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呵呵,這旅店還真不錯,應(yīng)該是芬那亞托爾代最好的吧。艾麗瑟瑞娜一邊打量著這寬敞的大門和兩側(cè)精致的青石浮雕墻,一邊對著身邊的亞里克和格瑞哈特笑著說到,“估計格瑞哈特沒少偵察過城里的旅店。”
“愛爾達小姐說笑了,這家旅店是芬那亞托爾代很有名氣的,條件非常好。”已經(jīng)經(jīng)過裝扮的格瑞哈特小心地看了眼黑夜里的街道,總算大著膽子把披在鎧甲外的長袍頭罩抹開,“您不能再住在那破地方了。”
亞里克等人死活不愿意艾麗瑟瑞娜繼續(xù)呆在郊外的破木屋中,無奈之下,艾麗瑟瑞娜只好帶著大家趁深夜進入城里找旅店。
“哎呀,尊敬的先生們,歡迎來到芬那亞托爾代‘梅塞里奧旅店’,愿偉大的酒神與你們同在。”
旅店老板以為今天撞到了什么好運氣,居然連續(xù)進來兩撥大客戶。原本這家旅店因為檔次太高而入住率很低,就算是逢上熱鬧的葡萄酒節(jié),也由于局勢的緊張今年的外地游客尤其是來自帝國的富翁太少而面臨尷尬的局面,結(jié)果一下就遇上了如此規(guī)模的客人,這心里更是笑開了花。
梅塞里奧?光明酒神真是個滑稽的旅店,居然以這個邋遢鬼的名字來命名,酒都之稱果然名不虛傳。
“住三天,需要十間的標準大房。一間豪華套房!”亞里克接過格瑞哈特遞來地錢袋,一下甩在了柜臺上,“還需要兩名女侍負責照顧我家小姐,這是房金!”
哇,滿滿一袋,起碼有一百枚銀幣吧!住一個禮拜都可以了!這群武裝商人真有錢!打開錢袋只是瞄了一下,滿眼的銀閃閃,老板都樂得合不攏嘴了。正要把錢往腰里塞,忽然像是被魚刺噎住一樣露出了難堪的表情,“這個尊敬的小姐、各位老爺,十間標準大房沒問題,可小店已經(jīng)沒有豪華套房了,二樓全被一位客人包了要不普通套房如何?”
“你這個老板怎么當?shù)摹R粋€那么大的旅店連間豪華套房都沒有?”亞里克眼看就要沒了面子,臉色一沉,又丟出了十幾枚銀幣,“必須要一間!”
真是的,這些也要爭,想來男子在女子面前就是拉不下個臉啊,其實我不挑剔了。艾麗瑟瑞娜拉了一下頭罩,把臉扭到了一邊,成心要看他們怎么處理好這件事情。
正在爭執(zhí)中,就看見門外來了一群騎兵和幾輛馬車。幾個普洛林斯軍人帶著一位漂亮的女子走了進來,還沒看清楚來人。又發(fā)現(xiàn)從二樓走下來一位普洛林斯軍官。
暈,那不是莫洛隊長嗎?他怎么來芬那亞托爾代了?他不是一直在切里克城負責保護海格拉德斯嗎?艾麗瑟瑞娜一眼就認出了從二樓走下地那位軍官。趕緊把頭放得更低了,雖然她現(xiàn)在的容貌已經(jīng)和以前不一樣了,而且也戴著頭罩,但還是有點意外中的緊張。
“愛爾莎小姐,您那么快就到了?請上二樓吧,房間都準備好了”莫洛瞥了眼滿大廳的武裝商人,然后快步朝進門的愛爾莎走去,“下官還要去繼續(xù)找醫(yī)生。就暫時失陪了!”
