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具表上奏
【第三更在一點(diǎn)左右,不熬夜的別等了。】
雖然有些好奇,這夫婦二人是如何變成眼前這等模樣的。
但孫紹宗借調(diào)他們來,可不是為了探究這等八卦內(nèi)幕的。
因而當(dāng)下把臉一沉,斥退了那許氏,繼而又吩咐他們夫婦二人,先將口球嚼頭給那楊漢才戴上。
吳水根領(lǐng)命之后,立刻選取了一副器具,卻不急著給那楊漢才用上,而是出門向王彪討了熱水,將那口球里里外外的清理了一番。
“來。”
等清理完,又甩掉里面的積水,他這才上前捏住了楊漢才的嘴巴,先將堵在里面的爛布頭扯出來,然后一面把嚼頭口球往他嘴里塞,一面春風(fēng)拂面的勸道:“這位大人莫要掙扎,我必然會小心伺候著,絕不會弄疼了你。”
那楊漢才之前在縣衙公堂上,不住的叫囂掙扎,此時(shí)到了這天牢之中,卻顯得十分乖巧。
莫說是抵抗了,他甚至還主動配合的張大了嘴,把那口球吞了進(jìn)去。
“大人若覺得不舒服,我再替你調(diào)整調(diào)整。”吳水根道:“畢竟您眼下越是舒坦了,待會疼起來才更夠勁兒。”
他笑的已久和煦,可楊漢才對上他那亢奮的眸子,卻只覺得通體生寒。
于是還不等有人發(fā)問呢,楊漢才就急忙叫道:“孫大人,這實(shí)在是一場誤會啊!我也是想幫張巡檢脫罪,才好心打聽出了這等內(nèi)幕,哪曾想到他會想不開,竟然在牢里自盡了!”
這聽著倒是蠻符合邏輯的。
也對,就算這廝再怎么猖狂,也不至于在身處嫌疑的時(shí)候,選擇主動激怒自己。
或許他還真是想要‘幫’張安脫罪,好讓自己放松對這案子的追查。
卻沒想到張安對這綠帽子,竟是如此的排斥,甚至憤而自盡……
這么說來,張安卻是死的更冤了!
心下暗嘆一聲,孫紹宗面無表情的道:“張安之事無須再提,本官只想知道,你與那魏守根、王保長等人,合謀私掠少年乞兒,送去張屠戶家中殺害,究竟是意欲何為?!幕后可有人指使?!”
說道后來,已是聲色俱厲。
那楊漢才面色變了幾變,卻是悶聲道:“大人說的哪里話,什么乞兒、什么張屠戶的,卑職一概不知。”
他方才雖然選擇了光棍兒不吃眼前虧,卻也曉得這等事斷不能承認(rèn),否則再怎么有人搭救,怕也只有死路一條。
而孫紹宗原本也沒指望,楊漢才如此輕易吐露實(shí)情,只是目光死死盯著他的面部表情打量。
等楊漢才說完之后,他心下又是一聲長嘆——因?yàn)閺臈顫h才的反應(yīng)來看,那些少年乞兒,果然已經(jīng)死在了張屠戶手中!
這幾個(gè)賊廝鳥好生歹毒!
孫紹宗見他不肯招供,也懶得再多費(fèi)唇舌——主要是證據(jù)不足,難以逼得他開口——徑自向吳水根夫婦,交代了這案子的大致脈絡(luò)。
隨即又小聲叮嚀道:“你們夫婦如今的任務(wù),就是撬開這廝的嘴,問出些真憑實(shí)據(jù)來——可有一樣,斷不能傷了他的性命。”
“大人放心。”
吳水根亢奮的舔了舔嘴唇:“我與拙荊在慎刑司別的沒學(xué)會,這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法子,卻是有的是!”
除了刑訊逼供,就沒學(xué)會別的?
怕是不見得吧?
孫紹宗斜了眼身著龍禁衛(wèi)官袍,卻難掩風(fēng)騷入骨的許氏,隨即正色道:“既然如此,本官先去官署寫奏表,為張安向朝廷陳情——這人我就先交個(gè)你們了,但凡有什么進(jìn)展,徑自報(bào)與我知!”
交代完,就徑自出了刑訊室。
吳水根夫婦恭敬的將他送出門外,又重新回到刑訊室里。
吳水根撫弄著一柄帶倒刺的鞭子,忽然開口道:“那孫大人是何等人物,豈會受你勾引?”
這話里透著三分酸意,顯然他心底其實(shí)頗為在意此事。
但許氏卻是嗤之以鼻,搔首道:“不先試一試,又怎知道沒戲?”
說著,她伸出丁香小舌,在那朱唇上涂抹了一層亮色,咯咯媚笑著:“我瞧那王典吏,倒也像是個(gè)有些才干的,左右閑著也是無事,我且去幫你拉拉關(guān)系。”
眼瞧著她漫擺腰肢,推門出了刑訊室,吳水根臉上現(xiàn)出些痛苦之色,不過低頭望向手里的刑具時(shí),卻又轉(zhuǎn)化成了化不開的狂熱。
且不提這夫婦二人如何。
卻說孫紹宗回了官署,柳湘蓮也已然得了消息,從掌管檔案的大理寺照磨所趕了回來。
“二哥!”
眼見孫紹宗自外面進(jìn)來,他立刻摩拳擦掌的問道:“您可有用到我的地方?咱們總不能讓張巡檢白白死了!”
孫紹宗搖了搖頭:“這事兒你也幫不上什么忙,還是先安心把差事辦好吧。”
說完,見他有些氣餒的模樣,又補(bǔ)了句:“不過我若不在官衙時(shí),天牢那邊兒就得你盯著點(diǎn)兒,萬不能讓旁人插手此事。”
“哥哥放心!”
柳湘蓮這才又精神起來,挺著胸脯保證道:“就算是那魏益親自出面,也要問過我手里的寶劍!”
“哪個(gè)要你喊打喊殺了?”
孫紹宗翻了個(gè)白眼,再不理睬他,徑自在里屋鋪開了筆墨紙硯,先斟酌著寫好了底稿,然后又謄錄在奏章上。
原本礙于張安寧死不從,孫紹宗也沒想把這事兒捅到朝堂上。
但如今張安已死,消息也已然泄漏,再藏著掖著也于事無補(bǔ)。
因而孫紹宗準(zhǔn)備將張安因妻子受辱,憤而殺叔的經(jīng)過具本上奏,好替張安討個(gè)封賞、要個(gè)說法。
雖說大周朝廷并沒有像后世一樣,明令保障軍婚,但這等事情,但凡是不是昏庸之輩充塞朝堂,就肯定會有所偏向。
否則的話,軍中必然會生怨,以后再有外出征討,將士們也難免會有后顧之憂。
所以只要這奏章呈送上去,朝廷肯定是會有封賞的,而且極有可能是重重封賞——反正死人也不會搶了誰的位置。
旁的也還罷了,若能替張安的兒子討一個(gè)出身,也就算是自己聊表寸心了。
另外……
孫紹宗還想把楊漢才的事情上奏朝廷,免得事后被人當(dāng)成把柄。
不過眼下這案子也還沒有真憑實(shí)據(jù),基本只是自己的推測,寫在奏折上,未免顯得空洞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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