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一來就成為焦點
“有,但不多。”</br> 陸寧老老實實地回答。</br> “有就行,從明日起,你不用去畫道院之中上課,直接來老夫的小院之中,老夫從最基礎的教你。”</br> 吳院長人逢喜事精神爽,絲毫不在意這些小問題。</br> 在他看來,自己乃是畫圣后人,教授一個徒弟那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br> 陸寧拱手道:“多謝先生。”</br> 吳院長道:“今日老夫就親自帶著你逛一逛國子監(jiān)如何?”</br> “那就勞煩先生了。”</br> 陸寧本來就想要逛一逛國子監(jiān),現在有人帶路,他自然是樂意至極。</br> 國子監(jiān)很大,就和前世的大學城差不多。</br> 除了儒道院之外,國子監(jiān)還有琴、棋、書、畫、史、經、法、雜八道院。</br> 每一個道院都有數百人,其中儒道院更是有數千人。</br> 匯聚了整個大乾王朝所有的年輕才俊。</br> 能在國子監(jiān)念書的學子一般都是舉人,當然也會有一些憑借著家庭關系進來的秀才。</br> 有吳院長帶著,陸寧一下子就成為全場的焦點。</br> 國子監(jiān)的學子們看到九大院長之一的吳院長,竟然親自帶著一個年輕人在國子監(jiān)之中閑逛。</br> 紛紛猜測起他的來歷。</br> 有人說陸寧是某位王爺的兒子,也有人說他是某個世家避世不出的畫道天才。</br> 陸寧自然不知道眾學子的議論。</br> 他話別了吳院長之后,就打算去找陳少。</br> 畢竟他們兩人已經約好了今天要見面的。</br> 自從結婚后,他和陳少見面的日子就少了。</br> 雖然有了老婆可以每天解鎖很多新姿勢。</br> 但和死黨一起去玩耍的快樂是老婆給不了的。</br> 他方才特意詢問了一下吳院長,話本小說屬于那個院。</br> 一問才知道,話本屬于雜道院的。</br> 而且雜道院也是整個國子監(jiān)沒有五境強者坐鎮(zhèn)的。</br> 在里面上學的,基本都是權貴子弟。</br> 極少數是那種愛寫話本小說的寒門子弟。</br> 他照著記憶來到了雜院,還沒有進門,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br> “今天晚上我陳邵峰請諸位到落英閣去喝花酒。”</br> 不愧是陳少,無論到什么地方都是用錢開路。</br> 男人嘛,只要是聚在一起談論的話題永遠離不開女人。</br> 陳少的法子雖然很土味,但勝在實用。</br> 試問哪一個男人拒絕得了白剽呢?</br> 不,應該是別人請你喝花酒。</br> 話音剛剛落下,陸寧就看到陳少在一眾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br> “咦!”</br> 陳少看到陸寧下意識地問道:“寧兒哥,你怎么知道我在雜院的?”</br> 陸寧道:“剛剛吳院長帶我逛國子監(jiān)的時候,順便給我介紹了一下。”</br> 他的語氣雖然很平淡,但傳入眾人耳中卻又是另外一種語氣。</br> 站在陳少周圍的人,連驚呼出來。</br> “你就是吳院長身邊的絕世天才?”</br> “長得是比本小侯爺帥氣一點,但也看不出來你有什么與眾不同的嘛?”</br> “……”</br> 陸寧聽著眾人的議論聲,臉上浮現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br> 陳少連忙解釋道:“寧兒哥,你都不知道,你現在已經是咱們國子監(jiān)的名人了。”</br> “就因為吳院長帶著我逛了一圈國子監(jiān)?”</br> 陸寧一臉不解地問道。</br> 陳少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br> “這還不夠,吳院長可是五境的強者。</br> 平日里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存在,快給我們說說,他為什么要帶你逛國子監(jiān)?”</br> 聽到這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朝著陸寧投來了好奇的目光。</br> 陸寧笑著說:“也沒什么,我剛剛拜了吳院長為師。”