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身份暴露
第395章身份暴露</br> 東岳先生自是不明霓裳公主為何如此發(fā)怒,見其幾近抓狂,嚇得跪在了地上:“公主息怒,公主請息怒。”</br> “抓起來!你們還在等什么?趕緊跟本宮把那曹雪芹抓起來!”</br> 眼看霓裳無法控制,李向陽低喝一聲:“放肆!公主自尊如此,成何體統(tǒng)!”</br> 李向陽這一吼還是有些效果,霓裳稍微安定,但目光依舊渙散,喃喃自語著:“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曹雪芹是女的?為什么能寫出這樣篇章的人不是個男人?!難道我霓裳注定一生”</br> “公主殿下,屬下有話要說。”金甲衛(wèi)再度開口。</br> 霓裳沒有說話,李向陽道:“你有什么話盡管說就是。”</br> “屬下緊盯下方的曹先生,發(fā)現(xiàn)她每次開口,她身后的護(hù)衛(wèi)都會悄悄與之言語很久,雖聽不家他說什么,也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但屬下大膽揣測,真正的曹先生并非說話之人,那形如女子者應(yīng)該受人指點,而指點之人就是那裝作護(hù)衛(wèi)的男人。”</br> 霓裳一聽,表情一怔:“那你的意思是”</br> “屬下認(rèn)為真正的曹雪芹應(yīng)該是他身后的護(hù)衛(wèi)。”</br> “真的?”</br> 霓裳聽了趕緊跑到梯口,悄悄地望著下面。</br> 金甲衛(wèi)給霓裳指了一個方向,霓裳就看見一個頭戴斗笠的男子。因視角原因,霓裳只看見一頂斗笠,看不見下方之人,但那人站著的姿態(tài)似乎有些熟悉,而且他腰間的那一柄劍似乎在哪兒見過。</br> “公主殿下,要不要傳喚此人上來?”</br> “不用,且先看看。”</br> 然而樓下的平靜已經(jīng)被霓裳公主的驚叫所打亂。</br> 實在是因為霓裳公主先前的抓狂聲音太大,所說之言被下方一眾人等聽得是清清楚楚。</br> “這字分明出于女子之手。”</br> “那曹雪芹是女扮男裝。”</br> 這些話傳入樓下眾人耳中,場面又一次沸騰起來。</br> 什么叫女扮男裝?</br> 先前看過初見手書之人也開始懷疑,那字跡卻是不想是男子所寫,而這曹雪芹先生又長得太過年輕貌美,美得連女子都自愧不如。</br>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初見身上,初見以為自己出了錯,心中又是緊張,當(dāng)即紅了臉。</br> 這一紅臉不要緊,只是那女兒家的嬌媚姿態(tài)瞬間被暴露得淋漓盡致,看得周圍的公子哥們心都融化了。</br> 但江乾不喜歡她,這“曹雪芹”幾番讓自己顏面盡失,此刻正是一雪前恥的好機會,頓時大笑出聲:“哈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原來書寫紅樓夢的曹先生竟然是個女人!竟還敢在東岳府中女扮男裝欺騙眾人!真是不把東岳先生和蘇州一眾文人放在眼中。”</br> 初見驚慌:“你你休要胡說?”</br> “是不是女人,打架一看便知!”</br> 說罷,江乾手中彈出一粒石子,嗖的一聲救打飛了初見束發(fā)長巾,如瀑布一樣的秀美長發(fā)瞬間散落,正如一朵鮮花綻放驚艷全場。一身著男裝的絕色美女就這般曝露眼前,一眾公子見之,不禁雙目發(fā)直,口水都快流出來了。</br> “這這這這曹雪芹如此如此漂亮?”</br> 相反,那些還眼泛桃花的姑娘們卻都瞠目結(jié)舌,一個個驚詫當(dāng)場,看著那一臉絕美之姿竟是說不出半個字來。</br> “女人!她是女人!”</br> “不可能!這曹雪芹這曹雪芹一定是假的。”</br> “可是先前的對子,剛才的詞作怎么解釋?如果不是曹先生,誰又能寫出那樣的驚世名篇呢?”</br> “不可能!我不相信,曹先生怎么可能是女子?他應(yīng)該是翩翩公子才對!他應(yīng)該是才華橫溢的浪子,至今尚未娶妻的!”</br> “對!我們不相信,曹先生不該是女人!”</br> 這一瞬間,曹雪芹在一眾姑娘們心目中的形象轟然坍塌,一個個的表情非常精彩。</br> 但相反,一位新的曹雪芹形象卻在場間公子們的心中樹立起來,那一雙雙癡迷又陶醉的眼神,看的就是心中女神。</br> “各位,我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深深的喜歡上了紅樓夢,紅樓夢不愧是驚世名作,其中婉轉(zhuǎn)的情感,也只有這樣絕美的女子方能寫出。”</br> “正是正是,以往都是我等鼠目寸光,相信了外界俗人的以訛傳訛,能寫出紅樓夢的人怎么可能是男子?今日得見,也只有這樣絕色才女方能書寫下如此名篇。”</br> “現(xiàn)在不該叫曹先生,應(yīng)該叫曹姑娘了吧?”</br> 面對此刻場面,若初見已然亂了方寸,好在有夏商在身后單手壓著她的肩膀,示意不必著急。眼下不過是夏商所預(yù)料的場面,要求初見手書青花瓷時就是要初見故意漏出破綻,此刻暴露身份也是預(yù)想的事情。</br> 只是害苦了場間姑娘們,好些迷戀曹先生許久的姑娘得知曹先生原來是曹小姐,一時間唏噓哀嘆難掩,更有甚者直接嚎啕哭著暈了過去。</br> 東岳先生見自己的游園會鬧出這樣的戲劇,當(dāng)下如何能忍?盯著若初見,低聲道:“曹姑娘,是否能給老朽一個說法?”</br> 初見強做鎮(zhèn)定,理了理紛亂的秀發(fā),聲音不再做作,盈盈開口:“我不姓曹,我叫若初見。”</br> 東岳先生一皺眉:“那你究竟是不是曹雪芹?紅樓夢是不是你寫的?”</br> “紅樓夢是我寫的,曹雪芹不過是我用在書中的名字。”</br> “那你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br> “先生也看到了,這天下間所有喜歡紅樓夢的姑娘都以為曹雪芹是男子,現(xiàn)在她們都知道了曹雪芹不過女兒身,傷心至此。我雖未與天下紅迷相見,但寫書之人天生都是跟她們、跟天下每一位讀者都是心心相惜的,既然她們都以為我是個男子,便就當(dāng)一會男子。作為作者,我又何忍天下讀者傷心?罷了,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能久待。東岳先生,若初見先告辭一步。”</br> “若初見?”</br> “這是何許人?</br> 東岳先生思索著,卻不知若初見已快步離開了藏珍閣。</br> 眾人見了半晌才回神,叫到:“別讓她走了,不管是男是女,她就是傳說中的曹雪芹!”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