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途經(jīng)亂石峽
兩天后,船隊行駛至亂石峽附近。</br> 陸寧和陳少兩人正坐在甲板上釣魚,雖然接連兩天他們二人都沒有釣到魚。</br> 但總是會釣上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br> 陸寧每每看著這些東西,嘴里都忍不住喃喃一句。</br> 這就是所謂的,釣魚佬永不空軍,愛了、愛了。</br> 一旁的陳少聽得莫名其妙,不過他也沒有多問,反正釣魚釣的就是一個樂趣。</br> “伯爺前面就是亂石峽了,不過屬下發(fā)現(xiàn)前面的船只都前面的碼頭停下了,似乎是在祭祀。”</br> “哦?”</br> 陸寧一臉的疑惑:“放下咱們宜城伯的旗幟,然后去問一問那些船只在祭祀什么?”</br> “諾!”</br> 馬罕一臉的疑惑,但還是按照陸寧的吩咐去辦。</br> 他們這一路上懸掛著宜城伯的旗幟,沿岸的妖魔鬼怪皆避讓。</br> 難道伯爺想要查一查這亂石峽。</br> 陳少笑盈盈地說道:“寧兒哥,你打算釣一釣水鬼?”</br> 陸寧聳了聳肩:“替天行道的事情,怎么能稱之為釣呢?”</br> “我好歹也是緝妖司的金牌捕頭,總不能看著一只水鬼為禍一方吧?”</br> 陳少點點頭:“有道理。”</br> 只要那水鬼敢率先攻擊他們的船只,那么陸寧就算是將那水鬼給斬殺了,這長河龍王也不好得說什么。</br> 片刻之后。</br> 馬罕便來到了二人面前:“回伯爺,查探清楚了。”</br> “那些商船都在祭祀這亂石峽水神。”</br> “呵呵。”</br> 陸寧呵呵一笑:“沒想到這年頭,連水鬼都知道要給自己披上神邸的馬甲。”</br> “你可詢問清楚,這水神可有赦封?”</br> 馬罕微微搖了搖頭:“屬下詢問了,但這些商船皆表示不知道此事,而江南郡的官府也從未正面回應過。”</br> “只是打聽出來,從去年開始,但凡經(jīng)過亂石峽的商船必須祭祀水神,要不然就沒有任何一個商船可以通過這亂石峽。”</br> 陸寧瞇著眼睛,問道:“那官船呢?”</br> 馬罕道:“只要是掛五品以上官員旗幟的官船都不需要。”</br> “有點意思。”</br> 陸寧道:“命令船只靠岸補給半日,咱們今夜渡過亂石峽。”</br> “諾!”</br> 馬罕自然不會把區(qū)區(qū)一個水鬼放在眼里。</br> 且不說這是陸伯爺?shù)拇唬厦婵踢€是坐著皇室宗親。</br> 就算那水鬼真是長河龍王的女婿,他們伯爺還是大乾皇室的女婿呢?</br> 比后臺誰怕誰?</br> 三艘大船隨即在碼頭旁停下。</br> 陸寧和陳少帶著各自的嬌妻下船進城閑逛了一番,順便讓手底下的人補給一番。</br> 同時也打探一下,有關于亂石峽水神的消息。</br> 不過馬罕等人打探回來的消息,卻是讓陸寧起了殺心。</br> 這亂石峽水神,竟然讓百姓每年都用一百童男童女祭祀,要不然就引水淹城。</br> 當?shù)氐木冄竞涂h令因為其背靠長河龍王,拿著水神沒有一點兒辦法。</br> 只能任由百姓祭祀這水神。</br> ……</br> 傍晚十分,三艘大船才駛入了亂石峽之中。</br> 這亂石峽延綿十余里。</br> 沿途的風景十分秀美。</br> 陸寧帶著明鸞縣主和月曦兩女,站在甲板上一起看著夕陽西下。</br> 夜幕降臨之后。</br> 陸寧便讓兩女回到船艙之中休息。</br> 而他和陳少兩人則是坐在甲板上煮了一壺茶對弈起來。</br> 一副穩(wěn)坐釣魚臺的模樣。</br> 陳少雖然喜歡玩,愛探險,不過也養(yǎng)成了遇事淡定的性子。</br> 畢竟和探險比起來,這一次的釣魚既沒有未知的刺激感,有沒有漂亮妹子。</br> 他就是一個純純看戲的。</br> 咚!</br> 船隊行駛到亂石峽中斷的時候。</br> 前面的大船上忽然傳來了一聲撞擊石頭的聲響。</br> 縱然兩艘船隔了數(shù)百米遠,陸寧依舊能聽得一清二楚。</br> 若不是這些船只都有陣法保護,恐怕前面的那艘大船就要被撞得個稀巴爛。</br> 聽到前船撞擊的聲音。</br> 陸寧等人所坐的大船隨即轉舵。</br> “馬罕,去看一看前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br> 陸寧雖然已經(jīng)想到了這是那水鬼在搞事情,不過他還是讓馬罕前去查看。