</br> 話落,在場的所有人都如同石化一般。</br> 就連路過的學子都用驚愕的眼神看著陸寧。</br> “這還叫沒什么?”</br> 陳少眼神之中滿滿的羨慕。</br> 五境強者,在京師雖然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但每一個都是一等一的大人物。</br> 有一個五境強者的師尊,那么你在京城就會少了很多麻煩。</br> 一旁的眾學子們,也用羨慕的眼神看著陸寧。</br> 他們雖然是勛貴之家,但也不是家家都有五境老祖坐鎮(zhèn)的。</br> “行了,我又不是來找你炫耀的,說這些事干嘛?”</br> 陸寧好沒氣地說道。</br> 陳少這才反應過來:“差點把正事都給忘了,寧兒哥,今天晚上你方便吧?”</br> 陸寧道:“我只玩素的。”</br> “去就行,你玩什么都無所謂。”</br> 陳少見陸寧答應了臉上隨即露出了笑容。</br> 一旁的學子問道:“陳老弟,你還沒有給我們介紹你這位朋友是什么來歷呢?”</br> 陳少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差點把正事都給忘記了。</br> “諸位給你們隆重介紹一下,這位是宜城伯陸禮安,我長寧郡第一天驕。”</br> 宜城伯陸禮安。</br> 這個名號在大乾雖然不是名震京城的存在。</br> 但也引發(fā)過小小的轟動。</br> 畢竟他曾經斬殺了天理教少主,擊退過瘟神。</br> “原來你就是那位人送外號五境之下第一人的陸禮安?”</br> 人群之中很快就傳來了一聲驚呼聲。</br> 緊接著一堆奇奇怪怪的問題傳來。</br> “聽聞你斬過神邸是不是真的?”</br> “你能現場給咱們寫一首傳世之作看看嗎?”</br> “……”</br> 很快陸寧就成為了在場所有人的焦點。</br> 這樣的變故,是陸寧和陳少二人都始料未及的。</br> 陸寧笑盈盈地回答道:“諸位兄臺,既然你們是陳少的朋友,那也是我陸禮安的朋友。</br> 有什么問題,咱們今天晚上去喝酒的時候再說如何?”</br> “對對對!”</br> “陸伯爺言之有理。”</br> “今天晚上咱們落英閣見。”</br> 陸寧和陳少送走了這些勛貴后人之后對視一笑。</br> “寧兒哥,沒想到你的名頭在京師比長寧郡都還要響亮啊!”陳少一臉羨慕地說道。</br> 陸寧拍了拍他的肩膀:“陳少,你要你完成那本傳世之作,以后你也一定能像我一樣名動天下。”</br> 陳少一臉無語:“寧兒哥,你又再給我畫大餅了。</br> 就算我真的寫出了你口中的傳世之作,恐怕那名頭也不是響亮的。”</br> 陸寧笑道:“這重要嗎?</br> 重要的是,你一旦寫出傳世之作,你就變強了。”</br> 嘶……</br> 陳少倒吸一口涼氣:“聽你這么一說,還真有幾分道理。”</br> 兩人在國子監(jiān)逛了一圈。</br> 傍晚十分陸寧讓馬罕駕著馬車回去,他則是和陳少換了一輛普通的馬車去落英閣。</br> 畢竟去那種地方沒有必要顯擺。</br> 二人乘坐馬車來到落英閣的時候,天色已晚。</br> 國子監(jiān)的眾人已經到齊了。</br> 加上陸寧和陳少一共有十人。</br> 大家打了一個招呼之后,便一同走進了落英閣之中。</br> 一進門,陸寧就被眼前的一幕給吸引住了目光。</br> 這落英閣之中,每一個女子姿色都是上乘。</br>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落英閣之中。</br> 不但有人族,還有妖族,像什么拖著三條狐貍尾巴的狐妖,耍著虎尾巴,留著尖尖虎牙的貓耳娘……</br> 甚至連一陣風吹過都要擔心她被吹走的女詭。</br> 嘶……</br> 陸寧在心中暗暗倒吸一口涼氣,不得不說還是京城里的人會玩。</br> 一旁的人開始介紹起來:“陸伯爺,咱們京城的紅館是不是要比你們長寧郡的有意思多了?”</br> 陸寧微微點頭:“確實有意思多了,在外面人見人怕的詭異,在京中也得為了一口飯出來打工。”</br> “這些都是在彰顯我大乾國力雄厚不是嗎?”</br> 那人笑著說:“區(qū)區(qū)天理教,妖魔什么的,不過是小疾罷了。”</br> 陸寧沒有多說什么,果然應驗了前世那句詩,興百姓苦,亡百姓苦。</br> 眾人隨即要了一個包廂坐入其中……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