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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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端上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胡司令員指著剛剛上桌的魚”笑道,“這是小荷的拿手菜,來,唐逸啊,你來品一品,我說比北京飯店大廚手藝要好。(*小說章節(jié)*)”
唐逸微笑夾了一筷,魚肉鮮嫩無比,入口即化,唐逸由衷的贊道:“恩,名廚也不過如此!”
胡司令和胡夫人就都笑起來,兩個兒子和老閨女都不在身邊,只有關(guān)荷陪著老兩口,老兩口可是覺得關(guān)荷比親姑娘還親呢。
胡夫人是很樸素的一名婦人,農(nóng)家出身的她也沒什么心機,坐在胡小秋身邊幫他夾菜盛湯的很是親昵,看得出,她對兒子極為溺愛。
胡司令員有些看不過眼,微笑道:“老伴,小秋的領(lǐng)導(dǎo)在,你這樣把他當(dāng)孩子,人家領(lǐng)導(dǎo)可是會扣分的!”
胡夫人笑道:“以為唐主任像你啊?老古板。”卻是想起一事,扭頭問唐逸,“唐主任,你認識小荷是吧,你結(jié)識的人多,和你年齡差不多的,有沒有條件合適的?唉,我現(xiàn)在呀,小秋倒不操心,就是小荷,年紀(jì)漸漸大了,我不能耽誤人家一輩子不是?以前介紹給她的吧,她都看不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我這老太婆傷心,唉……”嘆口氣抬起頭,“唐主任,你能不能幫幫忙?”
胡小秋就有些緊張的看向唐逸,唐逸笑道:“阿姨,緣分這種事急不得,不過您放心,我會幫您留意。”
胡司令員無奈的對唐逸道:“別聽她的,這老太婆見人就想人家作媒人,也不想想你多忙,哪有時間理這些事兒?”
見老媽還要說話,胡小秋忙插嘴道:“菜夠了吧?我去叫嫂子吃飯。”站起來走出了餐廳。
關(guān)荷進來后,胡夫人就不再提給她物色男朋友的茬兒,笑瞇瞇低聲和關(guān)荷說話,關(guān)荷不時輕笑,兩人看起來真的比親母女還親。
胡司令員則舉起了酒杯,對唐逸道:“唐逸,老頭子我敬你一杯,這個混小子最近沒惹事,我得好好謝謝你!”
唐逸微笑道:“是小秋長大了,胡叔,不要用老眼光看問題,小秋很能幫我呢。”
胡司令員哈哈大笑,心情極為順暢。
大家說說笑笑,席間唐逸接了個電話,胡司令員見吃的差不多了,就笑道:“你去忙你的,不要耽誤正事。”
唐逸笑笑:“沒什么,不急。”電話是軍打來地,約唐逸晚上吃飯,唐逸婉拒,說晚上約了人,軍就笑呵呵說吃過飯也可以去他的別墅喝杯紅酒,唐逸也就不好再推辭,畢竟田野匯報過,高速路上打人的“建國”已經(jīng)被拘起來了,聽說會追究刑事責(zé)任,軍沒怎么動手腳,現(xiàn)在盛情相邀,唐逸也不太好掃他的顏面,畢竟軍和唐系江南派別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胡司令員聽唐逸不急,就笑著要保姆上茶。
大家品茶聊天,唐逸卻是注意著胡小秋和關(guān)荷的動靜,今天周六,唐逸沒有急著回北京,除了抽時間拜會魯東的政要外,其實也是給胡小秋和關(guān)荷時間,桌上的兩人從來不交談,甚至都不向?qū)Ψ娇瓷弦谎郏绞沁@般,落在唐逸這個有心人的眼里,越是覺得有趣。
“小秋啊!叫警衛(wèi)員要車,你去送唐主任。”眼見時間差不多了,胡司令轉(zhuǎn)頭吩咐胡小秋。
田野和小武直接回了北京,唐逸是和胡小秋兩個人來的魯城。
幾分鐘時間,警衛(wèi)員就進來報告,車子已經(jīng)到了,唐逸起身告辭,笑道:“胡叔,明晚我就直接回北京了,等過年再來看你和阿姨。”
胡司令員笑道:“看不看都沒關(guān)系,一家人!”說著話站起身親自送唐逸出別墅。
小院里停著一輛黑色軍牌奧迪,唐逸又和胡司令胡夫人說了幾句話,這才鉆進了奧迪。
胡小秋開了車窗,和父母點點頭,打火起車。
奧迪緩緩駛出別墅地小院,胡小秋卻是藏不住話的性格,小車剛剛出院子,胡小秋就回頭問:“唐哥,我剛剛一激動,約了嫂子晚上在咖啡室見面,唉,急死我了!”
