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 借機報復(fù)
,重生—深宮嫡女 !
寧貴嬪所住的宮院在瀲華宮后頭,比瀲華宮小了許多,容不得多位嬪妃混居,于是便只有她一個人帶著宮人居住,落得清凈。
其實她原本是瀲華宮主位,但自從蕭綾獲封住進來之后,兩個人明里暗里總少不了摩擦。一個是久居高位容不得沙子的,一個是盛寵新人風(fēng)頭正勁的,幾番交鋒下來各有勝負(fù),誰也沒贏了誰去。偏生蕭綾在皇帝跟前對兩人的爭鋒緘口不語,而寧貴嬪得個空就要奚落幾句,日子久了,皇帝大概有些煩。寧貴嬪幾番要將云美人挪到自己宮里去,皇后不松口,她就求到了皇帝跟前,說什么若跟前沒個聊得來的姐妹,還不如自己獨門獨院住著。皇帝當(dāng)時正為前朝的事思慮,順口就說了一句“那你便去后頭那處小院子住吧”,寧貴嬪后悔不迭,可為時已晚。
好在搬出去沒多久那蕭綾也失了寵,從春恩殿侍寢被趕出來成為宮中笑柄,而皇帝對她和以往也沒太大不同,寧貴嬪這才放下心來,漸漸又恢復(fù)了以前的掐尖要強,得空就讓人去前頭給蕭綾添堵。再后來,蕭綾復(fù)寵晉級,寧貴嬪不甘心被人嘲笑,一直找機會想要往更大的宮院挪動,只是皇帝總是懶得理會她,最后拖到端午節(jié)宮變,這事便越發(fā)沒了著落。若不是一心想要討好皇帝,她昨天也不會接了禍害如瑾的差事,到頭來卻弄個勒令禁足,真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日頭老高了還躺在床上不想起來,蒙著被子生悶氣。
靜妃在外叫門的時候,底下人報上來,寧貴嬪直接吩咐不給開門,翻個身繼續(xù)躺著。可沒一會,院里就有響動和驚呼,有人風(fēng)一陣卷進屋里來,直闖內(nèi)室將她從床上拎起。
寧貴嬪上身只穿了一個肚兜,外衣都沒來得及披就被一路拖到了院子里。“你們干什么!你……你是怎么進來的!”她狠狠瞪著施施然走進院的靜妃,一邊慌不迭往露出的手臂和肩膀上捂。可下身的寢褲為了夏日涼快是用薄紗制成的,實在透亮得很,兩條白嫩嫩的長腿在紗下若隱若現(xiàn),內(nèi)侍群里就有忍不住上瞟的。
“瞎了你們的狗眼!明日稟報皇上,一個個兒要你們的命!”寧貴嬪被扔在地上卻不敢往起站,只怕泄露更多春色。服侍她的人全都被巡守的內(nèi)侍控制著,幾個懂拳腳的想要動手反抗,挨了幾下揍全都老實了。寧貴嬪暗恨這些人不盡全力,后悔費了大力將他們弄到跟前,卻一點兒都不頂用。卻不知她自己此時勢微,要想讓宮人聽命實在有些困難。
靜妃命人關(guān)了院門,還讓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高高的臺階上吹風(fēng)歇陰涼,板著臉對日頭底下烤著的寧貴嬪說:“皇上不過讓你思過幾日,你不說老老實實反省,反而要心生懷恨惡意詛咒,該當(dāng)何罪?現(xiàn)下皇上昏迷不醒,這罪責(zé)你擔(dān)得起嗎!”
寧貴嬪猶被打了當(dāng)頭一棒,她什么時候惡意詛咒了?皇上昏迷不醒又是怎么回事?怎么才躺了一宿,靜妃就敢明目張膽地闖進來?
“你在胡說什么?本宮貴為一宮主位,豈是你說誣陷就誣陷的!”
靜妃瞥一眼侍女織素,織素帶了人直入寧貴嬪寢房,須臾拿了一團皺巴巴的布料出來。“那是什么!”寧貴嬪一見織素進屋就知道不好。
織素說:“是從寧貴嬪枕頭底下翻出來的,貴嬪娘娘還要問我么?這東西做的簡陋,卻也依稀能看出是個人形,尤其里頭還寫著皇上的名諱,真是大不敬。”
似乎是一團帕子被隨意挽出了圓頭做腦袋,其余就是披散的衣服,腦袋上明晃晃扎了兩根繡花針,衣服翻起來,內(nèi)里真寫著“商鈞”二字。寧貴嬪幾乎要吐血,“這怎么可能在本宮枕頭底下!本宮躺了一宿都不知道,這樣的誣陷栽贓太讓本宮小瞧!”
管你小瞧高看,管用就行。靜妃冷著臉下令:“本宮代掌內(nèi)廷,容不得這等齷齪事在眼皮子底下發(fā)生,來人,將這罪婦杖責(zé)三十,以儆效尤!”
“你敢!”寧貴嬪顧不得羞,霍地一下站了起來,“本宮是皇上親封的貴嬪,沒有皇上的旨意我看誰敢動手!劉熙,你不過只比本宮高了一級,誰給你的權(quán)力處置本宮?來日鬧到御前,本宮看你拿什么跟皇上解釋。”急切間她直呼了靜妃名諱。
靜妃哂笑:“你還是等皇上醒了再說這話吧。”遂命人動手,還吩咐寧貴嬪的宮人,“主子獲罪,你們一眾都逃不了干系,早早把平日她做過什么說過什么都供出來,本宮或可酌情減輕責(zé)罰。供得好的,本宮調(diào)他到身邊來當(dāng)差。”
一群宮人大眼瞪小眼,眼睜睜看著寧貴嬪被按在刑凳上,立時就要挨打。寧貴嬪掙脫不開,咬牙切齒地罵,“劉熙你可別得意,趁著皇上不能理事便欺負(fù)本宮,日后本宮絕不與你善罷甘休!”
