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解除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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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暖魂不守舍的站在那里看齊政霆和夏云淺跳舞,她感覺到厲少承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艱難的擠出笑,她說:“夏小姐今天比公主還美。”
她聽到身邊懂行的人說:“齊總真是大手筆啊,他剛才送給未婚妻的那條粉鉆項鏈拍賣價兩億,不過在齊總看來,兩億也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未婚妻高興。”
立刻有人附和:“可不是,齊總的未婚妻又年輕又漂亮,家世也好,齊總這么疼愛她也是有道理的。”
“真是羨慕死人了,齊總送未婚妻兩億的粉鉆項鏈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家那死老頭子就差得遠了,我買兩百萬的鉆石他都嫌貴,還總說我亂花錢。”
“齊總的未婚妻上輩子應該是拯救了銀河系吧,這輩子才能嫁給齊總這么好的老公。”
整個舞會現(xiàn)場走到哪兒聽到的聲音都是在討論齊政霆和夏云淺,人們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之詞,統(tǒng)統(tǒng)給予了那對翩翩起舞的璧人。
安小暖心里堵得慌,拉著厲少承和牛牛去找清靜的地方。
厲少承失明前喜歡玩德州撲克,安小暖便把他帶到玩德州撲克的桌前。
桌上已經有四個人在玩。
安小暖幫厲少承看了底牌,然后湊到他耳邊偷偷的告訴他是什么牌。
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有安小暖幫忙,厲少承打牌并不受影響,很快就贏了一堆籌碼。
厲少承卻高興不起來,俗話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正是他的真實寫照。
他到寧愿情場得意賭場上輸再多也無所謂。
安小暖一開始不知道打多大,直到對家輸光了籌碼離開的時候低咒了一句:“媽的,半個小時就輸了五十萬。”
聞言,安小暖倏然睜大了眼睛,拿起桌上的籌碼仔細看。
一坐下來她就看到籌碼上印著“10000”,她以為只是個數字,并不真的代表一萬。
她認真的將籌碼摞起來,加上幾張十萬的籌碼,厲少承足足贏了兩百萬。
天,兩百萬啊,能砸死她了!
荷官再發(fā)牌的時候她手心里全是汗,連腿也不知不覺抖了起來!
突然間,一個黑影將她籠罩。
安小暖驀地抬頭,齊政霆在她的對面落座,深邃的眼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她,強大的氣場足以震懾所有人。
他氣定神閑,修長的手指輕叩桌面,荷官立刻心領神會,給他發(fā)了牌。
和齊政霆打牌,安小暖更加緊張,她看了底牌之后冷汗就冒了出來。
突然有種要輸得傾家蕩產的感覺。
輸錢也就算了,別最后把她給輸了……
大學的時候,齊政霆和厲少承就經常一起打德州撲克,兩人勢均力敵,想贏對方并不容易。
時隔多年,各自的水平已不可同日而語,勝負還是個未知數。
厲少承面前的籌碼堆成了小山,相對于安小暖的緊張,他則顯得底氣十足。
“底牌是什么?”
直到厲少承說話安小暖才從神游中回到現(xiàn)實。
她咬了咬嘴唇,傾身貼近厲少承,在他的耳邊低語。
厲少承雖然看不到卻感覺到了齊政霆強大的氣場。
他唇角噙笑,轉頭在安小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謝謝。”
“不客氣。”
臉上火辣辣。
安小暖低著頭坐直身子,強迫自己的視線不往齊政霆的身上移動。
他看到又怎么樣,厲少承是她的丈夫,親她合情合理合法。
在等待發(fā)牌的空閑,厲少承說:“我想吃桂圓。”
一顆剝了殼的桂圓便送到他的嘴邊。
吃了桂圓他又要喝紅酒。
安小暖服務到位,沒一句抱怨,讓桌對面的齊政霆看得兩眼噴火。
這一把厲少承的順子贏了齊政霆的兩對,他面前的籌碼又多了不少。
好險,剛才看齊政霆押注那么猛,安小暖還以為他是三條,險些叫厲少承棄牌了。
厲少承到底是玩家,沉著冷靜,不收干擾,安小暖突然發(fā)現(xiàn)他說“re-raise(再跟)”的時候挺帥的,有點兒氣魄。
暗暗的捏了一把冷汗,安小暖悄聲說:“我有點兒困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好。”厲少承立刻站了起來。
齊政霆倒是沒說話,同桌輸了不少錢的人不樂意了:“贏了錢就走不厚道,再打幾把!”
