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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閱讀地址: “昨天早退,今天又遲到,你這是去哪風流快活了”在我走進辦公室的同時,袁曉非又用他自以為風趣的無聊玩笑對我表示了歡迎。 “睡過頭了。”我沖他敷衍了一句,然后直接去了我的辦公區(qū)。 在換好衣服之后,我便開始著手處理昨晚我從趙緒生家的冰箱里帶回來的血液樣本。因為晚上的時候我來了一趟實驗室,樣品現(xiàn)在已經(jīng)消化完畢,所以今天中午之前我便能得到結(jié)果了。 袁曉非見我一進門就開始忙活起來,急忙過來問我在弄什么。 我頭也不抬地撒謊說,我在檢查之前從郭建華家里取回來的血液樣本,看看有沒有可能找到其他的受害者。 我的話似乎一下子提醒了袁曉非,他趕緊轉(zhuǎn)頭跑回他的實驗臺,然后研究起了他從郭建華家陽臺里取回的血斑。 打發(fā)走了這個煩人的家伙,我的煩躁心情總算平復下來一些,可就在我準備專注于手里的工作時,高又突然急匆匆地跑進了實驗室,并指著我說:“林帆,曉非,快走”ya ng e.c o m “又有案子了”我趕緊放下手上的活,去拿我的外套。 “斷肢狂又作案了,在宜家花園。”高緊鎖著眉頭說道。 又作案了頻率這么高這著實讓我吃了一驚 連環(huán)殺手作案都是周期性的,就像三十多年前的斷肢狂魔一樣。他在五年里殺了12個人,基本上每隔四到五個月作案一次。 我很清楚他這樣做的原因。 殺人對他來講,與其說是一種興趣愛好,倒不如說是一種生理需求。每當他殺完一個人之后,內(nèi)心就會歸于平靜,變得跟普通人一樣。但只要過上四、五個月之后,他身體里的某種東西就會再次變得焦躁起來,并催促他再次行動。 我很清楚在佳佳旅館制造斷肢殺人案的兇手并不是三十年前的斷肢狂魔,只是我實在無法理解為什么他要如此頻繁地展開行動。 難道是他體內(nèi)的東西躁動得太激烈、太頻繁了還是另有其他什么原因我完全猜不出現(xiàn)在是怎樣一種狀況,只能直接到現(xiàn)場一看究竟了。 在出發(fā)之前,我把今年剛編入技術(shù)中隊的新人寧寧叫了過來。大概是因為上次在佳佳旅館門口她吐了個昏天地的緣故,所以這次高并不打算再帶她去現(xiàn)場了。 “頭兒以后該不會都不讓我出外勤了吧”她走過來緊張地看著我小聲問道。 “不會的,頭一年大家都是這樣的,時間長了就習慣了。”我安撫了她一句,然后指著我的實驗臺對她說:“你幫我把后續(xù)的步驟都做完,dna提取出來之后保存好就行,比對的事我自己來做,明白了嗎” “好,沒問題。”寧寧沖我點頭說。 實驗室里的工作交代完了,我便和高、袁曉非一起下樓,趕去了宜家花園的兇案現(xiàn)場。 宜家花園是今年入冬的時候剛竣工的樓盤,現(xiàn)在好像還沒有開售,它所在的位置恰巧也在南場區(qū),而且距離郭建華家只有三站地。兇案發(fā)生在社區(qū)西南角一棟多層住宅樓中,還沒到樓門口,我就遠遠看到了被雪埋了一半的殘肢 下車之后,我們立刻快步走過去,一截人的前臂孤零零地躺在雪地上,從手肘處的切口來看,作案手法跟佳佳旅館的斷肢兇案如出一轍。這只手的四指緊握,食指指向樓門,十有八九是兇手故意將它弄成這個樣子的,而順著手指的方向可以清楚地看到單元門鑰匙孔周圍那大片的血跡。 “這瘋子在搞什么這是在玩弄警察嗎”袁曉非一邊撇著嘴說道,一邊立刻蹲下身,在這截前臂旁邊開始干活。 可我卻站在原地徹底呆住了。 因為這截手臂看起來異常地眼熟,除了手部的姿勢,它看起來簡直跟趙緒生家冰箱里的那條胳膊一模一樣 “林帆,跟我到里面看看。”高喊了我一聲,用腦袋朝著單元門示意了一下,接著便調(diào)頭往門口走去。 單元門的門鎖是開著的。推門進去之后,可以清晰地在樓道的地面上看到一道長長的由血滴組成的血痕,這些痕跡也指引著我們一路來到了302號的房門口。 302房間的門上同樣有血跡,打開門之后,兩條被鋸下來的小腿立刻就出現(xiàn)在了我們眼前,它們分別躺在玄關(guān)這里以及衛(wèi)浴間的門口。 我小心地繞開這兩截小腿,進入了衛(wèi)浴間內(nèi)。在浴缸里躺著一具同樣被截掉了前臂和小腿的女尸。