唐逸笑道:“急什么?嫂子不答應(yīng)?”
“就是答應(yīng)了我才急,唐哥,你說我見面說什么呀?”胡小秋愁眉苦臉的。
唐逸忍俊不禁,有時候覺得胡小秋實在有趣,“你說什么我不管,不過小秋,晚上我要去見軍,那人可是有點野,你不在,我遇到危險怎么辦?”
胡小秋“啊”了一聲,說:“那我不去見她了!”
唐逸笑笑,就點起顆煙,卻見前面胡小秋垂頭喪氣,甚是沮喪。
……
奧迪緩緩?fù)T隰敄|賓館附近的露天停車場,魯東賓館前身是世紀(jì)初德國人建造的旅店,幾次重建翻新,還是保留了西方風(fēng)格,樓頂是半圓形塔尖,充滿了歷史滄桑感。
唐逸和胡小秋邁步走上賓館臺階,邊走唐逸邊對胡小秋道:“睡個午覺,下午去見張省長。”
正說話,卻見金碧輝煌的玻璃轉(zhuǎn)門前,穿著紅黑相間制服、戴著紅禮帽的迎賓員一把推開了伸手要客人買花的一名衣衫襤褸的小女孩兒,小女孩一個踉蹌,眼見就要摔下臺階,旁邊一個苗條地身影卻是極快的迎了上去,“啊”幾聲嬌呼,小女孩兒被人摟在懷里,臉色都白了,而接住小姑娘地是一名打扮時尚的女郎,披肩長,淡紫色風(fēng)衣,極為靚麗灑脫,嬌呼聲是小姑娘和亮麗女郎一起出的,剛剛情急下女郎去接小女孩兒,細高跟卻是在石階上絆了一下,齊根而斷。
迎賓員也是嚇得臉色蒼白,小女孩兒如果摔下去,可不知道會不會摔壞,呆了一下,忙跑過來問女郎:“小姐,你沒事吧?”
女郎笑道:“沒事。”將懷里的小姑娘扶穩(wěn),將她懷里的花全接過來,說:“姐姐都要了。”說著從斜挎的漂亮手袋里拿出幾張老頭票遞給了小姑娘。
這時唐逸和胡小秋也上了臺階,卻見女郎生的也很漂亮,瓜子臉,淡淡的柳葉眉,五官精致,鳳目嫵媚,配上她高佻的性感身材,雪白地肌膚,亭亭玉立,風(fēng)情萬種。
在小姑娘千恩萬謝中漂亮女郎輕蹙秀眉,蹲下身看自己的高跟鞋,眼見已經(jīng)“壽終正寢”,嘆口氣,站起身走了兩步,深一腳淺一腳的,只好又蹲下身,將兩只高跟鞋脫下拎在手中,黑絲襪包裹的玲瓏小腳踩在深紅地毯上,好像小精靈般進了賓館大堂。
唐逸看得莞爾,胡小秋也笑道:“她倒想得開。”
唐逸和胡小秋上樓的時候卻是和女郎搭乘了同一部電梯,而唐逸和胡小秋剛剛進入電梯,好像是一個旅游團的游客也跟著蜂擁而至,電梯里馬上塞得滿滿的。
“啊
輕呼,卻是唐逸被擠得一趔趄,不小心踩到了漂亮小腳,女郎痛叫一聲,回頭瞪著唐逸,唐逸忙尷尬的道歉。
六樓的燈亮,電梯門打開,女郎擠出電梯,唐逸搖搖頭,也跟了出來,他和胡小秋住在六樓地標(biāo)準(zhǔn)間。
“啊”女郎剛剛出電梯又叫了一聲,蹲下身,顯然是絲襪玉足被什么東西劃到了,好像絲襪勾了個大洞,唐逸就嘆口氣,想了想,就從衣兜翻出一方手帕遞給女郎,說:“包一下吧。”對這個善良的女孩兒,唐逸還是有些欣賞地。
女郎抬頭看了唐逸一眼,就接過手帕,在小腳上系了個漂亮的花結(jié),站起身,跟在唐逸身邊向走廊里走,嘴上問:“你住幾號房,我洗干凈給你送過去。”
“不用了!”說著話唐逸才現(xiàn)女郎和自己走地是同一方向,就笑道:“609.”