海格拉德斯的老情人愛爾莎小姐怎么切里克城地熟人都來了?她也來這里干什么?參加葡萄酒節(jié)?艾麗瑟瑞娜更是吃驚。
“喂!老板,我們說的你到底聽見了沒有!”亞里克都要火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個老板居然又是一臉的媚笑去迎接那位剛走進來的小姐而把自己人涼在了一邊。
“這個小人確實”
“老板,來個侍女,再找最好的白葡萄酒,給我妹妹按摩一下!哦,愛爾莎小姐也到了,很抱歉讓您也趕路。”
一個洪亮的男聲又從二樓樓梯上傳來,艾麗瑟瑞娜心里一跳,慢慢挪動腳步轉(zhuǎn)過了身,打算走到旅店外面去,睡知低頭之中一下撞到了從門口走來的愛爾莎。
海格拉德斯!啊,我的命運女神姐姐啊,千萬別告訴我你現(xiàn)在就在附近,能如此安排這一切!艾麗瑟瑞娜埋在頭罩里的臉都快苦爛了,如此的巧合讓她后悔沒有在銀狼地領(lǐng)地實行六合彩一類的社會博彩活動,不然一定大發(fā)而特發(fā)。
“不好意思”艾麗瑟瑞娜下意識就朝一邊挪,結(jié)果撞到了一個人。
除了亞里克等人,艾麗瑟瑞娜那美妙而輕柔地聲音一下就引起了包括愛爾莎在內(nèi)的所有人地注意,尤其是從二樓走下的海格拉德斯,更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這個不小心撞到了愛爾莎的少女身上。
“他們?”海格拉德斯走到愛爾莎面前,好奇地看了眼身邊一身黑色長袍的少女,然后把頭轉(zhuǎn)向了老板,“似乎我很讓你難堪啊,老板那么多人呆在大廳總不是好事情,尤其是美麗動人的小姐”
“海閣下,這位小姐和幾位老爺也需要一間豪華套房”老板紅著臉連連搖頭,生怕得罪了這位共和國最偉大的軍人,“小人會處理好的,請閣下放心。”
“不我覺得應(yīng)該是我做過分了點事情”海格拉德斯靜靜地看著面前蒙著頭的少女,若有所思,然后慢慢露出了微笑,“這是芬那亞托爾代,如此美妙地節(jié)日不應(yīng)該讓任何人失望,老板,我讓出一間吧。”說著,走到艾麗瑟瑞娜身邊行了個瀟灑的軍禮,“尊敬地小姐,二樓走廊最里面的一間,希望您能喜歡。”
他注意我了還穿著軍服他已經(jīng)復出了!拉爾夏婭不是找他了嗎,會跟著來嗎?艾麗瑟瑞娜趕緊打開了精神力探視,果不其然,在二樓某個方向感應(yīng)到了熟悉的精神力波動,但是這種波動很虛弱。
拉爾夏婭怎么了!?啊莫洛剛才說去找醫(yī)生,難道是她病了海格拉德斯叫她妹妹
“小姐,請”亞里克對著這位從沒見過面的共和國軍人微微點頭,就走到了艾麗瑟瑞娜身邊。
他們來這里干什么?參加葡萄酒節(jié)?局勢對共和國那么不利,海格拉德斯沒有這么瀟灑吧帶著疑問,艾麗瑟瑞娜走上了二樓,而亞里克等人則分別安排在一樓和三樓居住。
“您很熱心啊,現(xiàn)在我敢肯定,您對女人的直覺確實很強,您不光是眼力出眾,就連嗅覺和聽力也很厲害”愛爾莎小心地掀開被子,用手摸著拉爾夏婭冰涼的手,一邊還對著身邊的海格拉德斯露出微笑,“大概在您的判斷里,那位小姐是值得您表現(xiàn)出禮貌的”
