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9 章 第 199 章
    古堡內(nèi),格蕾特飾演的普麗緹飛奔到閣樓之上,蒼白而絕美的面龐掛滿淚水,然后在看到肖像畫的瞬間,整個人無力地跪倒在地。
    “他怎么能夠這么對我?神啊,他用最溫柔的謊言交織成一張巨網(wǎng),將我網(wǎng)縛其中,還帶走了我的孩子。哪怕我滿手鮮血,但我的孩子,卻是無辜的!”
    普麗緹的聲音如泣如訴,帶著深深的怨恨,但更多的還是對于自身無能的不甘。
    她被那個風(fēng)流倜儻的男人所感動,甚至不計較對方將情人帶回家光明正大玩樂嬉鬧的舉動,自己則自始至終都只有那么一個情人,卻仍舊受到了深深的傷害,好似她的妥協(xié)一文不值。
    看啊,那個聲稱是愿意為她獻(xiàn)上生命的俊美男仆最后娶了一個女仆為妻,她作為這座古堡的女主人,甚至不知道一直以來都與自己私會的男仆是何時懷抱另一個女人溫柔耳語的。
    看啊,因為無法生育的無能丈夫的自私,男仆給她的孩子被流掉了。
    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普麗緹的喉嚨里傳出一聲壓抑的嗚咽,若非她在畫中青年的指示下偷聽到了自己的丈夫是與情人密謀要奪她的命,只怕她自己連怎么死都不曉得。
    她辛辛苦苦得到的財產(chǎn),將會拱手讓人,而她的丈夫則會在完成最后一單后,與情人過上驕奢的生活!
    這個社會真是太不公平了!為何總是將她往死路上逼迫!
    明明她最開始只是希望能夠與喜歡的人結(jié)婚,然后相夫教子,過上安穩(wěn)的生活,可一切都在與她的愿望背道而馳!
    “啪嗒。”
    一只腳輕輕地落在了普麗緹的身邊。
    她抬起頭,就見畫中青年正用溫柔得幾欲心碎的眼神打量自己。
    畫中青年張開了懷抱,輕輕地?fù)肀ё∷檬终圃谒谋成陷p輕拍了幾下,就像是在哄一個鬧脾氣的孩子般。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你總是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你也會像那些我愛過的男人一樣,帶走了我的心后突然不見嗎?”
    普麗緹將額頭靠在畫中青年的肩膀上,淚如雨下。
    “請你帶我走,我不在意你是誰,也不在意你要去哪里,帶我走……這個世界糟糕得像是一坨被踐踏的糞便,繼續(xù)呆在這里,我會死的!我也會像是被人踐踏的糞便一樣,骯臟地死去。”
    畫中青年碰了碰普麗緹的額頭,然后小心地扶起了她,指了指畫框的背面。
    “你在告訴我什么?畫的背面有東西嗎?”
    普麗緹無比輕柔地將畫框取了下來。
    寒光閃過。
    就見畫的背面正固定著一柄輕巧的匕首。
    她的瞳孔縮了縮,語氣中帶著自己也沒有覺察到的驚喜:“這是……”
    畫中青年咧嘴一笑,像是在介紹自己的禮物。
    普麗緹將匕首取了下來,藏在寬大的泡泡袖里。
    畫中青年見狀,笑得更開心了,牽著她的手,像是隨著歡快音律起舞般地跑下閣樓。
    哪怕沒有歌聲,哪怕沒有樂器,但該舞蹈的時候,還是要盡情舞蹈。
    連帶著,普麗緹也閉上眼睛享受起這支舞蹈,旋轉(zhuǎn)、輕跳,耳邊似乎有明快的音樂聲響起。
    淚痕還未消去,笑容就先攀上嘴角。
    她推開了丈夫房間的門,在那里,對方正環(huán)擁著幾個情人,享受著國王般的生活。
    反觀蒼白憔悴的她,就像是失去水分的花朵,便是原先絕麗的姿色,也已經(jīng)無法媲美正在綻放的幾朵嬌花了。
    “我的老天爺!普麗緹,我美麗又楚楚可憐的妻子啊,正在病中的你赤腳站在地面上,那地面上的寒氣對你有害,你甚至不應(yīng)該下床走動,而是躺在柔軟溫暖的床榻之上,享受著女仆的服務(wù)才是。”
    丈夫推開身邊情人的簇?fù)恚P(guān)切地看向了自己的妻子,若非普麗緹識破了他的真面目,又有誰會相信,如此關(guān)愛妻子的“好男人”竟然會反過來想要殺害妻子呢?
