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御鼠王及其弟子 為金磚11700加更
奮力急奔,我和努爾有一種要跑斷腳的感覺。[詞*書/閣]cishuge
然而即便如此,在這植株密布的叢林之中,人總是會受到各種各樣的束縛,終究不如那些獸類來得自由,沒有逃出多遠(yuǎn),突然間我的頭上一陣異動,抬起腦袋,便瞧見一頭肥碩的老鼠從樹枝上面飛躍而下,尖銳的利齒在夜里面閃爍著寒光,朝著我的身上攀附而來。
單個零散的老鼠并不會讓我產(chǎn)生多少恐懼的感覺,它們對于尋常人來說或許是噩夢,然而在歷經(jīng)無數(shù)艱辛苦楚的我來說,還不值一哂,當(dāng)下小寶劍一揮,一道寒光閃過,此物立刻身首分離,鮮血揮灑滿地。
我腳步微動,避開了這些發(fā)酸的鮮血,但見血落地下,立刻傳來一陣硝石的腥臭味,而后還有黑色霧氣,卻是被白合一把拍散。
初戰(zhàn)告捷,干凈利落,然而我卻并沒有多少暢意,更是加快了腳步,然而沒有等我和努爾再跑出多遠(yuǎn),又相繼有四五頭悍不畏死的肥碩老鼠從黑暗角落沖了出來,揮舞著尖齒和利爪,誓要從我們的身上占上一點(diǎn)兒便宜出來。遠(yuǎn)棒近劍,我和努爾兩人相互配合,一邊奔行,一邊驅(qū)逐著這些受過秘法培育而出的肥碩老鼠,腳程也越來越慢。
不過努爾卻并不慌亂,而是平靜地對我說道:“二蛋,別慌,這些小東西其實(shí)并不強(qiáng),我們能夠應(yīng)付的。”
他說著,手上的活計(jì)卻從不停歇,一根趕神殺威棒舞動如風(fēng),被火焰熏得黑漆漆的棍面上浮雕流動,輕輕一揮,便有勁風(fēng)傳來,黑氣盎然,那些老鼠雖然體型肥碩,勁道巨大,然而他卻總能夠及時地用棍子一棒打過,這玩意有點(diǎn)兒像是打棒球,奮力一揮,那老鼠便直接飛出去很遠(yuǎn),不沾葷腥。然而我們兩人邊打邊撤,那些老鼠卻越來越多,當(dāng)我們沖下了山頭之時,身后已經(jīng)跟著密密麻麻的一大群老鼠了,那磨牙的聲音,讓人聽著就是一陣心寒。
然而老鼠終究只是老鼠,上不得大雅之堂,一旦我們邁開腳步來,倒也很難接近,不過就在這時,我們的前方突然躥出了一個黑影來,持棍而立。
而就在那人出現(xiàn)的一剎那,我的腳下突然一絆,這才曉得有人在林間拉起了絆馬索。[詞*書/閣]cishuge
當(dāng)我明白這一點(diǎn)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jīng)凌空飛了起來,而這時緊跟其后的好幾只老鼠便附上了前來,小爪子緊緊抓住了我的衣襟。
當(dāng)我落地的時候,至少有五只老鼠傍在了我的身上來,而且我的左臂和臀部都有劇痛,顯然是那些家伙在下嘴咬人了。我在地上滾落一陣,將兩個肥老鼠給直接壓死,而另外幾個則直接甩開了去,剛剛站起來,感覺渾身一陣僵直,臉上的肌肉也在扯動,顯然是這些老鼠的牙齒上面有毒。
不過我當(dāng)下氣行于全身,那《種魔經(jīng)注解》上面的魔功激發(fā),卻也能夠?qū)⑦@毒素給壓制住,不讓其爆發(fā)出來。
我從地上翻滾而起,瞧見努爾已經(jīng)給攔住我們的那個黑影交上了手來,雙方都使棍,而且還都是個中的行家里手,一時間棍影如幻影,交擊之聲不絕于耳,如那大珠小珠落玉盤,叮鈴直響。
就修為程度而言,對方并不如努爾這般嫻熟厲害,倘若正常交手,必然撐不過十招便會敗亡,然而在此時此刻,這樣的一個環(huán)境之中,那人的目的只是想要拖延我們逃離,別無所求,反而在陡然間打出了氣勢和兇悍來,一根棍子在手,舞動如飛,而旁邊的那些老鼠卻蜂擁而至,如此顧此失彼,努爾卻也挨了兩棍子,而我更是被一大群的肥鼠追擊,每一秒鐘都過得如此艱難。
本來想悄不作聲地越境而過,卻不想突然遭遇到這般事情,我肚子里面也是一腔怒火,這些悍不畏死的老鼠固然可惡,而操縱這些東西的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禍?zhǔn)住?br/>
努爾與那棍郎交戰(zhàn),一寸長一寸強(qiáng),我根本插不得手,不過卻瞧見了旁邊,還有兩個拉繩的家伙,正鬼鬼祟祟地躲在角落查看,頓時雙腳一蹬,朝著那邊沖去。
我手中的小寶劍寒光雪亮,身上至少攀著三頭老鼠,卻不管不顧,悍然朝著那蹲在背地里陰人的家伙猛撲。
什么是氣勢?這他媽的就是氣勢!
