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 云寂,安昭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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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三章 云寂,安昭寺
安昭寺原身是安昭山上的一個小寺廟,因為坐落于京都,又是京都唯一一座寺廟,于是京都里的達官貴人,凡是有苦惱心愿的,都會上安昭寺來。
寺廟雖小,但香客絡(luò)繹不絕,香火不斷。
就連前朝歷代皇帝和宮里的娘娘,請愿或者供佛,都會屈身到這來,可見心誠。
當時,安昭寺里的僧侶不多,一個老住持,十幾個年齡不一的和尚,年齡最小的,也是老住持的關(guān)門弟子——云寂。
云寂是被人遺棄在安昭寺門口的。
有一日清晨,天剛蒙蒙亮,有一和尚早起去打開大門,就看到門外放了一塊布,像是包著什么東西。
他一下愣了,四下望了望,只看見山路幽暗,根本沒見著任何影子。
于是在心里一邊念著佛號,一邊抖著手去掀開那塊布......
掀開之后,他又愣了。
因為那塊布......小被子里,裹著一個嬰兒!
而那嬰兒,竟然是醒著的,一臉懵懂地眨著眼睛,不哭也不鬧。
后來,老住持叫人把嬰兒抱了進來,又讓弟子去問了住在安昭山腳下的人家,有沒有人遺失了約一個月大的嬰兒,最后一無所獲。
于是老住持便把這嬰兒留在了身旁,大概覺得與佛門有緣,便給給尚在襁褓中的男嬰取了個佛號——云寂,親自照料。
小云寂到安昭寺的第一天,昨日來安昭寺燒香病發(fā)的香客,原本已是奄奄一息,不料隔日突然就好了。
于是小云寂的眾師兄弟都認為,他們的小師弟,生來便與佛門淵源不淺。
不僅如此,云寂五歲時,當時的皇帝到安昭寺禮佛,見到乖巧懂事的云寂,想起自己夭折的皇長子,感觸頗深。
回宮后下旨,讓戶部撥款把安昭寺上下修葺一番,也是從那時開始,安昭寺便成了京都的熱門去處。
香火愈來愈旺盛,云寂也慢慢地長大。
老住持圓寂時,皇帝還親自來安昭寺慰問一番,可見安昭寺在當時人們的心中,是如何的神圣與敬畏。
在那之后,云寂便下山云游了。
待他被師兄們召回,已有三十多歲。
師兄們老的老,病的病,而老住持去世后的這些年,安昭寺也沒有新收弟子。
一來師兄們大都自謙修行尚淺,不敢誤人子弟,隨意將人領(lǐng)入佛門,曾經(jīng)朝氣勃勃的安昭寺,竟有幾分老氣橫秋。
于是安昭寺的重擔,就落在了尚且壯年的云寂肩上。
當時,新皇登基已有兩年,但內(nèi)憂外患雙重夾擊,讓新皇心力交瘁。
得知安昭寺新主持上任,便生了要向佛的心,于是只帶了皇后和當時僅有四歲的太子凌璟,微服上了安昭寺。
云寂大師云游四海有二十年,眼界與直覺已經(jīng)達到了一眼看透的程度。
所以當他看到與先皇有幾分神似的,偽裝成普通人的新皇時,便心中有數(shù),但并不拆穿。
新皇在安昭寺只停留了三日,期間除了禮佛,就是與云寂大師請教問題。
在交談中,新皇發(fā)現(xiàn)云寂大師云游的經(jīng)歷,能解他這兩年來掌管政務(wù)的疑惑,于是兩人經(jīng)常從清晨談到夜深。
而那三日,太子凌璟就在一旁皇后的懷里,聽著父皇和云寂大師的交談聲入睡的。
新皇回宮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讓戶部撥出一筆款項,把安昭寺擴大了一倍,再賜云寂大師“帝師”稱號。
在那之后,云寂大師收了些有慧根的弟子,曾經(jīng)落寞的安昭寺,又煥發(fā)了生機。
皇帝若是執(zhí)政時遇到難題,有時會屈尊去安昭寺,向云寂大師不恥下問,有時也會召云寂大師到宮中來,聽取他的意見。
偶爾遇到凌璟來跟皇帝請安,他也會向云寂大師請教些問題,受益匪淺。
當時的大凌朝,百姓安居樂業(yè),四海清平,云寂大師功不可沒。
此盛況持續(xù)到了凌璟登基,凌璟登基時,只有十二歲。
新老更替,但云寂大師“帝師”的稱號卻沒有改變。
凌璟以為先皇祈福為由,下令重新修建安昭寺。
這次安昭寺擴大了不止兩倍,工程不小,歷時三年才建成了如今的安昭寺。
只是這次,安昭寺重新建成沒多久,持續(xù)了二十多年盛況的大凌朝開始走下坡路。
鎮(zhèn)國大將軍蕭文功高震主,凌璟雖賢明卻懦弱,有心人從中挑撥,便催生了一場軾主奪位的大戲。
前朝覆滅,新朝伊始,戰(zhàn)亂不斷,生靈涂炭,唯獨那安昭山上的安昭寺遺世獨立,恍若世外桃源。
蕭文登基時,已是暮年,不久于人世。
這個一生都在沙場度過的男人,駕崩前卻還對那下落不明的凌璟和凌后馮氏耿耿于懷。
于是蕭遠繼位后,繼續(xù)對前朝余孽趕盡殺絕,十幾年的平亂修整,新的朝代總算是平定下來了。
只是那凌璟和凌后馮氏,無論是當年還是三十年后的今日,依舊不見蹤影。
三十年,足以讓大凌朝以及那生死成謎的凌璟和凌后馮氏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中。
當年蕭文雖出師“有名”,但歸根究底還是造反,那有著一世英名的大將軍不愿史書上多一筆黑歷史,所以沒有動曾經(jīng)大凌朝兩代皇帝的“帝師”云寂。
皇位傳到蕭遠手里已是幾年后,當年蕭文帝沒有追究,他登基后再翻舊賬,恐會引起民憤。
他不僅沒有找安昭寺和云寂大師的麻煩,還每年都會讓戶部撥款補貼,說是他贈的香火錢,為大蕭子民祈福,大有把安昭寺當作皇家寺廟的意思。
直到如今,即便安昭寺已經(jīng)換了一個住持,皇帝也沒斷了安昭寺的香火錢,反而往安昭寺跑得更勤了。
不少人私下議論,清遠大師不愧是云寂大師的弟子,他于當今皇帝蕭遠來說,就像云寂大師于凌璟。
若不是年齡問題,恐怕蕭遠也會封他一個“帝師”稱號。
而外人眼里因為年紀輕而錯失“帝師”的清遠大師,聽到慕容瑾這話,并不驚訝,“阿彌陀佛,貧僧知道的,定知無不言。”
慕容瑾聞言也不拐彎抹角,一雙桃花眸看著清遠大師平靜的神情,勾了勾嘴唇問:
“二十二年前,云寂大師為何入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