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官場小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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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延山統(tǒng)計局上報的延山全年經(jīng)濟指標報表震動了延慶,甚至整個遼東省,延山經(jīng)濟增長達到了駭人的130%,這也是因為以前的延山一窮二白,經(jīng)濟總量基數(shù)小,是以增長比例十分令人震驚。延山縣委被省委通報表彰,并授予先進基層黨組織稱號,而對個人的嘉獎,據(jù)說還在討論當中。這就不由得令縣委常委們浮想聯(lián)翩,畢竟,這可是會牽涉到以后的仕途。
就在幾名重量級常委紛紛動用手頭的能量活動之時,市紀委副書記,監(jiān)察局局長劉志偉帶隊的調(diào)查組突如其來的進入延山,調(diào)查司法**和官僚作風問題,焦點人物就是縣委副書記唐逸和公安局代局長陳達和。
據(jù)悉,省紀委接到實名舉報材料,舉報人分別是延慶市天上人間娛樂公司萬總和北京創(chuàng)意達廣告公司楚經(jīng)理,一個是地方經(jīng)濟明星,一個是京城富豪,舉報的問題又大同小異,都是公安局粗暴執(zhí)法,胡亂編織罪名,而兩次執(zhí)法縣委唐書記均在場,這不由得不引起省紀委重視,將文件下發(fā)到市紀委,市紀委這才派出了副書記帶隊的調(diào)查組調(diào)查。
而此時正值省委考慮嘉獎延山領(lǐng)導干部的敏感時期,給唐逸帶來的負面影響是不言而喻的,令唐逸更納悶的是事前竟然沒接到田朝明的預(yù)警電話,畢竟舉報材料在省里過了個程序,田朝明不可能不知道。
和陳達和私下見了一面后叮囑他這幾天兩人盡量低調(diào),不要碰面。陳達和當時就大罵老陶和李秀起,說肯定是他們搗的鬼。就算他不罵,唐逸心里也有底。具體是他們其中的誰無關(guān)緊要,總之現(xiàn)在這兩人已經(jīng)真正成為了唐逸地絆腳石,兩人都想除唐逸而后快,唐逸亦然。
在保持低調(diào)的同時,唐逸第一個想到地對付李秀起的辦法就是從李胖子下手,估摸著兩人也有金錢關(guān)系,但令唐逸失望地是,軍子找遍延山,也沒有李胖子蹤影,看情形。他已經(jīng)躲往外地,十有**,就是李秀起知會了他。而唐逸希望拿到些材料鉗制李秀起的想法也就打了水漂。
唐逸有些一籌莫展,和紀委劉書記的談話還算順利,劉書記也表達了對唐逸的信任,但調(diào)查組一日在延山不走,唐逸就不可能真正輕松起來,看著年末幾個關(guān)鍵的常委會上陶書記和李秀起一唱一和,通過他們屬意的一項項決議,唐逸更是心如火燒。但現(xiàn)在,自己又不能高調(diào)和他們對抗。
陳達和那邊更是焦頭爛額,調(diào)查組對他就沒那么客氣了,步步緊逼下更急得陳達和拍了桌子,但這,只會更加降低他的印象分。
夜幕降臨,唐逸坐在客廳默默品茶,寶兒大概看出他心情不好。就安安靜靜的跪在茶幾旁寫作業(yè),不過看唐逸老皺眉頭偷偷拿起茶幾下的糖罐給唐逸茶杯里加了一勺糖,唐逸品得茶味不對,才發(fā)現(xiàn)寶兒正悄悄往茶幾下放糖罐,氣得擰了她小臉一下:“就知道淘氣!”
被唐逸擰得呲牙咧嘴。寶兒小臉皺成一團:“叔叔的茶不是苦嗎?”
唐逸道:“誰說地?茶自然是苦的。誰叫你加糖啦?”
“可是叔叔老皺眉,不是嫌茶葉苦嗎?”
