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跟蔣南孫生一個
夕陽西下,蔣家客廳內(nèi),一番寒暄過后,蔣奶奶端坐在沙發(fā)上,見不遠(yuǎn)處餐廳里保姆忙活的差不多了,不緊不慢的開口道:
“賈阿姨,你去叫南孫和鎖鎖她們下來吃飯,小韓特意來接南孫去鎖鎖哪里,可她們母女這么久了也不下來,太失禮了。
而且你把我的話告訴南孫,就算她要搬出去,那一家人也是要吃一頓飯的,這是規(guī)矩!”
“知道了奶奶,我會轉(zhuǎn)達您的意思的!”
賈阿姨將手中的菜放到餐桌上,接著便走向樓上,按照蔣奶奶的吩咐,上樓去叫不愿意下來的蔣南孫,還有陪著她的戴因和朱鎖鎖。
“奶奶,我聽鎖鎖說您喜歡吃燕窩,所以今天給您買了一點,也不知道合不合您心意,要是覺得好,我讓人每個月都送來一些!”
說著,韓韜把準(zhǔn)備好的禮物拿出一盒,打開放到她身前的茶幾上。
看著這個謙遜有禮的男孩子,蔣奶奶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所以笑著接過燕窩瞅了兩眼。
里面都是上好的燕盞,這種級別的燕窩,是燕窩種類里是最貴的,也是口感最好,當(dāng)然,營養(yǎng)價值也是保存最好的。
片刻后,蔣奶奶將裝燕窩的盒子放回茶幾上,滿臉笑容的看著韓韜道:
“小韓,謝謝你和鎖鎖想著我這老太婆,官燕棧的御品盞我很久沒看到了,你真是太有心了。”
說罷,蔣奶奶看了兒子蔣鵬飛一眼,想到他前些日子拿毛都沒挑干凈的碎燕湖弄自己,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若有所指道:
“我要是有小韓這么孝順的孫子就好了,不但人長的一表人才,還特別細(xì)心周到。
可惜我有一個不爭氣的兒子,只生個女兒,也沒能讓老太太我抱上孫子。”
聞言,蔣鵬飛走到蔣奶奶身邊坐下,因為同意女兒搬出去了,所以下午的氣氛還算好,擔(dān)心在惹老太太生氣,所以他像個小孩子似的,摟住母親道:
“媽,小韓在這里,您給留我個面子嘛!
再說,也不是我不想給您生孫子啊,那不是當(dāng)時的政策不允許嗎?再說生女兒也沒什么不好的,你看南孫出落的多優(yōu)秀!”
“確實優(yōu)秀,但是并不能頂門立戶,有什么用?
何況已經(jīng)被你們嬌慣的不成樣子,動不動就搬出去,家里花了那么多錢培養(yǎng),最后還不是便宜了別人。”
“媽,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女兒和兒子又有什么區(qū)別啊,都是咱們蔣家的血脈就行了。”
蔣鵬飛面色尷尬的看著蔣奶奶,他知道這是母親多年心病,不然也不會把給女兒起這個名字,蔣南孫名字里的“南孫“就是“男孫“的意思。
韓韜倒是特別理解老太太的思想,他是外公外婆帶大的,知道老人最期望的就是家族興旺,所以滿臉笑意的看向蔣奶奶道:
“奶奶,這有什么可惜的呀,我愿意做您的孫子,這么多年來,您一直把鎖鎖當(dāng)孫女看待,以后我們一起孝敬您!
而且我和鎖鎖努力點,生他三個大胖小子,一個姓韓,一個姓朱,還有一個姓蔣,只要您不嫌棄就行!”
“好,好啊,奶奶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嫌棄,這話老太婆我可是記住了,到時候,你可不許反悔!”
蔣奶奶被逗的開心大笑,看著韓韜是喜歡的不行。
不過高興之余,心里又有些惋惜,這么開明的男孩子,要是南孫的男朋友就好了,最起碼生了孩子也算蔣家的血脈不是。
韓韜見蔣奶奶的表情有些沒落和惋惜,笑著開口道:“放心吧奶奶,絕不反悔,您要是不信啊,等生了以后就過繼一個到南孫名下,正好跟著她姓蔣,鎖鎖一定不會反對。
所以您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讓自己健健康康的,一定要長命百歲,我可是指望你給我們帶孩子呢!”
說罷,韓韜笑著看向蔣奶奶,心中不禁暗嘆,過繼什么的就算了,直接跟蔣南孫生一個就好了,自己也不差這一個兒子,錢就更不差了,所以不怕爭家產(chǎn),反正都是自己血脈,姓什么不打緊。
聞言,蔣奶奶激動問道:“小韓,奶奶可是當(dāng)真了,你說的是真的嗎?
過繼不是小事,這可是關(guān)系到繼承香火傳承的大問題,你家里會同意嗎?”