海格拉德斯還在出神,一聽見愛爾莎這樣說,馬上苦笑著轉(zhuǎn)過了身,順便將一襲灰色大斗篷罩在了軍服外面,“這是起碼的尊重,這么晚了,我不應(yīng)該對女人麻木到這個地步,您可以看成是我的好習慣。”
“是嗎?就好比幾年前您只看到了我的背影相比這位小姐,您還多聽見了一句話”愛爾莎簡直太了解對方了,以為對方又看中了什么獵物,“走廊最里面的一間,多么無助的位置都在您的掌控之下,我親愛的海格拉德斯,好象當初我們認識的時候也在一家旅館里,而且我住的那個房間大概也是這個方位,別告訴我這只是巧合。”
“行了,愛爾莎,美麗的回憶應(yīng)該埋在心里,說得太多會變乏味的。”海格拉德斯笑著走近,托起了對方的臉親吻了一下,“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是,需要您為拉爾夏婭減輕點痛苦這是最好的白葡萄酒,按摩一下應(yīng)該可以降溫的。”
“我?你好象對拉爾夏婭沒有對其他女人的態(tài)度,在我看來,僅從外觀上看她完全可以和克里斯汀小姐媲美,而且她似乎很愛你這點是克里斯汀小姐無法給您地。雖然你很在意”愛爾莎接過酒杯,倒了點酒在手心里,然后在拉爾夏婭裸露的手臂上來回輕揉,“其實她很不錯的,想想看,當?shù)蹏实鄣弥膼鄣娜吮荒銚屜刃紦碛泻笤偈チ艘晃坏蹏适业拿x成員,他會是怎樣的表情呢?兩位希克萊公爵小姐都被您掌握了,這樣的打擊應(yīng)該不亞于你在戰(zhàn)場上擊潰他的幾十萬大軍。你應(yīng)該把握好機會”
海格拉德斯微笑著不置可否,轉(zhuǎn)身走出了門,因為接下來,愛爾莎將解下拉爾夏婭地裙子進行全身按摩。
黑夜里,一位普洛林斯軍官帶著好幾位醫(yī)生匆忙地趕往某家旅館,這已經(jīng)是他帶來的第三批醫(yī)生了。甚至這批人里還包括一位中級神圣魔法師。
“海格拉德斯閣下,我剛才無意中聽見下樓的幾個醫(yī)生說出點不好的消息他們懷疑拉爾夏婭是得的可疑傳染病!他們想逃跑!”莫洛帶著恐懼的神色撞開了房門,“下官已經(jīng)命令衛(wèi)隊把旅館大門封鎖了,請您指示!”
“啊!”愛爾莎一驚,趕緊跳離了床邊,身體靠在了墻壁上,臉色蒼白,“拉爾夏婭小姐是傳染病高燒不止難道是‘黑血病’?”
黑血病,是可拉達大陸最恐怖地傳染病之一,被感染的人會持續(xù)高燒。最嚴重的時候還會吐出黑色的血液,治愈率非常低。最多三天,被感染的人就會死亡。通常一個城市如果發(fā)現(xiàn)了這樣的病。就會引起大規(guī)模的恐慌,而官方也會封鎖病發(fā)地,甚至是摧毀焚燒一切有懷疑的地方以防止疾病蔓延。
據(jù)說黑血病第一次出現(xiàn)就是幾百年前那次光明和黑暗大戰(zhàn)中黑暗帝國軍傳播的,嚴格來說屬于特殊的黑暗毒素病癥,估計是黑暗大軍覆沒后遺留下地黑暗毒素污染了大陸某些地方,幾百年來光明神圣魔法師都沒有找到正確的致病源,只有發(fā)現(xiàn)一例就毀滅一例,到近兩百年來已經(jīng)很少出現(xiàn)這樣地病癥了。所以人們也漸漸淡忘了這種病,只是在民間還流傳著這種病毀滅性的描述。
