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好像懷孕了
,最快更新你是我的纏綿入骨 !
因為要去給厲少承檢查眼睛,安小暖也沒有游玩的心情,便讓夏云淺和汪遠帆先走。
今晚夏云淺要跟汪遠帆回家見家長,怎么也得回去好好準備一下。
一說見家長,夏云淺便愁眉苦臉,她反復的問自己,已經(jīng)確定是汪遠帆了嗎?
不管問多少遍也沒有答案。
她的心依然會為了齊政霆跳動,就連看到厲少承也會忐忑不安。
灑脫只是表面,她也有剪不斷理還亂的心事。
相對于汪遠帆的興奮,她則要安靜得多。
目送夏云淺和汪遠帆走進電梯,安小暖才拉厲少承去找檢查。
數(shù)位專家為厲少承診治。
安小暖和牛牛被關在門外,里面的人一時半會兒恐怕也出不來,她便帶著牛牛去樓下花園轉轉。
坐在花園的長椅上,突然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由遠而近。
連牛牛也看到了,拉她的袖子:“媽媽,你看,是奶奶和姑姑。”
她們怎么來了?
安小暖滿腹疑問,站起身,拉著牛牛迎上去:“媽,思承。”
看到安小暖和牛牛,陳美云和厲思承驚訝不已,異口同聲。
“你們什么時候來的豐城?怎么在醫(yī)院?”
安小暖想了想說:“少承來檢查眼睛。”
“檢查怎么樣,少承什么時候能恢復視力?”陳美云急急追問:“他人呢?”
“還在樓上做檢查,具體情況現(xiàn)在我還不清楚,你們怎么也來了?”
厲思承撇嘴,冷睨安小暖一眼說:“朋友生病了,過來看看他。”
“哦!”安小暖點點頭:“你們先去看朋友吧,待會兒電話聯(lián)系。”
“看到少承就讓他給我打電話。”陳美云叮囑道。
“好的,媽,您慢走。”
對陳美云,安小暖多數(shù)時候都是恭恭敬敬。
陳美云對她卻從來沒有好臉色,走的時候還不忘瞪她和牛牛一眼。
陳美云和厲思承走遠,一直被忽略的牛牛忍不住問:“媽媽,奶奶和姑姑為什么這么討厭我?”
“奶奶和姑姑不是不喜歡你,只是脾氣不太好,對誰都這樣,你別難過。”安小暖摸了摸牛牛的頭,溫柔的安慰他。
“還好爸爸脾氣好,不然我就遭殃了。”牛牛沖安小暖豎起了大拇指:“媽媽,你給我挑了一個這么好的爸爸,太有眼光了。”
“呵呵。”
安小暖哭笑不得,厲少承的好有目共睹,連牛牛也被他給收買了。
如果哪天真要離婚,牛牛恐怕會選擇厲少承也不跟她。
電梯里,厲思承對陳美云說:“難怪哥知道政霆生病住院了,原來他也在豐城。”
“嗯,可能是過來治眼睛怕我們擔心所以才沒說。”陳美云叮囑厲思承:“待會兒我看看就走,你在醫(yī)院好好照顧小齊,別耍小性子,溫柔點兒,體貼點兒,知道嗎?”
“知道,放心吧!”厲思承一臉的喜色:“哥嘴上說不想認我這個妹妹,其實心里還是向著我的,不然也不會打電話告訴你政霆在住院,讓我們趕快過來。”
“嗯,你以后和你哥好好說話,別和他吵架。”
“我現(xiàn)在可乖了,早就沒和他吵了,那天他罵我,我可都沒回嘴呢!”
走出電梯,厲思承連忙掏出粉盒檢查自己臉上的妝容。
確定完美無暇才像一只驕傲的孔雀般朝病房走去。
齊政霆走累了躺在床上。
聽到外面高跟鞋踩著地板的“咯咯”聲由遠而近,然后停在了他的病房門口,下意識看過去,看到厲思承探出頭,臉頓時沉得發(fā)黑。
進門之前,厲思承換上一副心急如焚的表情,眼眶里似乎還有淚。
“政霆,聽說你病了我立刻就趕過來,你現(xiàn)在怎么樣?”
