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陸寧:再加幾成把握
納蘭淵連夜扣關(guān)的消息并沒有瞞住萬年縣中的各方勢力眼線。</br> 想要知道這位五境強者入京,究竟想要干什么?</br> 翌日一早,納蘭淵就前往龍家的莊園拜訪了青龍使。</br> 沒有人知道納蘭淵和青龍使究竟說了什么。</br> 納蘭淵待了一上午就返回了納蘭家的莊園,然后就閉門不出。</br> 他的一舉一動自然是傳入了長公主和太子一黨的耳中。</br> 不過納蘭淵沒有要入京的意思,眾人自然不會將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br> 而陸寧和青鸞郡主兩人借著所有耳目都將注意力放在納蘭淵身上的同時離開了納蘭莊園來到了青鸞郡主的莊園之中。</br> “老奴拜見郡主、侯爺。”</br> 莊園之中一個老管家出現(xiàn)在陸寧和青鸞郡主兩人面前,模樣格外的恭敬。</br> 青鸞郡主問道:“京中的消息查探得怎么樣了?”</br> 管家道:“回郡主,太子殿下打算在七日之后騎兵,鎮(zhèn)壓長公主的勢力。</br>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收集了足夠多的情報,等待的就是一個契機。”</br> 在大乾做什么事情都講究一個師出有名。</br> 尤其是太子,他身為未來的皇帝,自然是要以身作則的。</br> 青鸞郡主瞇著雙眼,淡淡地說道:“這么說來,我那位大姑姑七日之內(nèi)就會動手了。”</br> 陸寧笑著說:“看來夫人對長公主格外的忌憚啊!”</br> “不是忌憚,我那大姑姑肯定早早的就將探子安插在我父親身邊,而且我父親也知道,就是不知道他七日后的動手會不會提前。”</br> 青鸞郡主一臉的平靜。</br> 陸寧微微點頭,在京城這種實力錯綜復(fù)雜的地方。</br> 很多時候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br> 雙方在對方身邊安插諜子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br> “看來咱們也得準備一下了,你的人安排得怎么樣了?”</br> 青鸞郡主道:“南城守備司的守備是我的心腹,只要京中發(fā)生動亂,咱們可以第一時間入京,而且南城守備司有數(shù)萬大軍,可以成為咱們的助力。”</br> 陸寧問道:“長公主和太子殿下就沒有想著拉攏過此人嗎?”</br> “當然有,不過我對南城守備有救命之恩,他名義上是我父親的嫡系,實際上是我的心腹,加上你安排在萬年縣的五萬大軍,咱們此戰(zhàn)有七成的把握。”</br> 青鸞郡主的目光格外的堅定。</br> “七成,還不夠,我打算再加幾成把握。”</br> 陸寧不緊不慢地說道。</br> “你還有其他勢力可以拉攏?”青鸞郡主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的丈夫。</br> 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有一種看不透自己丈夫的感覺。</br> 陸寧笑著說:“夫人,難道你忘了我來京城是拜在誰的門下嗎?”</br> “你說緝妖司?”</br> 青鸞郡主頓了一下:“國子監(jiān)?”</br> “沒錯。”</br> 陸寧道:“今夜我打算去拜訪一下老師,想必他愿意助咱們一臂之力。”</br> 青鸞郡主聞言微微點頭,能把國子監(jiān)的大佬拉攏到他們這邊,必定會多出幾成勝算。</br> 入夜后。</br> 陸寧就來到了吳院長在萬年縣的莊園內(nèi)。</br> 他剛剛落地,一名老仆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前:“拜見陸少爺。”</br> “老管家無須多禮。”</br> 陸寧并沒有擺架子,淡淡地問了一句。</br> “老師有沒有休息?”</br> “老爺已經(jīng)在書房之中等您。”</br> 老仆說話的時候,并沒有抬頭多看陸寧一眼,但內(nèi)心卻充滿了驚駭。</br> 他只是吳院長身邊的一個管家,卻早已經(jīng)邁入了四境。</br> 也曾陪著老爺見過不少不少強者,但眼前這個年輕人比他見過的大人物都要恐怖。</br> “有勞老管家?guī)妨恕!标憣幈虮蛴卸Y。</br> 老管家?guī)е憣巵淼搅艘粋€單獨的院落之中。</br> 吳院長早已經(jīng)泡好茶,桌上擺放著一盤棋,安靜地等待著陸寧的出現(xiàn)。