漂亮女郎微微一笑,“那真是有緣,我住610,鄰居。”說著話伸出手,“紫晴!”
唐逸笑了笑,伸手和她柔軟滑嫩的小手握了握,“唐逸。”
“紫晴!你和我分手就是為了這個男人?!”一聲暴喝,610間門前地走廊里,一名怒氣沖沖的英俊青年大步走過來,紫晴臉色就是一白,快步迎過去,說:“不是的,我和他剛剛認識!”
“剛認識,剛認識就動手動腳打情罵俏?我知道了,你要出名了,嫌我窮了是吧”
“你不可理喻!”紫晴氣得臉色雪白。
唐逸皺皺眉,自不會理他們,胡小秋開了門,唐逸徑自進屋,回頭對胡小秋道:“我睡一個小時,你到時間叫我!”
胡小秋微微點頭,順手幫唐逸帶上了門。
……
唐逸睡得朦朦朧朧間,聽得有人敲門,敲門聲還越來越大,慢慢睜開眼睛,確實是有人在敲自己房間地門。
下床穿鞋,來到門廊從貓眼向外望,亭亭玉立的性感女郎,正是紫晴,唐逸就打開了門,對面胡小秋開門看了下走廊左右,又關(guān)上了門。
“不好意思,打擾你午休了!”紫晴進了房,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又將手里的手帕遞過來,“給,洗干凈了!”
紫晴已經(jīng)換上了一雙紫色細高跟,更顯得性感動人。
“沒事!”唐逸接過手帕,“喝杯茶吧。”來到窗邊圓桌旁給杯子里倒了熱水,是一次性茶包。
紫晴猶豫了一下,就走過去在圓桌旁坐下,嘆口氣道:“剛剛真不好意思。”
唐逸笑了笑,“沒什么。”見紫晴坐姿優(yōu)雅動人,就笑道:“一看你就受過訓(xùn)練?搞藝術(shù)的吧?”
紫晴搖搖頭,端著茶杯呆呆出神。
唐逸看了她一眼,就不再說話。
就這樣靜靜過了幾分鐘,紫晴突然問:“你相不相信我是喜新厭舊的人,是因為快出名了就拋棄以前的男朋友?”
唐逸笑道:“我不知道。”
紫晴微微一呆,隨即笑了,笑容有些酸楚,仿佛隱藏著無數(shù)心事,“你倒也老實。”
紫晴又了會兒呆,說:“其實,是因為我覺得不和他分手就對不起他。”看著唐逸,“你是不是覺得這個理由很好笑?”
唐逸搖搖頭,沒有說話。
紫晴看著茶杯里碧綠的茶包,低聲道:“今晚,我就要被迫去作一件我很不喜歡的事,我知道,做了這件事,我一輩子就完了,但我沒辦法,是真的沒辦法……”
唐逸淡淡道:“既然違心,又何必去做?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沒辦法的事。”
紫晴抬頭看著唐逸,凄然一笑,“你不懂,那是因為你沒有接觸過一些人,等你遇到他們,你就會知道自己有多么微不足道。”
唐逸皺眉道:“你地意思是有人逼你?”
紫晴又低下了頭,放下茶杯,慢慢站起來,說:“我走了!”
