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 養(yǎng)病妾室
,重生—深宮嫡女 !
如瑾叫了常在外頭跑腿的荷露來問,“王妃院子里還有誰像云芍這樣嗎,云芍平時都做什么事?”
荷露被吉祥和吳竹春帶久了,回話也有板有眼的:“還有兩三個最近也和云芍似的,只不過沒她這么跑得勤。主子放心吧,奴婢們都盯著呢,不會給她鉆空子的機會,她也做不上什么正經(jīng)事,不過看人提東西就幫著拿,看人傳話就跟著跑腿,大家都煩她呢,前兒個祝姑娘還碰見她排揎了一頓。”
菱脂說:“她愛往錦繡閣那邊走,不過連王爺?shù)倪厓憾颊床恢!?br/>
如瑾聽得好笑,數(shù)落她,“你才多大,哪里學(xué)來的這些話。”
菱脂不好意思地垂了腦袋。
如瑾倒是不在意舜華院的人往出跑,這府里在她進來之前就被長平王經(jīng)營得鐵桶似的,近來借著鬧刺客除掉小雙子一眾人之后,明里暗里又調(diào)整了一番,將有嫌疑和不安分的都借故或貶或攆的控制起來,越發(fā)干凈。云芍到處亂走,就像是一顆黑豆?jié)L進了米堆里,滾到哪兒都是扎眼。
只不過張六娘自己閉門不出,守清規(guī)戒律似的低調(diào)異常,她的丫鬟卻漸漸活躍,終究是讓人覺得奇怪。俗話說,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前日防賊的,布置得再嚴謹也難免百密一疏,為一個丫鬟耗精神實在不值得,這日云芍又出來借著給張六娘跑腿到處走動,如瑾就叫了舜華院一等的大丫鬟藤蘿到跟前說話。
“最近大家都忙著準備過年,你們院子里做什么呢?”
藤蘿說:“我們那里也備著過年。”
“那就好好準備吧,王妃深居簡出,正是需要人在跟前照顧,你們沒事都不要四處亂走,在院里好好陪著她。”
藤蘿一愣,如瑾揮手遣她下去了。
之后沒多久,舜華院的丫鬟們就出門減少,除了云芍還偶爾出門,不過也收斂了許多。倒不是她們有多怕如瑾,而是如瑾的話一說出來,府里其他人知道了側(cè)妃的意思,不敢得罪現(xiàn)在正當家的主子,對舜華院的人都退避三舍,躲賊似的躲著,弄得她們不收斂不行。
唯一還敢在張六娘跟前說話的藤蘿就將這件事回稟了,張六娘聽了只是微微一笑:“一個個笨得什么似的,做些沒頭沒腦的事,回稟我,是要我替你們出頭么?”
藤蘿試探著勸:“您和皇后娘娘鬧翻了,在王府里又這樣不理事,以后……可怎么辦呢。您不為自己,也為國公府里的老爺太太和兄弟想一想……”
“你看我被王爺禁足的時候,國公府可有人替我出頭?”
“這……大概是礙著王爺?shù)拿孀樱苍S,是皇后娘娘不讓?”
“如果他們真心惦記我,何必管別人的面子授意。我保住了自己這房的孩子不被過繼,事后,有人謝過我一聲嗎,有人問我是付出什么代價辦到的嗎,她們都覺得理所當然。倒是二伯母她們從此記恨了我,給我使絆子。藍氏的親人朋友來府里做客,我的親人朋友有來看我的嗎?”
藤蘿見主子情緒不對,不敢說話了。
張六娘就說:“嫁進來幾個月,于我來說,就像過了幾輩子。什么事都經(jīng)歷過了,什么人也都看透了。父母親族,血脈靠山,關(guān)鍵時刻都是不頂用,人唯有自己靠自己。”
“所以……您要振作。”
“我很振作。”
張六娘幽幽看著貼身侍女,將之看得背脊發(fā)毛。
……
長平王也正盯著紀氏看,看得她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紀氏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偷眼去瞅坐在長平王身邊的如瑾。如瑾不理她。
“王爺,妾身冤枉!”紀氏磕頭,“妾身和羅姨娘一同進來,比鄰而居,情意不比旁人,就算平日脾氣不大對路,可也是難得的伴兒,妾身做什么要去害她?妾身沒理由啊!王爺您不要聽信一面之詞冤枉了妾身,不然羅姨娘纏綿病榻,妾身受屈,王妃又閉門不出,當日宮里指給王爺?shù)娜丝芍皇A怂{妃一位了,她多孤單!”
這是要說她孤單,還是說她可疑?如瑾聽得無奈。人證物證俱在,鐵證如山地擺著,這紀氏竟然還能紅口白牙地胡說八道。
“拖下去。”長平王更不耐煩聽這些胡言亂語,大手一揮就要讓人料理。
如瑾攔了:“王爺且息怒。臨近年關(guān),宮里也圖個喜慶熱鬧,不喜眼皮底下壞事太多,她畢竟是由秀女指進來的,就算只是個小妾,處置她也最好通過上頭,何必在年根兒上給帝后添堵呢。何況王妃那里閉門不出,外頭已經(jīng)要議論王爺,再鬧出一件小妾互相暗害的事來,后宅混亂,對王爺名聲實在不好。”
紀氏眼睛驟亮。
長平王問:“那依你如何做?”
