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新婚燕爾
翌日一早。</br> 陸寧便早早起身,在丫鬟的幫助下,穿上新郎的禮服,戴上大紅花。</br> 在一眾好友的簇擁下,騎著高頭大馬前往皇帝行宮。</br> 一路上敲鑼打鼓,鞭炮聲不絕于耳。</br> 大街上都站滿了百姓,看到如此長的迎親隊伍。</br> 所有的百姓都在議論紛紛。</br> 得知是宜城伯和明鸞縣主的婚禮,大家討論的更加激烈了。</br> 半個時辰之后。</br> 迎親的隊伍才來到了行宮外面。</br> 經(jīng)過了一系列的繁瑣禮儀,陸寧終于將兩位新娘接走。</br> 回到伯爵府的時候,這里面已經(jīng)是高朋滿座,人聲鼎沸。</br> 黃昏時分,婚禮正式開始。</br> 陸寧乃是長寧郡天驕,這一次的主婚人是正氣學(xué)院的院長。</br> 秦主簿和南塬郡王兩人分別作為陸寧和明鸞縣主的長輩。</br> 代表月曦長輩的,則是她的表叔,特意從京城趕來。</br> “吉時到!”</br> “迎新人!”</br> 王院長話音剛落。</br> 陸寧手里拿著一個大紅花球,明鸞縣主、月曦兩女一左一右和他一同進門。</br> “一拜天地!”</br> “二拜高堂!”</br> “夫妻對拜!”</br> 陸寧此時很激動,他活了兩輩子,還是頭一次娶親,而且一次就娶兩個。</br> 這是他上輩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br> 現(xiàn)在我陸禮安也是有老婆的人了!</br> 陸寧和兩女夫妻對拜完之后。</br> 王院長高聲道:“送入洞房。”</br> 丫鬟將兩女送回婚房之后,等待陸寧的就是各種敬酒。</br> 沒辦法結(jié)婚都是要走這么一遭的。</br> 這酒從傍晚一直喝到了入夜。</br> 陸寧若不是四境的修為,肯定就要被那些家伙給灌醉了。</br> 他用血氣化解了一下體內(nèi)的酒力,隨后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自己的新房走去。</br> 終于結(jié)婚了!</br> 穿越過來這么些年,他對這個世界的歸屬感,并不是那么深。</br> 但現(xiàn)在他的心態(tài)似乎發(fā)生了一絲絲變化。</br> 或許這就是成家立業(yè)的魅力吧。</br> 他走到房門口的時候,巧巧和另外一個小丫鬟還侯在外面。</br> “姑爺!”</br> 兩女乖巧地喊了一聲。</br> 陸寧微微點點頭:“你們都下去吧,這里不需要你們服侍了。”</br> 兩女對視了一眼之后,恭聲道:“諾。”</br> 咯吱!</br> 陸寧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兩個大大的喜字。</br> 屋內(nèi)燭火搖曳,檀木香縈繞。</br> 他進屋之后,隨手將房門給關(guān)上。</br> 再走進,紗幔低垂,在燭光的映襯下給人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br> 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寬敞的喜榻上。</br> 只見兩道倩影正坐在榻上,小手還在不停地拉扯著裙擺。</br> 她們皆戴鳳冠,臉遮紅方巾,上身內(nèi)穿紅娟衫,外套繡花紅袍,頸套項圈天官鎖,肩披霞帔。</br> 陸寧面帶微笑,緩緩地朝著兩女走了過去。</br> “二位夫人,夫君來了。”</br> “嗯。”</br> 兩女輕聲應(yīng)了一下。</br> 陸寧拿過一旁的玉如意先將明鸞的蓋頭挑了起來。</br> 一張冷艷動人,清冷之中又帶著幾分羞澀的臉龐映入陸寧眼中。</br> 他接著挑開了月曦的紅蓋頭,望著面若桃花,羞如玫瑰的月曦,陸寧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br> “二位娘子,小生這廂有禮了。”</br> “相公。”明鸞縣主輕聲應(yīng)道。</br> “夫君。”</br> 月曦怯生生地喊了一句,完全沒有了平日里的傲嬌。</br> 陸寧前世可是老司機了,自然知道這種時候著急不得。</br> 長夜漫漫,要好好享受一番才行。