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 陪嫁丫頭
,重生—深宮嫡女 !
祝氏道:“主子最近沒處理消息不知道,袁家那位軍將去歲冬天和關(guān)外游匪打了幾場積下軍功,本是該升職的事,但一來他上頭沒有靠山,二來那時候外頭魏地的臥爾骨正跟朝廷示好,可巧被袁軍將滅掉的游匪里有臥爾骨的人,前段日子不知被誰把這事捅了出去,給他安了一個挑起邊地戰(zhàn)事的罪狀,險些革職流放。是咱們在邊地的人幫他平了此事,他雖然現(xiàn)在還不知道恩公是王爺?shù)娜耍粲刑熘懒耍墙^對會死心塌地的。他雖侍母至孝,他母親和佟太太畢竟隔了一層,親戚之間走動還好,但肯定不會為了佟家影響兒子的前程。”
所以說現(xiàn)在對于袁某來說,長平王府比佟家離他更近,他是不會因為表親被長平王府冷落就有想法了。只是拋開佟家,單論袁某這件事……如瑾聽了心中微微哂笑。皇帝整日天威持重地坐在龍椅上治理朝綱,號稱大燕建國以來最勤勉的君主,治理來治理去,天下還是這個樣子,好好兒的剿匪功臣不做嘉獎,反而讓做小人的把功臣收拾了,而這等事顯然不是偶然。長此以往,誰還會給他死心塌地的打仗。
“去年冬天的事,怎么到近期才捅出來給他治罪,誰干的?”
“是因為升職的事,左不過是別人想踩他下去。”
軍中和朝中一樣,和后宮也差不多,有人的地方總是免不了爭來斗去的。
“主子您別理這些事,王爺只讓您好好養(yǎng)著,莫要勞神勞力。”祝氏笑道,“王爺心里可著緊您,其實就算袁家軍將沒成咱們這邊的人,佟家那兩位也會被攆出去的。王爺說了,區(qū)區(qū)幾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而已,能順手用著就用著,總不能因為他們?nèi)橇四臒!?br/>
祝氏將手里的冊子交給如瑾過目:“這是咱們府里姬妾和歌舞伎的衣衫首飾冊子,歷年來凡是公中給她們買的東西都有登記,她們用自己銀子買的就不在冊了。”
如瑾接過冊子隨意翻了幾頁,還真有私產(chǎn)頗豐的,概因長平王長期放不好的名聲在外,給女人花錢不省著,府里誰要新鮮的衣料首飾只管往管事那里報,基本都能得到滿足。如瑾便說:“我昨日讓你們省儉不過是治佟家兩位小姐,其他人不必了,你又特意送這東西做什么?”
祝氏道:“如今府里不比往日,奢侈用度上省儉一些本就是應(yīng)該的,下次再清理一回,就再也沒有外頭來的女人了,剩下咱們自己人正好省下銀子來做正經(jīng)事。主子都知道種瓜果蔬菜,難道我們還不知道少戴兩支首飾嗎。咱們府里不比別家,再不會有主母裁了用度底下就給上眼藥的,您只管放心。”
如瑾笑了笑,默許了祝氏的決定。長平王發(fā)展勢力哪里都要用銀子,她很愿意在內(nèi)宅里給他省錢。
……
卻說佟家姐妹一大早被王府的馬車送回貓兒胡同,將正在做早課念佛的佟太太嚇了一大跳。
“這是怎么了!”許久不見的兩個女兒一個賽著一個瘦,而且臉色都很不好,佟太太心疼得不得了。
王府送人的家丁仆婦辦完差事就走了,只簡單告訴佟太太“王爺吩咐將兩位姑娘送回家榮養(yǎng)”,馬車便跑沒了影兒。
“榮養(yǎng)?好端端的有什么要榮養(yǎng)的?”佟太太哪里還不明白,女兒這是被趕出王府了,急的臉色發(fā)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們做錯事了,還是被人欺負(fù)了?有沒有受傷,啊?有沒有?”
母女連心,從小捧在手心養(yǎng)大的姑娘突然形銷骨立跑回娘家,當(dāng)母親的不著急才怪。
佟秋雁站在院子里看了看,笑著問:“這就是您在京里住的宅子?挺簡陋的,不過,您一個人住著也盡夠了,現(xiàn)在加了我們兩個也不會嫌擠。您住哪間?”她指著正屋,“東間還是西間?我和妹妹一個屋子就可以了。”
她那笑容白慘慘的,直將佟太太嚇得不輕,上前抓了女兒的手,“小雁,你、你這是怎么了……啊?秋水,你姐姐怎么了,你們說話啊!”
佟秋水冷冷道:“沒什么,成王敗寇,我們打不過別人被攆出來,這是該當(dāng)?shù)摹!?br/>
“是藍(lán)妃?她……她把你們怎么了?”
“她能把我們怎么。她也不會好過罷了,來日方長。”佟秋水直直朝正屋里走,“累了,我睡會。”
……
羅氏去找如瑾,說是有要事商量。
如瑾在院子里曬太陽,請她進(jìn)來,坐在廊下說話。羅氏先贊了一句臺階下兩溜開得正艷的菊花:“我生平還沒見過這么好的菊,竟還有綠色和黑色的,尋常去哪里找來!”