“還沒死。”齊政霆淡淡的回答。
厲思承被堵得不知道怎么接話,尷尬的站在那里,手足無措。
她沒有照顧病人的經(jīng)驗,平時在家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現(xiàn)在來醫(yī)院別說幫忙,不添亂就該哦彌陀佛了。
陳美云打破僵局:“小齊,你怎么就一個人,你爸媽沒過來?”
“還沒告訴他們。”
“也是,以免老人家擔心,暫時不告訴他的好,這幾天就讓思承在醫(yī)院照顧你。”陳美云暗暗推了厲思承一把:“你好好照顧小齊,我先走了。”
“不用了。”齊政霆微蹙了眉,一臉的不情愿。
“沒關系沒關系,趁這個機會你們加深了解,都說患難見真情,思承也該學著照顧人了。”
陳美云給厲思承遞了眼色,示意她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
被反復叮囑得不耐煩了,厲思承送陳美云到門口,壓低聲音抱怨:“知道了,說這么多遍煩不煩?”
“你這孩子,我可是為你好,行行行,不煩你,我走了。”
“嗯,拜拜。”
厲思承敷衍的揮了揮手,然后回到齊政霆的身邊。
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看到茶幾上的果籃,眼前一亮:“政霆,你要不要吃水果?”
“不吃。”
齊政霆深邃的眼眸深不見底,眼睛盯著手機。
早上主治醫(yī)生才來叮囑過,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能吃。
對于來添堵的厲思承,他懶得敷衍。
“吃點兒吧,我給你削。”
厲思承打開果籃,拿出個蘋果,到處找不到水果刀只能拿去洗了整個遞給齊政霆:“這蘋果這么紅,應該很甜,你吃點兒吧!”
齊政霆無語至極,掀了掀眼皮:“麻煩你看一眼病歷。”
“看病歷?哦……”厲思承不明所以,找到病歷看了看,羞愧得抬不起頭:“對不起政霆,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不能吃東西。”
她放下蘋果,端坐在床邊:“我們來聊聊天吧!”
齊政霆沒吭氣兒,厲思承自己興致勃勃的說了起來:“政霆,我昨天下腹部突然刺痛了幾下,網(wǎng)上說那很可能是胚胎著床呢,再過幾天就可以抽血檢查,到時候就知道我是不是懷孕了!”
一聽這話,齊政霆下意識看了厲思承的腹部一眼,眉頭不由自主的蹙在一起。
厲思承還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雙手輕撫腹部:“政霆,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你回去吧!”
股市隨著他的心情下跌。
手機屏幕上一片綠,齊政霆的臉色也好不到那里去。
厲思承嬌滴滴的挽著他的手,噘著果凍唇嬌嗔:“人家特意來陪你,你怎么能趕我走呢,太壞了。”
“我不用人陪。”
齊政霆推開厲思承的手,挪挪身子,拉開與她的距離。
熱臉貼了冷屁股,正在興頭上的厲思承大受打擊,一張精致的小臉泫然欲泣。
“你在生我的氣嗎?”她楚楚可憐的問。
“沒有。”
“還說沒有,你看,你看,眉頭皺這么緊,臉拉這么長,你明明就是生氣了。”
齊政霆無語至極,沒好氣的應:“是,我是生氣了。”
“不要生氣好不好?”厲思承大著膽子抓住齊政霆的手蓋在自己的腹部:“夏云淺不能給你生孩子,但是我可以啊,政霆,你摸摸,我們很快就會有孩子了,你不高興嗎?”
