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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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隨著大興村的發(fā)展,周徽嵐的攤子也是越鋪越大,她漸漸感覺到了底下人才短缺捉襟見肘。
她這畢竟不是止步于小作坊,她有發(fā)展方向,并且有計劃做大做強的。所以周徽嵐意識到了,注冊公司,招賢納才,已經(jīng)是勢在必行的了。
如今是時候注冊一家公司了,名字她都想好了,就叫惠興糧食集團有限公司。公司注冊下來之后,便是招納人才。
這時候不比后世,到處都是人力資源公司和招聘會場以及網(wǎng)絡(luò)招聘網(wǎng)站,只要將招聘信息一發(fā)布,就有很多意向者前來面試了。
這時候的人才,全部都是國家分配到各單位的,像她這樣的小型私企,招人的難度可想而知。但私企嘛,也不是沒優(yōu)點的,私企的優(yōu)點就是所有員工福利全由老板一個人說了算。她已經(jīng)決定了,拿錢招人,拿福利留人??傊痪湓?,地位不夠錢來湊,關(guān)系不穩(wěn)福利貼,先努力將人才招攬進來,然后將人留下。
她已經(jīng)將目光瞄準(zhǔn)了高煦和魏教授。
專業(yè)的活還是交給專業(yè)的人來干,她記得高煦是金融和刑偵方面的雙博士,金融和管理多少都有些交集,他應(yīng)該認(rèn)識不少管理類方面的人才才對。還有魏教授,他所教專業(yè)是植物病毒學(xué),帶過的學(xué)生不在少數(shù),都是植物學(xué),沒有專業(yè)壁壘隔閡。只要他們指縫一漏,她就受用無窮了。
而且對于她的秘密,她自覺除了周父周母之外,知道的最多的,也是最有可能察覺的人就是高煦了,畢竟她在他跟前露出的端倪不少。她有一種強烈的預(yù)感,高煦應(yīng)該會幫她的叭?
因為這事,周徽嵐特意到縣里給兩人各去了一個電話,她先給高煦打的,但遺憾的是電話一直沒被接起,估計人不在。
后來轉(zhuǎn)而拔向魏老,接通的時候,周徽嵐方從魏老那里得知高煦這幾天都不在金陵。
魏老對于她的請求,那是一口答應(yīng)會幫忙,但需要見面詳談。
周徽嵐也正有此意,雙方迅速地拍定了見面的時間。
等周徽嵐打完電話騎著自行車回到家時,她永正叔興沖沖地登門了。
“咱們村要裝電話了!”周永正有些高興地說道,“縣里有關(guān)部門剛剛通知我的。”繼大興村通電之后,他們村又成為第一個裝電話的,真是太好了。
“怎么這么突然?咱們村什么時候提交了安裝電話的申請的?”周徽嵐也很意外,她剛才還覺得村里沒個電話,每次都要跑縣里嫌麻煩呢,她永正叔就給她帶來這么一個好消息。
“我沒有申請啊。”周永正說道。
“是不是郢哥那邊?”周徽嵐猜測。
周永正搖頭,“沒聽他提起過,估計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爺倆大眼瞪小眼,難不成是上頭體恤民意,特意照顧他們大興村給裝的?