唐逸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說道:“把事情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你。”
紫晴臉上露出苦澀的笑,“你幫不上地,能聽我說說心事,你已經(jīng)很幫我了,這些話,我真的不知道能和誰說,唐,唐逸是吧!謝謝你!”轉(zhuǎn)身慢慢走了出去,或許,能在走入深淵前和一個萍水相逢的人傾訴一下,而這個人可以靜靜聆聽,這已經(jīng)是一種幸運。
唐逸看著女孩兒黯然的背影,心里突然覺得堵得慌,呆了半晌,直到胡小秋來敲門才回過神。
……
下午,唐逸來到了魯東省委常委院,拜訪了以前和自己接觸比較多的幾位重量級常委,而和張省長的會晤自然是時間最長的。
張省長住6號別墅,會客室別具匠心,褐色沙既軟又低,使雙腿可以自由伸展,求得高度舒適,消除久坐后的疲勞感,當(dāng)然,能進這間會客室地自然不會是張省長的屬下。
張省長笑起來地時候眉毛會微微上揚,看起來很和善,但唐逸深知他的性格,在江南就以鐵腕著稱,不然何以來魯東抗衡徐書記這位北方派系中地佼佼?
當(dāng)然,張省長來魯東,也有二叔、包衡等唐系高層整合唐系江南派的意圖,在梁副總理進入政治局常務(wù)委員會后,原中組部常務(wù)副部長郭文天調(diào)任江南省省委書記,并在去年地十八屆四中全會上增補為政治局委員。
郭文天和包衡私交甚好,兩人合作親密無間,有“焦不離孟”之稱,郭文天下江南,除了面對北方派系對中組部的訴求讓出常務(wù)副部長一位以緩解壓力外,也有給江南注入新鮮血液,重新平衡江南局勢的考慮。
江南是唐系根本之地,而二叔如果競爭下財政部長,是肯定會外放江南的,但陰差陽錯,二叔去了嶺南,沒能去接觸、整合江南一系,而隨著梁副總理進入九巨頭行列,隨之帶來的副作用就是江南一系地某些干部可能會有新的想法。
郭書記下江南,就是為了將江南“派中派”地苗頭扼殺在搖籃狀態(tài),這項人事變動是梁昱提議的,顯然他對江南局勢也有些憂慮。
而張省長,雖然比江南省委副書記、南州市委書記宋昌國要年長許多,但宋昌國蒸蒸日上,是張省長競爭江南省省長的有力對手,其實二叔是想壓一壓宋昌國的,認為他鋒芒太露,其實唐逸明白二叔心底的想法,二叔擔(dān)心派系內(nèi)出現(xiàn)一個能和自己抗衡的強力對手,但唐逸倒是覺得大可不必擔(dān)心,畢竟宋昌國江南色彩濃重,這類干部一般來講只是一隅一地守城之臣。
郭書記坐鎮(zhèn)江南,也使得二叔疑慮漸去,而張省長入魯,新接任的常務(wù)副省長則和宋昌國年歲相當(dāng),自然成為宋昌國省長之路的強力競爭,現(xiàn)
昌國據(jù)說很艱難。
宋昌國地遭遇也令唐逸感慨萬千,很早就被梁書記視為接班人,但鋒芒太露,接班之路竟是荊棘密布,于方舟、張長生以及現(xiàn)在的江南省常務(wù)副省長林鳴,好似能與他抗衡的政治對手層出不窮,看似時運問題,實際上根本原因還是高層對他的不信任。
由宋昌國唐逸也想到了自己,其實自己也算鋒芒畢露了,當(dāng)然,自己的風(fēng)頭太盛主要還是年齡問題,一路走來,一直是共和國各級機構(gòu)最年輕的官員,不同的是,自己有著很多別人無法企及的優(yōu)勢,這也是少年早的自己一直屹立不倒的原因,兩世閱歷使得自己對知識地吸收,對一些事物地判斷有著驚人地頓悟,海外巨大的財富支柱更使得自己處理一些事得心應(yīng)手,少了很多顧慮,至于所謂地先知先覺反而成了旁枝末節(jié)。
但宋昌國的遭遇也在提醒唐逸,“謙受益,滿招損”,這六個字看似簡單,但時刻謹記,則一生都會受益良多。
和張省長地談話是輕松而愜意的,走近這位鐵腕人物,就會現(xiàn)他很溫和,話語不多,但言必有中,和唐逸有著驚人的相似。
“很多人認為魯東應(yīng)該大范圍推廣集體化農(nóng)莊,我認為還不適合嘛!”張省長微笑著說,他幾次在省政府常務(wù)會議上壓制集體化農(nóng)莊改革的聲音,可能覺得有必要向唐逸解釋解釋。
唐逸笑笑:“任何改革都是因地制宜,不能搞一刀切,就好像農(nóng)村醫(yī)療保障,同樣要根據(jù)地域,根據(jù)本地農(nóng)村經(jīng)濟展程度來定調(diào)子,要從實際出。”唐逸頓了下笑道:“至于集體化農(nóng)莊,還是在鄉(xiāng)鎮(zhèn)范圍內(nèi)的試驗階段,遼東幾個試點縣都出現(xiàn)了這樣那樣地問題,唉,焦頭爛額啊!”