房間里幾個旅館女侍更是嚇得攤倒在地上。其中一個還嚇哭了。因為大家都知道,一旦發(fā)現(xiàn)了這類傳染病,靠近地人就算是有幸沒有被傳染也被會處死。
幾聲尖叫后,女侍們都跑出了門,不過很快就海格拉德斯的衛(wèi)兵給扣押了,而愛爾莎則靠著墻壁縮到了地上。
海格拉德斯一楞,身體沒有動,鼻子冷哼了一聲,就把穿著睡裙的拉爾夏婭摟在了懷里,小心地摸著對方的黑色頭發(fā),眼睛里是無限的痛惜。
懷里的拉爾夏婭臉色緋紅,但嘴唇蒼白,嬌弱的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一雙小手下意識地就抓緊了海格拉德斯的胸口衣領(lǐng),嘴里還說著高燒地胡話。
“真是個有趣的消息,我地結(jié)局是如此的奇妙而浪漫,估計皇帝會很失望的”海格拉德斯默默地念著,一邊摟緊了少女,臉上依然是不屑的笑容,“不怕,一切都會過去的,這個大陸最大的荒謬就是人總是把自己看成是最脆弱的就算結(jié)果無法改變,人還是應(yīng)該保持點什么吧?和一個女人死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壞事”
“閣下怎么辦?”莫洛晃了眼走廊外的衛(wèi)隊士兵和幾個被扣押的醫(yī)生,臉色也開始難看了。
“讓我想想,或許應(yīng)該對大多數(shù)人都負責才對莫洛,你帶衛(wèi)隊封鎖旅館大門,不準任何人進出,把門關(guān)上,再通知所有的旅客都去一樓,除了這個房間的人,衛(wèi)兵們都到一樓去守著。三天,如果三天這個房間的人都還沒有死,你們就解除封鎖。”海格拉德斯輕描淡寫地哼了句,“誰要是違反這點,就格殺勿論!”
整個旅館都陷入了恐慌,剛剛還陶醉在“豪華套房客滿”中的旅店老板更是嚇得趴在了地上。
走廊里到處都是奔跑的人,艾麗瑟瑞娜的衛(wèi)隊士兵開始還以為是暴露了行蹤,都拔出武器沖上了走廊,結(jié)果聽見了這樣的消息,一個個都嚇傻了,亞里克和格瑞哈特干脆沖到艾麗瑟瑞娜的房門外,禁止一切人靠近。
匆忙地沐浴后,艾麗瑟瑞娜就忐忑不安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因為她在想用什么辦法去探視拉爾夏婭。走廊里傳來了匆忙的腳步和關(guān)門聲,還有一聲聲恐怖的尖叫。
那么多醫(yī)生都無法解決拉爾夏婭的病嗎?她一定很痛苦,她那么小不行,我要去看她!艾麗瑟瑞娜大著膽子朝門走去,剛一開門,就看見亞里克和格瑞哈特手拿武器把門堵上了。
“怎么了?”
“愛爾達小姐,請別出去!聽說旅館里發(fā)現(xiàn)有人得了‘黑血病’,好在您還沒有和他們接觸,所以請不要出來!”格瑞哈特趕緊推著艾麗瑟瑞娜朝房間里走。
黑血病?好象以前在書上看過,那不是傳說里的黑暗毒素感染嗎?怎么快兩百年了還會出現(xiàn)?
拉爾夏婭!?不會吧她怎么會得這樣的病?
