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給我個面子
“曾經有人也這樣拿槍指著我,可是都已經死在我手里了。”杜楓盯著王景城渾濁的眼坦然自若。</br>
“那也要等你在我槍中活下來再說。年輕人,你太狂了,這個年紀張揚是好事,可是狂會致命。”王景城一手扶著拐杖,一手舉著槍。</br>
轟!王景城沒開槍,一輛車又開了進來。</br>
離近看清車牌號,是一串豹子號“0000 ”。</br>
車到開的很快,在狹窄的院子里也絲毫不減速。</br>
出乎預料,在場的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其中也包括王景城。</br>
人們靜靜的看著那輛車靠近,仿佛在他們心中這兩車要比宋濟長的車還重要。</br>
車慢慢停下。漆黑的車身在燈下已經不再像新車那樣反光強烈,它也并不是什么豪車。</br>
就只是一輛普通的大眾passat,而且還是十年前的老款,在周圍一圈豪車中顯得格格不入。</br>
從肅然起敬的眾人看來,這車主絕不一般。</br>
甚至是舉起器已經上膛的王景城也不由停下了動作,有著周圍最精銳的槍手看著,他不怕杜楓逃跑。</br>
車門打開,一名穿著寬松絲綢白袍的老者自己走下來。司機下車向來接應,卻被老者推了推手拒絕了。</br>
“景城,把槍放下來!”老者一來便說道。</br>
杜楓看到老者開始覺得眼熟,隨之老者走近,再細看馬上看清了人,這個老者就是曾經意向招納自己的夙夜老板:呂一季。</br>
“呂哥!”王景城沒有收起槍,只是點頭招呼道。</br>
“呂老”宋濟長也走上來稱呼著。</br>
想不到這個呂一季在這些人眼中這么有地位。杜楓心中暗道。</br>
不過隨之也釋然了,夙夜酒吧在各種勢力交錯的東海市,一直是渾濁中一片凈土的存在,其背后沒有一個靠山是不行的。只是前世對這個老者并無太大意向,更多時候甚至以為他只是毒蝎的管家。</br>
“呂哥這個青年的命,我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拿走!”王景城猙獰道。</br>
呂一季老手輕揮示意不要沖動。</br>
“小宋這里出了什么事?”呂一季擺手后,一臉平靜的問道。</br>
“呂老是這樣…….”即便是:一代梟雄,地下之王在呂老面前也像個小輩一般。</br>
呂一季平靜的聽完宋濟長的話,表情始終沒有變化。仿佛一地的傷員,流淌的鮮血只是小孩過家家一般。他那刷眼睛早就習慣了寧寂。</br>
“景城,對于夜輝的事我表示遺憾,但是誰的錯你我心里都清楚,孩子那邊我會找高人幫夜輝治療,但是今天這位小兄弟你不能動!”</br>
“為什么!他傷的不是你孫子,不是你的孩子你不能理解。”聽到呂一季在偏護杜楓,王景城當即怒道。</br>
“不可能!今天晚上這條命我要定了。你已經不是當年的大長老,現(xiàn)在洪幫長老堂我說的算,你憑什么命令我!”王景城白發(fā)根根直立,以是不在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br>
他掌管洪幫長老堂那天起,何時被人欺負過?今天杜楓打傷他孫子想讓他忍氣吞聲怎么可能。</br>
“景城別讓我再重復一遍,給我個面子,這個青年今天我保定了!”呂一季說話聲音捎帶怒意。</br>
“呂一季!他是你什么人,為什么要這樣護著他。”王景城疑惑道,他心中想的非常多,他這是今晚第一次開始猜忌杜楓的身份,他不清楚是什么讓呂一季這樣,曾經東海黑道的神話如此護著他。</br>
見到場面再次對峙,最為關注的莫過于勞斯萊斯內哭花臉的宋妤瑤,不顧宋越的阻攔,自己打開車門跑了出去。</br>
“不許你們傷害他!”宋妤瑤一把護在杜楓的身前。</br>
“沒事,我這不好好的?”杜楓道,說的非常輕松,仿佛身上那幾個將近一尺長的刀口都是擺設一般。</br>
“誰都能要了我的命,可是你不夠格。”杜楓盯著王景城道。</br>
杜楓的話停在宋妤瑤心中莫名增添了一層安全感,甚至她都不清楚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把這個“男友”看的很重了。</br>
槍頂在自己額頭,而杜楓絲毫沒有動容,他一把推開宋妤瑤,并且給予一個自信的笑。</br>
他有著這樣的自信,因為他有著:在子彈出膛前拉王景城當自己肉盾的實力。在許多時候自己的實力才是存活的唯一依靠!</br>
“杜先生是夙夜的大股東,也是我的老板,這就是我保他的理由!”呂一季緩緩說道。</br>
“怎么可能!夙夜老板早就死了,他是從哪冒出來的!”王景城仿佛已經動搖道。</br>
呂一季道:“景城咱們都老了,也該分清楚世道,這件事給我個面子!”</br>
王景城冷哼一聲,收起槍一聲不吭的走了。</br>
江湖一個義子當頭,什么事義?義就是情。一切是非都講究個情字。呂老為前東海泰斗一樣的存在,曾經又是自己的大哥,現(xiàn)在已經屈身求自己了,自己能說什么?為了一個小輩拋棄義?</br>
“護著一時,您能一世護著他嗎?”王景城似乎是自言自語,便上了車。</br>
這件事不會這樣算了,只是一個時間早晚的問題。王景城陰鷙著眼,坐在奔馳車的后排,面無表情,那股鶴發(fā)童顏的勁頭仿佛不在了。</br>
王景城走了,在場的所有人再次陷入沉寂。</br>
“呂老,實在不好意思還驚動您。”宋濟長走過來仿佛有些歉意的說道。</br>
呂一季說了一句:“好好干。”后便上了回身在司機的陪同下上了車。</br>
汽車發(fā)動前又喊道:“杜先生,上車吧,老朽送您!”</br>
杜楓看已經沒什么事了,便在楊天宇的攙扶下走向了那輛passat,上車后直接坐在了后排,和呂一季一排,而楊天宇則是下了車,應該是有什么事需要做。</br>
宋妤瑤的生日會就這樣草草的完結了,誰也不曾想過王夜輝會毀掉這場宴會,但是關于洪幫的種種傳聞卻開始在江湖上流傳,其中最多的就是洪幫管理階層的穩(wěn)定關系。所謂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洪幫的下屬幫派已經開始被留言所動了。</br>
汽車開的很快,一會的功夫,已經開出紫御兩公里的路程了。</br>
“老頭子,為什么幫我?”車上:杜楓知道呂老不會害自己,但是今生的自己他還會忍?只能試探的問。</br>
呂老沉思一番:“您既然已經調出來了邪眸,那么您應該也知道,邪眸和欲心的約定。”</br>
“當年我欠那丫頭父親一條命,說是退隱江湖,可誰知道卻把那丫頭害了。那丫頭臨死前說過,這兩種酒只要有人能調出一種,那么她在夙夜73%的股份就是調酒人的。”</br>
“這丫頭的生命我沒保護好,但是她的夙夜我一定要捍衛(wèi)。”呂一季臉上漏出一抹慈祥。</br>
車直接開往夙夜,并沒有送杜楓回家,現(xiàn)在杜楓渾身是傷回去也不好交代。只好給家說一聲外地考察匆匆交代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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