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出爾反爾
打架先看氣勢。
這幾個少年最大也就十二三歲,比羿澤矮了一個腦袋,而最小那個大概只有十歲,比他低了兩頭之多。而羿澤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落在三人眼中,就是有恃無恐。
但事實上,羿澤重傷初愈,身體還很虛弱,別說打架,連重活都干不了!若非執(zhí)事房距離宿舍只有短短一截路,他甚至連被褥都搬不回來。
他剛剛完全是在硬撐而已,但效果很不錯。
“你真是新來的?”高個少年不確定的問道。
“呵呵,我有必要騙你們嗎?”
羿澤咧嘴一笑,隨即伸手一指地上的被褥,“你們看,這是我剛從執(zhí)事房領(lǐng)的。”
高個少年掃了一眼地上之后,表情終于放松下來,放在劍柄上的手也驟然移開,隨即抱拳一拜。
“田師兄,郭毅之前多有冒犯,還望師兄不要介懷。”
“沒事沒事,我這人其實挺好相處的。”
羿澤笑了笑,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其實咱們四個能夠共處一室,就說明咱們有緣,以后就是一家人,不必這么客氣。”
見少年點頭,他又笑著看向另外兩人,“你們說是不是?”
他以后要與三人同住很長時間,所以想在一開始就打好關(guān)系。
“不錯。”
機智少年點了點頭,“學宮這么多弟子,咱們能被分到一間屋子,的確是緣分。”
“對對,俺娘說了,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俺最小,以后還得靠大家多照顧。”
最后說話的這個少年,長得黑黑壯壯,一臉的憨厚,但眼中卻閃動著精光,一看就有那種農(nóng)民式的狡猾。
可惜他年紀太小,還沒有學會藏鋒,羿澤一眼就能看穿。
相比起來,羿澤更喜歡高個的郭毅,那種人直來直去,喜怒掛在臉上,最容易得罪人,卻也最容易相處。
不過人心隔肚皮,這三人具體是什么性情,不能只看第一印象,還得花時間慢慢去觀察。
“大家說的很好,以后咱們應該互相幫助,共同進步!”羿澤最后總結(jié)道。
“說的好!”
“對,就應該這樣。”
“哈哈,這下咱們也四個人了,以后就不怕隔壁那幾個家伙欺負咱們了。”
三人紛紛露出了笑容。
少年們在一起,戒心比成年人要低的多,共同的話題也有不少,四個人很快就打成了一片,房間內(nèi)的氣氛一下就變得融洽起來。
從交談中,羿澤獲悉了三人的一些信息,心中震驚的同時,也大呼僥幸。
單說這郭毅,今年十三歲,從小立志成為墨家弟子,七歲就開始練劍,如今已經(jīng)掌握了兩道戰(zhàn)技,達到了生境二階。
若剛才這小子真的動手,羿澤估計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躺倒地上了。
而那黑壯少年名叫曹興,今年剛滿十歲,出身于農(nóng)家,掌握有一道農(nóng)家技藝。
至于機智少年,則名叫錢浩,今年十二歲,他出身于富商之家,卻一心想成為名家弟子,可謂志向高遠。但這小子心眼很多,并未透露自己的戰(zhàn)技,明顯對羿澤還存著戒心。
對此,羿澤也能理解。
因為他與三人畢竟才剛剛認識,不說別人,他自己心中也沒有完全信任三人。
隨著關(guān)系漸漸熟絡,三人就主動將羿澤床上的東西搬空,并幫助羿澤收拾他的衣物起來。
“咦?田師兄,你怎么沒有外門弟子服?”
那錢浩不愧為機智少年,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一絲異常,“不對!這幾件衣服這么寬大,應該不是你的吧?”
聽到這話,郭毅兩人也都停下動作,豎起了耳朵。
“哦,那是曹執(zhí)事送我的。”羿澤坦然道。
說實話,這三人身上都有真本事,他卻被三人稱為師兄,其實很是心虛。他之前還在發(fā)愁,該如何借一下曹執(zhí)事的勢,壓一壓三人,沒想到對方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所以此刻,他臉上雖然不動聲色,心中卻早已經(jīng)樂開了花。
“曹執(zhí)事?”
錢浩眼中露出奇異之芒,“他為何要送你衣服?”
而郭毅兩人,看他的目光也都充滿了好奇。
但羿澤卻是笑而不語。
此時無聲勝有聲!他根本不需解釋,任憑三人去猜測就好。
用后世的話說,無形裝逼,最為致命。
果然。
三人各自展開聯(lián)想之后,再度看向羿澤時,眼中就多了一絲敬畏。
要知道,曹執(zhí)事代表的是學宮官方,代表的是權(quán)利!這羿澤能和曹執(zhí)事扯上關(guān)系,三人以后哪里還敢再有一絲不敬。
而這種敬畏,在曹執(zhí)事突然踏入房間的一刻,驟然升至了頂點,使得羿澤在三人心中的形象,一下就變得高大無比,圣神而不可侵犯。
“你們?nèi)齻€先出去一下,走遠一點!”
曹執(zhí)事冷冷的目光掃過三人,“我同田單有事要說。”
“是,執(zhí)事大人。”
郭毅三人恭敬一拜,就匆匆離開了房間。
羿澤心中一樂,這曹執(zhí)事來的還真是時候,等于為他站了場,即便三人日后發(fā)現(xiàn)他尚未悟得戰(zhàn)技,相信也不敢造次。
“曹師兄,你來找我有什……”
“哼!”
曹執(zhí)事直接將他的話打斷,隨即冷冷一笑,“田單,你竟敢愚弄于我!哼!還不把我的東西和獎勵令牌拿出來?!”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愚弄你了?”
羿澤一怔之后,臉色也緩緩沉了下來。
“嗯?”
曹執(zhí)事眉頭一挑,“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和我這么說話?”
“切,你多個啥呀?”
羿澤不屑的笑了下,就將獎勵令牌從懷中掏出,隨手丟了過去,“其他東西都在這,自己拿。”
他還未真正體會到這方世界中,不同境界下的巨大差距,所以他只把對方當成后世的訓導主任來看,心中沒有多少畏懼。
屈服?
抱歉!
那不是哥的風格!
你要好好說,咱還能客氣點……
可你要剛,那咱就剛,哥絕對奉陪到底!
“你!”
曹執(zhí)事一張臉瞬間憋得通紅,氣得差點沒一口逆血吐出來,但羿澤眼中沒有一絲畏懼,表現(xiàn)的太鎮(zhèn)定了,根本不是裝的,這就讓他有些吃不準了。
他能夠從數(shù)百士境弟子中脫穎而出,爬到現(xiàn)在這個位子上,靠的就是察言觀色,此刻羿澤表現(xiàn)的太反常了,令他心生狐疑。
“莫非這小子……還有什么別的倚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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