</br> “禮安拜見師尊。”</br> 陸寧進入院子之后,隨即恭聲道。</br> “免……”</br> 吳院長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陸寧身上那股可怕的氣息給鎮(zhèn)住了。</br>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弟子真的邁入了那一步。</br> 良久之后,吳院長才回過神來。</br> “老唐,你去院子外面守著,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入內(nèi)。”</br> “諾!”</br> 老唐應(yīng)了一聲之后,隨即轉(zhuǎn)身離開,將院子留給了師徒二人。</br> “你小子,竟然走到了這一步,看來今日為師這盤棋是白擺了。”</br> 吳院長一臉欣慰地說道。</br> 他在國子監(jiān)教書育人這么多年,也曾有過五境的弟子。</br> 但是從沒有一個先天的弟子。</br> 看到陸寧突破先天,他比自己突破先天都還高興。</br> 陸寧拱手道:“師尊謬贊了。”</br> 他說著直接坐在了師尊的面前,然后給吳院長到了一杯茶。</br> 完全沒有因為自己突破了先天就變得目中無人。</br> 他這個樣子,讓吳院長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br> 吳院長捋了捋胡須,淡淡地說道:“二位,你們出來吧。”</br> 話落,兩道身影就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br> 陸寧定睛一看,居然是孔祭酒和江院長。</br> “學(xué)生拜見祭酒、江院長。”</br> 兩人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心中長嘆一聲:我們終究還是老了。</br> “禮安,你小子還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br> 孔祭酒感慨一聲之后便坐下了。</br> 江院長的看吳院長的眼眸之中則是充滿了羨慕之色。</br> 大家都是一院之長,為什么你就能教出這樣的弟子來?</br> 眾人飲了一盞茶之后,吳院長率先開口道:“禮安,你此次如今是不打算成為棋子,而是要做一位執(zhí)棋人吧?”</br> 話落,孔祭酒和江院長一瞬間就將目光落在了陸寧的身上。</br> 陸寧落落大方地承認了。</br> “沒錯,我打算掀翻京城的棋盤,自己做執(zhí)棋人。”</br> 這話一出,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抹錯愕之色。</br> 孔祭酒微微皺了皺眉:“禮安,你雖然很強,但是想要以西寧一郡之地就讓天下易主是不可能的,老夫也幫不了你。”</br> 吳院長笑著說:“孔老兒,你未免也太小看禮安了,他是這么輕易就飄的人嗎?”</br> 江院長問道:“禮安,你來找我們究竟是想扶持誰上位?”</br> 陸寧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打算讓青鸞稱帝,不知道三位師長能否助我一臂之力。”</br> 孔祭酒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br> 過了一小會兒,他很從心地開口道:“若你讓明鸞郡主稱帝,那老夫第一個就不同意,世人也會有怨言。</br> 但青鸞郡主,乃是太子的嫡長女,既然長公主做得,為何青鸞做不得,只是現(xiàn)在還有一個問題,青鸞郡主是嫁給你不是尚。</br> 你可想過皇族那邊的應(yīng)對,大乾皇宮除了陛下外,還有兩尊先天強者。”</br> “此事簡單。”</br> 陸寧笑著說:“只要我和青鸞生的孩子姓姬,想必陛下和那兩位老祖都會同意。”</br> 話落,在場的三人都愣在了原地,他們都用錯愕的眼神看著陸寧。</br> 在這個時代宗族禮法可是深入人心。</br> 讓孩子改姓,這無異于是上門女婿。</br> 陸寧身為一個先天強者,居然可以做出這等讓步,還真是讓他們意外。</br> 陸寧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就把三位師長都給干沉默了,開口問道:“三位師長你們沒事吧?”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