一聽這話,安小暖就不好意思了,拉了拉厲少承的手:“再打一會兒吧!”
厲少承笑著坐下,攬住安小暖的肩自信滿滿的說:“看來今天有人想把衣服褲子輸掉。”
圍觀的人哄堂大笑。
“到最后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那人將希望寄托在齊政霆的身上:“齊總,我看好你,一定要幫我報仇。”
齊政霆唇角上翹,似笑非笑,他緊緊盯著安小暖,深邃的眼眸幽深得可怕。
荷官開始發(fā)牌,齊政霆這一把很可能是同花,而厲少承看起來像順子。
其他人都棄了牌都抱著坐山觀虎斗的姿態(tài)在一旁觀望。
因為齊政霆喜歡打德州撲克,安小暖也會一些,她看他桌面上三張都是紅桃,推測他很可能是同花便要厲少承不跟。
但厲少承還是跟了,這種情況不排除齊政霆打心理戰(zhàn),說不定他就那三張是紅桃,下面兩張是別的花型。
眼看面前的籌碼都壓了出去,安小暖沉不住氣,攥緊厲少承的手:“別跟了。”
厲少承也不打算繼續(xù)跟。
一旁有人恥笑:“齊總這把穩(wěn)贏,聽老婆的話,回去洗洗睡吧!”
“打牌只是消遣,輸贏都不重要,過癮就好。”厲少承拉著安小暖站起來:“走吧老婆。”
厲少承和安小暖一走,就有人拍齊政霆的馬屁:“齊總果然厲害,一把牌就將對手打得落花流水,高手中的高手。”
凝望安小暖窈窕的背影,贏了錢齊政霆卻高興不起來。
有人翻開了厲少承的底牌,他確實是順子,而齊政霆面前的牌沒人敢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并不是同花,普通的高牌而已。
因為安小暖的一句話,厲少承連他的牌也不看就走了。
故意輸給他?
這贏得是否太不光彩!
荷官收走了齊政霆面前的牌,他連贏來的數百萬籌碼都沒拿,起身就走。
到船尾沒人的地方點燃了一支煙。
應酬了客人,夏云淺在船尾找到齊政霆,她的脖子上還戴著那條沉甸甸的粉鉆項鏈。
她悄無聲息的站在他的身后,展開皓臂抱住了他。
齊政霆條件反射的蓋住她冰涼的小手。
“外面這么冷怎么出來了,進去吧!”齊政霆說著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夏云淺的身上。
“聽說你今晚大顯神威,贏了不少錢呢!”夏云淺笑盈盈的說。
“運氣好罷了。”
“你一向不是最不相信運氣嗎?”夏云淺問。
“今天信了。”
兩人走進船艙,頓時暖和了,夏云淺把西裝外套還給他:“我們去跳舞。”
“好。”
安小暖回了房間,齊政霆做什么都是興趣缺缺,和夏云淺跳了兩支舞就去吧臺坐著喝酒。
前來寒暄的人免不了會對飲幾杯,喝到最后,連齊政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一杯接一杯,來者不拒,他是鐵了心要把自己灌醉。
直到夏云淺和一群闊太互相吹捧完,才過去把他扶回了房間。
齊政霆真的醉了,眼神迷離,俊臉通紅。
他在走廊里大聲的說:“云淺,你今天太美了。”
夏云淺笑問:“難道我平時不美嗎?”
“平時也美,今天更美。”齊政霆屈肘撐墻,摟緊夏云淺,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吧唧!”