</br> 前面的那艘大船之中,并沒有三境的武者坐鎮(zhèn),只有一百個士兵。</br> “諾!”</br> 馬罕走到甲板前面,縱身一躍隨即飛出百米遠。</br> 他平穩(wěn)地落在了甲板上,正準備查看究竟發(fā)生什么事情的時候。</br> 赫然發(fā)現(xiàn),亂石峽這一段路都被礁石給擋住了去路。</br> 不用想,他都知道這時妖魔故意為之。</br> 馬罕隨即轉頭對著緩緩駛來的大船道:“伯爺,咱們前進的水道全都被礁石給擋住了。”</br> 陸寧道:“清理出一條路來。”</br> “諾!”</br> 馬罕隨即拿起自己的長戟,朝著身前的幾枚礁石猛地劈了下去。</br> 轟!</br> 伴隨著一聲巨響。</br> 七八個礁石瞬間粉碎。</br> 就在這時,河中忽然傳來了一聲冷喝。</br>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毀我長河水神的路障,爾等是不想活命了嗎?”</br> 伴隨著一聲冷喝,只見一只手持雙斧的鱷魚妖緩緩地從水中冒了出來。</br> 他身后還跟著一群手拿叉子的魚妖、水鬼,只是往哪里一站,就將整個河道都給封鎖了?</br> 馬罕聞聲依舊面不改色:“我怎么不知道朝廷在這長河之中赦封了水神?”</br> 鱷魚妖聽到這話,臉色鐵青:“你現(xiàn)在就知道了。</br> 爾等冒犯水神領地,要么將所有的女眷和財物通通留下。</br> 要么所有人都葬身在這亂石峽之中,成為我等的腹中餐。”</br> 陸寧聞聲用手摸了摸鼻子,瞇著眼睛冷聲道:“馬罕斬了這只口無遮攔的妖怪。”</br> “遵命!”</br> 馬罕這半年來跟在陸寧身邊修行,已經(jīng)是三境巔峰的武者,面對一個厲級中期的魚妖自然是有把握將其斬首。</br> 鱷魚妖沒想到眼前這群凡人,不但不乖乖送上女人和財物,而且還敢反抗厲聲道。</br> “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本將就成全你!”</br> 嘩啦!</br> 鱷魚妖從水面上猛然跳起,揮動著手中的巨斧朝著馬罕劈來。</br> 馬罕也絲毫不懼手持長戟和對方戰(zhàn)在一起。</br> 噼里啪啦!</br> 一人一妖戰(zhàn)斗的余波所到之處,水花四濺,礁石粉碎,一片狼藉。</br> 轟!</br> 伴隨著一聲巨響。</br> 只見天空之中一道巨大的黑影朝著水中落下。</br> 那黑影還未落下,水中的一眾妖魔、詭異就發(fā)出了一陣驚呼。</br> “鱷將軍敗了!”</br> 馬罕手持長戟落在了甲板上,冷冷地看著眼前這群妖魔,冷聲道:“還有誰要上前來送死!”</br> 眼前的妖魔和水鬼雖然多,但厲級以上的也就四五個。</br> 其中最強的鱷將軍都敗了。</br> 剩下的幾個厲級妖魔自然是不敢動手。</br> 他們根本不知道眼前這幾首大船之中,究竟還有什么樣的存在。</br> 一只鯰魚妖冷聲道:“你竟敢打傷鱷將軍,水神大人是不會放過你的!”</br> “哼!”</br> 馬罕冷哼一聲:“少廢話,你們要么就給吾讓開,要么就上前來送死!”</br> 陳少看到馬罕這模樣,笑盈盈地說道:“寧兒哥,你收了一個不錯的下屬啊!</br> 那裝嗶的范,倒是跟你有幾分相似。”</br> 陸寧好沒氣地說:“你不會說話就少說點,咱們現(xiàn)在是在斬妖除魔!”</br> 陳少笑盈盈地點點頭:“對對對,咱們是在斬妖除魔。”</br> 整個船隊并沒有因為,被妖魔攔路而感到半點的畏懼。</br> 明鸞縣主等女更是在船艙之中奏樂,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般。</br> 馬罕見這些妖魔不退又不打,于是便打算再殺一只厲級的妖魔來震懾群妖。</br> “既然你們不出手,那吾便一一挑選好了。”</br> 他的語氣很平淡,但身上那股可怕的殺氣,讓在場的妖魔都感覺到,眼前這個家伙是從尸山血海之中走出來的。</br> 這樣的人,為什么會坐這么一艘普通的船呢?</br>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帶著幾分威嚴的聲音從河中傳了出來。</br> “大膽!”</br> “哪里來的殺才,竟然敢在本水神的亂石峽放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