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第164章
之后,在男人劇痛的悶哼聲中,緩緩道:“嗯,沒事兒,總歸比你強,生不如死,還不能死。”
他插刑具的時候,克制了手上的動作,這次倒是半分鮮血都沒染上。
反倒是那男人,已然快痛昏過去了,聲音都較之前虛弱了不少,卻還是依舊的強硬:“狗官,有本事就殺了你爺爺......”
聽得他這話,秦崢卻是笑了:“殺了你?別著急,會有那么一天的。”
他說完這話,又道:“看來,你今日是不想跟我聊了,那便改日吧。”
秦崢邊說邊往外走,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又回頭,看了一眼冷汗直冒的男人,挑眉道:“雖說你十分不配合,不過本官卻還是要問你一句——身為一個曾經(jīng)在紅蓮教待過的人,想必你對教中之人的模樣,不陌生吧?”
聽得這話,那男人的臉色毫無波動,只是鄙夷道:“老子跟紅蓮教可沒關(guān)系,狗官,你想要潑臟水盡管潑,反正老子行的正坐得端。刺殺狗皇帝不假,卻跟旁人無關(guān),單純是因為覺得這狗皇帝該死!”
對于他這話,秦崢不置可否,只是將春曉的畫像打開,緩緩道:“沒關(guān)系,是么?”
因著室內(nèi)的光線實在是太好,且行刑的時候,并未對他的五官動手,故而男人看的清清楚楚。
而那畫像上的人......
男人瞳孔驟然一縮,死死的捏著手,連呼吸都重了幾分。
秦崢睨了他一眼,確認(rèn)了心中的想法,一面淡淡道:“這人同為紅蓮教的余孽,就在隔壁監(jiān)牢里關(guān)著。哦說起來,也是巧了,她說自己是一個游方道士的女兒,倒是跟你假冒的是一個角色呢。”
秦崢說到這兒,喚人進(jìn)來,讓他們將這畫像掛在墻上,正好是可以讓男人清清楚楚看到的地方。
之后,又漫不經(jīng)心的笑道:“瞧著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你猜你身上這些刑具,她能撐多久?”
畫像上的女子少了幾分嫵媚,卻是多了幾分清冷。
男人的眼中一痛,張口想要說什么,可話到嘴邊,卻又轉(zhuǎn)而罵道:“大理寺現(xiàn)在果然都成一群孬種了,怎么,沒本事從老子嘴里撬消息,就會拿無辜的人來開刀了么?這么糊弄人,你們那狗狗皇帝竟然也吃這一套,我呸!”
可那話里,到底多了幾分色厲內(nèi)荏。
秦崢只嗤了一聲,整好以暇道:“有用就行。”
這話,倒是將那男人給噎了一噎。
他咬牙,臉色變了變,轉(zhuǎn)過臉去不看墻上的畫像,粗聲粗氣道:“老子知道你們想要什么,不過是想從我嘴里騙出來一些假消息,好去整你們的政敵。可我告訴你們,做夢去吧,老子這輩子最不會做的事兒,就是連累無辜的人!”
他接連說了一大串,卻讓秦崢越發(fā)肯定了這人心中的恐懼。
秦崢嗤笑了一聲,淡淡道:“無妨,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再者,那小姑娘就在監(jiān)牢里,總歸要比你好審問的多。”
秦崢說完這話,轉(zhuǎn)身就朝外走去。
那男人咬了咬牙,想要說什么,可不知為何,到底卻是沒叫秦崢留步。
秦崢慢悠悠的走出去,可等到回了房之后,第一件事卻是叫了鄭懷洛來:“去查春曉。”
白日的時候,他聽春曉的話,當(dāng)時便起了些疑心。
按著先前查出來的線索,當(dāng)時給白無淵下判詞之人,乃是紅蓮教的。
而春曉卻說是一個游方道士。
且還說那人是她爹。
如果春曉沒有撒謊,或者至少不算撒謊的話,那么她爹的確做過游方道士。
而這個男人當(dāng)時被抓的時候,也是以游方道士的身份。
最巧合的,則是他身上有一個被抹去紋路的疤痕。
而那個疤痕,秦崢著人刻下來恢復(fù)過,增增減減,正是紅蓮教的圖騰!
雖說這些都是巧合,可是巧合若是多了,那就是事出反常了。
所以方才他才臨時想到要拿春曉試探一番,誰知道試探的結(jié)果,竟然還真的如自己所料。
這人跟春曉之間,果然是有關(guān)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