輕輕推開格瑞哈特,走到門外,一側(cè)頭,就看見海格拉德斯正在走廊一頭某道門外和莫洛、愛爾莎在說著什么,除了海格拉德斯,另兩人都是一臉的焦急恐慌。
不怕,他應(yīng)該認不出我的,我現(xiàn)在是艾麗瑟瑞娜,不是克里斯汀。艾麗瑟瑞娜對著門邊兩個衛(wèi)隊士兵微微點頭,然后提著裙邊朝海格拉德斯走去。
“閣下,醫(yī)生可能說得沒錯,拉爾夏婭得可能是傳染病,他們根本就不敢仔細檢查!您還是別進去了!”莫洛臉色蒼白,但依然控制著身體不至于太過顫抖。
“海格拉德斯,你還是把身份告訴外面的人,讓那幾個醫(yī)生再來檢查一下吧,也許是誤會呢”愛爾莎一邊流淚,一邊焦急地拉著海格拉德斯的袖子,“萬一他們真得弄錯了”
“真是個好主意,讓我想想,誰會有膽量再進來檢查呢?估計那幾個醫(yī)生寧愿被我處死也不會再進這個房間了,這就是猜忌下的恐懼,”海格拉德斯解下了斗篷,露出了一身的高級軍服,然后把頭轉(zhuǎn)向了走廊里自己的部下,“現(xiàn)在你們兩個人也必須呆在二樓。按我說地去做,你們也不要再進這個房間了,旅館里有充足的食物,不用擔心。”
剛說完,就看見一位身穿鵝黃色禮裙的美麗少女已經(jīng)悄悄地站在了身邊。
婀娜優(yōu)雅的身段,白皙的皮膚,梳理得異常光滑柔順的金色秀發(fā),晶瑩清澈的大眼睛。紅寶石般的小嘴,精巧地鼻子,幾乎再也找不到合適的詞匯來形容如此完美的五官和身材。就連情緒越來越糟糕的莫洛都被眼前如天使般的少女形象給震住了,而一邊的海格拉德斯,則靜靜地從上到下打量著少女。
“請問”艾麗瑟瑞娜露出了禮貌地笑容,鎮(zhèn)定地輕聲說到。
“尊敬的小姐。很遺憾,也許您的豪華套房不應(yīng)該位于二樓,為了您的健康和安全,請到一樓去住”海格拉德斯長嘆了口氣,苦笑著轉(zhuǎn)身打開了房門,“或許一個小時前我應(yīng)該更霸道點,起碼您會選擇其他的旅館”
哦?他還真沒看出什么嗎?還是因為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讓他在惶恐中失去了分寸?艾麗瑟瑞娜看了眼對方的背影,心里感慨不已,認為這個一向瀟灑自如視危險如無物的男人也會有落魄的一天。
對著跟來的亞里克點點頭,適意他們該干什么干什么。然后輕輕敲起了門。
“不好意思,我以前是光明教會生命女神殿見習祭司。我想我可以看看那位小姐地病,說不定可以解除您的疑惑。”艾麗瑟瑞娜再次輕聲喊到。
門開了。海格拉德斯皺著眉頭看著眼前地少女,有點搞不清這個美麗的少女為什么膽子那么大,“光明生命祭司,真是個圣潔地稱號,您比那些醫(yī)生可崇高很多看來這二樓不得不再多留下一位美麗的人,那請進來吧。”
海格拉德斯輕摟著發(fā)燒的少女,一邊有點緊張地看著艾麗瑟瑞娜在檢查,那種神情似乎就真像一位長兄在守侯自己重病的親妹妹般焦急。
真是笑死人。什么黑血病,有那么傳說中的恐怖嗎?不過是普通的黑暗毒素感染而已。海格拉德斯真得就不怕嗎。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惟恐躲避不及,一切都那么自然。他并不是那么自私,為了其他人的安全,他下了命令,甚至把自己也限制在命令的范圍內(nèi)
艾麗瑟瑞娜摸著拉爾夏婭地紅臉,偷偷地看了下海格拉德斯,發(fā)現(xiàn)對方始終都是帶著一種微笑,哪怕眼神里也會偶然閃過幾絲緊張,但對方那鎮(zhèn)定的身體可以看出一種無畏和堅定。
如果我是個凡人,而且真得判斷拉爾夏婭得地是黑血病,我會做到如此平靜嗎?艾麗瑟瑞娜心里忽然閃過這個念頭。
“尊敬的小姐,如何?”海格拉德斯走到一邊,倒了一杯葡萄酒,輕松地坐到椅子上,一邊喝著,一邊笑盈盈地看著對面床邊的金發(fā)少女,“如果是的話,我們還有三天時間可以開懷暢飲。”
“閣下很鎮(zhèn)定啊那么現(xiàn)在請您出去,一個小時后,我再給您答案。”艾麗瑟瑞娜笑著把拉爾夏婭扶靠在床頭,“您妹妹很漂亮,她會沒事的。”
海格拉德斯閃出幾絲驚喜,慢慢走到門口,忽然回過了身,“我叫海格拉德斯,還沒請教小姐芳名”
“”艾麗瑟瑞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表現(xiàn)出激動還是驚訝才是最合適的表情,結(jié)果楞了半天后才微微點頭示意,“原來是海格拉德斯執(zhí)政官閣下,我倒是失禮了。恩您可以叫我安娜,您會很快忘記的”
“安娜小姐謝謝!”