    幾個情人見狀,面上閃過一絲嘲笑,甚至當(dāng)著普麗緹的面“小聲”議論了起來。
    看來這個叫普麗緹的女人也沒有那么美貌嘛,瞧瞧現(xiàn)在的樣子,真丑。
    “啪嗒。”
    普麗緹不動聲色得給房門落了鎖。
    下一刻,她步履蹣跚地跌向了自己的丈夫,淚眼婆娑地說:“查理,我的心好痛,我的孩子沒了。”
    丈夫深情款款地表態(tài):“我不在乎孩子,我只在乎你。”
    他又怎么會在乎一個沒有流著自己鮮血的孩子呢?
    看似真摯的表白,落入普麗緹的耳中,卻無比諷刺。
    “但是……”
    “撲哧”一聲銳氣扎破血肉的悶響傳出。
    丈夫瞬間瞪圓了眼,普麗緹則是怨怒地說:“我只在乎孩子,我不在乎你。”
    匕首被拔除,從心臟處噴涌而出的血液立刻染紅了普麗緹的臉龐。
    周圍的幾個情人哪成想到會見到這一幕,頓時爆發(fā)出一陣尖叫。
    但普麗緹眼疾手快地抓住其中一個情人的頭發(fā),用匕首一把刺穿了對方的喉嚨。
    “嘩啦”
    鮮血頓時染紅了整個屋子。
    可憐幾個被嚇得半死的女人,連滾帶爬地乞求活命。
    普麗緹毫不動容,一匕首一個,臉上不見驚恐,反而帶著一絲主宰他人性命的愉悅。
    殺人,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但兩次殺人,都是她為了回饋世道的不公。
    看啊!打壓她的,欺辱她的,都會被她親手帶入地獄,至于她死后會怎么樣?無所謂,她已經(jīng)不相信所謂的神明了。
    鮮血染上了她的紅裙,她像是在畫中青年的輕擁下開始舞動,這是一種釋放了她所有天性的野性之舞。
    很快,一群人中,只剩下那個害得普麗緹流產(chǎn)的情人。
    “不不要殺我!我和你一樣,已經(jīng)懷了自己的孩子……”
    普麗緹愣了愣,發(fā)出一聲嗤笑。
    “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到頭來卻讓我放過你的孩子?我問你,這是憑什么?”
    “不、不不……你會有報應(yīng)的!”
    眼見普麗緹鐵了心要殺掉自己,情人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就在匕首即將要刺向情人的喉嚨的時候,一只結(jié)實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普麗緹回眸,就見畫中青年用一副很擔(dān)憂的表情看著她。
    “叮”
    匕首掉在了地上,帶起一陣血花。
    “你為什么要阻止我?你難道不是站在我這邊的嗎?”
    普麗緹感受到了背叛。
    畫中青年沒有說話,而是握住了她的手,慢慢地?fù)炱鹆素笆祝噶酥杆冻鲆粋€惡作劇的促狹笑容。
    “噗嗤”
    普麗緹表情一頓,只見畫中青年已經(jīng)將匕首送到了她的心口處。
    “為……什么……”
    畫中青年將食指抵在唇上,比出一個“噓”的姿勢,眼中藏有一分隱秘。
    安靜。
    ……
    次日,回到家中的仆人們發(fā)現(xiàn)了房間中的慘狀,并將情況報告給了警探。
    現(xiàn)場活下來的只有普麗緹和懷有身孕的情人,其中前者身體抱恙,后者則異常亢奮地開始指認(rèn)起兇手。
    這樁駭人聽聞的案件立刻惹來無數(shù)的關(guān)注。
    “真是個可憐的女人。”
    “或許她的病情另有隱情。”
    “誰說不是呢,男人們得睜亮眼睛看看自己想要娶回家的人是什么貨色了。”
    “光是關(guān)注皮相的,又哪能是好男人呢?”
