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陸沉珠想謀害自己的娘親嗎?
上京府衙門公堂。
何記淮氣勢洶洶而來,一眼就看到那坐在公堂之上,清冽纖塵的女子,腳下忍不住微微一頓。
而女子也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回眸看他,那眼神清亮又明澈,仿若一汪瀲滟的清泉。
這一眼將數(shù)年的時光和歲月都柔化了……
是她。
那個和他在信中約定終身,又拋棄他唾罵他詛咒他的人兒……
他本以為自己會滿腔憤怒,甚至指著她破口大罵,可千言萬語在此時,都化成了堵在喉嚨的刀,割得他生疼。毣趣閱
何記淮狠狠攥緊拳頭,深吸氣壓住憤怒、酸澀和痛楚,上前道:“陸沉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陸沉珠微微一笑,起身輕撫身上的皺褶,走到大堂中間對上京府尹道:“大人,既然被告已經(jīng)到了,那我們開始今天的審訊吧。”
上京府尹頷首,猛拍驚堂木,威嚴(yán)道:“堂下何人,既見本官,為何不拜?”
何記淮雙眸微斂,拱手行禮道:“回稟大人,學(xué)生乃慶武十三年魏南的舉人。”
上京府尹有些驚訝,這位難道不是醫(yī)藥世家?身上竟然還有功名,而且生得一表人才,風(fēng)度翩翩,怎么看怎么不像那種壞姑娘家聲明的人啊?
上京府尹蹙眉,示意衙役將證據(jù)展現(xiàn)給何記淮看,道:“本官問你,這些信件是否是你所有?”
何記淮看了一眼便低了頭,冷聲道:“是的。”
“這些信件你從何處而來?”
“是陸沉珠寫給我的。”
“你確定?”
“是的,陸沉珠的字,我認(rèn)得,就是她所寫。自從我們離別之后,她陸陸續(xù)續(xù)寫了多年。這些年里,她的字體也逐漸從青稚變得成熟。”
這些信,一封一封,是何記淮死去的情愫。
上京府尹冷笑道:“但陸沉珠說,她從未給你寫過這些信。”
何記淮當(dāng)場愣住了,許久后才回神道:“大人您說什么?”
“陸沉珠本人不就在這么?你為何不與她對峙?”
何記淮猛地看向陸沉珠,眼里是被全盤否定的狼狽,“你說……這些不是你寫的?”
陸沉珠嗓音不急不緩,但每一個字都淬著冷意,是她對何記淮兩世來的恨。
“這些字雖然是我的,但這些信卻不是我寫的,說來也奇怪,我與你自從九歲那年分別之后,已有多年未見。
今日聽師兄告訴我,說你對我極盡咒罵羞辱,我還不解呢,看完你的這些信我都震驚了,你竟憑空捏造我和你的信件,抹黑造謠,欲把我推向生不如死的萬丈深淵。
我也好奇,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這樣不留余地來陷害我?思來想去,只有當(dāng)年我在你家學(xué)習(xí)石,天賦比你高,領(lǐng)悟比你快,你懷恨在心。”
“胡說八道!!!”
何記淮想了千萬種可能,想她嫌貧愛富,想她要滔天權(quán)力等等。
唯一沒有陸沉珠不承認(rèn)與他的感情。
她說,這些都是假的!
怎么可能是假的!
他們一起長大的情誼,難道都是假的嗎?
何記淮咬牙拿出證據(jù),都是這些年陸沉珠寄給他的禮物,有荷包、香囊、手絹等等。
哪怕過了這么多年,它們依舊嶄新如故。
顯然,每一個物件都被好好收藏著,這是少年最懵懂美好的往事。
但陸沉珠只看了一眼便道:“這些東西都不是我的。”
“你說謊!”
“我騙你作甚?”陸沉珠輕笑道,“這些東西一看就十分昂貴,根本不是我的,而且請問你和信中的我來往時,信件是寄到何處的?”
何記淮的心隱隱顫抖,“自然……是你陸家在淮陰的別莊。”
陸沉珠淡淡搖頭:“我實話告訴你,我這些年從來都不在淮陰的別莊里,陸學(xué)屹夫婦知道,淮陰別莊里面的下人們能作證。”
“你、你不在淮陰別莊又在哪?!”
“我一直跟著師父到處游歷,行醫(yī)救人,我救過的那些人也能作證。至于丞相府為何對外宣傳說我在淮陰別莊,嗯,只怕是要面子吧。畢竟一個野丫頭是沒資格加入簪纓世家的,更沒資格加入皇家。”
上京府尹:“……”
這陸大小姐可真行啊,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望著陸沉珠寒入冷泉的雙眼,何記淮一顆心如墜冰窖,一個荒唐的,幾乎讓他窒息的念頭浮上腦海。
那就是……陸沉珠沒說謊。
她根本不愛他,這封信里面承載的一切,都是有心人做出的……一個荒唐的陰謀。
可為什么呢?!
為什么要這樣騙他?
為什么要給他編織一個……讓他無法拒絕的夢?
不……
或許這個人唯一的目的就是,陷害陸沉珠。
何記淮突然想起關(guān)于陸沉珠的一切“流言”,說她水性楊花倒貼白守元,說她厚顏無恥百般勾引別的男子,說她不學(xué)無術(shù)對下人動則打罵,說她氣病了丞相和夫人等等……
何記淮越想越心驚,可更可怕的是……自己竟然是其中的一份子?!
他也在她苦難之時,狠狠踩了她幾腳。
何記淮整個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惶恐之中,眼神呆滯,一動不動。
陸沉珠沒興趣看他,只道:“大人,請您定奪。”
上京府尹倒是想定奪,可現(xiàn)在還差最后一點證據(jù),看著時間,陸丞相也該到了。
他起身整理衣物,準(zhǔn)備迎接陸學(xué)屹。
不過一炷香,陸學(xué)屹果然氣急敗壞趕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失魂落魄的何記淮,還有站在一旁的陸沉珠。
他認(rèn)得何記淮,正是家中請來的小大夫,經(jīng)過他的治療,他夫人的病都好了不少。
所以陸沉珠是真的不滿意他們對陸靈霜“寵愛”,想阻止小大夫給他夫人治療,以此……謀害自己的娘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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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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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