“哎呀,你這個大壞蛋,親這么多口水在我臉上,臟死了。”
夏云淺故意扯開嗓子不滿的嚷嚷。
齊政霆喝醉之后笑起來憨憨傻傻的,很可愛。
“嘿嘿,現(xiàn)在就嫌我臟了?”
“我就嫌你臟,滿嘴的酒氣臭死了,快去洗澡刷牙,洗干凈才能親我。”
夏云淺打開房門,小心翼翼的把齊政霆扶進去。
“好,我去洗干凈,洗干凈再親。”
“要不要我?guī)湍阆矗俊?br/>
“走啊,一起洗。”
船艙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安小暖在房間里將夏云淺和齊政霆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她正在削蘋果,手一抖割破了手指。
血流出來滴在了蘋果上。
將手指放在嘴里,抿了抿,止住血之后繼續(xù)削蘋果,沒吭一聲。
牛牛和厲少承正在浴室洗澡,還歡快的唱起了洗澡歌。
“我愛洗澡皮膚好好,啦啦啦,潛水艇在禱告……我愛洗澡烏龜跌倒……啦啦啦……”
安小暖忍俊不禁,連口水歌也不可以唱得完全不在調子上,牛牛五音不全絕對是遺傳的齊政霆。
以前,她從未聽過齊政霆唱歌,他說他五音不全。
現(xiàn)在想起都覺得很好笑,完美的齊政霆也有不會的事,有缺點才更可愛。
笑容迅速斂去,安小暖嘆了口氣。
唉……他再可愛也和她沒關系,別胡思亂想了。
齊政霆嘴上說要去洗澡,可進房間倒頭就呼呼大睡,酒勁兒涌上頭,他扛不住了。
抹了抹額上的汗,夏云淺坐在床邊,仔細端詳齊政霆睡夢中的俊臉。
就算是在夢中,他緊蹙的眉也未能松開。
他到底有多少心事?
夏云淺情不自禁伸出手,撫平他眉心的褶皺。
指腹從他的眉心慢慢往兩側按壓,一遍又一遍。
“政霆,和我在一起你并不開心是嗎?”
“可惜我不是你愛的那個人。”
“我曾想就這樣和你過一輩子,可是……對不起……我會努力讓自己忘記你,你也不用記得我……”
“謝謝你送我粉鉆項鏈,太漂亮了,我很喜歡,今天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公主,能得到你的寵愛,我也沒有遺憾了。”
夏云淺絮絮叨叨的說著心事,俯身在齊政霆的額上印下一吻。
他依然在睡夢中,不知道她說了些什么,只蕩漾在自己的夢境中,與安小暖水乳交融,纏綿悱惻。
“政霆,我愛你!”她的唇順著他的鼻梁下移,最終落在他的嘴畔。
呼吸間滿是酒精的味道,夏云淺閉上眼睛,一滴淚落在齊政霆的臉上。
齊政霆皺了皺眉,翻身繼續(xù)睡,根本不知道夏云淺現(xiàn)在有多痛苦。
窗外江水滔滔,夜風冷冷,月朗星稀,在江面灑下粼粼波光。
夏云淺深吸一口氣,終于離開齊政霆的嘴。
她背過身擦干臉上的淚,拿出手機給厲思承發(fā)短信。
短信發(fā)出之后她離開房間,但并未鎖門,厲思承很快就會過來,代替她和齊政霆共度良宵,而明天,她會通知齊政霆解除婚約。
想到這兒,她的胸口就痛得喘不過氣。
再難受也得熬過去,不經歷風雨怎么見彩虹。
厲思承也喝了不少酒,玩得太high一時半會兒沒顧得上看手機。
夜里風越來越大,船艙搖晃了幾下,安小暖聽到走廊傳來“咚”的一聲響。
走出去一看是滅火器倒地上了,她連忙去扶起來。
看到對面房間的門開著,安小暖隱隱約約聽到齊政霆的聲音:“水……水……水……”
她的腳就像生了根,站在地上邁不動。
“水,拿水給我……”齊政霆的聲音聽起來有那么一點兒可憐。
安小暖終于忍不住,敲了敲房門:“夏小姐?”