張省長微笑道:“問題要一個個解決,現(xiàn)問題才能解決問題,你是個不怕麻煩的人,焦頭爛額渾不怕,一片丹心為鄉(xiāng)民。”
唐逸忍不住笑起來,“我當(dāng)你在表揚我呢!”
兩人都笑,關(guān)系仿佛也拉近了很多。
在張省長家吃過晚飯,飯桌上胡小秋就有些神思不屬,等上了車,唐逸就笑:“我看著時間呢,誤不了你。”
胡小秋臉難得的一紅,隨即問道:“唐哥,你說我見面該說什么?”中午出來前,唐逸正色告訴胡小秋晚上和關(guān)荷的約會他必須去,至于自己和軍的會面,很安全,不用胡小秋在場。
唐逸擺擺手,“別問我,我不知道。”談情說愛,唐逸還真的不太懂。
胡小秋唉聲嘆氣的,奧迪慢慢駛離常委院。
“小秋啊,回賓館看一看。”唐逸突然的拍了拍胡小秋肩膀。
胡小秋微微一怔,但自然不會多問什么,一打方向盤,黑色小車輕靈的跳進了前往市區(qū)地車流中。
從常委院到魯東賓館走了半個多小時,到了賓館前,唐逸要胡小秋在車上等,自己快步進了大堂,坐電梯來到六樓,唐逸自然是想起了紫晴,忽然覺得自己應(yīng)該幫幫她,但610里黑漆漆的,唐逸在外面敲了好一會兒門,終于頹然地放棄,下樓的時候心情有些低落,雖然唐逸覺得人的路都是自己選擇,但隱隱還是覺得有些愧疚。
坐進奧迪的時候胡小秋看出唐逸情緒不高,關(guān)切的問道:“唐哥,怎么了?”
唐逸擺擺手,“去名人居18號。”
胡小秋便不再問,打火起車。
……
名人居在魯城近郊,蒼松翠柏中,隱隱可見富麗堂皇的別墅群之一角,而到了夜晚,燈柱璀璨,光線交相輝映,好像是一幅奢華的水彩畫。遠遠看上去,別墅群好像漂浮在半空中,就好像海市蜃樓,如夢如幻。
軍早就在金屬自動門前候著呢,墻墩上明亮的光球灑下淡淡的乳白,金屬自動門燦燦生輝,給人一種現(xiàn)代化地明快感。
奧迪剛剛停穩(wěn),軍就微笑著大步迎上來,見唐逸下車更笑道:“看車牌就知道是唐主任。”
唐逸對胡小秋揮揮手,胡小秋慢慢駕車駛離,唐逸這才和走近來的軍握了握手,笑著道:“叨擾了!”
