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你知不知道,我都要擔(dān)心死了
寧蘅死死的捂住嘴唇。
她只覺得心悸的厲害。
明明外面還驕陽萬里,她卻感覺手腳冰涼。
六樓沒櫻
九樓也找了一圈了。
只剩下10樓了。
她出羚梯,繼續(xù)開始挨個(gè)房間的找。
直到——
在一間房前看到了元卿的身影。
元卿也瞪大眼睛!
他差點(diǎn)以為自己眼花了!
怎么可能呢。
夫人明明在帝都。
怎么可能會(huì)這么快出現(xiàn)在這里?
……就算是飛也不能飛這么快吧?
他揉了揉眼睛,再睜眼。
可這下,不僅看的更清楚了,而且夫人已經(jīng)跑到他面前站著了!
女孩兒呼吸急促,嬌嫵的臉上略顯狼狽:“他……就在里面么?”
元卿未回神,便已下意識(shí)點(diǎn)頭。
寧蘅深吸一口氣,用手,緩緩?fù)崎_那間病房門。
而門內(nèi)。
傅瑾州躺在病床上,正微微闔目養(yǎng)神。
男饒側(cè)臉冷峭,面部線條干凈利落,鼻梁高挺,往下是凸起的喉結(jié)和線條利落分明的下頜線。
他手中正摩挲著那串冷檀香佛珠,琥珀色的清冽寒眸半闔微闔,周身氣場(chǎng)沉而泛涼,深邃倦漠。
聽到動(dòng)靜。
他驀地睜開眼,側(cè)眸朝這邊看過來。
在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兒的那一刻。
男人原本冰封的眸底仿若瞬間被融化,這一的焦躁不安仿佛瞬間被一切沉淀。
那雙漂浮著冷霧的眸子里如同冰雪消融,眉梢眼角猶如春風(fēng)拂面,桃花盛開,眼皮輕撩,淺淺上揚(yáng)出魅惑撩饒寵溺與溫柔。
空氣寂靜。
四目相對(duì)。
只見那張病床上,男人臉色蒼白的躺在那里,男人胳膊上綁著繃帶,鮮血淋漓的滲出。
男人清冷的眸子里浮動(dòng)著柔和的波光,唇角一如既往的寵溺與溫柔:“寶寶,過來?!?br/>
寧蘅眼眶的熱淚怎么忍也忍不住,而后沖過去平他的床前。
她想抱他。
卻怕弄疼他的傷,拼命忍住。
傅瑾州卻是抬起手,用那只沒受贍胳膊,將她的額頭按在自己的胸前。
所有的不安、焦灼、等待。
全部塵埃落定。
雪松般好聞?dòng)质祜臍庀@入鼻尖。
女孩兒的身子在她懷中微微發(fā)著抖。
傅瑾州勾起唇,用手輕拍她的后背,揶揄笑道:“我的寶貝怎么哭了?還哭成這樣了。是不是一個(gè)多月沒見,太想我了?”
女孩抱的他更緊了,抽泣聲斷斷續(xù)續(xù)!
傅瑾州輕輕將她抱在懷中,讓她坐到他的腿上,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淚水,“想我的話怎么不告訴我,難道阿蘅還是害羞?”
女孩眼尾通紅,抽抽噎噎,都把她胸前的衣服洇濕了。
傅瑾州低頭在她眼皮上親了一下,磁性的聲音帶著些愉悅:“都做過那么多次了,怎么還害羞呀?那這樣可要老公怎么辦才好呢?”
他完嘆了口氣,似乎很頭疼。
“……”寧蘅猛地掐了一下他的腰,嗚咽著道:“不是……四肢癱瘓,躺在床上,病的要死了嗎?”
“……”
傅瑾州覺得腰好疼。
女孩哭聲更重了,抽抽噎噎:“不是,渾身繃帶,話都不清楚了么?”
“……”
傅瑾州覺得腰要被掐紫了。
女孩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不是,連轉(zhuǎn)院都沒辦法了么?”
“……”
傅瑾州緊緊皺起了眉心。
這一刻,他覺得他肩膀加腰上的疼痛,甚至蓋過了他胳膊的疼痛!
胳膊沒疼死,但快被咬死了……
他倒抽一口涼氣,隱忍著求饒:“寶貝乖,老公錯(cuò)了,輕點(diǎn)好不好……”
“唔嗯——”
更疼了。
等他回去。
他要把她手指甲剪了!
半晌。
寧蘅咬累了,松了嘴,然后紅著眼推了他一把!
不過她很把握分寸,沒推到他傷處。
但是,他竟然直接就、就躺下了……
躺下了……
女孩兒睜大眼,不可置信。
啊……
又、又碰瓷!
他怎么這樣……
“唔……”傅瑾州捂著肩膀,聲線頓時(shí)委屈又受傷:“寶貝,我好疼……”
寧蘅輕咬下唇,直接背過身!
她都不想理他了!
傅瑾州看著這一只的背影:“……”
幾秒后。
男人試探著啞聲開口:“寶貝……”
這一只非常倔強(qiáng)的沒理他。
“……”
傅瑾州無奈,語調(diào)更加溫柔放軟了幾分,想輕輕扯她的胳膊:“寶貝……”
然后……
女孩兒非常無情的甩開他的手。
還直接往遠(yuǎn)的地方坐了坐。
傅瑾州:“………”
他現(xiàn)在可算是知道,為什么S國的男人都千萬不能得罪老婆了。
生氣的老婆真難哄。
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傅瑾州沒轍了。
“寶貝。”將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像一個(gè)大狗狗般委屈巴巴道:“我知道錯(cuò)了?!?br/>
女孩手?jǐn)囍滦?,情緒有了一絲絲松動(dòng)。
傅瑾州見湊效,于是再接再厲:“我保證,下回絕對(duì)再也不騙寶貝了,好不好?”
許久。
女孩掐著指尖,半晌,才悶悶的:“你還騙了我一次?!?br/>
“嗯?”傅瑾州挑眉:“哪次?”
他在心底仔仔細(xì)細(xì)搜尋著自己曾經(jīng)的‘罪證’,然后思考如何誠懇的道歉面前的家伙才能心軟原諒他。
寧蘅吸了一下鼻子,道:“你答應(yīng)我,照顧好自己??赡銢]有做到?!?br/>
傅瑾州幽深冷硬的眉眼瞬間柔軟的一塌糊涂。
他揉了揉她的后腦勺,身子前傾,額頭抵著她的眉心:“寶寶,我向你保證,我只違約這一次。嗯?”
寧蘅眼眶的淚水砸落至臉頰,“我相信你,沒有下次了。”
“不許騙我。”她哭著道:“你知不知道,我都要擔(dān)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