孩子……
他確實一直很想當爸爸,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當他孩子的媽媽。
厲思承從來不在他的規(guī)劃之中。
“政霆……”厲思承望著面無表情的齊政霆,小臉皺成了團:“雖然那天晚上是個意外,但我真的很高興,你不娶我也沒關系,我一個人也會把孩子養(yǎng)大,好好疼他,愛他,告訴他,他的爸爸是世界上最優(yōu)秀的男人……”
說著說著厲思承低低的抽泣起來。
眼淚吧嗒吧嗒往下墜,砸在了齊政霆的手背上,冰冰涼涼。
齊政霆最受不了女人哭。
他的臉色稍稍緩和一些,低沉的聲音富有磁性:“別哭了。”
“政霆……嗚嗚……”
厲思承趁機撲入齊政霆的懷中。
卯足了勁兒嚎啕大哭。
將心中的委屈全部宣泄出來。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他穿著的病號服上抹。
齊政霆僵硬的坐在那里,手放在身側,也不安慰厲思承,讓她哭個夠。
哀慟的哭聲在靜謐的病房內回蕩。
窗外陽光正好,灑在齊政霆的臉上卻陰郁不堪。
對厲思承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完完全全沒感覺。
現(xiàn)在聽她哭,心里只有煩躁。
哭得天昏地暗,日月失色,厲思承才終于閉上了嘴,像小媳婦般委屈的抹眼淚。
哭得這么傷心,流了那么多淚,她臉上的妝都沒有糊掉。
睫毛還是翹翹的,眼線還是媚媚的,嘴唇還是粉粉的……美麗依舊。
她對自己的長相一直很有信心。
從小到大眾星拱月,齊政霆不可能成為例外。
厲思承拿著紙巾輕輕擦拭眼角的淚花,可憐巴巴的問:“政霆,為什么你以前對我那么溫柔現(xiàn)在這么冷淡呢?我做錯了什么?你告訴我,我向你道歉好嗎?”
齊政霆別開臉不看她。
豐城的冬日依然溫暖如春,窗外的梧桐樹郁郁蔥蔥,樹葉茂密繁盛。
薄涼的嘴唇微張,低沉的聲音透著來自西伯利亞的嚴寒。
“你沒錯,錯的是我!”
“政霆?”厲思承不明白他的意思,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你哪里錯了?”
垂下眼簾搖搖頭,齊政霆盯著綠油油的手機屏幕沒說話。
只要不趕她走,不說話也沒關系。
厲思承抱著齊政霆的手臂,靠著他的肩,仰起臉,四十五度角欣賞他完美的側顏。
好帥,好帥,真的好帥。
如果能一直這樣靜靜的看著他該多好。
厲思承美得心里直冒跑。
翩翩美男子……
以后孩子的顏值也有保障。
有錢又有顏,上哪兒去找這么極品的男人?
踢走夏云淺獨占齊政霆,厲思承很高興,果然付出就有收獲,幸福還需要自己爭取。
不努力永遠只能遠遠的望著他,還談什么做他的女人為他生兒育女。
做做夢還差不多。
人有權利做夢,但如果一直做夢,那就太悲哀了。
厲思承忍不住為自己的英明暗自竊喜。
靠在齊政霆肩上的感覺真好,很有安全感。
如果能靠在他的懷中感覺一定更好。
思及此,厲思承伸出手,撫上齊政霆的胸口,隔著單薄的病號服,他的體溫在她的掌心流竄,又溫暖又舒適。
她的手迫不及待的從領口鉆了進去,終于觸到了齊政霆緊實的皮膚。
齊政霆一把抓住厲思承的手,臉上寫滿了不耐。
他沒有說話,眉宇間卻帶著不怒而威的氣勢。
厲思承心慌意亂,她不該得寸進尺,觸怒了齊政霆可沒有好果子吃。
賣萌裝傻可是她的強項,而男人也最吃這一套。
她眨了眨眼睛,一副呆萌可愛的樣子:“政霆?”
齊政霆冷聲提醒:“這里是醫(yī)院!”
“人家只是摸到你身上很熱,想看看你是不是發(fā)高燒了。”
厲思承說著將手擱在了齊政霆的額上:“呀,好燙,真的發(fā)高燒了,我去叫醫(yī)生。”
“不用了,手術之后都發(fā)高燒。”
“那你快躺下休息吧,我守著你。”
“嗯。”
齊政霆撐著床沿慢慢的躺了下去。
厲思承故作賢惠的為他蓋嚴被子,然后隨意的拍了拍。
一不小心拍到了齊政霆手術的創(chuàng)口上,痛得他倒抽冷氣:“嗤……”
厲思承絕對是猴子請來的逗逼。
不但給他添堵還整他。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
觸到齊政霆寒光熠熠的視線,厲思承驚慌失措,手捂著嘴,連連道歉。
“出去!”齊政霆半天才緩過勁兒,惡狠狠的下逐客令。
厲思承委屈的紅了眼:“政霆……”
“出去!”