“當(dāng)然是真的,我既然說了,那就一定能做到。”
韓韜微微一笑,表情認(rèn)真的說道:“不滿奶奶說,我從小沒見過父親,他只給我留了這么一個姓氏。
而母親也在我八九歲的時候重新成家了,我是外公外婆帶大的,他們有二個兒子一個女兒,大舅和二舅家都是一個男孩一個女孩,所以這個事自己就可以做主。”
見韓韜表情認(rèn)真,說的也真切,蔣奶奶既高興又心疼的說道:
“好孩子,你要是愿意,以后就拿這里當(dāng)家,我知道你們工作忙,到時候奶奶幫你們帶孩子,等奶奶百年之后,這房子就留給南孫還有你跟鎖鎖的孩子!”
“奶奶,不用的,房子給南孫就好,我的情況您是知道的,只要孩子們爭氣,我會給他們足夠多的產(chǎn)業(yè)和資金!”
“我才不要,章安仁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房子,奶奶還是留著給你那個不知在哪的重孫吧!”
聽到蔣南孫的聲音,韓韜循聲望去,只見她穿著一條紀(jì)梵希的白色長裙,一手拉著朱鎖鎖,一手扶著樓梯,正往在下樓。
等走近餐桌以后,她又瞪了韓韜一眼,然后看向自己的奶奶道:
“奶奶,你怎么這么離譜,他說什么你都信的嗎?
這種事情又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鎖鎖不同意的話,韓韜說什么也沒用!”
“南孫!”朱鎖鎖拉了拉她的胳膊,她覺得蔣奶奶都那么大歲數(shù)了,為什么非要嗆著來呢!
她估計韓大哥跟自己的想法一樣,老人哄一哄就過去了,沒有必要計較。
跟在后面的戴因,擔(dān)心女兒跟婆婆再起沖突,把已經(jīng)融洽的氛圍打亂,皺了皺眉,提醒道:
“好了南孫,怎么這么跟奶奶說話的,快坐下吃飯,時間不早了,吃完飯還要過去收拾一下的!”
“嗯……”
蔣南孫不情不愿的坐了下去,本來打算在說點什么的,不過再次被母親戴因和朱鎖鎖攔住了。
見狀,韓韜也緊忙打圓場道:
“奶奶,咱們開飯吧,這一桌子好吃的菜,太饞人了!”
“好,開飯吧,不然一會菜涼了就好吃了!”
蔣奶奶點了點頭,然后拿起一雙公快,一個勁的給韓韜夾菜,讓他就跟回家一樣,千萬別客氣。
蔣鵬飛也是,頻頻勸酒,然后跟韓韜問東問西,但都是關(guān)于股市的問題。
蔣南孫跟母親則是苦大仇深呢低頭吃飯,兩個人都不說。
看著蔣奶奶一家人的狀態(tài),還有滿滿一桌子精致的菜肴,韓韜不禁搖了搖頭,估計這是蔣家為數(shù)不多的體面了。
這一家子,真是沒有一個省心的,一個比一個奇葩,兒子不爭氣,兒媳無所事事,蔣家看似風(fēng)光的生活,全靠蔣奶奶一人支撐。
雖然上億的法租界洋樓住著,二十萬的小提琴可以用開水澆,吃穿用度也都是頂好的。
甚至每天吃的飯菜都至少16道,且天天不重樣,但是這看似繁榮之下,卻潛藏著巨大危機。
蔣南孫的母親戴因每天不是打牌就跳舞,雖然她是因為躲避蔣奶奶的嘮叨和蔣父炒股的聒噪,但是不可否認(rèn),她除了索取,并沒有對這個家有什么貢獻。
蔣奶奶只是想要傳承家族血脈,想要有男子撐起這個家而已,何況她并沒有苛代過孫女,還將南孫養(yǎng)成了一個富家公主,怎么就那么不能讓她們理解。
老一輩人有她們的思想和執(zhí)著,這是幾千年,幾百代人傳承下來的,雖然這樣的思想不全對,但蔣奶奶這個年紀(jì)你讓她怎么改?
更何況她又是世家豪門出身的名門閨秀,男丁旺族的思想對她而言早已根深蒂固,理所當(dāng)然。
其實從某個角度來看,蔣奶奶挺可憐的,二十幾年來她雖然嘴上嫌棄蔣母和南孫,但在吃穿用度上從來都沒有克扣過她們,蔣母每天打牌跳舞,買首飾和寶石,她都從來沒多說過一句話。
蔣奶奶其實承擔(dān)了很多,她想要一個男孩子作為自己心靈的寄托,這其實并沒有錯。
而且真正的重男輕女,從來都不是語言上的嫌棄,而是行動上的嫌棄。
可是原劇的情況如何,蔣奶奶養(yǎng)了她們二十年,而且是富足體面,并且還很奢華的生活。
但是蔣鵬飛跳樓后,南孫的小姨回國,卻要直接帶走戴因和蔣南孫,并把蔣奶奶送去養(yǎng)老院。
在南孫小姨戴茜對蔣奶奶說完這句話時,可以看到蔣奶奶眼中的不可置信,落寞傷心和妥協(xié)。
此時的她已經(jīng)沒有權(quán)利要求人家留下來,也沒權(quán)利要求人家?guī)撸褪且粋€沒人要的老太婆。
可就是這個沒人愿意要的老太婆,一個人撐起一家人幾十年的開銷,一個人面對喪子之痛,還要被兒媳婦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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