麻栗山的少年從來不服輸,也不認(rèn)命,就算是死,我也不愿意拿那些混沌無腦的老鼠來陪葬,而是看準(zhǔn)了這些幕后黑手,當(dāng)時一馬當(dāng)先,沖將上前,瞧見左邊是一個瘦弱少年,驚慌失措地往后推開,我卻任由白合在我的背后拍打那些肥老鼠,自己沖到少年的跟前,揚(yáng)劍捅下。
這一劍耍得漂亮,這個少年看來還是有些本事,知道要躲,然而他畢竟沒有正面與人交鋒的經(jīng)驗(yàn),當(dāng)下也是慌亂,結(jié)果我一劍就抹到了他的脖子,血線顯露。
一劍過后,我轉(zhuǎn)過身來,避開身后幾只老鼠的撲擊,而當(dāng)我朝著旁邊躲開去的時候,那個少年轟然倒下,頭顱與身體分離,咕嚕嚕地朝著坡下滾落而去。這些老鼠嗜血,聞到鮮血的氣息,頓時就控制不住這本能,有的竟然不再追向于我,而是紛紛朝著那少年的尸體撲去。而這個時候,另外一邊突然響起了哨子聲,隨著這哨子聲陡然出現(xiàn),那些瘋狂撲在少年尸體上面的老鼠們都開始回過了頭來。
操控者,是御鼠王么?
我渾身一陣激靈,腳步一錯,人直接就朝著對面的草叢中飛身過去,管他有人沒人,直接一劍刺去。
這一劍又快又兇,舍盡全力,對方也有點(diǎn)兒怯了,哨子聲陡然消失,接著草叢中站起一個黑影子,轉(zhuǎn)身就跑。我好不容易見到正主,哪里能夠讓他給逃脫了,再說了,如果能夠殺了此人,這些肥老鼠就限于混亂,那我們才能夠亂中求存,或者返回祖國。這般一算定,我更加兇猛,不管不顧,發(fā)足狂奔。兩人一追一逃,我沖勢太猛,一下子就跟上了,劍雖刺空,但是卻一把將起撲倒在地。
當(dāng)兩人滾落地上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家伙竟然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身材十分不錯的女人,胸口之間的柔軟,簡直超乎人的想象。
不過雙方既然已為生死之?dāng)常簿褪遣还苌溃矣沂忠欢叮胍獧M刀來割,結(jié)果那女人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膝蓋一頂,朝著我的襠部襲來。對方不是一個善茬子,我自然更不會客氣,微微一扭身,將她給死死壓住,左手將中指鼓起,然后去捶她的太陽穴。然而對方早有防范,雙手與我交纏,接著猛一抬頭,想給我一個頭鎚,被我避過之后,張嘴朝著我的胸口咬來。
這咬可不是情人曖昧**時的調(diào)調(diào),而是一口見血見肉的真咬,我微微抬起身來,卻還是給撂到了一點(diǎn)兒皮,火辣辣地痛。
對方一曲膝,我便沒有再作糾纏了,論貼身纏斗,到底還是身子柔軟而靈活的女人更加占據(jù)有優(yōu)勢。我翻身起來,與她較了一回力,明明比她強(qiáng)上許多,然而卻因?yàn)閷Ψ缴檬骨蓜牛冀o她卸了力。這時我才曉得對手并不是剛才那個被我一舉擊殺的少年那般柔弱,于是也不與之糾纏,轉(zhuǎn)身而走,想要努爾趕緊離開,別給對方纏住了,脫不得身。
然而當(dāng)我折回場中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剛才斗成一團(tuán)的努爾和那個黑影卻分開了,亂成一團(tuán)的肥老鼠也全部縮在了黑暗中,除此之外,還亮出了四盞火把,周圍七八個人,已然將我們給圍了起來。
努爾橫棍而立,傲立場中,而與他對峙的那一群人里面,一個模樣十分猥瑣的矮瘦老頭兒,正瞇著眼睛打量我們呢。
我緩慢地靠近努爾,怒睜雙眼,狠狠地回瞪過去,當(dāng)后背與努爾緊緊相靠的時候,我低聲問道:“什么個情況?”努爾將棍子扎在泥土里,下巴揚(yáng)起,指向了那個為首的猥瑣老頭,不動聲色地說道:“那個人,就是御鼠王了。”
我得了努爾的提醒,抬頭看去,瞧見我們兩人被上百號的肥老鼠、八個家伙給圍住,當(dāng)真有些難以逃脫生天,心中悲涼,而對方也是議論紛紛,過了好一會兒,剛才與我交手的那個女人站了出來,厲聲喊了一句話。
這句話是安南話,意思是:“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我和努爾換上了小觀音提供的當(dāng)?shù)胤b,又在山里面奔行這幾日,一臉風(fēng)塵,著實(shí)不好認(rèn)。這胡亂打了一頓,連我們是誰都鬧不清楚,這架打得夠冤的,不過我雖然能夠聽得懂個大概,卻不會說,與努爾對視一眼,也不敢言。
對方看著我們像悶葫蘆一樣,小聲地嘀咕幾句,似乎也覺得十分冤枉。
然而就在這時,那個剛才與努爾交手的那個持棍男子突然走出,指著我們說道:“我知道了,你們就是大鬧河宣省的那兩個北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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