海格拉德斯一個瀟灑的軍禮,就關(guān)上了門。
“姐姐我好冷啊”
拉爾夏婭想是說夢話一樣就抓住了艾麗瑟瑞娜的手,緋紅的臉上滿是痛苦。
我可憐的拉爾夏婭艾麗瑟瑞娜緊抱著對方柔弱的身體,把自己的臉貼在對方的額頭上,覺得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你會沒事的,姐姐不會讓你難受。”
關(guān)上了所有的窗簾,一團銀白色的光芒從身體擴散而出,然后又析出了一顆顆金色的小光點和七彩絢麗的光暈。
一絲絲奇妙的神力能量滲透進了拉爾夏婭的身體,混合著光明、黑暗和最終原力的神力光暈瞬間覆蓋了拉爾夏婭,時間在一分分過去,拉爾夏婭的夢話也漸漸少了許多,到最后已經(jīng)帶著甜甜的笑容睡去。
摸摸額頭,只有微微的發(fā)燙,短暫的治療已經(jīng)基本控制了病情,接下來就是少許的調(diào)養(yǎng)就可以徹底根除病癥了。
治療的這段時間里,拉爾夏婭一直嘴里念叨著海格拉德斯的名字,每一下都在艾麗瑟瑞娜心里猛敲一下,她不知道這個妹妹到底對海格拉德斯癡迷到什么程度。
拉爾夏婭喜歡海格拉德斯,海格拉德斯也真得很關(guān)心她,其實他們在一起并沒有什么不妥,只是不知道海格拉德斯會怎么想,這個男人總是隱瞞得那么深,他對克里斯汀的感情付出是真是假根本無法判斷,但對拉爾夏婭卻非常認真,難道僅僅因為拉爾夏婭是我的妹妹嗎?一個永遠都無法實現(xiàn)的婚約,就可以讓他如此投入和表現(xiàn)嗎?
皇帝?如果皇帝也遇見這樣的事情,會不會也表現(xiàn)出奮不顧身呢?也許他的大臣和御醫(yī)們會拼死阻擋這一切吧。
拿起房間里的幾只空酒杯,再次發(fā)動了神力,冷凝出一縷縷純凈的水系魔法
一個小時后,房間開了,除了已經(jīng)基本退燒熟睡的拉爾夏婭外,旅館里的人被吩咐每人喝下一口帶著無比清香的淡藍色液體,而從頭到尾,那個海格拉德斯都靜靜地看著一臉若無其事的艾麗瑟瑞娜。
“還看什么,她已經(jīng)走了!”愛爾莎輕輕碰了下依然對著門口發(fā)呆的海格拉德斯,將對方從恍惚中拉回現(xiàn)實,“安娜小姐已經(jīng)說了,拉爾夏婭小姐只是重感冒,沒有什么危險,怎么你現(xiàn)在反而漫不經(jīng)心了?”