“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如果有需要就叫我……”
悲悲切切的走出病房,厲思承坐在門口的長椅上可憐巴巴的抹眼淚。
這輩子為齊政霆流的眼淚最多。
愛上一個人的滋味兒竟是這樣的苦澀。
先苦后甜,她必須忍耐。
下腹部又傳來一陣陣刺痛,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應該是懷孕了吧!
病房終于又安靜了下來。
齊政霆望著天花板,怎么也睡不著。
他艱難的撐起身,下床走到窗戶邊,看到安小暖和牛牛正在花園里散步。
雖然遠,可他依然能看到她臉上的笑容有多溫暖。
可望而不可即,這便是他和她之間的距離……
安小暖望眼欲穿,終于盼到厲少承在醫(yī)生的陪同下走出電梯。
她拉著牛牛,高高興興的迎上去:“怎么樣怎么樣?專家怎么說?”
“呵呵,看把你媳婦兒急成啥樣了。”醫(yī)生調侃道:“這么好的媳婦兒在哪兒找的,有姐妹嗎,不如介紹給我!”
“沈醫(yī)生別開玩笑了。”安小暖望著但笑不語的厲少承,拉了拉他的袖子:“有好消息嗎?”
厲少承點點頭:“當然有好消息。”
他的眼睛經(jīng)過專家會診之后得出治療方案,暫時采用保守治療。
兩個月之后根據(jù)恢復情況再修改方案。
“太好了。”安小暖高興得拍手,一副小女人的憨態(tài),可愛透了。
沈醫(yī)生看著安小暖素凈的臉,無需任何化妝品,笑容便是最美的點綴,他終于明白齊政霆為什么會對她念念不忘,確實是一個能讓人眼前一亮的漂亮女孩兒。
再看看站在安小暖身旁的牛牛,也是一樣的可愛,滴溜溜的圓眼睛看聰明又伶俐。
沈醫(yī)生不由得在心中感嘆,真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啊!
厲少承的心情不錯,反復對安小暖說他的眼睛治愈的可能性相當高。
陳美云的電話破壞了厲少承的好心情。
電話一接通,陳美云不客氣的質問:“少承,你來豐城怎么不告訴媽,你還當不當我是你媽,眼睛看得怎么樣了,電話也不打一個,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笑容瞬間從厲少承的臉上消失,他不帶感情的說:“你那么忙我不好意思打擾你。”
“你這是什么話。”陳美云的態(tài)度軟了下來:“你們住在哪個酒店,我現(xiàn)在就過去。”
“不用過來了,明天再說吧!”
每次陳美云見到到安小暖都會大發(fā)雷霆。
厲少承現(xiàn)在自身難保,沒辦法護著安小暖,婆媳倆能不見面就最好不見面。
“到底哪個酒店?”陳美云不耐煩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對自己的母親,厲少承總是無可奈何。
“世紀凱悅3401房。”
“我馬上就過去。”
“好。”
掛斷電話,厲少承情緒低落的對安小暖說:“我媽過來了。”
“哦。”安小暖并不意外,一派淡然。
“下午在醫(yī)院她真的沒有為難你?”厲少承不放心的問。
“你放心,如果我受了委屈一定會找你訴苦。”
“嗯,如果我媽罵你,你就罵我,如果她打你,你就打我,不要憋在心里。”
“呵呵,好。”
安小暖扶著厲少承坐到椅子上,蹲下身幫他換拖鞋。
牛牛乖巧的湊過去,拿起拖鞋套在厲少承的腳上。
有兩個人伺候,厲少承樂得合不攏嘴:“真是皇帝般的待遇啊!”
“爸爸,你看不見也沒關系,我和媽媽會一直照顧你。”牛牛說話越來越像大人了,讓厲少承大為感動。
沒白疼他一場啊!
厲少承伸出手,牛牛自覺將頭湊過去,讓他摸。
“乖兒子,如果我不是你爸爸你還會一樣愛我嗎?”
