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 突如其來
,重生—深宮嫡女 !
夫妻兩個在床上纏綿許久,到了日上三竿才雙雙起來,辰時都快過了。丫鬟們悶聲不響地進來伺候,端水疊被的像往日一樣,可如瑾總覺得不自在,自從嫁進這府里,她還沒這么晚起過呢。
長平王穿戴好去了外間等早飯,一邊看書一邊候著如瑾梳洗。待如瑾收拾妥當出來,他放下手里的書走上前來相扶。吉祥連忙帶人退開,將荷露她們端進來的早膳擺好,盛了粥放上,然后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長平王扶著如瑾坐下,如瑾道:“好端端地扶我做什么。”有些甜軟的嗔怪之意。知道他是好心,可兩人這么晚起床,他又這樣,難免讓丫鬟們看笑話。
長平王將山藥糕的碟子推到如瑾跟前,“累么?多吃點。”
如瑾微微紅著臉,故作鎮(zhèn)定低頭吃飯。長平王看見她雙頰酡色,不由就想起方才枕榻間的旖旎來。前日新?lián)Q的被套子是大紅色,如瑾膚色白皙,雪白的肌膚被紅綾被的艷光映著,呈現(xiàn)讓人難以自持的麗色。他情不自禁放浪了一些,知道她大約很累,可一時沒把持住。現(xiàn)在兩個人面對面衣衫完好地相對,他還不由自主回味之前的畫面。
“瑾兒,你真得沒有不舒服嗎?”肌膚相親固然讓人欲罷不能,可長平王到底還沒忘了動情之前的事,原本是關心她身體的,不知怎么就做了讓她勞累的事,他也有點赧然。
如瑾吃了兩勺青菜粥,見問,抬頭就看見長平王眼里的歉意。原本嗔怪他的心便是一軟,“沒有。快坐下吃飯。”
長平王這才在旁邊落座,拿了筷子,先給如瑾添了兩片甜藕在面前的碟子里。她平日總會多吃兩口藕片,他記得。
如瑾朝他微微一笑,將藕片放到嘴邊咬了一口。是褚姑的手藝,甜甜的,糯糯的,上面澆了桂花糖汁子,平日里她頂喜歡這個味道。只是她從沒說過,長平王卻總在這些細節(jié)上留心,讓她時刻有被在意被關懷的溫暖感。
只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糖藕放進嘴里,如瑾嘗著味道不是太對,不似平日里香甜。她吃了半片就放下,用醬菜的咸味壓了壓才覺得感覺好些。
粥卻是吃不下去了,只覺得胸口堵得慌。長平王見她動作變慢,就問:“怎么了?”
“大概是起床晚了,不大想吃東西。”如瑾看小湯盅里是熱騰騰的酸筍湯,就拿到了跟前,“我喝點湯墊肚子算了,午飯時再好好吃,總之現(xiàn)在也快到中……”
話還沒說完,那筍湯的氣味沖進鼻子,她感到胸腹一陣難受,趕緊住了嘴。
“瑾兒?”長平王一愣,發(fā)現(xiàn)如瑾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如瑾深深吸了幾口氣,才好容易將那股子難受勁兒壓下去,往湯盅了瞅了一眼,看有好幾片火腿在里頭。“早飯弄這么油膩的,只用酸筍清亮亮做個湯不是好么,倒放了肉進去。”
藕片也做得味道不對,褚姑是怎么了,一直都沒出過這種差錯,莫非有了什么事?一會該叫人私下去問問她才是。如瑾想著就放了筷子,“不吃了,到午間多吃點補回來就是。”
“那怎么行。”長平王覺得是方才把如瑾累著了,頗為心疼,將她平日愛吃的幾樣點心都放到她跟前,又夾了幾片腌制的鵝掌過去,“這個不膩,我剛吃了一口還不錯,嘗嘗。”
如瑾見他神色就知道他在自責。床笫之事,意亂情迷之間,她自己其實也沒有把持住,才任由他胡鬧的。他現(xiàn)下有愧意,她覺得很不好意思,不忍駁他的好意,雖然一點兒也不想吃那鵝掌,還是夾了一片放嘴里吃了。
咽下去還不覺怎樣,隔了一會,就覺得嘴里殘存的腥味揮之不去,用醬菜壓都壓不住,越來越腥似的,才要開口說話就有作嘔的感覺。她連忙捂住了嘴。
“瑾兒!”長平王緊張了,忙站起來去扶她,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如瑾用帕子捂著嘴忍了一會,終于是沒忍住,胸口一陣陣往上反,最后“哇”的一下子撲到旁邊的銅盂子里吐了起來。
“來人!來人!”長平王一面給她順氣,一面高聲朝外喊。
幾個丫鬟急匆匆全都搶了進來,吉祥手里還拎著一幅濕噠噠沒擰干的帕子,原是手里的事還沒做完就慌忙過來的。只因長平王從來沒這么連聲叫過人。
