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封墨言狠摔了一跤
她連連搖頭:“我不行,你傷還沒(méi)好透呢,我不敢動(dòng)你,而且雖然你瘦了很多,可骨架跟身高在那兒擺著,我也搬不動(dòng)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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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試試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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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試,我心里有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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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zhuǎn)身又要走,可封墨言扣著她的手腕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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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明白過(guò)來(lái),微微歪著頭無(wú)奈地說(shuō):“你想讓我抱你,也不用拿自己的安危開(kāi)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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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勾唇莞爾,“這點(diǎn)心思都被你看出來(lá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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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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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傻,連這都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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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和平地”相處了一個(gè)多月,他還算恪守本分,可心底里怕是早就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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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jiàn)她不動(dòng),也不說(shuō)話,封墨言知道她是拿自己沒(méi)辦法,索性再豁出臉面去——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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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就當(dāng)是滿足我一個(gè)小小愿望,我看不到你,也不能跟你近距離接觸,你不覺(jué)得……有點(diǎn)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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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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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他喊這聲時(shí),還微微搖了搖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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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話音頓住,看著他孩子氣一般的臉,轉(zhuǎn)回身來(lái),忿忿:“宮北澤說(shuō)得對(duì)!你頂多三歲,多一天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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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三歲立刻展露笑顏,嘴角笑弧性感地?cái)U(kuò)開(kāi),空洞迷茫的眼眸也多了幾分神采,還真是十幾歲時(shí)那副笑起來(lái)陽(yáng)光燦爛明媚少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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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瞧著,眼前迷亂了一瞬,連忙搖搖頭定定神,避免自己被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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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坐起身,我把你的腿挪下來(lái),然后抱著你轉(zhuǎn)到輪椅上,你記得……摟緊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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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掀開(kāi)被褥,拉著男人坐起,把厚厚的睡袍拿來(lái)給他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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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像個(gè)孩子似的乖乖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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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繞過(guò)男人的身軀為他披上睡衣時(shí),身體不得不前傾,兩人間的距離頓時(shí)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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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清晰地嗅到她身上的氣息,甚至連溫暖的熱度都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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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記憶中很像,但又……有些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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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有奶香味,是喂孩子們留下的?”他突然出聲,驚得楊千語(yǔ)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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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香味?有嗎?”她抬臂聞了聞自己的胳膊,看向男人,“看來(lái)你不止是視力受損,嗅覺(jué)也出問(wèn)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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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不信我再聞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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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shuō)著又湊近嗅了嗅,楊千語(yǔ)被他的呼吸撩過(guò)脖頸,頓時(shí)一陣酥麻,雞皮疙瘩都要起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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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后退時(shí),不料這人突然一口撞上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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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撞,不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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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你干嘛!”楊千語(yǔ)嚇得不輕,腮幫子都撞麻了,沒(méi)好氣地拍了他一下,“老實(shí)點(diǎn)!不然摔著你我可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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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皺著眉苦笑,有些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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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榭床灰?jiàn),又是出其不意,沒(méi)吻到她的唇,吻的好像是……側(cè)面下頜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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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也沒(méi)把握好,撞得嘴巴有點(diǎn)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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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也太瘦了點(diǎn),親著都是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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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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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懂女人的意思,恬不知恥地道:“要不然再來(lái)一次?這回我肯定能把握好距離跟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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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不說(shuō)話,懶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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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你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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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不理,“睡袍穿好了,我挪你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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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衣穿好,楊千語(yǔ)退開(kāi)一些,順勢(shì)挪著他的雙腿,把他的姿勢(shì)轉(zhuǎn)個(gè)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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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他的雙腿時(shí),觸感明顯跟以前不同,摸著……就感覺(jué)全是冷硬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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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微微一咯噔,手下無(wú)意識(shí)地用力捏了捏,“你怎么……瘦了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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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封墨言倒是平靜,“可能吧,不過(guò)……也許是肌肉萎縮,這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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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hù)工每天沒(méi)有給你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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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但外力作用效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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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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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應(yīng)了句,心頭縈繞著說(shuō)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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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完全恢復(fù),起碼還得兩三個(gè)月,到時(shí)候做復(fù)健猶如重新學(xué)走路,其艱難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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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擔(dān)心的是,如果到時(shí)候檢查,他腰肢以下的部位若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運(yùn)動(dòng)能力,那基本就沒(méi)重新站起來(lái)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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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那樣,不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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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心頭無(wú)力嘆息,她沒(méi)敢表露出來(lái),扶著他坐穩(wěn)后,騰出一手拖過(guò)宮北澤定制的那個(gè)智能輪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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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wěn)住輪椅,轉(zhuǎn)回身來(lái),楊千語(yǔ)在床邊扎了個(gè)馬步,撈起他兩條手臂掛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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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條手臂倒是很自覺(jué),一落到女人肩上,馬上自動(dòng)收攏,把她摟得緊緊地,整個(gè)上身都要撲過(guò)來(lái)的架勢(s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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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別離我太近,擋得我都看不見(jiàn)了!”