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沉珠救了本宮
藥水潑在流蘇臉上,她怕得尖叫連連,立刻雙手掩面,想把自己的臉藏起來。
但有碧璽在,她哪里逃得掉?
碧璽瞬間卸掉了流蘇兩條胳膊,真相赤裸裸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叫他們大吃一驚。
哪有什么傷啊?
那黑紫色的“傷”竟然是畫上去的,被藥水這么一潑,立刻就融化成了“墨汁”,沿著流蘇的臉頰落下,稀稀拉拉的。
“如何,王爺看清楚了嗎?”
陸沉珠上前用指尖拈了一點墨汁,輕輕摩挲,再回眸似笑非笑盯著臉色發(fā)青的白守元,以及他背后不斷發(fā)抖的陸靈霜。
“若沒看清楚,需不需要本小姐給王爺瞧瞧眼疾?”
白守元臉頰火辣辣的,面子里子全無。
堂堂辰王,竟然被一個小婢女騙得團團轉(zhuǎn),這說出去他都不用在廟堂上立足了。
他平日里也不會這般不小心,只是流蘇要抹黑的人是陸沉珠,他對陸沉珠的印象太差了,第一直覺就是流蘇沒說謊,陸沉珠她自食惡果。
可誰知道竟是一個小丫鬟在其中搬弄是非呢?!
白守元僵滯許久才深吸一口氣,沉沉道:“來人,把這個陷害主子的狗奴才……”
陸沉珠冷嘲打斷了白守元,“等等。”
“你……你到底想怎么樣?”
“不怎么樣,只是失望罷了,眾人口中心精通六藝、學富五車、罕世之才的白守元,不過爾爾。”
“……”
“怎么,不服氣?”
少女微微一笑,美不勝收,也咄咄逼人。
“論賓主,這里是長公主的別莊,長公主這個主人還沒發(fā)話,你一個客人作甚越俎代庖?此乃不義!
論輩分,長公主是王爺?shù)墓霉茫挠袚屧陂L輩前開口的道理?此乃不孝!
論國法,流蘇是本小姐的丫鬟,輪得到王爺忽視國法代為發(fā)落?此乃不忠!
論仁心,哦,瞧本小姐這記性,王爺本來就無仁心。
若是有,得知本小姐可能燒死在里面,且別說你我的關(guān)系,單單是路人,有仁心者都該將我的尸骨斂出來,而不是在火海之外,滿嘴污言穢語。”
眾人聽罷,無不目瞪口呆。
四頂帽子一扣下來,白守元這就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
可若細細聽著,好像也沒毛病啊?!
啊……這……
“姐姐……”一直沉默的陸靈霜向前一步,害怕卻堅定地護著白守元,道,“姐姐此言差矣,若非要追究,這其實是我們相府的問題呢。”
陸沉珠冷笑:“哦?”
陸靈霜心中快氣死了,陸沉珠什么時候這么會說話了?長公主又為什么要幫陸沉珠?!
但沒關(guān)系,她的藥是她看著她吃掉的!
她也親眼看她和那流民滾作一團!
她必定已失清白!
且看她戳穿她!
陸靈霜鼓了鼓腮幫子,冷笑道:“無論如何,姐姐你昨日深夜離開院子不是真的嗎?否則今日走火之后,你為何不在院子里?”
“夠了!”長公主眉頭緊蹙,怒火沖天的她連臉頰都紅潤了些,“陸家庶女,你給本宮跪下!”
什么?
跪下?!
陸靈霜瞪眼,輕咬嘴唇道:“為什么跪,我不跪,我又沒說錯……”
“好,好啊。”
長公主抬手指著陸靈霜,眼瞧著就要發(fā)落她,歐陽若嚇得連忙上前抱著自家公主娘的手。
“娘,娘,您息怒啊,靈兒只是問了我們想問的而已。”
長公主本就“大病未愈”,若非碧璽回報,說陸沉珠被人一再抹黑,她也不會拖著病體親自出馬。
現(xiàn)在被親生兒子這么一拉,長公主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
碧璽恨不得踹死這熊孩子。
“世子快住手!”
長公主氣得渾身都發(fā)抖,抬手一巴掌扇在了兒子臉上,美目圓瞪。
“你還護著她?你……你簡直愚不可及!”
“娘!”
“你再胡說八道,回去就給本宮關(guān)禁閉!”
“……”
長公主對碧璽使了個眼神,她身形一動就從白守元身后將陸靈霜拽了出來,一腳踹在她的腿窩。毣趣閱
陸靈霜就這樣,重重跪在了陸沉珠面前,痛得她臉都白了,軟軟求救:“守元哥哥,救我……”
長公主被氣笑了,她幽幽對白守元道:“你若再說一個字廢話,本宮必定如實告知皇兄。”
白守元:“長公主……”
“還不退下!”
“……”
“守元,記住你的身份!”見白守元不動,長公主恨鐵不成鋼,“守元,你以為本宮為何坐玉攆出來?本宮實話告訴你,本宮突然心絞痛,是沉珠救了本宮,否則本宮就性命不保了。”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大駭。
原來陸沉珠不在院子里,是去照顧長公主了?
他們這么多人,竟無一人發(fā)現(xiàn)長公主的異常?
歐陽若聽罷,立刻像一只炸毛的小狗,紅著眼圍著長公主緊張且結(jié)巴道,“娘親!您、您現(xiàn)在怎么樣?”
“你給本宮閉嘴,你想氣死本宮不成?”
“嗚……我……”
反倒是陸沉珠依舊榮辱不驚,她屈膝一禮道。
“臣女不才,昨兒宴會上見長公主臉色蒼白、冷汗不止,久坐乏力,甚至連握著酒盞的手都微微顫動,與早些時候臣女醫(yī)治過的病患一模一樣。
因此次長公主并未帶御醫(yī)前來,臣女記掛長公主的情況,又怕泄露長公主鳳體情況,這才誰都沒告訴,自作主張候在了長公主院外,還請長公主莫怪臣女自作主張才好。”
“你這孩子,瞎說些什么?”長公主嗔道,“若不是你自作主張啊,也不能第一時間就救下了本宮。本宮謝你還來不及呢,怎會怪你呢?”
陸沉珠十分知道分寸,忙道:“這是長公主您洪福齊天,臣女不敢居功。”
“好了好了,本宮難道還不懂你的孝心嗎?”長公主一臉愛憐,輕輕拍了拍陸沉珠,“說來說去,是本宮對不起你,你救了本宮,還貼心隱瞞了本宮的病情,自己卻無端遭受這么多非議,本宮心里甚是過意不去……”
“能為長公主排憂解難,是臣女的福氣,但臣女心中深深惶恐,因為這等上不得臺面的腌臜事,勞您拖著病體替臣女解憂,其實臣女沒有大礙的……因為臣女其實已經(jīng)習慣了……這不算什么……”
陸沉珠聲音越來越低,連嗓音都帶著哽咽,這叫長公主心疼得不行。
這還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呢,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指不定陸沉珠吃了多少悶虧。
若非如此,陸沉珠好端端一個機敏善良的孩子,怎么就在上京城落得一個聲名狼藉的下場?!
可憐,太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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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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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