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不要……慢一點……”那歡愉太過強烈,甚至到了接近疼痛的地步。受不住他的瘋狂的節(jié)奏,鳳馨嚶嚶而泣。
南宮朔夜心疼地輕吻她,從鎖骨往下。
披散的青絲稀稀落落覆在白玉皮膚上,阻礙了他的進犯。卻是愛極,不忍心拂去,張口便含了一縷青絲,啃嚙起來。
鳳馨羞得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他雖是她的夫,可她對他的記憶,僅僅停留在短短的幾天。他的放浪形骸不是沒見識過,但是,何曾如此過?
激狂的銷魂,像是燎原的野火,從他們相融的那一點燒起。她沒有辦法說話,只能斷斷續(xù)續(xù)地喘息著,腦子里已經(jīng)不能思考,只能無助地緊貼著他,感覺到他在她身上所制造的一切驚濤駭浪,無言地懇求他的給予。
如同陷于水深火熱之中,她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要抗拒那種感覺,卻被他這邪惡的舉止擺布得頻頻顫抖,只好緊閉上雙眼,輕柔的****流瀉,像是被包圍在他的火焰里,只能任由他的熾烈的情火將理智焚燒殆盡。接近瘋狂的歡愉,讓她根本無法再思考。隨著他的唇舌,驚濤駭浪不斷地襲擊著她,將她不斷被推向一處又一處荼靡的高峰。
檀口微開微合,貪婪地吮吸著空氣,那激越的快感讓她越發(fā)迷亂,不僅無法反抗,甚至在他的擺布下,她無意識地抬起柔若無骨的纖腰,去迎合他,任他用最灼熱,最直接,最露骨的方式,在她身體里烙下屬于他的印子。
“夜……”纖細的十指緊緊地掐入他那寬厚的背脊,那樣緊,卻又顯得那樣無力。她攀附于他的懷中,用心地感受著他身上的氣息,暖意。
怕壓著她久了,壓壞了她,南宮朔夜緩緩起身,將她攬入懷中,輕柔地吻著她。
倏地,她的手抬起,撫過他的發(fā),他的眉,他的眸。纖纖玉指,一寸一縷地撫摸著,輾轉(zhuǎn)反側(cè),流連忘返。
情到濃時,方正好。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原以為是戲里的唱詞,書上的胡言亂語,原是真的,他這一生,竟也有幸遇得上這樣一個女子,可以去愛她,憐惜她,保護她,他南宮少帥冷情冷血了半世,竟也有一天,有一刻,想著,就這樣,到海枯石爛,地老天荒,原也有那么個人,可以將那涼了的,破敗了的心,充實地滿滿的。
天地之間,有她在,一切,便好。
這種想法,固然可怕,卻似一杯美酒般,令他甘之如飴。
馨兒,此生此世,我定當(dāng)不負于你。無論是天下,還是你,都是我一個人的……都是我的……
他是百煉鋼,而她,卻是那繞指柔。剛?cè)岵[鳳和鳴,千般風(fēng)骨,萬種柔情,盡在不言中。
“夜……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激情初退,鳳馨一臉?gòu)尚叩卮瓜率兹ィ粗约旱男「梗珕柕馈?br/>
男孩……還是女孩……
孩子……
每次她提到孩子,他總是想盡辦法回避她。她至今仍然沉浸于迷夢之中,渾然不知自己早已失去了孩子。
孩子,成了縈繞于他心頭的一塊抹不去的疤痕。他不敢將殘酷的現(xiàn)實告訴她,怕傷了她的心。
他多么希望,她能再度懷上他的孩子,可他也知道,這種可能性已經(jīng)很小很小了。
造物弄人!
以前,他不想要孩子,因為,這個世界上,他的情,他的愛,都給了那個十年前的夢。
而今,他卻想要一個孩子,為了他所深愛的她,想要她的命脈與他的命脈合到一處,留下個見證,見證他曾經(jīng)這樣深深地愛過一個人,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馨兒,無論希望多么渺茫,我都會把孩子帶到你的身邊……
他干咳了兩聲,雙手,撫上她的臉,輕輕地捧在掌心,深深地看著她,“傻瓜,只要是你生的孩子,無論是男是女,我會喜歡。我保證,他會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孩子,因為,他是你和我生的……”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沉,幾近哽咽。
他將她傷得太深,若非是他,他們的孩子便不會死。他永遠也無法忘記,那一夜,她全身冰冷,雙眸緊閉,下身潺潺地流著血,全部都是血,染紅了被襟,更是刺痛了他的眼睛!
“你說謊。”鳳馨撅起小嘴,不悅道:“夜,你是不是不喜歡孩子?”
“怎么會呢?你別再胡思亂想了,只要想著把我們的小寶貝順順利利地生下來就好了。”她的眼睛,太過明亮,令他不敢去正視。
鳳馨聞之,乖乖地點了點頭,應(yīng)道:“嗯。若是將來我生了個女兒,我們也幫她找一個世上最好的男人做丈夫,好不好?似你這般的良人……”
“我愛你……”
她竟稱自己為良人,他終不枉此生……
“要是生了個……”嗯?不對,他說什么?
“……”
四目相對,竟是良久的無語。
他,居然眼角泛光!
淚光流轉(zhuǎn),終究凝結(jié)成珠,沿著他那輪廓分明的俊臉,緩緩落下,墜入她的掌心,四散開來,幻化成霧,竟灼痛了她的心。
他雙手捧著她的臉,她亦然。
“你哭了,不開心么?”她柔聲地問。
“怎么會呢?我是太高興了。你可知道?我現(xiàn)在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只因有你……”他的指,輕撫上她的唇,是如此紅潤,如此柔軟。
“我也是……”
“馨兒,永遠不要恨我,更不要離開我,好么?”他忘情地吻著她的臉。
“我不會……”
她拋卻了所有矜持,掀起最妖嬈冶艷的回應(yīng)。
冬日的午后,斜陽西曬,寒風(fēng)似是失了氣勢一般,輕柔地拂入洞內(nèi)。
南宮朔夜笑意盈盈地端坐在桌案之前,一手攬著鳳馨的纖腰,仿佛是擁著一只任性撒嬌的小貓一般,另一只手閑閑地翻著書卷。
鳳馨在他懷中靜靜合眸,感受著他身體的陽剛溫度和淡淡的熏香,從半個時辰前,她就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深恐稍微輕舉妄動就會驚擾他專心致志的閱讀。
他輕輕掩卷,低低笑問:“怎么這么久都不說話?累了么?”
山中無日月,不知已經(jīng)是第幾天了,南宮朔夜對鳳馨的寵溺和眷戀之情溢于言表,二人幾乎連片刻都不曾分開過。鳳馨每一次觸及他那熾熱深沉的目光,臉上便會浮起淡淡的紅暈,此刻更是嬌羞地垂下自己的眼,輕聲道:“沒有。”
他將手伸入她的章縫間,柔柔地握住她的手指,笑道:“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了?若是的話,我便要罰你。”
鳳馨抬起美眸,唇畔泛起了一絲淡淡的微笑,不肯回答他。
南宮朔夜正要說話,卻聽得洞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迅速警覺抬頭向洞外揚聲道:“是誰在外面?”
“大哥,是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