</br> 他牽著兩女的小手走到了桌子旁。</br> 等兩女坐下之后,給她們倒了一杯合苞酒,十分貼心地遞給了兩女。</br> 陸寧舉起手中的酒杯:“二位夫人,余請多多指教。”</br> 兩女聽到這話,用錯愕的眼神看著陸寧,一同點點頭,異口同聲道:“夫君,余生請多多指教。”</br> 一杯交杯酒下肚。</br> 陸寧的手十分主動地樓上了兩女的柳腰。</br> “二位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切莫辜負了這美妙時光。”</br> 月曦聽到這話,小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耳根,她只感覺自己心怦怦亂跳。</br> 明鸞雖然看起來很淡定,但內(nèi)心卻是既期待又緊張。</br> 兩女下意識地朝著陸寧的懷中靠去。</br> 陸寧感受到兩女的靠近,他瞬間就懂了,直接摟著兩女朝著榻上走去。</br> 隨著兩道紅帳落下。</br> 月曦腦海之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了先前看過的畫本子上面的內(nèi)容,弱弱地說了一句。</br> “夫君,把蠟燭吹滅好不好?”</br> 陸寧笑盈盈地說道:“不吹滅蠟燭才有情趣。”</br> “討厭。”</br> 月曦又嬌又羞地白了陸寧一眼。</br> 陸寧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越發(fā)的興奮起來。</br> “月曦,我記得你蕭藝一絕,今夜為我吹蕭一曲如何?”</br> “才不,你討厭死了。”</br> 月曦想都沒想就拒絕了。</br> 可陸寧的手已經(jīng)在她的身上不老實起來,另外一只手也沒有閑著,開始在明鸞的身上攻城略地。</br> 隨著燭光的搖曳。</br> 紅帳上的三道人影也隨之搖曳起來。</br> 這一夜,一龍戲雙鳳,巫山共云雨。</br> 一倒一顛眠不得,雞聲唱破五更秋。</br> 翌日,陸寧破天荒地睡過頭了。</br> 他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br> 陸寧正要起身,卻感覺自己的手被什么東西壓著。</br> 看著懷中熟睡的兩女,陸寧心道:果然只要牛夠強就沒有耕不壞的地。</br> 兩女似乎是感覺到陸寧在動,她們隨即換了一個舒服的睡姿。</br> 陸寧沒有吵醒二女,而是安靜地欣賞著兩女。</br> 嗯,就是純粹的欣賞,沒有其他的意思。</br> 過了好一會兒。</br> 明鸞縣主率先睜開了雙眼,兩人四目相對。</br> 前者的臉破天荒的紅了,一想到昨天晚上的畫面,她頓時有些手足無措。</br> 明鸞此時的心情很復(fù)雜,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畢竟大白天的,若是自己叫得太大聲豈不是丟死人了。</br> 陸寧笑著說:“夫人你醒了。”</br> “嗯。”</br> 明鸞縣主輕聲應(yīng)了一聲。</br> “那月曦一定是在裝睡。”</br> 陸寧說著,手又開始不老實了。</br> “壞人,就知道欺負我,還騙我吹……”</br> 月曦說著狠狠地在陸寧腰間掐了一下。</br> “咯咯。”</br> 明鸞忍不住笑出了聲來,氣氛一下子就變得輕松起來。</br> 陸寧道:“二位娘子,我服侍你們更衣吧?”</br> “不,還是我們來服侍夫君吧。”</br> 兩女說著便一同起身。</br> 陸寧在這個世界是孤兒,兩女的父母也遠在他鄉(xiāng)。</br> 第二天沒有去將高堂一說,只是給陸寧的父母的牌位上了一炷香。</br> 陸寧對著牌位道:“父親、母親,孩兒帶媳婦來見你們了。”</br> 兩女上完香之后,情緒似乎有些低落。</br> 陸寧身為一個老海王,自然是看穿了兩女的心思,他摟著兩女盜:“是不是在想岳父、岳母他們了?”</br> 月曦和明鸞微微點頭。</br> “也不知道父王和母妃現(xiàn)在怎么樣了?”</br> 陸寧安慰道:“二位夫人請放心,三年之內(nèi),我一定立下大功,讓岳父岳母們和你們團聚。”</br> “多謝夫君。”</br> 兩女說著,整個人都依偎在了陸寧的懷中……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