沒聽到人回話,她推開門走進去。
只見齊政霆仰躺在床心,滿臉通紅,呼吸急促,一副很難受的樣子,他干涸的嘴唇一張一闔:“水……”
環(huán)視房間,不見夏云淺的人影。
安小暖連忙拿了一瓶純凈水拿給齊政霆。
他喝醉了,連瓶蓋也不知道揭開,拿手里就往嘴邊送,笨拙的樣子又可笑又可愛。
失笑的搖搖頭,安小暖跪坐在床邊,一手扶起齊政霆一手拿著純凈水小心翼翼的喂給他喝。
喝了水之后齊政霆舒服多了,他睜開眼,看到眉目溫柔的安小暖,不知道是夢還是真實。
不管是不是夢,他都會抓緊她,不讓她走。
“小暖……”
他翻身將她壓倒在身下,高大的身軀如山一般的沉重。
“放開我,夏小姐馬上就回來了……”
安小暖奮力掙扎,可是齊政霆如豺狼餓虎,粗暴得直奔主題。
穿著禮服的安小暖就像待宰的羔羊,哭也沒用,喊也沒用。
即將愈合的傷口再次裂開。
安小暖痛得臉色蒼白,全身抽搐,幾乎昏死過去。
帶著濃重酒氣的呼吸噴在安小暖的臉上,她暈暈乎乎不能思考,四肢百骸都只感覺到痛。
痛不欲生的痛,生不如死的痛,五臟俱裂的痛……
安小暖死死咬著下唇,不再哭不再喊,躺在那里像布偶任由齊政霆作踐。
血很快染紅白床單,齊政霆體內的馬達已經開啟,不管不顧全速前進,最終將白灼的精華注入安小暖的體……內。
喝了太多酒,狀態(tài)不佳,齊政霆很快結束戰(zhàn)斗。
從安小暖的身上翻下來仰躺著又睡了。
安小暖顧不得痛,提上短褲拍平禮服,跌跌撞撞的奔出齊政霆的房間。
每一步都像行走在刀尖上,她痛得幾乎站不住。
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能立刻回房間,安小暖慢吞吞的朝走廊另一頭的公共洗手間走去。
她在路上與厲思承擦肩而過。
厲思承喝了酒,走路搖搖晃晃不太穩(wěn),她一直著低頭看路,沒看到安小暖。
回頭看著厲思承的背影,安小暖滿腹疑問。
她來這里干什么?
難道也住這一層樓?
夏云淺那么討厭她,應該不會安排她住這里吧!
算了,不要管別人的事。
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安小暖甩甩頭,走進公共洗手間。
小心翼翼的清理干凈齊政霆留在她身上的東西。
血還在流,星星點點像大姨媽。
唉……齊政霆太粗暴,再這樣折騰下去,她的傷就不要指望痊愈了。
回到房間,厲少承和牛牛還在歡快的洗澡,父子倆每次洗澡都要玩上大半個小時。
安小暖坐在床邊,雙腿顫抖得厲害。
回來的時候她刻意看了一眼對面房間,門已經關上了,里面靜悄悄的沒有聲音。
她很擔心自己留在床單上的血跡會引起夏云淺和齊政霆的戰(zhàn)爭。
天啊!
美好的夜晚都被她毀了。
夏云淺肯定會很難過。
就算粉鉆也彌補不了她的痛心。
安小暖坐立難安。
一直豎著耳朵聽對面房間的動靜。
還好靜悄悄的,沒有聲音。
難道夏云淺是打算秋后算賬嗎?
一整夜安小暖都緊張得不能安然入睡,翻來覆去,輾轉反側。
大腦始終處于極度活躍的狀態(tài)。
不容易熬到天亮,安小暖聽到對面房間似乎聚集了很多人,七嘴八舌說得熱鬧。
太嘈雜了,她想聽卻聽不太清楚。
“媽媽,我要尿尿。”牛牛抱住安小暖的脖子,往她身上賴。
安小暖坐起身,給牛牛披上外套,抱他去洗手間,一不小心扯到傷口,痛得她倒抽冷氣。
“媽媽你怎么了?”牛牛關切的問。
“沒事,你現(xiàn)在長大了媽媽快抱不動了,自己走吧!”
