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篇 第十七章
,最快更新神醫(yī)狂妃:妖孽王爺寵妻無度 !
元凰沒等蕭昀說完便快步走開了,她不知道這位昀世子究竟是真的心地善良見不得自己慘,還是自己哪里得罪了他,所以他明知道拓跋琴表面溫婉實則善妒還總是陷害自己。
雖然元凰不了解蕭昀,但從她有限的人生經(jīng)歷推測,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因此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也顧不上什么禮數(shù)尊卑,只想離蕭昀有多遠就多遠。
于是蕭昀遭遇到人生第一次在關(guān)心別人的時,被無視且避之如猛獸,這讓他有些無措。只得站在原地,看著元凰小跑著回到拓跋琴身邊,低眉順眼地亦步亦趨,心中不由疑惑:莫非,是他說錯話,還是做錯了什么?
就在蕭昀百思不得其解的時,聽到蕭懿笑著朗聲道:
“南疆果真是人杰地靈啊,連個小丫鬟都身手不凡,著實令朕大開眼界!”
比試結(jié)束了,雖然少年們意猶未盡,看臺上的長輩們也津津有味,但比試終歸是比試,即便有人對這個結(jié)果不滿意,聽到皇帝開口,也只能收起心思,畢恭畢敬地站到一旁。
拓跋啟聽到蕭懿這番贊賞的話,臉色一頓,隨即露出起到好處的笑容,十分謙虛地回道:
“皇帝陛下謬贊了,昀世子才是英雄出少年,英勇且無畏,是小女沾了昀世子的光。”
不愧是拓跋啟,說他狡猾多端都太謙虛了,不僅三言兩語轉(zhuǎn)移了話題,還順道拍了一把馬屁,沒人比他更能說了。
蕭懿哪里聽不出他悄無聲息想把話帶到和親上面去?心中不屑,面上不動聲色,裝作聽不懂地“哎”了一聲:
“啟親王這話就有失偏頗了,今日諸位后生表現(xiàn)都不錯,每個人都各有所長,名次并不重要。”
繞是拓跋啟早就習慣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可乍一聽到蕭懿這裝瘋賣傻的回答,臉色還是控制不住地僵了僵,然后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皇帝陛下所言極是,在比試中結(jié)交的情誼才是最珍貴的。”
拓跋啟沒想到蕭懿連天花一事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卻對和親一事的態(tài)度如此堅定,莫非,蕭懿也不相信蕭衍?
若蕭懿真的是擔心日后蕭衍會與南疆聯(lián)手,會威脅到蕭懿的換位以及權(quán)威,那若是換一家聯(lián)姻呢?
雖說按照目前南疆的情況,燕王府是最佳和親的對象,畢竟蕭衍在軍中的影響力目前為止無可替代。但若是蕭懿當真如此忌憚,那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蕭衍這些年也在漸漸地淡出朝堂和軍務(wù),雖說為王尚在,但軍中也早就不是他的一言堂。
北大營如今歸容祈管,蔣睿則掌管著兩江大營和南方的軍力,若要說比較合適的和親對象,就只有容笙和蔣沅了。
如此一來,那南疆的和親對象就必定是拓跋琴了。
拓跋啟不是舍不得女兒,只要能助他在南疆王死后將南疆國維系現(xiàn)狀并掌握在手里,別說嫁女兒,就是讓他把唯一的兒子送來大蕭做質(zhì)子,他也不會猶豫。
只是拓跋啟原本他在想,蕭玥在南疆藥毒谷待了四年,想必對南疆也不那么抗拒,若是拓跋霖有本事馴服了這個小魔王,將蕭玥娶到南疆,也就意味著蕭玥的命在他的手里,總不會像將自己女兒的命送到別人手里那么被動。
可如今......
拓跋啟看了一眼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被擠得快要看不到五官的臉,氣就不打一處來。就他這張豬頭臉,別說馴服蕭玥了,沒被整死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拓跋啟恨鐵不成鋼地瞪了還在為剛剛那場比試贏了容笙而自鳴得意的拓跋霖,心里嘆了口氣,難道真要轉(zhuǎn)移目標?
就在這時,蕭懿像是看透了他心思一般地開口打斷他的思緒:
“啟親王說的不錯,十幾年前南疆國將敏郡主和親到我大蕭,兩國便建立了深厚的情誼,十幾年過去了,朕相信南疆也一只記著敏郡主為兩國所作的貢獻,否則啟親王也不會千里迢迢親自前來探親了?”
拓跋啟原本還在盤算著該選擇容祈還是蔣睿,聽到蕭懿這番話之后,愣了一下,隨即便反應(yīng)過來。
蕭懿這話的意思是,雖然拓跋敏當初嫁的是蕭懿的死對頭蕭鸞的表哥李錦華,不過前太子蕭鸞已經(jīng)死了,他是現(xiàn)在的大蕭皇帝,雖然和親于他無異,但確實是拉近兩國關(guān)系的橋梁,他不會不認。
所以他不必處心積慮地將拓跋琴嫁過來和親,有拓跋敏一個就夠了,多了也沒有意義。
能沒有任何損失就得到大蕭的援助,拓跋啟當然求之不得,于是立即換了一張情深意切的臉,動容道:
“不錯!不瞞皇帝陛下,我父王年事已高,臥病在床多日,恐時日不多,此次我前來便是想替父王親眼看看妹妹與外甥們,也好了了他老人家的心愿。”
在場的人看到拓跋啟變臉比翻書還快,目瞪口呆,不由驚嘆下一任南疆王能把死人說活的功力,對他的狗腿有些不屑。
蕭懿聽到拓跋啟將南疆王搬了出來,便知道拓跋啟已經(jīng)接受了他給出的臺階,果斷放棄了和親這個念頭,于是神色淡淡地說: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還希望啟親王能看開一些。倘若南疆有需要支援的地方盡管開口,我大蕭不會袖手旁觀的。”
拓跋啟聞言露出感激之色:“有皇帝陛下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
蕭懿心中冷笑,面上則不動聲色地詢問拓跋啟:
“啟親王似乎有難言之隱,不妨直說,能幫得上忙的,我大蕭定當量力而行。”
拓跋啟欲言又止了一會兒,最后悲痛地嘆了口氣:
“哎,家丑啊!家門不幸!”
眾人聞言一怔,家門?不是國門么?
隨后便聽到拓跋啟面露難色地問蕭懿:
“不知皇帝陛下,可否借一步說話?”
此言一出,別說在做各位人精,就連一知半解的少年人,都聽出了端倪,不由地用好奇的目光在蕭懿和拓跋啟之間梭巡。
蕭懿與一旁的蕭衍對視一眼之后,便點了點頭道:
“如此,那明日早朝后,朕邀啟親王到御花園一敘,品一品今年的桂花釀。”
拓跋啟感激不盡地行禮:“多謝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