唐逸一愕。隨即笑著摸摸她小腦袋:“沒事,你不用管叔叔。”
穿著白色緊身毛衫的蘭姐正偏坐在音響旁的地板上,戴著耳機聽音樂,從后面看,姿勢倒也撩人,寬口天藍牛仔褲下,一雙雪白腳丫就斜在乳黃地板上。
唐逸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女人,打扮起來卻是韻味十足,算得上一個尤物,就是好吃懶做,實在沒有一絲一毫可取的優(yōu)點,誰娶了她也算倒霉。
回轉(zhuǎn)目光,唐逸又不禁想起了剛剛田朝明的電話,等了十幾天,終于等到了田朝明的電話,但田朝明說話猶猶豫豫,說市委現(xiàn)在有些亂,讓自己小心些。
市委有些亂?唐逸馬上敏銳的捕捉到這個信息,或許,自己這個事件卻是牽涉到了市委的斗爭,甚至很大可能自己成為了其中一個棋子,但自己這個棋子是什么作用卻只有下棋之人知道了,而博弈之人,甚至是在省委之間展開。
或許是,延山經(jīng)濟地騰飛觸動了一些敏感的神經(jīng)吧。
唐逸不喜歡這種成為棋子的感覺,更不喜歡受人操控,但眼前迷霧重重,自己卻仿佛無能為力。林雷
這時候電話“叮鈴鈴”響了起來,寶兒馬上乖巧的拿起電話,將聽筒湊到了唐逸耳邊,陳達和的大嗓門異常清晰:“唐書記,有時間嗎?現(xiàn)在來我家,有急事!”
唐逸恩了一聲,并沒問什么事,馬上起身穿外套,陳達和能一本正經(jīng)說有急事那就肯定是有急事了。
寶兒跑到門前鞋架上,幫唐逸拿下皮鞋換鞋,唐逸笑著摸摸她腦袋,出門時寶兒探出小腦袋:“叔叔,早點回來哦。”
唐逸險些摔倒在樓梯上,怎么跟個小管家婆似的。
令唐逸詫異的是陳達和家客廳里,張自強兩口子都在座,見到跟在陳達和身后進來的唐逸兩人都慌忙站起身,畢恭畢敬地打招呼。
陳達和對王珊笑道:“去整幾個菜,我和唐書記喝一杯。”王珊對他嫣然一笑,翩翩進了廚房。
唐逸皺皺眉,問陳達和:“嫂子和侄子呢?”
陳達和道:“這幾天太亂,我讓她倆回了老家。”說著拉唐逸在沙發(fā)上坐下,又對有些拘束的張自強道:“你也坐吧,你媳婦兒不在,正好說說你那事兒。”
“好好。”張自強諂笑著坐下。咳嗽了兩聲,小心翼翼問唐逸:“唐書記。您知道張蓉這個小娘們兒不?”
唐逸皺眉,陳達和忙解釋:“就是承啟酒店李玉成的第二任妻子。”
唐逸微微點頭。張自強笑道:“那小娘們兒可漂亮了,這不我……”陳達和聽他說得離譜,唐逸更眉頭緊緊皺起,氣道:“去去,去廚房幫你媳婦忙活去,這些事兒我和唐書記說。”
張自強雖然有些不情不愿,但不敢違拗陳達和地話,只好起身,還是諂笑著和唐逸道:“唐書記,那。那可都是我發(fā)現(xiàn)的……”
陳達和笑罵道:“滾你地蛋吧,老子還和你搶功啊?”張自強陪笑說不敢不敢,訕訕進了廚房。
陳達和還沒說話呢,唐逸對廚房努努嘴,問:“張自強妻子怎么也在?”
