心思?!?br/>
“是啊,不止是‘那些男人’,還有女人,就比方說尉總公司的郭總監(jiān),她到現(xiàn)在都覺得我是跟你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才能簽下浮士德項目。”
“難道不是?”
“我們的夫妻關(guān)系是見不得人的交易?”
“強(qiáng)詞奪理?!?br/>
“胡攪蠻纏!”
尉遲抿住了唇。
鳶也轉(zhuǎn)頭看向別處。
兩人都些不快,這是他們之間第一次起爭執(zhí)。
過了會兒,鳶也再度開口:“尉總好像很看不慣我出現(xiàn)在這里,可惜宴會不是你做東,想讓我走,讓布萊克先生開口?!?br/>
話畢,她準(zhǔn)備離開屋子,尉遲盯著她身上那套紅色騎馬裝,眼底泄露出一絲冷意:“把衣服換了再出去?!?br/>
“只是一點污漬,擦干凈就可以?!逼べ|(zhì)的衣服不容易臟,臟了用濕毛巾擦擦就行,何必麻煩?
但是尉遲的態(tài)度卻叫她想不明白,語氣竟是非常強(qiáng)硬:“我讓你把衣服換了。”
在商務(wù)部磨礪了這么多年,鳶也覺得自己是個沒什么脾氣的人,但今天她也被觸底了反骨,就是不想順?biāo)囊?,挑釁一笑:“我不呢??br/>
尉遲盯著她,貫來平和的面容此刻猶如寒潮席卷,冰凍了山川,連帶著他的眉眼也封了雪,直接昭示她的叛逆讓他不快。
不快就不快吧,鳶也還不樂意伺候呢。
轉(zhuǎn)身開門,也就在她轉(zhuǎn)身的那一剎,身后有什么快速掠過來,她頓感不妙,立即拉開門要跑,然而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尉遲,他幾乎不費什么功夫就抓住她,順帶將被打開一條縫的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
響聲引得門外的人紛紛回頭。
騎馬裝就是襯衫外套和皮褲,尉遲直接去解她的紐扣,鳶也當(dāng)即動手推開他,結(jié)果被他抓住兩只手按住頭頂,手掌從上至下一頓游走,她外套的扣子就開了好幾顆。
尉遲充滿危險,鳶也抿緊了唇,憋著一口氣,不想服軟也不愿意服軟,就跟他杠上了,手動不了還有腳,她抬起一只腳意圖頂開他,然而他的反應(yīng)更快,直接把她的膝蓋推回去,她就撞到了門,又是一聲“砰”。
這兩聲動靜非同小可,外面的人都聽得出來,是身體撞到門板上。
一男一女,獨處一室,身體撞上門板。
單是這幾個關(guān)鍵詞,就足以讓人聯(lián)想到一切曖-昧。
早在尉遲跟鳶也一起進(jìn)屋的時候,大家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樣,沒想到他們竟這么不加掩飾,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霍衍也不知道自己該是什么表情,平白的,成了眾人眼里被戴綠帽的人。
沒人敢過去敲門讓他們悠著點,布萊克都有些尷尬,揮揮手讓大家都到那邊玩去,眾人互相擠眉弄眼,心照不宣地給他們騰出了空間。
然而屋內(nèi)的真實情況,并沒有他們想的那么熱辣。
平板房簡陋,日常用來給馴馬員休息吃飯,只掛著一個燈泡,光線昏暗,暗得有些壓抑。
鳶也窩著火,她不知道他又犯什么?。骸澳闼麐尅闶遣皇峭诉@是什么地方?你想在這么多人面前丟臉別拉上我!放開!”
歐式復(fù)古風(fēng)格的雙排扣外套被蠻力地扔在地上,尉遲單手鉗起她的下巴:“我不是告訴過你,不準(zhǔn)說臟話?”
“我想怎么說話用不著你管!”
他又解她的襯衫,扣子太小一顆,他沒了耐心,直接撕開,鳶也抓緊了衣襟,死活不肯讓他得手,哧哧地嘲笑:“怎么?白小姐沒能滿足你嗎?讓你在青天白日發(fā)情。”
“說起來還不是怪尉太太,這么不稱職,一走就是一個多星期?!苯獠坏揭r衫他也就不解了,轉(zhuǎn)向她修身的皮褲。
高腰設(shè)計的款式,將她的腰和臀的曲線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她都沒發(fā)現(xiàn)那些男人用什么眼神看她的嗎!
鳶也神色煞冷:“原來當(dāng)你的尉太太就是為了幫你抒發(fā)欲-望,尉總的要求真是實在,嗯——!”
話還沒說完,鳶也身體猛地一顫,臉頰泛起紅色,但不知是氣的還是別的,一手往外推他的胸膛,一手抓住他的手臂:“別碰我!”
尉遲紋絲不動,低頭在她的耳畔說:“我對你說的話,你總是不放在心上,只能用實際行動叫你記住?!?br/>
他哪句話她沒有放在心上?他根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鳶也火上心頭,又被他完全控制住身體,更讓她憋屈得想爆炸。
“我警告過你,不要用愚蠢的方式挑釁我,我也警告過你,離霍衍遠(yuǎn)點,你那一句話聽了?嗯?”尉遲指腹按住她的紅唇,“你是他的誰?單獨跟他參加私人宴會?”
“這是工作!我是在工作!”鳶也惱怒地拂開他的手,八百年過去了他還在介意霍衍!她早就說過霍衍對她沒有那個意思,他就是不相信!
鳶也氣急了:“你以為我們跟你們一樣嗎?明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婦,明知道對方是有婦之夫,還不知廉恥地攪和在一起!”
“你們?我們?”尉遲勾了下嘴角,卻無半點笑意,“劃分得真好,所以你在希爾頓酒店的房間也是他幫你開的?那天晚上你離開尉公館后,去找了他?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婦,還深夜聯(lián)系別的男人開房,你們倒是很知道廉恥?!?br/>
鳶也猛地一滯,希爾頓酒店的房間?他還去查誰幫她開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