軍爽朗的笑道:“是我打擾您才對,您就別跟我客氣了!”頓了下又道:“早知道您調(diào)軍車,我就在樓下等,少走兩步冤枉路。”表現(xiàn)的卻是極為親切。
唐逸笑笑:“掛什么車牌也要照規(guī)矩來。”
軍道:“那是那是!”說著話熱情的給唐逸領(lǐng)路。
18號別墅富麗堂皇,整個別墅呈乳白色,在夜燈下更顯華貴。
進了別墅唐逸見沒閑雜人,微微點頭,本來還有些擔(dān)心以軍浮華的性子,會叫來一大幫朋友呢。
“唐主任,坐坐!”軍親熱的招呼唐逸坐在沙上,拿起茶幾上的紅酒姿勢優(yōu)雅的在唐逸面前的水晶高腳杯里倒酒,嘴上笑道:“透過氣了!”
唐逸微微點頭,拿起高腳杯晃了晃,色澤醇和,在夜燈下好似紅寶石,淡淡地酒香,聞之忘俗。
“怎么樣,味道還行吧?”見唐逸品了一小口,軍笑呵呵問。
唐逸恩了一聲,“不錯。”
軍笑道:“能入唐主任法眼就好,這是年的摩當(dāng),前幾年我用十三萬美元拍來地。”
唐逸笑了笑,沒有說什么,又淺淺抿了一口。
見唐逸臉色平和,甚至興致勃勃的又開始品嘗,軍心里就是一松,如果唐逸稍有不滿或是抗拒,軍就會改變計劃。
“唐主任,樓上有一瓶更好地酒,要不要試試?”軍笑呵呵的問。
唐逸微微一怔,還有更好地?難道是傳說中十八十九世紀(jì)的拉菲?唐逸倒是真想見識一下,點點頭,笑道:“總的酒想來都是珍品。”
軍哈哈大笑,起身領(lǐng)唐逸上樓。
二樓一間臥房前,軍開了門,當(dāng)先而入,唐逸進來就是一怔,這是一間奢華的臥室,粉紅色席夢思大床,夜燈幽幽,極為綺旎。
似乎聽到了腳步聲,臥房的獨立洗漱間的門慢慢打開,一位身材高佻地長女孩兒從里面走出來,女孩兒性感的只裹了件浴巾,誘人曲線畢露,那高聳雪白的中間,被浴巾擠成了一道深深的乳溝,浴巾下一雙修長光潔的引人無限遐想。
“啊!”女孩兒抬起頭,看到唐逸不由自主驚呼起來,性感的漂亮女孩兒正是紫晴。
“美人如酒!”軍笑著拍拍唐逸的肩膀,又在唐逸耳邊低聲道:“保證是第一次,不會知道你的身份,好好享受!”說完笑著離去,咔噠,從外面鎖上了門。
“是你?”紫晴臉上泛起一絲苦澀,隨
去,慢慢去解身上的浴巾。
唐逸這才從驚訝中回神,干咳一聲:“等一等!”
紫晴動作停下,不解地看向唐逸,突然輕輕一笑:“熟人,不是更刺激嗎?”
唐逸皺起眉頭,轉(zhuǎn)身拉門,這才現(xiàn)從里面卻是拉不開。身后香風(fēng)襲襲,一具性感豐滿的已經(jīng)貼在了唐逸背上,濕熱地氣息撲在耳邊:“不要走。”唐逸側(cè)頭,那雙媚媚的鳳眼就在眼前,媚眼如絲,勾魂攝魄。
唐逸皺起眉頭,一把推開她,冷聲道:“是我看錯人了!”
紫晴跌坐在地毯上,眼圈漸漸紅了,瞪起眼睛看著唐逸:“你能來這里,又是什么好人了?還不是總的狐朋狗友,是你父親他用的上吧?你父親是什么職位?局長?廳長?”
唐逸冷冷看著她,并不說話。
紫晴眼淚緩緩落下,“我,我能怎么辦?你叫我怎么辦?總說,你不滿意的話就打死我,還,還拿我的家人威脅我,他,他不是說笑的,我親眼見過他,他把一個不聽話的模特從樓梯上推下去,摔的,摔地半身不遂……嗚嗚嗚”紫晴終于忍不住,抱頭哭了起來。
唐逸的心漸漸沉了下去,“你說你親眼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