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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閱讀地址: “看見什么了”我懶洋洋地把他推到一邊,然后直奔我自己的辦公桌。 如果把整個警隊里我需要小心提防的人做一個排序,那袁曉非肯定在倒數(shù)的十個人里。他剛剛說的話雖然聽起來似乎充滿了威脅性,但實際卻并不是那樣。他總是喜歡抓住一些細枝末節(jié)、無關(guān)痛癢的東西,然后大肆進行渲染,說得好像世界末日要來了一樣。 “我看見你跟新來的法醫(yī)在聊天。”他像只猴子一樣跳到我身邊,揚著眉毛對我說:“我還看到她昨天晚上上了你的車說,你倆是不是去”他最后一句話拖長了聲調(diào),然后又沖我快速地挑了好幾下眉。 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那你要失望了,我只是請她吃了頓火鍋。她是我大學(xué)同學(xué),普通朋友而已。” “大學(xué)同學(xué)你那警校有法醫(yī)專業(yè)”袁曉非一臉狐疑地問。 “她是醫(yī)大的,學(xué)校離警校不遠,她家也在東安,所以機緣巧合就認識了。”我敷衍著回答道。 “哦所以你倆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栢鍍意下嘿眼哥關(guān)看嘴心章節(jié) “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就是普通朋友。”我道。 “那也就是說,我如果要去追她的話,你也不會反對是吧”袁曉非把嘴角幾乎咧到了耳朵根,隨后也發(fā)出“咯咯咯”的像母雞一樣的怪笑。 “你不是說對現(xiàn)實中的女人沒興趣嗎” 我揚著眉毛反問道。 “那都是扯淡這你也信她多大跟你同歲結(jié)婚沒有沒有男朋友肯定沒有要是有,她也不能隨便上你車,跟你去吃飯了”袁曉非連珠炮似的問了一大串,而且自顧自地分析了起來。 “你都說對了,跟我同歲,單身。”我繼續(xù)敷衍著。 “真的同歲啊她有三十歲了完全看不出來啊我還以為他跟我差不多大呢”袁曉非一臉不敢相信地自言自語。 “拜托,大哥,你也29了別說的好像自己還是年輕小伙兒一樣。” “29和30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我可以跟人說我二十多歲,你就不行,這很重要。”袁曉非狡辯道。 “所以你打算放棄了”我問。 “不我人生格言里從來沒有放棄這兩個字再說了,我媽就比我爸大一歲,還生了我這么聰明的兒子,所以我覺得我完全應(yīng)該效仿一下。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找到兇手了,那個斷肢狂魔。”袁曉非故意用輕描淡寫口氣補了一句,隨后便在我面前洋洋自得地晃起了腦袋。 斷肢狂魔被找到了被一個一分鐘之前還在八卦地追問我私生活的家伙找到了 這不太可能吧 絕對不可能 “你在逗我吧”我希望他說的只是個玩笑并不是我在意被他比下去,只是在我看來那個斷肢狂魔應(yīng)該是個高手,不可能這么輕易就被找出來,如果這是真的,那也太讓我失望了。 還沒等袁曉非回答,高便急匆匆地出現(xiàn)在了實驗室門口,“當當當”地快速敲了三下門,然后指著袁曉非說:“干得漂亮我先去開個會,實驗室這邊你倆盯著點”說完,他又急匆匆地走掉了。 “是,老大”袁曉非一本正經(jīng)地回應(yīng)道,然后便轉(zhuǎn)頭沖我一咧嘴,似乎在宣告著自己的勝利,而我只能在心里驚嘆了一聲“我靠”看起來他還真的找到兇手了 “這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時候找到的兇手”我緊皺著眉盯著袁曉非問道。 “一根毛”袁曉非沖我豎起右手食指晃了晃,表情越發(fā)得意了。 “一根毛” “對”袁曉非用力點著頭,“昨天咱們不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東西嘛,我就想著是不是還有什么地方?jīng)]查到,所以我下班之后就又去了一趟旅館,然后把馬桶后面的下水道管子給拆下來了。你猜我找到什么了” “一根毛” “對我在下水管回彎的地方找到了一根彎曲的、沾滿了各種穢物的人類體毛”袁曉非揚著嘴角、圓睜著眼睛說道。 “那也不一定就是兇手的吧”我仍舊不死心。 “一開始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我就帶著它回到實驗室自發(fā)加了個班兒,想看看這根毛上是不是沾著什么特別的液體,如果有的話不就可以提取出dna了嘛。