“哦是的,她真?zhèn)ゴ螅巧衽蓙淼奶焓埂焙8窭滤剐χ叩酱策叄俅螜z查了一下拉爾夏婭的體溫,臉上地表情更加輕松。“看來我需要改變一下對神和光明教會的態(tài)度了,其實并非所有的光明祭司都那么令我反感。”
“她?真的是光明祭司?親愛的海格拉德斯,你的眼光不會那么差吧”愛爾莎露出了神秘的笑容,一下抱住了海格拉德斯,“就連我,都看出來了她是位貴族,某位王國的貴族小姐,那樣地儀態(tài)可不是這個共和國的女人所能模仿的。更不是光明教會的女人所能表現(xiàn)出的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模仿一下。”
“是嗎?不過我希望她就是一位商人的女兒”海格拉德斯擺脫了愛爾莎地挑逗,坐回床邊,“愛爾莎,如果你不困的話,我希望拉爾夏婭醒來的時候能喝上一口你親自熬的湯。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海格拉德斯看著床上的黑發(fā)少女,慢慢眼前的容貌發(fā)生變化,居然是克里斯汀!顫抖著手輕輕撫摩上了對方的臉,眼睛里閃出幾絲熱情,然后靠在床邊慢慢陷入了迷糊狀態(tài)。
“姐姐!”
梅塞里奧旅館的某間豪華套房里,一位黑發(fā)的少女突然坐了起來,一把就抓住了在她身邊的某位高大男子,兩眼里都是驚慌。
海格拉德斯笑著撫去了對方額頭地亂發(fā),送上了手里的湯碗,“恢復得不錯。你比我想象得還要好,拉爾夏婭。”
“我姐姐來了!”拉爾夏婭四下到處看著。嘴里念著模糊不清地語句,似乎還沉浸在高燒時的幻覺中。抓著海格拉德斯地手越來越緊,“姐夫,我沒有說謊,我姐姐真得來了,她給我說了很多話,我都記得!”
海格拉德斯皺了下眉頭,把湯碗慢慢放下,開始思考。他在懷疑對方是不是病得太深了,以至于產(chǎn)生了一些幻覺。“很高興你能遇見她,代我問好了嗎?估計她會臉色不好看吧。”
“姐夫你好象一夜沒睡啊?”拉爾夏婭瞪大了眼睛,一下捧住了對方的臉,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因為她看見海格拉德斯的眼睛里出現(xiàn)了不少血絲,“你照顧我”
“傻瓜,難道你不喜歡嗎?”海格拉德斯開始一口口喂對方喝湯,“快點恢復身體,不然就錯過了芬那亞托爾代的美麗節(jié)日。”
拉爾夏婭乖巧地點點頭,突然把頭埋進了對方的懷里。
“干什么,不喝了?”
“不是,我想靠著您”
“”
“姐夫,你會照顧我一輩子嗎?”拉爾夏婭抬起頭看著對方,臉上起了幾絲紅暈。
“當然,只要你姐姐不反對!不過,她對我的反感正是我對你照顧的動力。”
“如果她不是我姐姐,你會照顧我嗎?”
海格拉德斯一楞,靜靜地看著懷里地少女,慢慢露出一絲笑容,“這沒有絕對的聯(lián)系”
“不,我要答案!”
“沒有答案。”
“”
可愛地丫頭,她越來越像個真正的女人了,會讓我也感動一下。之前的這個世界已經(jīng)沒有我的親人了,她算是我的親人嗎,也許我在自我安慰吧,這不是個好現(xiàn)象
“湯還好喝嗎?”愛爾莎突然走進了房間,也坐在了床邊。
拉爾夏婭一看見愛爾莎走進來,眉頭就皺了,一把奪過海格拉德斯手上的碗,厭惡地放在了床頭柜上,然后把被子蒙住了頭。
“哦,很好,她的胃口比我想象得要好得多!”海格拉德斯拉過愛爾莎的手親吻了一下,然后碰了一下拉爾夏婭暴露在被子外的小手。
“我困了!”