楊千語(yǔ)立刻把男人的俊臉推了推,雙手穿過(guò)他腋下,小心避開(kāi)他腹部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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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力量繃緊,彎曲的雙腿用力一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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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就是把“木乃伊”轉(zhuǎn)個(gè)方位而已,方圓一米的距離,好歹自己經(jīng)常鍛煉,也帶了幾年娃,臂力和腰力都練出來(lá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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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shuō)小意思,應(yīng)該也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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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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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想天開(kā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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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下用力,竟沒(méi)能拉起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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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憋著一口氣,說(shuō)話聲調(diào)都變了,“你怎么……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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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shuō)我瘦了?”男人低沉迷人的聲線就在她耳邊,一開(kāi)口,撩的她半邊脖子都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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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別對(duì)著我耳朵說(shuō)話,好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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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封墨言顯然很享受跟她的零距離接觸,享受到都忘了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竟鬼使神差地朝她耳蝸吹了口氣,“你是說(shuō)……這樣很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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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楊千語(yǔ)只覺(jué)得有千萬(wàn)只螞蟻?lái)樦滹w速鉆進(jìn)了腦子,并隨著血脈頃刻間游走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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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控制不住地狠狠一顫,仿佛電流過(guò)境,她剛蓄起的力,在那一哆嗦中全部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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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離開(kāi)床沿的男人又跌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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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她怒了,一手松開(kāi)她捂著自己的耳朵,狠狠搓了兩把,“你有病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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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氣急轉(zhuǎn)身走人,封墨言立刻正經(jīng)起來(lái),連忙保證:“我不鬧了。”但下一秒又好奇,“你以前好像沒(méi)有這么敏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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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叉腰站在床邊,盯著他欠揍的皮囊憤憤瞪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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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了!”她轉(zhuǎn)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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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我錯(cuò)了,我真不鬧了!”封墨言即便眼睛看不見(jiàn),也能精準(zhǔn)預(yù)判她的行為,急忙一把出手將她拉住,乖乖認(rèn)錯(c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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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被他拽著,怕把他帶下來(lái)摔倒,只好停住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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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了看這人,咬牙又切齒,而后轉(zhuǎn)身回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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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méi)心思跟你鬧著玩,你別再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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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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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調(diào)整心情,再次擺好姿勢(shì),兩人面對(duì)面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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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足渾身的勁兒,跟拔蘿卜似的,這回成功地將他從床上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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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人,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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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逼一米九的身段,足足超過(guò)她二十多厘米——而考慮到他腹部的傷,她也不敢往上顛,只好硬憋著一口氣轉(zhuǎn)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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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被她用力掐著提起,感受著她渾身繃緊戰(zhàn)栗的顫抖,心疼她承受不住,連忙伸手去抓輪椅,可楊千語(yǔ)以為他是要滑下來(lái),本能地抬高那邊的胳膊去攔,不料手臂一松失去平衡,繼而失去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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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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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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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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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倒下來(lái),對(duì)她來(lái)說(shuō)猶如泰山壓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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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摔倒,危急關(guān)頭,封墨言將懷里的女人緊緊護(hù)著,用盡全力將身體半轉(zhuǎn)了一點(diǎn),不至于完全壓到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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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一轉(zhuǎn),他的頭磕在了床頭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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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噼里啪啦的凌亂聲,便是桌上的東西全都被撞翻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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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都摔蒙了,可第一時(shí)間還想著完了完了——他好不容易恢復(fù)了些,會(huì)不會(huì)這一摔又去找閻王報(bào)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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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嚇得六神無(wú)主,顧不得渾身疼痛,翻過(guò)身來(lái)連忙看這人:“封墨言!你怎么樣?摔著哪兒了?傷口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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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lái)人!阿全!容姨!快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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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shuō)不行的吧!你非要讓我弄,現(xiàn)在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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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手忙腳亂,一邊喊人一邊爬起來(lái),急得眼淚都要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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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躺在地上,身體斜靠著床側(cè)板,頭還擠在床頭柜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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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榕鲎驳牧Φ篮艽螅差^柜都被撞得挪開(kāi)位置了,他的腦袋正好嵌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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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全、容姨跟護(hù)工,還有兩名保鏢,全都急忙沖進(jìn)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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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只也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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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怎……”容姨話沒(méi)問(wèn)出口,看見(jiàn)眼前一幕,連忙上前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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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急聲提醒:“小心點(diǎn),別弄疼他!快給家庭醫(yī)生打電話,不不,打120送醫(yī)院!他得去看醫(yī)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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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的確痛,腦子好像要裂開(kāi)一樣,痛到英俊深邃的臉龐蹙成一團(tuán),唇色都有些發(f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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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聽(tīng)到女人的話,他連忙抬手,“千千……千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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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虛弱,楊千語(yǔ)沒(méi)聽(tīng)到,阿全趕緊回頭,“太太,封總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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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她抬起頭,一臉焦慮心慌地看向男人,依然自責(zé),“我不該由著你胡鬧的,現(xiàn)在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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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méi)事……叫家庭醫(yī)生,過(guò)來(lái)一趟就行了,不用……120,不去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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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么行,剛才摔得不輕!”話音未落,看到他頭上的血,眼眸驚駭,“你頭又流血了!肯定是傷口裂開(kā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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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被他們抬起,小心翼翼地挪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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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jiàn)女人嚇得聲調(diào)都變了,他還沒(méi)躺好,一只手晃悠了下,“真的……不去醫(yī)院,叫家庭醫(yī)生過(guò)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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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虛弱地說(shuō)完,眼眸時(shí)睜時(shí)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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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痛到極致的幻覺(jué),他好像感覺(jué)到了光亮,但也時(shí)有時(shí)無(w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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