然后正巧這時候重案隊的人有了重大進展,旅館的攝像頭里拍到了一張側(cè)臉,另外還有一個住在佳佳旅館對面的老頭,他在起夜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男的從旅館里慌里慌張地跑出來。” “然后就抓到那男的了” “沒有,不過找到他家了。我跟著重案隊一起去了一趟那人的家里,然后找了些差不多的毛發(fā)回來比對了一下,你猜結(jié)果怎么著” “二者吻合” “完全吻合”袁曉非得意洋洋地沖我點著頭。 “我靠,這都可以那男的是干什么長什么樣”我忍不住罵了一聲,然后強壓下沮喪的情緒,并繼續(xù)追問道。 “那男的叫郭建華,49歲,是個超市理貨的搬運工。在他電腦里存著各種各樣砍頭、酷刑的血腥視頻。我一進他那屋就能聞到一股腥臭味,尤其是電腦桌旁邊的垃圾桶。”一邊說著,袁曉非也一邊咧著嘴搖著頭,“簡直是變態(tài)” “兇器呢比如骨鋸、繩索之類的。”我繼續(xù)問。 “這個倒是沒找到,不過他人已經(jīng)逃跑了。這一定是畏罪潛逃,錯不了等逮住他了,兇器什么的就都能找到了。”袁曉非信心十足地說道。 “那這個郭建華跟死者是什么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是男女朋友吧” “當然不是,他是死者的客戶。” “客戶死者是個雞” “嗯哼。”袁曉非點著頭說:“你那天沒聽到旅館的服務(wù)員說話嗎死者是自己過來開的房間,說是來等人的。旅館老板那監(jiān)控裝得也是缺德,鏡頭正對吧臺里面的收款機,明顯是防內(nèi)不防外。好在那個郭建華上樓的時候有半個臉被拍進去了,要不然還真不一定這么快就能找出他來。當然,我的發(fā)現(xiàn)也是非常關(guān)鍵的。”最后他還不忘補上一句自夸。 “你認為這個郭建華就是84年的斷肢狂魔”我問。 “差不多吧。”袁曉非猜測著說:“他今年49歲,三十多年前連續(xù)作案的時候正好是20歲左右還有,他是干理貨搬運的,體格好著呢,別說勒死個女人了,就算咱倆一起上,想制服他估計都難” “也許吧。”我敷衍著點頭道:“但愿早點把他抓住,如果兇手真是他,你明年鐵定擺脫一級警員升警司了。” “唉,總算是見到點兒亮了”袁曉非揚了揚眉,然后一顛一顛地回了自己的辦公桌。 他是開心了,但我卻覺得這里面似乎還有些問題。 我回到了辦公桌那拿出筆記本電腦,在系統(tǒng)里調(diào)出了郭建華的資料仔細看了一遍。 首先我能確定的是,他并不是總在我夢里的那個中年人。郭建華長得很,方臉、寸頭,從那粗壯的脖子就能看出來他確實是個大塊頭。 他的背景非常干凈,沒有任何犯罪記錄,好像一直都住在東安,從沒有離開過。他家的地址就在南城那邊,距離濱海路口大概五、六站地,從距離上來說,他選擇在濱海路口的小旅館動手倒也算合理。 而從袁曉非在他家的發(fā)現(xiàn)來看,他或許真的有些心理問題,但我還是不敢相信兇手會是這個人。 就算兇手真的是他,那他為什么要模仿三十多年前斷肢狂魔的作案手法 他又是從哪得知的案件相關(guān)信息 在付濤被殺之后,我在網(wǎng)上找過很多有關(guān)斷肢連環(huán)兇案的報導(dǎo),但是內(nèi)容都很簡略,只提到了殺人、性侵、斷肢,根本沒有任何細節(jié)描述沒有提到死者是先被繩索勒死的,更沒有說過肢體被截斷的部位,以及兇手所使用的工具。就連好不容易找到的照片也是白的,不僅模糊,還加了馬賽克,完全看不清。 要弄到這些兇案現(xiàn)場的信息只有兩個途徑,要么兇手跟警察有關(guān)系,要么就是兇手認識三十多年前的斷肢狂魔 如果郭建華真是兇手,他又會通過哪個渠道找到這些信息呢 他跟警察有聯(lián)系這個我看夠嗆。那么他就只能是認識斷肢狂魔了,否則他又怎么會對斷肢狂魔殺人的細節(jié)如此了如指掌 想到這,我又再次想起了付濤。付濤被殺的時候是44歲,如果他沒死的話,現(xiàn)在正好是50歲了,跟郭建華年齡相仿。付濤被斷肢狂魔所殺顯然是因為他在我面前大嘴巴、亂說話而被滅了口,如果郭建華和付濤彼此是認識的,那或許郭建華也認識真正的斷肢狂魔。 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不由得跟著興奮了起來這六年來我第一次覺得,我一直苦苦找尋的那個人似乎已經(jīng)離我越來越近了 [筆趣看 ]百度搜索“筆趣看小說網(wǎng)”手機閱讀:m.biq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