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八章 林希,見胤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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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歷軍營外,林希與青河等候著。
青河牽著兩匹馬,看了一眼穿著一身綠色勁裝的林希,從陽關(guān)山上下來之后,他就一言不發(fā),直接來大歷軍營。
此時更是一臉慘白,眉頭緊皺,看上去仿佛隨時都可能倒下!
青河實(shí)在是擔(dān)心林希的身子,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若是林希肯聽他勸就好了,本來他們能在年前抵達(dá)西北的,不料他在半路病了一場,耽誤了幾日,昨日才到西北。
還沒好好休息,林希說什么都要今日上陽關(guān)山!
想起剛剛在陽關(guān)山上看到的那座墓,青河就忍不住皺了皺眉,那墳頭的土,分明有被動過的痕跡……
就在這時,剛剛進(jìn)去通報的將士回來了,帶著林希和青河往太子帳方向走去。
林希主仆二人進(jìn)了太子帳,禮數(shù)周到地對胤錦行了禮。
胤錦先是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子,隨后笑了出來,“沒想到林公子竟是這般年輕俊美,倒是讓本宮眼前一亮啊。”視線沒離開過林希的臉。
即便被胤錦這樣盯著看,林希也不為所動,臉上已然沒了剛剛的陰郁,恢復(fù)了往常的笑容,頷首謙虛回道:
“太子殿下過獎了,不過是鄙俗之人,之所以不敢露臉,是怕污了太子殿下的眼。”
胤錦聞言并沒有立刻出聲,而是又盯著他那略顯慘白的臉看了一會兒,然后才又笑了起來,抬了抬手說:
“哈哈哈,有意思,坐吧!”
林希不卑不亢回道:“謝太子殿下!”
一旁的青河扶著林希坐下,垂到身側(cè)的手卻不由緊握成拳,這胤錦未免也太囂張了!而且他不明白,林希為何要對胤錦低聲下氣?
胤錦坐在上首,背靠著椅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
“林公子千里迢迢從大蕭京都趕來,不會是要來質(zhì)問本宮殺了青明一事吧?”
青河蜷縮的拳頭微微顫抖,怪不得這幾日都沒收到青明大哥的消息,原來是被胤錦殺了!
思及此,他看向胤錦的眼里便充滿殺氣,恨不得立刻上前給青明報仇!
就在青河快要抑制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憤怒時,卻聽到林希笑了笑,“不過一顆小小棋子,不足掛齒。”
什……什么?
青河難以置信地收回視線看著自家主子,棋子?
公子,怎么能這么說?
胤錦看著主仆二人截然不同的反應(yīng),對林希聽到這個消息還能如此平靜,頗為驚訝,也對這個林希更加感興趣了。
他又忍不住挑眉多看了林希幾眼,“聽說林公子可是大蕭太子的座上賓,如今出現(xiàn)在本宮帳中,不知大蕭將士知道了,會作何感想?”
林希是蕭鸞的幕僚,此時不在東宮錦衣玉食,卻跑到西北來吃沙子,還在敵營與大歷太子密談。
此事若是傳出去,通敵叛國還是輕的。
林希扯了扯嘴角,坦然地回視胤錦,“在下若是沒有做好覺悟,豈敢只身貿(mào)然前來?”
青河聞言,剛剛猛地升起的怒氣忽然就平息了。
是啊,公子不可能對他們這些下屬的視若草芥,之所以那么說,大概是為了大局著想。
胤錦見狀斂了斂笑容,沉聲道:
“那就廢話少說吧!”
林希聞言也不惱,而是開口問:
“太子殿下接下來打算如何做?”
胤錦冷哼一聲,“哼,拜林公子所賜,本宮打算魚死網(wǎng)破。”
此話說得隱晦,林希也不在意,畢竟青明已經(jīng)讓胤錦與他只見的合作有了裂痕,要讓胤錦再次完全信任他,是不可能的了。
林希微微頷首,“如此說來,是在下學(xué)藝不精,害了太子殿下了,在下實(shí)在過意不去,不知太子殿下可否給在下一個將功補(bǔ)過的機(jī)會?”
雖然說的是抱歉的話,可語氣卻不見得有半分歉意。
胤錦瞇縫了眼睛看著他,隨后很是大度地攤開手回答:
“好啊,給你兩日的時間,把染上鼠疫的將士治好,本宮就給你這個機(jī)會!”
青河聞言忍不住出聲制止林希:“公子!”
這怎么可能?
那可是瘟疫啊!
可林希卻沖他笑了笑,似是在說他有分寸,隨后便對胤錦說:
“在下會竭盡全力得到這個機(jī)會的!”
胤錦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是感興趣地回道:
“本宮也很期待能聽到林公子的妙計(jì)。”
突然一陣胸悶,林希低頭便咳了起來。
青河連忙替他拍了拍后背,喘過氣兒來了之后,林希起身告辭,兩人便出了太子帳。
青河扶著林希走向大歷軍營的醫(yī)帳,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半死不活的醫(yī)帳里的情形,青河忍不住開口:
“公子,您這又是何必呢?”
林希在醫(yī)帳門口站住了腳,隨后放眼看著這黃土高原,輕聲說:
“青河,我有點(diǎn)相信佛家所說的因果了。”
青河聽得皺了皺眉,卻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咳咳——”
午后,北雁鎮(zhèn)醫(yī)館,門庭若市。
從醫(yī)館里排了三條長隊(duì),一直排到了門口,排隊(duì)的鄉(xiāng)親們臉上都掛著笑容,好不熱鬧。
前兩日來種疫苗的鄉(xiāng)親們沒有任何不良反應(yīng),也沒有人在染上鼠疫,這說明那疫苗是可行的!
今日排隊(duì)的是第二批種疫苗的百姓,大家都希望能盡早種疫苗,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膽了!
此時大家伙一起排隊(duì),人一多,加上都認(rèn)識,等候的空檔就聊了起來:
“那個就是燕王妃吧?”
旁邊的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了前方醫(yī)案后面坐著的慕容瑾一身白衣,不由感嘆:
“哎呀,可真美!”
他媳婦兒聽了就不高興了:
“蒙著面紗你都知道美還是丑?”
另外一人聽到忍不住反駁:
“這樣的大善人,能丑到哪去?”
其他人紛紛附和:
“是啊,得虧了燕王妃,要不然每天都擔(dān)驚受怕,擔(dān)心那一天就得了瘟疫沒得救了!”
“真不愧是咱們大蕭的‘女神醫(yī)’!”
“……”
而在替鄉(xiāng)親種疫苗的慕容瑾并沒有聽到這些議論,她施完針,讓接種者到旁邊休息一下。
那人連連道謝離開了位置,突然,慕容瑾的右眼皮子跳了跳,她不由皺了皺眉。
一旁的小凌見狀,示意先別讓下一個病人上來,然后擔(dān)心地提醒慕容瑾,“王妃,您歇一會兒吧!”這幾日又是研制疫苗又是接種的,慕容瑾根本就沒有怎么休息。
慕容瑾揉了揉太陽穴,“無礙……”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邊聽人群中有人大喊:
“啊——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