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疾風驟雨
一切外戰(zhàn)都有內戰(zhàn)的色彩,一切內戰(zhàn)都有外人插手,為了新利益忘卻舊利益,以道義問題取代領土問題。一切舊的外交規(guī)則都雜亂如麻,漏洞百出,讓其時的政客目瞪口呆,痛苦不堪。選自《舊制度與大革命》
戰(zhàn)爭總是去疾風驟雨一般爆發(fā),用著滔天駭人的力量摧毀著一切人們冠以希望的東西,得以發(fā)展的工業(yè),寄托信仰的教堂,甚至是普通人賴以生存的草屋。沒有什么時候比現(xiàn)在施以暴力來掠奪欲望更加簡單的,甚至是說在它面前,任何豪取強奪都不需要任何理由。
阿勒頗邊界線上,縱深十公里的防線宛如暴怒的雷霆,向著可能存在敵軍的不停的傾泄著彈藥炮彈,機槍的子彈,像是暴雨落在地上,夜晚的天際猶如白晝一般。
從政府軍彈藥庫遇到襲擊,再到叛軍發(fā)起進攻,整個時間差不足二十分鐘,可見這一整場戲都是事先彩排好的,大規(guī)模的作戰(zhàn)讓政府軍一陣措手不及。
不過哈桑也絕對沒有辱沒戰(zhàn)神的名字,一晚上總共抵御叛軍進攻五次!而且在彈藥并不充沛的情況下依舊沒有讓叛軍得到一點好處。
政府軍像是被侵占領地雄獅一般,死死地捍衛(wèi)來之不易的城池,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覺得不會認真這一群窮兇極惡,誓死捍衛(wèi)城池的士兵,會是哪個曾經(jīng)哪個一路被丟盔棄甲,最終只能固守首都大馬士革的潰軍。
醫(yī)院里,杜楓同樣一夜沒有睡,為了避免瘀血壓迫傷口影響手術,他連夜幫貝塞尼亞幾人做了手術,早晨守在床前,杜楓聽著外面的炮火聲短暫的偷了個懶,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
一束陽光透過被硝煙遮蔽的天空,像是一道利刃照射在貝塞尼亞臉上,她微微的睜開眼睛,警覺的看著四周陌生的場景,只是剛剛要坐起身來,卻發(fā)現(xiàn)手腕腳腕已經(jīng)被死死地固定住。
陣陣疼痛讓她差點發(fā)出了聲音來。
“別動了,不然容易開線,鏈接韌帶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杜楓從桌子上爬起來,對著貝塞尼亞說道。
現(xiàn)在杜楓的樣子也有些狼狽,一晚上高強度的四場手術,沒有休息眼里布滿了血絲,尤其是那雞窩一樣的頭發(fā),更是有些滑稽。
“你幫我接的么?”貝塞尼亞還是抬起胳膊,看著自己纏滿紗布的手笑道:“這個紗布就是比你做的好看。”
杜楓狠狠的斜了貝塞尼亞一眼道:“昨天就不該給你做手術。”
“可你還是做了,親愛的。不過說真的,身上的繃帶不如你給我纏的好看。”貝塞尼亞嬌笑道,她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在自己心中越來越特殊了,她不知道為什么,可能就是神秘感吧。
從一開始,她只是覺得杜楓不過是一個來敘利亞體驗的無知冒險者,過來玩幾天就卷鋪蓋回家了,可是隨著他第一次為自己做手術,那高超的醫(yī)術讓自己完全震撼了,覺得他是名醫(yī)生可是那玩世不恭的樣子實在不像什么醫(yī)界泰斗,而后來,他化妝潛入極端組織老巢救自己時,那駭人的槍法,鬼魅一般的伸手更加讓自己看不透。
“劉鋒?”貝塞尼亞不知為何說了一句。
“嗯?”杜楓下意識的答道。
貝塞尼亞笑了笑,兩顆酒窩讓她全然不像是彪悍的傭兵:“沒事。”
“嗯。”杜楓點了點頭,卻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名字,沒錯,她叫自己的名字有些問題。
“你好好休息,這幾天算你提前預支假期了。”杜楓說道。
貝塞尼亞輕笑道:“真沒想到我們還有假期?”
杜楓笑道:“你這個樣子,那怕我在想壓榨也沒有用了,等以后再說吧!”
說完杜楓轉身走出了醫(yī)院,這一天杜楓發(fā)現(xiàn),街頭賣食物的幾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超市大幅度加價的通知,人們紛紛搶購著各種用的到用不到的物資,猶其是燃油在這時候瞬間被掃蕩一空。
接下來一連三天,整個阿勒頗在物價暴漲中變得像一個裝滿汽油的鐵桶,外面看起來銅墻鐵壁,可是里面卻早已經(jīng)到了稍微一點火花就會爆炸的地步?
而且所有通向外界的方法都封閉了,外面,根據(jù)傳聞充滿了極端分子的游擊隊,而面相叛軍方向更是大軍兵臨城下。
第三天夜晚,杜楓和楊震父女換了個班,這幾天因為無法回國,楊震父女為了報答杜楓也加入了護工團隊,給貝塞尼亞幾人陪護,也算是分解了杜楓一些壓力。
回到旅館,杜楓打開手機和遠在華夏的幾女互動之后,隨意的瀏覽起視頻。
很快,一個刷向頭條的視頻引起了杜楓的注意,。
視頻中一群蒙面人員手持長刀,在他們對面是跪在地上五花大綁的人質。
只見一個一身白袍的人站了出來,指著這群人質開始了長篇大論的演講,這些演講詞充滿了極端思想,讓人毫不懷疑他們就是中東的極端分子!
“為了圣戰(zhàn),全世界都應該支持我們的圣戰(zhàn)!這次我們處決這幾個人只是警告。在這之后誰不支持我們,我們將會對其發(fā)起圣戰(zhàn),直到神圣的光輝照耀在世界每個角落!”
說罷那些手持長刀的蒙面人,跨步來到驚恐的人質面前。最中間的一個白人用英語,不停的說著求饒的話,可是還是免不了高舉的長刀。
“噗!”他頭上的長刀似乎偏了,沒有命中脖子而是坎在了后背上,頓時他痛苦的喊了出來,滾在地上發(fā)出掙扎聲。
哪個蒙面人搖了搖頭,揮起來手中不停滴血的刀,喊聲喊著:“為了圣戰(zhàn)。”
手起刀落,那白人和其他人一樣被砍下了頭顱。
這時一行小字引起了杜楓的注意,壞事了,杜楓不由說道。因為這視頻上所屬的定位,赫然就是現(xiàn)在身處的阿勒頗!
緊緊截止到杜楓看完視頻,整個視頻已經(jīng)被轉發(fā)了千萬次。而且隨著數(shù)據(jù)不多擴大,那些風靡世界的一流媒體,都在爭相報道阿勒頗和極端組織的事情,甚至越傳越激烈,有些所謂的軍事專家還在曲解,他們大肆發(fā)表著,阿勒頗已經(jīng)名存實亡,淪陷在極端組織手中類似的消息。
整個世界的暗潮涌動,就像是從黑暗中伸出來的手,直接伸向了阿勒頗,不是整個敘利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