又道:“你真當(dāng)自己能執(zhí)掌六宮?別做夢了!當(dāng)初皇上不過用你牽制皇后罷了,現(xiàn)在皇后沒了,你怎么遲遲不能晉位?這段日子你吩咐的事為什么滿宮里都睜眼閉眼不聽話?皇上根本就不想用你,你還是老老實實養(yǎng)你的兒子去,別到處耀武揚威,不然日后連兒子都養(yǎng)不住,可別怪本宮沒提醒你!”
“死到臨頭還敢張狂。”靜妃咬牙。
侍女織素小聲提醒,“娘娘……要么……”
“要么什么?你還真怕了她?”靜妃眉頭一立,“打,給本宮用力打!只要不傷她性命,就是打殘了也抵不過讓皇上病重的罪!”
寧貴嬪頓時挨了重重一下,尖叫聲直穿云霄,偏靜妃不讓堵嘴,“讓她喊,讓滿宮的人都聽一聽,居心叵測、以下犯上到底是什么下場!”
可憐寧貴嬪穿得太少,趴在凳子上露出了整個脊背,白皙光滑的肌膚碰上板子就是觸目驚心的紅印,漸漸轉(zhuǎn)紫轉(zhuǎn)青,最后殷出鮮血來。整日嬌養(yǎng)在深宮的女人哪里受得了這個,沒幾下寧貴嬪就連喊都喊不出來了。織素不由擔(dān)心:“娘娘,她家里還有人在朝為官,萬一……”
“她家里有人,本宮難道沒有么?”靜妃讓人在后背加了兩個軟墊子,舒舒服服靠坐觀刑。寧貴嬪家里最高的官是做到布政使的祖父,而她家里幾代陸續(xù)出過一些京官,是百年傳承的望族,兩下要真比,各有長短。自己本身來比,寧貴嬪貌美優(yōu)寵,她有子嗣傍身,還更牢靠一些。
但她此時靠的不是家里,也不是子嗣。看看侍女擔(dān)憂神色,靜妃只作不知。她的依仗不是別的,就是今日長平王在御前杖殺了魏侍郎的消息。長平王那種深藏不露的人敢在皇帝龍床之前動手,那就說明,皇帝已經(jīng)時日無多。這當(dāng)口寧貴嬪剛沖撞了如瑾,而她還能和如瑾和顏悅色地交往,不趁此時了卻往日積怨,更待何時?
這番心思不便當(dāng)眾言說,靜妃只神色淡淡地看著寧貴嬪挨打,眼見一個嬌滴滴的美人不多時便出氣多進氣少,軟軟癱在凳上,后背腰臀連帶大腿都血肉殷殷,心里無比暢快。
三十板子打完,靜妃揚臉吩咐寧貴嬪的宮人:“抬回床上去養(yǎng)著,好好伺候你們主子,戴罪立功。”
主子都成這樣了,宮人們哪敢廢話,立刻哆哆嗦嗦將寧貴嬪弄進屋去,又躬身垂首出來聽令。靜妃道:“本宮之前和你們說的話都好好想想,要稟報什么只管找本宮。”然后帶人施然離去。
寧貴嬪被打的消息瞬間傳遍整個后宮,一向笑臉對人的靜妃突然露出這樣的強橫,一時間不少人感到自危,生怕平日里有意無意得罪了靜妃被她一起發(fā)難,于是一整天里去往靜妃跟前借故閑坐送東西的人絡(luò)繹不絕。靜妃私下里和侍女說笑:“宮里真是要變天了,從端午節(jié)那會兒本宮就發(fā)現(xiàn),誰手底下有武力誰就是天,今日本宮算是嘗到了甜頭。任你多聰明多有手段,一頓棍子下去都得趴下!”
如瑾下午都在陳嬪宮里,陳嬪教給她懷胎時候應(yīng)該注意什么,其實胡嬤嬤都講過,但如瑾愿意聽陳嬪滿懷歡喜地絮叨。陳嬪怕她坐著累,特意讓人搬了兩條躺椅在廳里,兩人臥著說話。陳嬪絲毫不提皇帝,話題只圍著如瑾腹中的孩兒打轉(zhuǎn),如瑾也不提別的,仿佛只是尋常日子里的婆媳閑話。廳堂的門窗都敞開著,外頭高天綠樹,午后蟬鳴聒噪,頗有歲月靜好之感。
只是有時一段話題告一段落,陳嬪端茶慢慢喝的時候,如瑾會望著藍天出神。次數(shù)多了,陳嬪笑道:“你是擔(dān)心家里的親人嗎?”
“沒有……”如瑾不好意思地笑笑。
陳嬪道:“沒關(guān)系,宙兒是有分寸的孩子,他會保護好你的。以后這種時候大約還會很多,你要慢慢習(xí)慣。習(xí)慣站在他身邊,習(xí)慣以你不習(xí)慣的手段處理問題,當(dāng)初你答應(yīng)嫁給他,就要有這種準(zhǔn)備——到目前為止你做得很好,所以我放心。”
陳嬪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說過話,如瑾不由認(rèn)真打量她。已經(jīng)不再年輕的面容談不上美,更多是一種寧靜沉穩(wěn)的態(tài)度吸引著人的目光,仿佛幾十年的歲月靜靜沉淀在她身上似的。
如瑾突然意識到,能養(yǎng)出長平王那樣的兒子,陳嬪她又怎么可能是一個默默無聞、針扎在身上都不吭氣的窩囊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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