“不過是稀少而已,其實真不如正經(jīng)的黃色好看。”如瑾讓丫鬟給羅氏上茶,并不問她前來何事,“菊花以黃色為最多,多了反而俗氣,我倒覺得黃色挺好。眼看著入秋了,金燦燦的看起來讓人覺得心里暖和。”
羅氏點頭:“是呢。小時候有次我跟著母親回鄉(xiāng)下,看見野地里一大片黃燦燦的野菊,湖似的鋪在藍(lán)天底下,煞是好看。”
于是兩人就聊了半日菊花,天南海北的品種幾乎被說了個遍,如瑾扶著腰站起來,說有些累了想回屋里躺一會,羅氏才忙忙站起來:“看我,說了這許久只顧自己高興,倒忘了藍(lán)妃雙身子容易勞累。您可別嫌棄我話多,您歇著,我先告辭了。”
如瑾慢慢往房里走,羅氏面色掙扎,嘴唇動了動,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你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商量?”如瑾臨跨進(jìn)房里的時候才問。
“……沒什么事,就是有些悶,找您說說話。”
“那你慢走。”
如瑾進(jìn)了房,羅氏微笑著目送,然后默默轉(zhuǎn)身離開。她的貼身丫鬟跺腳,“您怎么不說呢,來之前咱們不是商量得好好兒的。”
羅氏一言不發(fā)只往前走,回到自己房里悶坐許久,才暗暗嘆了一口氣,“……聽天由命吧。”
丫鬟急了,“您怎么能這樣想?咱們大人好不容易將您送進(jìn)王府,臨出嫁時又囑咐了您那么多話,對您期望那樣大,可眼下,馬上就要把您……”看看窗外,她壓低了聲音,“您要是萬一被趕出府去,回去可怎么交待!”
“有什么交待的,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父親要我來,王爺要我走,我安安分分聽命就是了。”
“哪里是王爺,分明是藍(lán)妃容不得人……您去哭一哭,訴一訴您的難處,求她網(wǎng)開一面留下您,您又不會和她爭什么,何必要回去被大人教訓(xùn)呢?”
“別說了,我心里有數(shù)。”羅氏將丫鬟轟了出去。
兩個人的對話很快被報到如瑾耳朵里,如瑾道:“方才與她閑談,是個很有情致的人,種菊、養(yǎng)菊,她知道好幾個別致的法子,昔日在閨中又有全才的名聲,這種人心底大多是傲氣的,不屑低三下四,也不屑陰謀詭計,看她進(jìn)府這么久的做派也能知端倪。她想留下,卻不想低頭求我,想來以前與我示好已經(jīng)做到極限了。”
其實,如瑾本來也沒想讓羅氏走,好歹是宮里賜婚的貴妾,紀(jì)氏被遣走是因為犯了錯,羅氏老老實實的,若遣她卻有些說不過去了。帝后出了事,長平王府便把帝后指下的人弄出去,又要被有心人指責(zé)不敬父母。所以即便羅氏不來,也不會有被遣走的危險。
第二日羅氏的丫鬟明月就回了羅家。底下人進(jìn)出都要和管事的稟報求得同意,掌管此事的管事沒阻攔,回頭報給了吳竹春。
吳竹春笑說:“沒關(guān)系。”
可沒過一會,羅氏就來找如瑾,說想回娘家看看,“……還想和藍(lán)妃借吉祥姑娘用一會,我那丫頭一早有事急著回去,我身邊沒個作伴的人了。一起陪同的仆婦還請藍(lán)妃安排。”
破天荒第一次要出去,卻又請如瑾派人跟著,避嫌自清的意圖很明顯,如瑾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吉祥我要吩咐她做事,讓竹春陪你回去吧。”
羅氏道了謝,待馬車備好就帶了十幾個人離開,都是王府里的下人,一路回了羅家。
吉祥不放心,“主子,她昨日那樣子,今天又打什么盤算呢?您就這么讓她出去……”
“能有什么盤算,她明著和我借人,就是怕我心里生疑,正好看看她回去做什么。”
結(jié)果到了晚上天黑羅氏才回來,帶回了自己的陪嫁丫鬟,卻是直接送到了如瑾院里。“這個丫頭交給藍(lán)妃了,您懷著身子,原本我不該讓這件事擾了您,只是我不懂得怎么處置,也沒做過處置人的事,還請您費心。這丫頭已經(jīng)不是羅家的人了,該如何,您不必在意我。”
羅氏輕輕行個禮掉頭就走,將那丫鬟嚇得直哭,“姨娘!姨娘!小姐……小姐您別扔下奴婢啊!奴婢真得沒有做過對不起您的事情,您……”
吳竹春將她拖出去,交給了兩個粗壯婆子看管,回來和如瑾報了今天去羅家的事。
“羅姨娘是追著這丫頭回去的,回家沒多久便將這丫頭堵在了后門,捉到她和后門的婆子嘀咕不妥當(dāng)?shù)氖虑椋_姨娘私下審問了許久沒得要領(lǐng),因為涉及王府,就把她帶回來給主子處置了。”
什么事還能涉及王府?羅家一直是有人盯著的,并沒發(fā)現(xiàn)異常的事情。“似乎是這丫頭和外頭什么人聯(lián)系著。”吳竹春道,“您不必操心,奴婢查清了再來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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