安小暖皺起眉,看著父子二人,心情格外沉重。
“爸爸?”牛牛困惑的望著厲少承,一本正經(jīng)的說:“你永遠都是我爸爸,我也永遠愛你。”
“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厲少承伸出小手指:“拉鉤。”
牛牛伸出短短肥肥的小手指,高高興興的勾住厲少承修長的小手指:“嘻嘻,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蓋章。”
“好,蓋章!”
厲少承心滿意足的嘆了口氣。
不管兒子是不是自己的,他已經(jīng)享受到了做父親的快樂,這種感覺很滿足。
不多時,陳美云來了。
她對安小暖從來不掩飾敵意。
一進門鼻子就哼了冷氣,然后坐在沙發(fā)上發(fā)號施令:“給我倒杯溫水。”
“稍等。”
安小暖低眉順眼,陳美云說什么她就做什么。
媳婦孝敬婆婆是應該的,只要不對她進行侮辱人格的謾罵,她都不會反抗。
酒店的杯子不敢用,安小暖拿出一次性紙杯,燙了幾遍才給陳美云倒水,然后放在沙發(fā)邊的桌子上。
陳美云瞪了安小暖一眼:“把孩子帶出去,我和少承有正事要談。”
“好的,媽。”安小暖拉著牛牛的小手離開房間。
牛牛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在他看來奶奶就是巫婆的代名詞,每次看到奶奶兇巴巴的臉,心里就怕怕的。
“嚇死寶寶了。”
出了門,牛牛拍拍胸口,大口喘氣兒。
“這么怕奶奶啊?”安小暖心疼的揉了揉他的頭。
“是啊,好怕好怕。”
“別怕了,沒事。”
牛牛拉著安小暖的手搖啊搖:“媽媽,你帶我去玩吧,我看到那邊那條街好熱鬧哦,好多賣好吃的。”
“好啊,走。”
她正好也不知道該干什么,逛逛夜市打發(fā)時間也好。
一大一小兩個人興致勃勃前往夜市,牛牛看到什么都想吃。
什么章魚小丸子,油炸香蕉,糖葫蘆,棉花糖……看得他直流口水。
但安小暖嫌不衛(wèi)生,都不給他買,最后只買了一瓶鮮榨的石榴汁。
喝著石榴汁,牛牛滿腹的怨念:“媽媽,我肚子餓了。”
安小暖問:“你不是剛吃了一份煲仔飯嗎?”
“又餓了。”牛牛揉著圓鼓鼓的肚子,可憐巴巴的說:“我現(xiàn)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必須多吃點兒才行,不然餓了不吃東西,會像齊叔叔那樣胃穿孔,媽媽,你是想把我餓成胃穿孔嗎?”
安小暖哭笑不得:“我擔心你吃太多撐著。”
“我吃得根本不多,媽媽,我真的好餓好餓,要不我們去吃皮蛋瘦肉粥吧!”
“好吧好吧。”
“耶,我還要吃灌湯包,蝦餃,燒賣,芙蓉蛋……”
牛牛流著口水說了一大堆好吃的東西。
安小暖心里直犯嘀咕,這么愛吃像誰啊?
她和齊政霆都不是很愛吃啊,怎么生的孩子是個十足十的吃貨。
長長的一條美食街,安小暖挑了一家裝修雅致,干凈衛(wèi)生的連鎖小吃店。
一坐下,她還沒說話,牛牛就噼里啪啦點了一大堆東西。
安小暖眼睛一瞪,牛牛立刻縮回脖子,老老實實的坐在座位上,小聲說:“我只要皮蛋瘦肉粥和灌湯包。”
不一會兒牛牛點的餐端上桌,他吃了一口突然放下勺子:“媽媽,我們給齊叔叔打包些吃的送過去吧!”
聞言,安小暖大為震驚,牛牛不是不喜歡齊政霆嗎,怎么會想起給他打包吃的?
她奇怪的問:“為什么呢?”
“齊叔叔一個人在醫(yī)院好可憐。”牛牛突然間同情心泛濫:“他沒吃東西胃都穿孔了,肯定很疼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