“其實這是好事不是嗎?或許是縣里看我們大興村蔬菜糧食貢獻(xiàn)多而特意給的福利呢?”周徽嵐笑道。
“對,這是好事,咱們就沒必要追根究底了?!?br/>
周徽嵐所言雖不中亦不遠(yuǎn)矣,省里有關(guān)部門特意叮嚀縣里給他們大興村拉一根電話線,確實是存了方便聯(lián)系的意思。
就在周徽嵐為將來的發(fā)展做出努力的時候,韓惠竹正接到山田春景的回復(fù)電話。
“大湖的水里確實能檢測到生命原液的成分?!鄙教锎壕暗穆曇艉苷駣^。
對于這個結(jié)果,因為早有猜測,所以韓惠竹并不意外。
“山田君,目前大興村或者說周惠蘭和縣委各部的關(guān)系很好。再者,據(jù)我所知,摯誠公司關(guān)于大興西村樓房建設(shè)規(guī)劃已經(jīng)得到了縣里的批復(fù),并且已經(jīng)上報市里進行相關(guān)的報備備案。留給你們操作的空間不多了?!?br/>
“韓,你上次說的那個計劃,我們贊同了?!?br/>
“一切都已經(jīng)在進行中了?!表n惠竹緩緩地給出這么一個出人意料的答案。
“你——”山田春景沒想到韓惠竹膽子那么大,在沒有得到他這邊的回復(fù)就敢私下提前動手。
“我?我做得很好不是嗎?”韓惠竹反問。
山田春景能否認(rèn)嗎?不能。
“雙管齊下,你們那邊也該行動了?!表n惠竹最后來了這么一句。
她這么做是正確的,她要用先知讓建恒工程集團避開這一劫,然后推摯誠去應(yīng)劫。這些布局和操作都是需要時機的,他們要先發(fā)制人,不然等他們回復(fù)后再行動?黃花菜都涼了,給他們大湖水,只是為了確保他們是按她的想法進行著而已。
想到不久之后她就能收獲果實了,韓惠竹臉上露出幾絲涼薄的笑意。她已經(jīng)感受到了吳昊來者不善了,直接將港城服裝品牌店懟到她門口來開,能是好意?不管最終他們誰中招,她都樂意,只不過如果最終他們得到的不是周氏的族地,她的滿意度沒那么高而已。
金陵大學(xué)
高煦正在家里聽取省公安局大隊長黃秋生的匯報,眼睛有意無意地掃向墻壁的時鐘。
黃秋生很敏銳地捕捉到了,心里極度納悶,高顧問總看時鐘,難不成他有事?
就在這時電話叮鈴鈴地電話響起來。
那電話正好就在高煦手邊,他剛接起,電話那頭就傳來魏老頭懊惱的聲音。
“喂,小高是吧?我魏叔啊,我現(xiàn)在和你嬸子在她娘家這邊。到了這邊之后,我突然想起小周今天要來的事,你看現(xiàn)在可咋整?”
還沒待他回答,他那邊就自顧自地往下說了,“不然這樣吧,你讓小黃去接一下人,然后幫魏叔我招呼一下,我和你嬸子吃個飯就趕回去?!?br/>
撮合之意如此明顯。這魏老頭怕不是當(dāng)他是傻的。但人都到了,他總不能晾著,于是他吩咐小黃助理出去接人。
約摸過了五分鐘,魏老又打了過來,等確定小黃助理出去接人了,他就安心地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他高興地對他家那位說道,“我看這次小高和小周有戲?!?br/>
魏老夫人對自己老伴無語,“你弄了這么一出,人小周也到了,小高總不能將人晾著吧?”
“你說得不對,你這話說得好像他沒干過晾著人的事一樣?!蹦┝怂俅螐娬{(diào),“反正我看他們就是有戲?!?br/>
魏老夫人看他一副不接受反駁的模樣,忍不住給了他一顆白眼。
金陵大學(xué)職工樓大門
“周姐,這里!”小黃助理遠(yuǎn)遠(yuǎn)地就嚷開了,手還不斷地?fù)]著,試圖彰示自己的存在。
看到小黃助理,周徽嵐微訝,“怎么是你過來接我的?”
“魏老和魏老夫人去了魏家探親,暫時無法趕回,所以拜托高教授接待你?!?br/>
妙!周徽嵐暗贊魏老上道。
說話間,小黃助理很自然地接過她手里的東西。同時他心中暗忖,每次周姐來都會帶不少吃食來,也不知道她這次給帶了什么?
周徽嵐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高煦正在和一個人在客廳商量事情。
看到小黃助理領(lǐng)著她進來,黃秋生看到她的時候還停頓了一下。
站在玄關(guān)處,周徽嵐很自然地和高煦打了聲招呼,“高教授,麻煩你了?!?br/>
看到周惠蘭的臉,高煦就想起了那晚……輪廓分明的俊臉有一瞬間地不自然。
“高教授,我們需要去書房嗎?”黃秋生問,其實事情已經(jīng)談得差不多了,就剩下最后一件了。
高煦收回視線,朝黃秋生說道,“繼續(xù)吧?!?br/>
黃秋生微訝,他們剛才討論的事是需要避諱外人的,眼前的女子是什么人,竟然讓高顧問不避諱她?