    報紙徐徐展開,原來被逮捕的并非是殺了人的普麗緹,竟是先前一直昏迷不醒的情人。
    由于普麗緹那一匕首恰好避開了心脈,因此她成了整場案件中唯一的幸存者,同時也在幾輪審問中徹底洗清了嫌疑。
    沒錯,就是嫁禍。
    上一次殺人,普麗緹嫁禍給了至今沒能被抓到的不存在的劫匪。
    這一次,普麗緹將一切罪責(zé)都丟給了害死自己孩子的女人。
    這個女人會在監(jiān)獄中生下自己的孩子,然后她和她的孩子將會在社會的最底層掙扎,再不可能爬上來!
    古堡的闖塔上,紋身師給她的落疤的傷口處紋下一只美麗的藍(lán)色蝴蝶。
    “夫人,我能問一下,那幅肖像畫上的人究竟是誰嗎?”M.XζéwéN.℃ōΜ
    “他是……蝴蝶。”
    一陣風(fēng)吹過,沒被闔緊的房門被吹開,畫中青年揚(yáng)起一抹毫無陰霾的笑容,眼中波光流轉(zhuǎn),一如既往天真無邪。
    正在收拾工具的紋身師抬起頭,順著普麗緹的視線看過去,禮貌致意,離開了房間。
    只見三個英俊的男仆站在了門口,普麗緹媚眼如絲,笑容宛若盛放到荼蘼的毒花,用一只手臂遮住了自己的胸口,卻更添誘惑。
    她的語氣微微上挑,卻帶著絕對的威嚴(yán),落下一個命令。
    “服侍我。”
    很快,房間里便盛滿了春色。
    ……
    自此,蝴蝶正式殺青。
    奧古斯丁導(dǎo)演最終還是沒有對畫中青年的劇情做任何改動,既沒有為洛十方加戲,也沒有刪減,因為正如格蕾特所言,畫中青年的戲份從最開始就是剛剛好,不能多也不能少,否則只會破壞整部電影的架構(gòu)。
    “相信我,這部電影一定會成為一部杰作的!”
    奧古斯丁十分自信,也異常激動:“我已經(jīng)想好了整部電影應(yīng)該如何剪輯,可以用閃回的方式來展現(xiàn)復(fù)雜的審問過程,同時給觀眾們制造誤會,讓大家以為被抓住的是普麗緹……從觀眾的上帝視角來看,這種誤會是必然會出現(xiàn)的,考慮到當(dāng)時的科學(xué)技術(shù)還沒像現(xiàn)在這樣發(fā)達(dá),劇本里也有一個一直在懷疑普麗緹的偵探角色,同時還有一個沒有為丈夫問診的醫(yī)生沒能出現(xiàn)過,擅長思考的觀眾們一定會先入為主!”
    “不過,片尾曲后,那個醫(yī)生最后會被推下火車軌道而死,丈夫無法生育的毛病會如其所愿被帶到墳?zāi)巩?dāng)中,偵探束手無策……哈哈哈精彩!that'sgreat!”
    對于奧古斯丁劇透的行為,在場眾人都沒有反應(yīng),只是欣慰地想著:終于可以返回大都市了!
    工作人員就不必說了,全程參與劇組工作,而洛十方一行人也在拍攝過程中摸透了劇本,并且簽了保密協(xié)議。
    在奧古斯丁決定公開信息之前,所有的信息都會被保密化處理。
    眾人為奧古斯丁鼓了鼓掌。
    雨師小聲說:“他的事業(yè)運(yùn)很旺啊,這部電影一定會成功的。”
    “看出來了。”洛十方笑著道,“格蕾特也是如此,奧古斯丁的這部電影,會徹底捧紅這位她的,國際電影節(jié)上將會多出一個年僅十八歲的影后。”
    洛十方和雨師都會看相,先前還沒怎么明顯,但隨著今日殺青后,奧古斯丁和格蕾特的額頭上都泛起一股锃亮的紅光。
    他們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人的事業(yè)命運(yùn)會變化得如此之快,可想而知,這部電影將會讓主演和導(dǎo)演名利雙收。
    女主格蕾特是這部電影的核心支柱,其他角色,哪怕是整部電影中最驚艷的畫中青年,也是一個陪襯。
    另外,這部戲的其他演員,也多少受到了正面的影響。
    雨師說:“雖然你不能給自己看相,我給你看相的結(jié)果也不會準(zhǔn)確,但我覺得你既然乘上了這趟東風(fēng),就要早點變成國際巨星哦。”
    洛十方真誠地回應(yīng)道:“那我也祝你能早點賺到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帶著愛人從娛樂圈中隱退。”
    雨師無奈一笑:“后煌他是個工作狂人。”
    既然蝴蝶已經(jīng)殺青了,那么劇組很快就會從這座古堡里搬出去。
    算算洛十方等人也在古堡里住了十天了。
