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外松內(nèi)緊
反而是一種非常祥和的景象,只不過街上的人看起來少之又少。
“少主,這里不像黃州府那樣隨便進(jìn),一個縣城路邊都是死人,這里還一個都沒有見到呢。”
石磊一臉疑惑地問道。
“你沒看這里人少嗎?我告訴你,最有效隔離瘟疫的方法就是將得病的人全殺了。”
李越冷冷地說道。
聽到此番話,石磊原本好奇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驚恐之色。
“少主,若是如你所說,那這座城看來也有不少的死人吶!”
石磊驚嘆不已地說道。
“其實(shí)這樣也不會死太多的人,看來這個白太守還是有點(diǎn)能力的,但是這種方法確實(shí)是慘無人道。”
李越臉上露出悲哀之色,心中也清楚在落后的古代醫(yī)療并不發(fā)達(dá)。
若是出現(xiàn)瘟疫,絕對是整個村子圍起來一個人都不讓出來,直到所有人死去為止。
一眾人來到城中一間三層的酒樓入住了下來。
李越的穿搭和身邊的隨從一看就是官宦世家的子弟。
進(jìn)入酒樓的一刻,酒樓伙計一下子就看出了李越是個有錢的主,立刻上前殷勤地招呼。
李越看到如此殷勤的伙計,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賞了酒樓伙計二兩銀子,開了間房直接休息去了。
而石磊所住的房間在李越的隔壁,方便隨時照看著。
由于李越睡得很早,子時剛過就醒了過來。
住在三樓的上房,閑暇無聊,推開窗戶向外探去。
原本也只是想要自己一人靜一靜,吹吹風(fēng),但沒想到卻看到了令人發(fā)指的一幕。
七八個穿著黑衣的人,臉戴著面罩推著車停到了一戶人家門口,截翻墻而入。
不一會兒的工夫,兩人扛著一個大麻袋,就這樣扛著四五個麻袋跑了出來。
看著麻袋里還有動靜,李越就知道這又是將得病的人給綁著去。
“干這種事就不怕死了下地獄嗎?這些人真狠吶!”
李越不由得感嘆道。
而這時,他開著的窗戶,卻是整個酒樓最為明顯的地方。
其中有兩名黑衣人對著他指指點(diǎn)點(diǎn)。
原本還在看戲的李越發(fā)現(xiàn)有人看到了自己,急忙關(guān)上了窗戶。
“我去,這就被發(fā)現(xiàn)了,有點(diǎn)背呀!”
李越心里無比的郁悶,一臉無奈地暗嘆道。
“鐺!鐺!鐺!”
“誰呀?大晚上的敲門想嚇?biāo)牢已剑 ?br/>
原本李越剛回過神來,就被急促的敲門聲給嚇了一跳,很是不爽地大聲喊道。ωωω.ΧしεωēN.CoM
“少主,是我,石磊,外面出事了,巡夜的人跟我說外面有大動靜。”
石磊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聽起來十分急促,李越急忙將門打開,而這時,七八名親衛(wèi)都在門口聚集著。
“少主,這里不安全,咱們還是趕快走吧,我怕是有人發(fā)現(xiàn)咱們了。”
石磊一臉驚慌地說道。
“走是走不了了,剛才我看到那些人正在干一些喪盡天良之事,而且他們也發(fā)現(xiàn)我了。”
李越兩手一攤,滿臉無奈地說道。
“少主,那現(xiàn)在怎么辦?難道真的從這里等著他們來嗎?”
石磊一臉不解地問道。
“只能等著,現(xiàn)在你去把他們家的老板給我叫出來,這間酒樓我買下了。”
李越淡然一笑,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一會兒酒樓的老板被石磊帶到了一樓大堂。
李越坐在大堂中心位置蹺著二郎腿,很是自在地喝著茶,嗑著堅果。
“說一說吧,門口那些人是你叫來的嗎?”
李越一臉淡然地說道。
深夜被叫醒的酒樓老板本就很是害怕,一看到如此架勢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大人,不知小人哪里得罪了您?您盡管說,小人愿意奉上禮金作為賠罪。”
胖嘟嘟的酒樓老板一臉驚慌地說道。
“外面那些人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嗎?不用我再細(xì)說了吧?”
李越神情變得肅然,一臉冷漠地說道。
聽到這話的酒樓老板,臉色十分難看,仿佛是戳到了他的軟肋一樣。
“當(dāng)然,您不知道我們丹陽城是外松內(nèi)緊,進(jìn)城之時,不會番查任何的事情,可一到城里就不一樣了。”
酒樓老板無奈地說道。
“哦,有什么不一樣?難道說我們外鄉(xiāng)人來到這里,就必須要被人盯著嗎?”
李越十分氣憤地起身來,直接走到酒樓老板面前。
“這是白太守的意思,跟我們無關(guān)的大人,真的是跟小的沒任何關(guān)系。”
酒樓老板臉色煞白,一副驚慌不堪的模樣,說話的同時還急忙地想要向后退。
沒想到后面正是石磊站著的位置。
這時,站在一旁不說話的石磊直接掏出了利刃頂在酒樓老板的脖子上。
“少主向你問話,你支支吾吾不肯回答,難道想死嗎?”
石磊面色冰冷地說道。
聽到這番話,又感覺到自己脖子上面有把尖刀,酒店老板立刻眼淚都流了出來。
“此時的丹陽城,和以往有所不同,往來客商都會被官府的人盯上,若是交一筆保命費(fèi),還能活命,交不上就得死。”
酒樓老板一臉哭腔地說道。
站在前面的李越聽到這里,不由得苦笑。
“丹陽城距離南都不過幾百里而已,現(xiàn)在居然這么亂,當(dāng)官的帶頭搶錢,可以啊!”
李越一臉感嘆之色,心中也清楚,此刻從西面逃過來的人絕不在少數(shù)。
而且能到這里來的都非富即貴,在這些人身上敲一筆絕對是筆好買賣。
“少主,如果真的像他所言,咱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分危險了,這個酒樓我猜想不錯,已經(jīng)被包圍了。”
石磊一臉愁容地說道。
“怕什么,咱們又不是外人,這個酒樓可是我的,他要想對本地人動手,相信城中的士族是不允許他們怎么做。”
李越冷冷一笑,走到已經(jīng)嚇癱的酒樓老板面前。
“你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要你放了我和我家人一命,我干什么都行。”
酒樓老板一臉懇求之色,似乎真的是被李越所嚇到了。
“我相信你在這里開酒樓,一定是依附某一個勢力,對嗎?”
李越小聲地說道。
聽到這話,酒店老板先是一愣,后又緊接著點(diǎn)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