進屋一看如瑾抱著盂子嘔得喘不過氣來,幾人都嚇了一跳。菱脂掉頭就往外跑,“我去叫江嬤嬤!”江嬤嬤是府里醫(yī)道比較好的醫(yī)婆,平日丫鬟們有些頭疼腦熱都找她,幾服藥下去就見好。菱脂看起來總是憨憨的,這時候倒是反應不慢。
吉祥叮囑她,“叫了江嬤嬤之后再去知會外院的人,進宮請御醫(yī)來吧!”醫(yī)婆總是給下人們看病的,請御醫(yī)才是正經(jīng)。
如瑾干嘔不止,又沒什么可吐的,最后連早起時潤嗓子的茶水都吐出來了。長平王眉頭皺得緊緊,也不用丫鬟上前,只管自己給她順氣拍背,一面言語安撫。
如瑾盡力控制自己,好容易才把那股子惡心的感覺壓下去,卻已經(jīng)是吐得頭暈腦脹。接過吉祥遞來的茶水漱了口,她軟綿綿靠在長平王懷里,也不怕丫鬟看見了,只覺得身上很累。
吳竹春低聲道:“莫不是昨天那匣子的氣味……主子身體本來就比人稍弱一些,別人聞了可能沒什么,只怕主子已經(jīng)傷了身子……”
長平王臉色不好,“不是說那個接觸久了才損傷身體么。叫宋婆子過來。”
宋婆子是另一個醫(yī)婆,和看病的江嬤嬤不同,是擅長辨毒解毒的,以前羅氏中毒后就是她主責調理。荷露應一聲出去叫人,吳竹春說:“要去宮里請擅長這類病癥的御醫(yī)么?王妃今早已經(jīng)去了覺遠庵,稍后宮里和滿京城就要知道消息了。”
雖然張家有落魄之像,但一個皇子妃好歹是上了皇家族譜的,貿然被貶去修行總要給宮里有個交代。請御醫(yī)一來看病,二來也是間接給宮里透信。
長平王沉聲:“去叫御醫(yī)!要日常用慣的那幾個。”又道,“瑾兒若是有事,覺遠庵她也不必待了,本王給她個更好的去處!”
把不喜歡的正室報暴斃,燕朝歷代皇子里這么干的大有人在。但長平王從來不覺得死亡是最好的懲罰,張六娘口口聲聲鬧清修,他就讓她嘗嘗什么叫真正的清修。可現(xiàn)在他有些后悔,讓嚴厲刻板的老尼收拾她,還是太心慈了!
如瑾坐在長平王懷里,看他臉色十分不好,拽著他的衣襟輕聲說:“動氣做什么,興許就是起床晚了天氣又熱的緣故,我向來有‘苦夏’的毛病。”
長平王將她腕子平放在桌上,以手搭脈,粗淺的醫(yī)理他懂一些。還沒聽出所以然,門口胡嬤嬤進來了。老人家進門行了禮,低聲和吳竹春問了簡單經(jīng)過,微微沉吟一會,上前道:“王爺,容老身給藍妃聽一聽脈?”
長平王便放了手,索性讓她去搭,“有勞嬤嬤。”
胡嬤嬤笑道:“不敢當。奴婢當年在宮里粗略跟御醫(yī)學過幾手,大病看不好,頭疼腦熱的小毛病還算有幾分把握。藍妃或許并無大礙,王爺您先別著急,容奴婢診一診。”
吳竹春適時搬了繡墩過來,胡嬤嬤坐下,將如瑾的手腕拉過去細細地聽,一邊聽完,再聽另一邊,每邊都用了很長時間。屋里眾人都屏息等著,后來醫(yī)婆江嬤嬤宋嬤嬤都到了,見狀也都退在一邊候著。
胡嬤嬤聽完一遍脈,起身福了一福,說聲“辛苦藍妃”,然后便回頭問吉祥吳竹春:“你們近身伺候著,藍妃最近一次的月事是什么時候,記得嗎?”
吉祥立刻說:“還是宮里出事之前呢,我記得清楚。到現(xiàn)在一個多月了不見來,想是端午節(jié)那兩日累壞了傷了身體,我和主子說請大夫調理調理,主子卻說是藥三分毒,再好的調理方子也不如飯食補人,堅持不肯用藥。我想著也是這個理,所以請褚姑整日換著花樣做吃食,可還沒見效。嬤嬤您看,還是要用藥物調理嗎?”
吉祥臉色凝重地說著,吳竹春凝眉思索,突然眼睛一亮,又有些不確定,試探著和胡嬤嬤問,“您老……怎么一點著急的樣子都沒有?”
胡嬤嬤反而笑了,“兩個傻丫頭,要你們在跟前服侍有什么用。”向那專擅解毒的宋嬤嬤說,“你不必跑這一趟,倒是讓江嬤嬤再確診一回吧。我瞧著藍妃是喜脈。”
如瑾心里一顫,驚訝地張大了眼睛。
長平王起初沒聽出來,還問:“這么說不是中毒?”指著江嬤嬤說,“那你再來看看。一會御醫(yī)到了再……”
說到這里才反應過來,頓時不動了,愣了片刻才訝然看向胡嬤嬤,“您說什么?”
胡嬤嬤呵呵地笑,“王爺,奴婢是說藍妃是喜脈。”
那一瞬間長平王臉色的變化,在場人許久之后提起還在津津樂道。當然都是私下里的,明里誰也不敢議論王爺那一刻就像孩子似的,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
“瑾兒!”
長平王直愣愣盯著懷里的如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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