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來人,將這個欺君罔上的小賊抓起來
白守元一下跪,陸靈霜也立刻跟著一起下跪,腦海中卻浮現(xiàn)起一種詭異的直覺。
直覺她好像也是說了這番話,但是皇上龍顏大悅,根本不曾動怒啊?
她的自覺又一次失靈了!
該死的,到底為什么?
見自家女兒下跪,陸學屹急了,忙道:“皇上息怒,辰王為人心細,又親力親為仔細照看祭田,這里面定然有什么貓膩。”
“呵呵,那愛卿倒是說說,什么貓膩?”
“這……”
陸學屹一輩子都沒下過地,哪里知道什么貓膩不貓膩的?
他看向另外兩個兒子,兩人也是一頭霧水。
事實上不僅是陸家人,在場的人都搞不懂。
他們可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皇權(quán)貴胄,唯一能看出來的,就是秧苗死了。
慶武帝冷哼道:“陸丞相,你乃文臣之首,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應(yīng)該起表率作用,這陸靈霜自作聰明、自以為是就算了,你身為丞相,為何也如此愚蠢?朕對你太失望了!”
這番話不可謂不重,陸學屹連忙下跪道:“皇上息怒,老臣一定會調(diào)查清楚的。”
慶武帝不置可否,只用冰冷的眼神盯著陸家一行人。
突然,一道清越的嗓音傳來。
“或許,臣女可以看看。”
人們紛紛回眸,發(fā)現(xiàn)說話的人是陸沉珠?!
陸沉珠愿意站出來替陸學屹解困,這是所有人都沒料到的。
果然啊,就算再憤怒、撕破臉,他們也是打斷骨頭連著根的血脈親人。
又或者……陸沉珠對白守元余情未了?
所以主動替他說話?
白守元當場愣住,而陸學屹也突然有些感動:“沉珠……”
陸沉珠壓根沒理會他們,她盈盈一禮,在眾人矚目之下上前接過秧苗,很快就找到了關(guān)鍵。???.??Qúbu.net
“皇上您看,這株秧苗的根基處有結(jié)晶,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鹽分。”
上一輩子陸沉珠四處流浪時,曾見過種在鹽堿地被燒死的秧苗。
和這個的表現(xiàn)一模一樣,所以她才斗膽做出猜測,有人在水里撒了鹽。
慶武帝心腹海公公連忙拈起放在嘴里嘗了嘗,驚訝道:“回稟皇上,還真是鹽!看來是有人故意陷害王爺?shù)模 ?br/>
慶武帝冷哼道:“竟有破壞祭田試圖抹黑天家形象的惡人,豈有此理,柳予安,給朕查!”
“是。”柳予安從容領(lǐng)命,目光卻若有似無落在陸沉珠的身上。
察覺到柳予安的視線,陸沉珠悄悄回眸對他燦爛一笑。
一瞬間,柳予安有些焦躁的心驟然冷靜了下來。
陸沉珠會替白守元和陸學屹解圍,一定有她的用意。
“靈夙縣主果然心細如塵,來人,賞!”
“多謝皇上。”
慶武帝的心情勉強恢復了些許,大手一揮道:“不要因為小人掃了我們的興,萬春詩會,正式開始!”
“咚咚咚——”
“咚咚咚——”
春鼓鳴動,在百姓們?nèi)杠S的歡呼聲中,無數(shù)張巨型宣紙從高閣之上拋落,就像是一道道架在空中的飛虹,等等一眾才子佳人們的作品會被謄抄在其上,供天下百姓同樂同賞。
萬春詩會可是今日的重頭戲,百姓們激動不已。
“來了來了!等了這么久!”
“陸靈霜可要加油啊,我可是買了她奪魁一百兩呢!”
“哈哈哈哈,我也是,她太才華洋溢了,詩魁非她莫屬!”
……
陸陸續(xù)續(xù)有人上臺展示自己的詩詞,陸靈霜本想壓軸登場的,可方才陸沉珠的主動讓她太焦慮了。
以陸沉珠如此可惡的性格,會出手幫助白守元和陸學屹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她想重新獲得他們的關(guān)注。
該死的!
她就知道!
陸沉珠怎么可能輕易放棄辰王妃的位置?又怎么可能放棄丞相府大小姐的身份?
卑鄙無恥的陸沉珠,她一定要讓她無法翻身!
如此想著,陸靈霜主動起身,念了一首精彩絕倫的詩篇。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這首《將進酒》乃是陸靈霜壓箱底的底牌之一,若不是今日陸沉珠要搶走了所有風頭,她是真的不想這么早祭出這張王牌。
陸靈霜一邊念詩,一邊留意眾人的神情。
看看他們那震驚的模樣,一個比一個滑稽,嘖嘖嘖,這才哪到哪?
陸靈霜逐漸拔高了音調(diào),意氣風發(fā),神采奕奕。
她極為享受眾人的目光!
沒錯,她就該是眾心捧月般的存在!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終于有人忍不住打斷她,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長公主給歐陽若找的大儒馬先生。
馬先生的臉色很是難看,冷冷道:“等等!這位姑娘,你說這篇詩是你所做?”
“當然!是我現(xiàn)場即興做的!”
“姑娘家家的,騙人可不好,乘著你現(xiàn)在還沒泥足深陷,速速坦白!”
“怎么,老先生你不相信?沒關(guān)系,我還有別的!”陸靈霜微微一笑,又念了另外一篇千古名篇,“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馬先生臉都黑了,猛地站了起來,氣憤不已道:“你說這首也是你現(xiàn)場所寫?!”
“自然是,這位先生如此激動是為何?難道先生以為我作弊?那好,我就再來兩首,先生可聽好了……”
陸靈霜自信心爆炸,反正這個世界上除了她,再也沒人知道這些名篇。
“你來!”
馬先生從未見過如此囂張的“小偷”,他倒要看看,她還要多無恥!
“……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十年注生死兩茫茫,不思量注,自難忘。千里注孤墳注,無處話凄涼。”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
陸靈霜一首接一首拋出千古名篇,果不其然,那嫉妒她的老頭子眼睛都快噴火了,這感覺委實太痛快了,臉都要被她打腫了吧?
再看陸沉珠……
等等!
陸沉珠為什么要用這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自己?!
仿佛自己是一個挑梁小丑!
不,這不對勁!
陸沉珠從前對才華洋溢的她只有崇拜、自卑的份,這是她花了十幾年,一點點鐫刻到陸沉珠骨子里的,讓她在她面前,永遠無法抬頭挺胸。
可現(xiàn)在她怎么敢用這種眼神看她?!
“裝模作樣!”陸靈霜暗暗咬牙,還要再念幾首詩,高臺之上的慶武帝已冷喝出聲,“夠了!來人,將這個欺君罔上的小賊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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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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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