“什么味道?”她聞到一股焦糊的味道。
“啊,我的鯽魚粥!”小黃助理反應(yīng)過來,朝廚房飛奔而去,周徽嵐也連忙跟了進去。
砂鍋里,原先應(yīng)該是白糯色的鯽魚粥從底部開始有焦黃色滲了上來。
周徽嵐拿過勺子往下一挖,待看到鍋底已經(jīng)糊得透透了的時候,就知道這鍋粥算是毀了。
“倒了吧。”
不過這么大一股燒焦味,他們在客廳就沒聞到嗎?應(yīng)該一早就聞到了才對啊。周徽嵐心里疑惑。
“怎么想起做這個粥來了?”她隨口一問。
“高教授今天突然想吃鯽魚粥?!敝嗪?,小黃助理整個人有點喪喪的。
周徽嵐腦海里突然靈光一閃,有了個大膽的猜測,會是她想的那樣嗎?
“我來吧?!?br/>
“周姐你要幫忙?”
周徽嵐點頭。
“太好了,其實我做的鯽魚粥挺難吃的,高教授每次吃的也不多。周姐,我不大明白啊,我明明就是按照你上次教的方法做的,怎么做出來后味道差了那么多?”
這個周徽嵐還真沒辦法回答,似乎中國料理就是這樣的,食材的選擇、調(diào)料的多寡、火候的大小,都很講究,差之毫厘謬以千里。這廚藝除了靠天賦之外,就是靠經(jīng)驗積累,無他,唯熟能生巧爾。
這燒糊了的砂鍋得用水泡一會才好清洗,趁著小黃助理殺魚的空檔,她去客廳,她這次也是帶了不少東西來,剛才隨手放在玄關(guān)了,這些東西里有給魏教授的,得先分出來,剩下的就拿到廚房來放置好。
“你怎么看?”高煦突然問周徽嵐。
“我?”周徽嵐沒想到高煦會突然問起她來,“你真想知道我的想法???”
高煦點頭。
“那我就獻(xiàn)丑說兩句?!?br/>
黃秋生看著周徽嵐心里好奇,這人是誰???剛才談事情時不避諱她也就罷了,高顧問現(xiàn)在竟然允許她就案情發(fā)言,并且還挺認(rèn)可她的樣子?
周徽嵐在廚房的時候就聽了一耳朵,知道他們正在追緝一個犯罪團伙。而奇怪的是,每次到了重要關(guān)頭,總讓對方逃脫了,似乎警方這邊每次對他們落腳點的預(yù)判都是誤判的。
按理說不會的,因為警方對罪犯犯罪行為的分析和預(yù)判,是根據(jù)他們的過去,他們的生活習(xí)慣,研究他們的行為和心理來推測的,而非憑空想象的。
人是習(xí)慣性的動物,他們每天的所作所為,其實都有著一定的規(guī)律,對他們的抓捕行動,就是依照他們平時的生活習(xí)慣來制定的抓捕方案。
而且這案子看樣子還是高煦親自出馬對罪犯進行分析和逃亡軌跡預(yù)判的,這樣竟然都還讓對方逃脫,不大可能,除非……
周徽嵐清了清嗓子問道,“你們確定對方的團伙里只剩下兩個人了?”
“確定?!秉S秋生答道。
“確定沒有第三個人生活的軌跡?”
“沒有?!?br/>
周徽嵐問出這話時,高煦眼睛一亮,他的猜測是對的,她的想法和他一樣。
“你們追捕的罪犯應(yīng)該有很強的反偵察意識——”
這點黃秋生沒異議。
“并且對方應(yīng)該是開啟了雙重人格?!?br/>
這個結(jié)論,這個結(jié)論——黃秋生瞠目結(jié)舌。
周徽嵐解釋,“對方也知道你們在追緝他們,在察覺到危險時,第二重人格就會覺醒,然后帶著他們一次次地逃離你們的追捕。所以他們隊伍中像是有第三個人存在一樣,但事實上并沒有,對方只是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出現(xiàn),相當(dāng)于避免了他們在危險時刻去選擇腦海之中蹦出來的第一個念頭的情況。自然就會出現(xiàn)你們警方預(yù)判失誤的情況?!?br/>
“好了,我說完了?!?br/>
黃秋生張大了嘴,高顧問這是上哪認(rèn)識的人哪,對案子有這么強的推理分析能力,合該進他們系統(tǒng)才對啊,可他怎么沒聽說過有這么一號人物呢?
高煦緩緩點頭,“排除了所有可能之后,最不可能的,即使再怎么荒謬或者出乎意料,便也是正確的那個答案了?!?br/>
黃秋生看看高煦,又看看周徽嵐,只覺得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