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五章 皇帝,病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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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五章 皇帝,病重了
青磚黛瓦,重重宮墻。
皇帝寢宮時不時有內侍宮女進出,行色匆匆,垂首凝神,不敢怠慢也不敢喘一口氣。
而寢宮外殿,皇后與瑞王,容國公與平陽長公主,丞相與六部尚書等人,靜默站立著,都在等進去替皇帝診斷的太醫(yī)出來。
足足一個時辰過去了,幾位老太醫(yī)才從內殿走出來,神情凝重。
平陽長公主見狀焦急地開口詢問:
“太醫(yī),情況如何了?”
問的當然是從昨晚昏迷至今的皇帝,音落,在場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從內殿出來的幾位老太醫(yī)身上。
老太醫(yī)們聞言變得局促,面面相覷,可把等著答復的人都給急壞了。
最后才推出了一個年紀較大,經驗較足的太醫(yī)回答問題:
“皇上洪福齊天,暫無大礙。”
那老太醫(yī)頭發(fā)花白,顫顫巍巍說著模棱兩可的話,讓在場的人心中一沉。
平陽長公主聞言皺起了眉頭,朝內殿的方向看了一眼,聲音多了幾分嚴厲:
“那為何還沒醒來?”
老太醫(yī)聽到平陽長公主的質問,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額頭滲出的細汗,支支吾吾地回道:
“皇上為國為民日夜操勞,導致氣血虛弱,所以昏睡過去了,養(yǎng)足精神了自然會醒。”
平陽長公主收回視線掃了那幾位太醫(yī),幾人都心虛地躲開了她犀利的眼神,平陽長公主臉色陰沉,追問道:
“何時能醒?”
那老太醫(yī)見平陽長公主不依不饒,也編不下去了,“這......”
平陽長公主看他神色閃爍,便知道這些老家伙在打什么算盤,不由冷笑一聲道:
“你們每次都是這套說辭,不是氣虛就是勞累,還能不能有點新鮮的了?要是醫(yī)術不行就別逞能!”
幾位老太醫(yī)年輕便入太醫(yī)院,都是通過層層選拔出來,醫(yī)術拔尖的醫(yī)者。但人一旦安逸便容易松懈,以前宮中有什么疑難雜癥都有慕容盛頂著,他們也就給后宮娘娘們看個頭疼腦熱之類的,哪里需要用到多么高超的醫(yī)術?
所以當初慕容盛一死,他們可是愁白了一頭烏發(fā),好在他們年紀也大了,只要安穩(wěn)度過幾年,便能告老還鄉(xiāng)。
然而沒想到慕容盛死后,這怪事就特別多,先是皇帝久病不見好轉,然后是鼠疫爆/發(fā),他們有什么辦法?只好日夜祈求上蒼,災禍別降臨到自己頭上,誰知禍,終究是躲不過的!
皇帝究竟生的是什么病,他們確實無法診斷,既像氣血兩虛,又像積勞成疾,可總的來看,又兩者都挨不著邊,這種情況他們從未見過,實在詭異。若是如實相告,那豈不是變相承認自己醫(yī)術不行?
于是幾位老頭心照不宣地想要隱瞞此事,沒想到掃卻被陽長公主卻一言點破,幾位年逾半百的老太醫(yī)頓時老臉紅了起來,一時無言以對。
一旁的皇后見狀鳳眸一轉,上前一步開口:
“平陽長公主雖然心急,也不能寒了竭盡所能的太醫(yī)們的心吶。”
皇帝雖然明令讓平陽長公主還保留著封號,但也已經出嫁了,訓斥起宮里的事與人倒是熟稔得很,完全不把她這個女主人放在眼里啊!
都到這個時候了,皇后竟然如此不分輕重,怪不得教出來的蕭鸞難堪大任!
平陽長公主聞言冷笑一聲,自顧自地問那幾位憋紅了臉的老太醫(yī):
“不是嗎?我可記得西北鼠疫橫行時,太醫(yī)們誠實得很。”
那老太醫(yī)沒想到平陽長公主竟然連薄面都不給皇后,還在眾目睽睽之下指責他們當初聽聞西北鼠疫兇險便推三阻四的行為,羞憤不已。
但卻無力反駁她的話,于是老臉一橫,牙一咬便沖著皇后行禮:
“是老臣醫(yī)術不湛,有愧于皇上的信任,待皇上龍體痊愈,老臣必定上書告老還鄉(xiāng),當務之急,皇后娘娘還是另請高明!”
說完便拂袖離去,其他幾位太醫(yī)見狀紛紛效仿,看起來像是被平陽長公主冤枉,憤憤不平離去的。
蕭鸞看著那些太醫(yī)倉惶離開的背影,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姑母這個節(jié)骨眼上將太醫(yī)們遣走,誰來給父皇看病?”
平陽長公主并沒有回答蕭鸞的問題,而是偏頭對守在一旁的蔣睿道:
“蔣統(tǒng)領,你去趟燕王府將燕王妃請進宮來!”
慕容瑾?
皇后心中一沉,在平陽長公主提起鼠疫時就應該猜到了她的用意,皇帝如今昏迷不醒,若是能醒來,第一件事可能就是立遺詔立儲君。
如今蕭衍不在京都,受寵的是蕭鸞與蕭懿,皇帝立遺詔時未必會想起蕭衍來。
但若是皇帝醒了知道是慕容瑾醫(yī)治好了自己,龍顏大悅將蕭衍立為儲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慕容瑾進宮!
思及此,皇后便拿出了自己女主人的姿態(tài)來,緩緩開口:
“平陽長公主莫非忘了,沒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能隨便進宮!”
平陽長公主聞言冷笑一聲,“哦?這是在說我擅自進宮了?怎么,你要循宮規(guī)將我關進大牢,還是瑞王想代皇兄發(fā)布施令?”
她一雙好看的丹鳳眼先是定定地看著皇后挺直腰板的模樣,而后轉向蕭鸞,敏銳而犀利。
皇帝還沒駕崩,如今重病在床,這對母子便已經開始算計那皇位,實在是也太過分了!
蕭鸞能感受到在場其他人投來熾/熱的視線,連忙開口辯解:
“姑母說笑了,只是三弟妹一介女子,怎可好替父皇診脈醫(yī)治?”
平陽長公主冷哼一聲,“你讓她一個女子去西北應對鼠疫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
蕭鸞頓時被噎住,啞口無言。
平陽長公主繼續(xù)道:
“若不是燕王妃這個女子,治好了鼠疫,換來了與大歷的和平相處,你們如今能安穩(wěn)地在這朝堂上勾心斗角?”
在座的其他人聽出了平陽長公主話里的若有所指,紛紛垂首噤聲,寢宮外殿一時鴉雀無聲。
至始至終沒有站過陣營的宋太傅,看著滿朝文武心虛的模樣,老臉一沉,嚴厲的聲音響起:
“燕王妃乃皇上御封‘大蕭女神醫(yī)’,醫(yī)術高湛天下人有目共睹,如今皇上昏睡不起,為了皇上的龍體著想,破個例又如何?”
在座的人大部分師從于宋太傅門下,老師都開口了,他們哪里還敢說句不是?
平陽長公主見無人反對,邊看向蔣睿,“那就有勞蔣大統(tǒng)領跑一趟了!”
蔣睿應聲便轉身往門口走去,但這時,內殿有一女子緩緩走出,叫住了他:
“等等——”
正是涼妃,她掃了眾人一眼,最后對殿中微微頷首,一字一句地開口:
“皇上醒了,有請容國公與平陽長公主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