死者略胖,從手臂和腿部的粗細程度便能斷定,那幾截被丟在現(xiàn)場的殘肢顯然不屬于她。 “手法是一樣的,先勒斃,再放血,不過少了一只手。”高自言自語地說道。 是的,的確是少了一只,而且我覺得我應(yīng)該知道那只手去哪了。 我跟高說我想去其他地方再瞧瞧,也許可以在周圍找到另一只手,但實際上我只是想到外面透一透氣,好讓突然涌上來的那股莫名的焦躁情緒可以得到緩解。等我再回到302的時候,齊欣已經(jīng)過來了,并且在女尸旁邊做著初步的尸體檢查。 我并沒有特意過去跟她打招呼,而是按部就班地在房間里收集毛發(fā)、指紋、甚至一些紙屑、草木、鞋印等等一切可能會成為線索、證據(jù)的東西。 接近中午的時候,現(xiàn)場的工作總算忙完了,然后在下午一點的會議上,案件初步調(diào)查的結(jié)果也得到了詳細說明。 死者今年22歲,是一名售樓處的職員。在昨天下午一點半,她來到宜家花園售樓處應(yīng)聘,并在下午三點離開售樓處。售樓處的其他工作人員都沒有注意到她跟什么人在一起,也沒有在社區(qū)附近發(fā)現(xiàn)長相與郭建華相似的人。 和之前佳佳旅館的命案一樣,死者同樣頸部有勒痕,是窒息而死,死亡時間大概在午夜10點,而肢體的切割則是在死后一小時內(nèi)完成的。另外死者在被害前也同樣發(fā)生了正常性行為,并未遭到暴力性侵。 因為今天凌晨兩點多突然下了大雪,而兇案現(xiàn)場并沒有留下明顯的足跡,可以據(jù)此推斷兇手是在凌晨兩點之前就已經(jīng)布置完現(xiàn)場并離開了。 至于兇手為什么突然改變了自己的殺人手法,原因很可能與通緝令的發(fā)布有關(guān)兇手正在向警方公然挑釁和報復。 下午的會議只進行了半個小時就結(jié)束了,我在返回實驗室之后立刻將寧寧已經(jīng)提取好的dna與佳佳旅館死者的dna進行比對,結(jié)果也確實和我猜想的完全相符。 晚上,整個警隊都被要求加班,我一直忙到九點多才總算將手頭的工作全部弄好,而等我開車到達啤酒廠附近時,已經(jīng)是夜里十點多了。 胡同里的積雪得很厚,幾乎可以沒過腳面了。在這種天氣狀況下,趙緒生的家已經(jīng)不再適合我動手了,因為轉(zhuǎn)移他的過程必然會留下大量的痕跡,也會無謂地消耗我大量的體力。今晚動手的風險實在太大了,所以我決定今天依舊只是去趙緒生家瞧一瞧,看他是不是老老實實待在家里。等雪停了、天晴了,我再找個合適的機會“拜訪”他。 我順著胡同里被人踩出來的路走到了趙緒生家門口。他家里關(guān)著燈,屋子里面沒有任何動靜,不知道是他沒在家還是已經(jīng)早早睡了。 我并不打算冒險進到屋子里,而是準備輕輕用肩膀撞一下他家的門。如果他在家里,應(yīng)該會有所反應(yīng),而且也不至于讓他起什么疑心,畢竟雪天路滑,保不齊會有路過的人會突然踉蹌一下,撞到他家門上。 打定了主意,我便立刻付諸實施,但屋里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他不在家這大雪天的他會去哪 我心里實在覺得奇怪,索性拿出開鎖工具把他家的門鎖打開,然后穿上鞋套進到了屋子里。 他確實沒在家,被子攤在地上,床還是溫的,看樣子他離開這里不會超過十分鐘。 我立刻走到冰箱那里打開門看了一眼,那只手臂竟不見了 下午的時候媒體已經(jīng)播出了宜家花園發(fā)生兇案的新聞,而且提醒市民多加小心,尤其是年輕女性盡量不要單獨在夜晚外出。趙緒生一定也看到了新聞,知道兇手又作案了,所以他的情緒也變得越發(fā)難以控制了。 也許他本想熬過這一夜,但他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最后干脆掀飛被子,從冰箱里拿出斷肢,然后沖出了家門。 想到這,我立刻低頭查看了一下冰箱的底下。果然,冰箱的四腳都有明顯的位移痕跡,顯然是因為趙緒生用力撞上冰箱門造成的。這頭野獸今天一定是打算撕掉自己的假面具,把壓抑的欲望徹底釋放出來了。 我今晚必須找到他 [筆趣看 ]百度搜索“筆趣看小說網(wǎng)”手機閱讀:m.biq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