    即便洛十方的戲份不多,剪輯到電影里估計更少,但奧古斯丁對拍戲的要求極高,要求每一個鏡頭中不能出現(xiàn)一毫米的誤差,所以洛十方在鏡頭里被矯正了一次又一次,這種斯巴達(dá)模式的拍戲形式是他從前沒有體會過的,與其說是他發(fā)揮著演,倒不如說他徹底成了導(dǎo)演手中的工具。
    不過聽奧古斯丁說,電影界中擁有古怪性格的導(dǎo)演只多不少,他因為出身名門自幼要學(xué)習(xí)禮儀,已經(jīng)是有所克制了,有的導(dǎo)演才是真正的片場暴君。
    當(dāng)晚,劇組在古堡里舉辦了一場派對。
    幾杯紅酒下肚,奧古斯丁立刻就變得醉醺醺的:
    “說起來,你們這次旅游也算是夠本了,洛十方以后就是演過奧斯卡最佳電影配角的演員了,身家暴漲,哈哈哈下滿,我要隆重宣布,今年奧斯卡最佳電影獎獲獎是奧古斯丁導(dǎo)演的蝴蝶!感謝各位評委的大力支持,接下來我將……嗝成為奧斯卡最佳導(dǎo)演!”
    “哈哈哈導(dǎo)演醉得好厲害啊!”
    格蕾特的面上也帶著些許紅暈,她剛才喝了那么兩大杯,此時正幽怨地看著洛十方:“我說,洛十方先生,你應(yīng)該好好反省一下,為什么這么漂亮的我站在你的面前,你都不會多看我一眼。”
    洛十方禮貌地說:“因為心有所屬,另外不亂看別人是禮貌。”
    格蕾特翻了個白眼:“我不是這個意思啦你至少也得多看我?guī)籽郏缓罂湮移谅铮≌l稀罕有男神愛人的你喜歡啊,我只是想要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罷了,你這個一點都不懂事的鋼鐵直男!”
    洛十方看了一眼嚴(yán)淵,就聽嚴(yán)總平靜地說:“贊揚(yáng)一位女性的外貌,是一種正常且合理的社交用詞,這會更有利于雙方合同的簽署。”
    “噢!”洛十方重重地點了點頭,豎起大拇指,“格蕾特,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性之一,你會變成影后的,你就是top!”
    “噗”
    格蕾特一口紅酒噴了出來。
    洛十方和嚴(yán)淵眼疾手快地一躲,只可憐身后的羅超被噴了一身一臉,然后被何大磊帶著去洗臉換衣服了。
    “你才是top!你不會說話就請你千萬別說!會被誤會的ok?”格蕾特羞憤得酒都醒了一分,“我才不會戴上男性專屬工具去辦事!”
    由于是英文,因此格蕾特短短一句話里,就用了“fuk”等毫不遮掩的詞語。
    果然,還是華夏語更加委婉一點。
    洛十方臉色一紅:粗鄙之語!
    原來top的意思就是用男性專屬工具去辦事么……
    那么他現(xiàn)在還不是top,以后洞房的時候會是的。
    嚴(yán)淵咳嗽一聲,目光如刀地剜向了格蕾特:怎么可以對他家洛十方說這種粗俗直白的話!
    但興許是酒壯慫人膽,格蕾特在嚴(yán)淵凌厲的視線下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抬頭說:
    “這個世界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們這樣毫無紳士意識的男人在這個古堡里我就遇到了三個!你們這對夫夫占了兩個,另一個我不認(rèn)識,那就祝他單身一輩子好了。”
    洛十方好奇一問:“另一個是誰啊。”
    “額,是一個臉色蒼白得跟鬼魂一樣的男人,我們剛到這座古堡的時候,他和菲爾特小鎮(zhèn)的鎮(zhèn)長在這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干什么,說是商量著購買古堡的事情,私底下沒準(zhǔn)玩得那叫一個嗨皮。”
    格蕾特癟了癟嘴,回憶了一下過往:“那個男人衣著昂貴,但是身上散發(fā)著一股臭水溝垃圾的氣味,那個氣質(zhì)……你知道的,就像是經(jīng)過三天三夜嗑.藥狂歡一樣,我都擔(dān)心他會在下一秒咽氣。最主要的是他竟然還瞪我,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洛十方等人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從手機(jī)中劃開一張嚴(yán)淼的照片。
    “你見過的男人,是不是這個樣子?”