如瑾道:“不如就讓羅姨娘暫且看著她吧,過了年,尋個合適的時機再打發(fā)她。”
紀氏臉色頓垮。
如瑾斜她一眼。對這種心懷鬼胎的人,如瑾向來耐心也是不多,要不是顧忌王府名聲,誰有心思替她長篇大論的說話。男人和女人想事情畢竟不同,長平王又在姬妾安置上思路詭異,自然也習(xí)慣于將紀氏簡單劃分為“可留”“應(yīng)殺”之類,不會想太多。
可他不想,如瑾不能不替他想。姬妾滿堂已經(jīng)受人詬病多年,再鬧出一兩件丑聞,那成什么事了。
于是紀氏在錦繡閣關(guān)了好些日子之后,被“送”回了自家院子。
羅紀兩個院子很快打通,成了一個拐角獨院,羅氏奉命擔(dān)任起來“照看”紀氏之責(zé),而紀氏身邊則多了兩個矯健婢女。
紀氏跑到羅氏跟前哭:“你別聽信別人污蔑,絕對不是我,那晚我堅持請御醫(yī),是藍妃壓著不讓……”
“那晚當值御醫(yī)在御前伺候,根本不能來,如果專等御醫(yī),我現(xiàn)在還活著嗎?”羅氏冷冷地說。
“那……那也不是我……”
“紀姨娘,從第一天我就跟你說過,你這點分量老實安分些才好,你偏不聽,還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現(xiàn)在被查出來,還鬧騰什么?”
羅氏拖著病體查了幾日,剛有了一點眉目,那邊如瑾的結(jié)果就意外出來了,和她查到的蛛絲馬跡非常吻合,矛頭皆是指向紀氏,也不由得她不信了。眼見著紀氏死活不承認,她怎能不氣。
“真的不是我!”紀氏賭咒發(fā)誓,嚎啕大哭。
羅氏眼風(fēng)像刀子似的,“紀姨娘,王爺讓你好好‘養(yǎng)病’,我看,以后沒事你就不要出房門了,免得病懨懨地嚇到別人。”
說罷,讓人押著紀氏直接送進了屋里,房門一關(guān),任憑里頭喊破了喉嚨也不再開門,只每天送進去一頓冷透得飯菜,倒一次恭桶,徹徹底底將紀氏囚禁了起來。
如瑾聽說那邊院子的事,訝然:“那羅姨娘倒是個記仇的。”
紀氏一個陪嫁丫鬟有次趁著羅氏不備偷跑了出來,先去舜華院叫門,沒叫開,又跑到了如瑾這里哭,給主子求情。如瑾命人把她好好送回去了。回去,自然又被羅氏認真修理了一頓。
吉祥就議論:“這位紀姨娘長顆黑心,養(yǎng)的丫鬟倒一個兩個都是忠仆。那個替她下毒,這個替她求情,主仆幾個壞到一路去了。”
下毒的那個原是在廚房分派飯菜時,借著議論兩個院子的飯食高低,將羅氏那邊的食盒拿過去瞅了一瞅,后來羅氏中了毒,如瑾得空將那兩日接觸了羅氏的仆婢都拘來問話,就將這檔事翻了出來。及至派人搜紀氏房舍,便在一個花盆泥土里將未用完的一點砒霜翻到,經(jīng)驗老道的醫(yī)婆很快確認了羅氏中的就是這種毒。
動紀氏要通過宮里,動她的丫鬟可不用,長平王直接讓管事安排那丫鬟得了急病。
此時聽著吉祥念叨議論,如瑾只是沉思。這件事說簡單也簡單,說奇怪,還真是挺奇怪的。紀氏一個剛進門不久的妾室,府里多少房子多少人恐怕還沒摸清呢,忙不迭地去動羅氏干什么,就算平日有些口角,也不至于鬧到害命上吧?難道兩人有舊怨?
私下派人去暗查羅紀兩家,也沒查出什么。于是只得納罕嘀咕,不得其解。和長平王說起此事,長平王只是笑笑,說:“一個腦袋不靈光的女人而已,能翻出什么花來?理她什么緣故,關(guān)起來,什么心都不用擔(dān)了。”
這倒也是。
于是如瑾就一心一意準備過年了。
娘家那邊,青州送了今年的進項過來,除了留在老家府里的,送進京的不過是一些年貨土儀,以及微薄的三百兩銀子。今年西北鬧旱,這幾百兩已經(jīng)是擠出來的。
藍澤捏著賬冊發(fā)愁。
京里兩間鋪子也收益甚微,統(tǒng)共算起來,藍府今年的開銷都要指望這三百兩銀了。偌大一個晉王舊宅,上頭翻修賞賜了,自己平日維護起來也是大筆開銷,三百兩,夠支撐多久的?何況眼看著就要過年,三百兩也許連一個年都過不完。
于是就想到了經(jīng)常抱著賬簿進府回事的彭進財。
暗忖,秦氏那邊的產(chǎn)業(yè)到底經(jīng)營成什么樣子,是不是很紅火,不然怎么總要報賬呢?又想到每次彭進財進來都是如瑾回娘家的時候,難道這產(chǎn)業(yè)跟如瑾有關(guān)?
待如瑾再次回家的時候,他就在女兒進內(nèi)院之前,先攔著她請進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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