陳達和知道唐逸問這話地意思,略一琢磨,摸著腦袋不好意思地笑笑:“這事兒,您明白就好。”
唐逸皺眉,陳達和嘿嘿笑道:“那天吧,喝多了。不知道怎么就和她搞一起了,別說,這小娘們滋味還真不錯,媽地**叫的真好。”見唐逸臉色不好看,忙說:“您放心,我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唐逸嘆口氣,說:“你明白就好。想清楚些,為這種女人下馬可不值得。還有你可別冷落嫂子,不然我饒不了你!”
陳達和道:“那哪能,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還是和你說正事吧。”
怕唐逸訓斥自己,陳達和忙轉(zhuǎn)了話題。說起張自強的事兒。原來,張自強一直對李玉成給他戴綠帽子心存不忿。一直就想借機報復(fù)。
說到這兒唐逸更皺眉,張自強對李玉成懷恨在心,就不恨你了?
陳達和似乎知道唐逸想什么,壓低聲音道:“張胖子吧現(xiàn)在對他媳婦兒也死了心,他倆也就是維持著夫妻的名頭,早晚也會離婚,王珊呢,這娘們確實有點騷,不過心眼不多,跟了李玉成快一年,屁也沒落下,現(xiàn)在提起李玉成就恨得牙根癢癢呢,我?guī)退矣H戚辦了點事兒,現(xiàn)在可是死心塌地跟我,你就放心吧,這點事我要看不透,玩不轉(zhuǎn)的話我老陳也沒臉跟你唐書記混。”
被陳達和胡攪蠻纏搞得一陣好笑,不過唐逸知道陳達和并不像看起來這么簡單,他的私生活自己也不好插手,否則只會影響兩人的關(guān)系。只要他不對這女人生出眷戀,不讓她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兒,應(yīng)該關(guān)系不大。陳達和見唐逸臉色漸和,這才放心說下去。
或許是張自強知道了老婆和陳達和的關(guān)系,自以為時機已到,于是就趁李玉成不在時,深夜?jié)撊肓死钣癯杉遥瑴蕚鋵埲赝媪藞蟪稹Ul知道張蓉挺拽,激烈反抗下說自己是縣委書記地情人,要整死張自強啥的,張自強卻是兇性發(fā)作,拿出匕首恐嚇張蓉,張蓉當時就傻了眼,更在張自強威逼下透露出李玉成和老陶有金錢關(guān)系,有些錢就是她經(jīng)手送的。
唐逸聽到這兒蹙眉道:“前車之鑒啊!”
陳達和嘿嘿一笑:“唐書記,這我知道,不過你放心,我老陳不收受賄賂,更不會讓王珊摻和我的事兒。”
唐逸恩了一聲,問道:“張蓉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陳達和道:“知道這事兒了,我就將張蓉和李玉成監(jiān)控起來,現(xiàn)在縣局呢,不過程序怎么走,你吱聲。還有這事兒要快,老陶幾天見見不到他情人,起了疑心,有了防備可就不好弄了,這次怎么也要鬧他個灰頭土臉。”
唐逸輕輕拍了拍陳達和的肩,微微一笑,心說陳達和是個人物,自己明明說了現(xiàn)在風頭緊,要低調(diào)低調(diào),他卻愣是敢將根本沒觸及刑事犯罪的兩個人給秘密抓起來監(jiān)控,膽子夠大,但又不得不說他走了步好棋。
不過這次,可不是要鬧得老陶灰頭土臉那么簡單,雖然咱現(xiàn)在是棋子,也要攪合攪合,讓你們博弈的不得不跟著咱棋子的路數(shù)走。
唐逸沉吟了好久,笑道:“這樣吧,這事兒交給葉書記。不過要錄好張蓉和李玉成地口供,至于你這違紀的行為該怎么處理。也就一并去讓葉書記傷腦筋吧。”
陳達和有些迷惑,畢竟葉書記和老陶走得近。自己地作法又于法理不合,很容易被老陶反咬一口的。但他一向信賴唐逸地眼光,雖然迷茫,卻也微微點頭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