    格蕾特瞇了瞇眼睛,仔細(xì)辨別后,說:“yeah就是他!雖然比照片中消瘦很多,但從五官可以辨認(rèn),臉長得還算有一定辨識度。不過你們怎么會有他的照片?你們該不會是朋友吧?”
    “不是,這個人很危險,是一個罪大惡極的人。”洛十方搖了搖頭。
    雨師在斟酌一番后,將符咒放進(jìn)了水里,給奧古斯丁解酒。
    于是前一秒還在桌上撒歡的導(dǎo)演先生,立馬就安靜了下來,并且懷疑人生。
    好丟人!
    不過他又很快就震驚于雨師給他的解酒水的效果。
    “剛才這是什么解酒藥?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點想吐的感覺都沒有了,好神奇,難道這就是華夏傳說中的法術(shù)嗎?”
    “可以這么說,但是當(dāng)你的面前站著三位可以使用法術(shù)的人時,我想這就不能稱得上是傳說了。”
    雨師給奧古斯丁看了下手機(jī),“認(rèn)識一下他嗎?請說一下當(dāng)時發(fā)生的事情,好嗎?事實上,我們在來之前從菲爾特鎮(zhèn)的孩子口中聽到這座古堡有駭人聽聞的傳言。”
    隨后,雨師便解釋了一下他們來時有關(guān)古堡的“哭泣女人”以及“吸血鬼”的傳言,并聲稱這座古堡是被一個“性格古怪、脾氣暴躁”的人買下來的。
    他們原來都以為,“性格古怪、脾氣暴躁”的人指的是奧古斯丁。
    “……你們是在內(nèi)涵我嗎?我性格很正常!”
    和格蕾特一樣,奧古斯丁看過照片后,指認(rèn)了嚴(yán)淼,并不悅地解釋道:“我們晚上不拍戲,才不會有什么凄厲的哭喊聲傳來呢,哪怕有,也會是快樂的呻……”
    他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就見嚴(yán)淵眼神凌厲地看向了這里,意思很明顯:沒必要說多余的事。
    “sorry……”
    奧古斯丁轉(zhuǎn)而說起了關(guān)于嚴(yán)淼的事情,“那個男人挺古怪的,我非常討厭他,但是為了劇組,我當(dāng)時與他對峙,沒想到他很輕易地就松了口,完全不像是有所留戀的樣子,不過他有提醒我們要小心,不要被惡魔蠱惑,或許是一個好人?”
    他們買下這座古堡的時候,古堡里的確有惡魔,他們不知實情地拍了幾天,結(jié)果就造成上一任畫中青年的飾演者菲利普漢斯被惡魔附身,所幸惡魔是后來被盧克神父驅(qū)逐了出去。
    “盧克神父非常辛苦,他和他的助理查找過了這座城堡的每一個密室、地道,直到確定這座古堡及附近再也沒有任何一只惡魔及邪惡物件存在,才在附近制造了地獄惡魔入侵的神圣結(jié)界并從這兒離開。”
    聽完了奧古斯丁的話后,洛十方、雨師、嚴(yán)淵在思忖片刻,齊齊表情微變地抬起了頭。
    他們中計了!
    嚴(yán)淼利用中間的時間差,派出了惡魔駐守,讓教廷成員以為這座古堡只是單純的惡魔寄宿地點,并沒有往逆世教的地方想,若非特殊部門得到了定位,派他們過來,這條線索可就錯過了!
    然后,劇組來得突然,洛十方他們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出國,因此嚴(yán)淼就在劇組到來之前、嚴(yán)惠死后的這段時間里,轉(zhuǎn)移了陣地。
    但涉及到需要定位的復(fù)雜空間陣法,這一陣地絕非能夠輕易轉(zhuǎn)移,為了避免定位偏差,嚴(yán)淼很可能就近安置了自己的身家。
    只要菲爾特小鎮(zhèn)里有人助他一臂之力,那么他的行事就會更加隱蔽!
    那個人很可能就是……
    菲爾特小鎮(zhèn)的鎮(zhèn)長!
    作者有話要說:說來慚愧,今天沒能日九嚶嚶嚶
    明天盡量日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