“好!”牛牛乖巧的蹦跶下地,然后小跑去洗手間。
聚集在走廊外的人很快散去,安小暖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嘆息:“齊總怎么能做這種事,太讓人意外了。”
聞言,安小暖全身汗毛倒立頭皮發(fā)麻,那些人一定看到了床單上的血跡。
天,她流的血被圍觀了,這種感覺和自己被圍觀一樣的難受。
安小暖欲哭無淚,在心里狠狠的罵了齊政霆一通。
自作孽不可活,看夏云淺怎么收拾他!
最好能讓他得點兒教訓,以后別來糾纏她。
厲少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來:“外面怎么吵吵鬧鬧的?”
“不知道。”安小暖把厲少承的衣服送到他的手邊:“起來去吃早餐吧!”
“嗯。”厲少承摸摸索索的穿上羊絨衫,結果穿反了。
安小暖笑著幫他換過來。
“謝謝。”厲少承趁機抱住她的纖腰,在她的唇角偷了一口香。
“一大早就吃我豆腐。”安小暖苦笑著將他推開,退后:“不幫你了,自己穿。”
“你身上太香了,我忍不住啊!”
厲少承昨晚也沒睡好,安小暖翻來覆去他也跟著揪心。
不知道何時他們才可以踏踏實實的睡一晚。
牛牛從洗手間出來,又鉆進了被窩。
安小暖拽著他的腿往外拉,一邊拉一邊唱:“拔蘿卜,拔蘿卜,嘿喲嘿喲拔蘿卜,小朋友快快來,快來快來拔蘿卜……”
天氣冷了,牛牛早上總懶床,安小暖就用這個辦法把他叫醒,屢試不爽。
“媽媽,今天不上學,你就讓我再多睡一會兒吧!”牛牛縮在被窩里耍賴,就是不起來。
安小暖想了想也鉆進了被窩,那就一起睡,不吃早餐了。
待會兒下了船再去吃,免得遇到夏云淺和齊政霆尷尬。
這回籠覺睡得格外舒服,若不是船員來清理船艙,安小暖還不想起來。
所有人都已經下船,就剩他們一家三口了。
安小暖和厲少承連忙起來穿衣服洗涮,帶牛牛回家。
下午,安小暖接到了夏云淺的電話,約她出去見個面。
都說做賊心虛,安小暖沒有勇氣面對夏云淺,想也不想的拒絕。
“出來吧小暖姐,我今晚就要回豐城了,也許以后都不會再見面。”夏云淺態(tài)度誠懇,語態(tài)憂傷,讓安小暖更加羞愧難當。
“對不起……”
“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那就出來,送送我。”
安小暖咬了咬唇,艱難的決定:“好吧,我們在哪里見?”
“熊貓咖啡,不見不散。”
“嗯。”
厲少承吃完午餐之后就回別墅去陪陳美云了,家里只剩安小暖和牛牛,她只能把牛牛也一起帶過去。
乘出租車到咖啡廳,夏云淺已經等候多時。
安小暖給牛牛在路上買了一包手指餅干,讓他在吧臺邊吃,吃了自己去玩,但是不能走出咖啡廳的大門。
打發(fā)了牛牛,安小暖才和夏云淺閑聊起來:“夏小姐,你以后都不來江城了嗎?”
夏云淺回答得干脆利落:“不來了。”
“為什么?”安小暖小心翼翼的問,她很擔心夏云淺的回答和自己有關。
“傷心地不來也罷!”夏云淺笑容苦澀,她若有所思的拿起勺子攪動咖啡:“現(xiàn)在可以給我講講你和政霆之間的事了嗎?”
一針見血,安小暖怔然:“夏小姐……”
糾葛太多太深,讓她怎么說得出口?
夏云淺掀了掀眼皮,水盈盈的杏眸竟?jié)M是淚花:“我和政霆已經解除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