在被子里嘀咕了一聲,所有暴露在外的手腳都縮回了被子,把身體扭到了一邊。
愛爾莎笑了一下,拿起碗就走出了房間,臨出門還對著海格拉德斯露出了幾絲苦澀的表情。
天亮后的城市又開始了喧鬧,還沒有散盡的酒香再次填充了城市的每條街道,一年一度的葡萄酒節(jié)將持續(xù)半個月,各地的商人都擁擠在幾家最著名的釀酒作坊前品評著好幾種口味的葡萄酒,選擇敲定自己的進貨方案,而在城市的每家酒店里,慕名而來的酒客們都開懷暢飲,還時不時搖頭晃腦顯示一番自己對酒的體會。大街上無論男女老少,臉上都泛著類似醉酒后的紅暈,似乎任何不會喝酒的人,只要生活在芬那亞托爾代,都會被這濃郁的酒香所感染陶醉。
芬那亞托爾代城的某座豪華酒店里的包間,一群衣著和當?shù)毓埠蛧窠厝徊煌哪凶诱诰蹠D墙?jīng)過雕琢的辭藻從這些人的口里說出來是另一種味道,觥酬交錯中還夾雜著幾絲爆發(fā)性的怨毒咒罵。
“克列斯塔伯爵大人,我敢肯定,那個昏庸的皇帝現(xiàn)在一定焦頭爛額,因為他失去了帝國貴族的團結(jié)和忠誠,他對帝國貴族的無視在踐踏歷代先皇的光輝請原諒我這樣的直白,我對我的身份依然非常自豪!”胖胖的埃蒙德子爵惡狠狠地吞下一口酒,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身體轉(zhuǎn)向了一邊,“我可以保證,所有被剝奪了正當權(quán)利的帝國貴族都會有清醒崛起的一天,偉大的凱恩斯帝國應(yīng)該有更為英明的領(lǐng)導者!”
“恩,是的,特里希海利斯藐視我等光榮的光明祭司,他違背了光明的誓言,妄圖以個人意志取代光明的禱辭,他把我們當成了難民,這會讓所有的光明信徒寒心!”一個年輕的光明祭司更是忿忿不平,“第一代教皇陛下所賦予帝國皇室‘光明之子’的身份正在被他侮辱,如果他依然不肯悔改,我相信再矜持的神也會憤怒的事實上,他封那個死去的異教徒、那個光明的叛逆克里斯汀為皇妃的時候,就已經(jīng)得到了懲罰,帝國艦隊受到了神譴,這都是他的罪過!他的無知牽連了無數(shù)的無辜者!”
“諸位,帝國貴族的未來會得到最公正的處理,克列斯塔伯爵大人已經(jīng)收到了希洛王國福斯那頓城光明主教謝里克大人的親筆信函,根據(jù)他的承諾,帝國貴族會得到他們的庇護,主教大人正在收集特里希海利斯侮辱光明信仰的證據(jù),只要機會合適,就會向全帝國的光明信徒發(fā)出通告,逼迫他退位!”
埃蒙德子爵一邊說著。還一臉地媚笑看著主位上沒有發(fā)言的克列斯塔。
克列斯塔只是微笑不語,似乎對在場帝國流亡貴族的情緒并沒有太大的觸動。
克列斯塔伯爵是帝國流亡到普洛林斯共和國的貴族集團頭領(lǐng),以前曾是帝國宰相拉得維希爾的心腹,不過在年初的帝國封爵“調(diào)整”中被迫外逃,因為他所在的科尼查爾郡封地幾乎是全帝國地方貴族里最大地,僅是貴族領(lǐng)地地方私稅就超過了科尼查爾郡所承擔的中央稅額的三分之一還多,自然就成為了帝國皇帝領(lǐng)地封爵的調(diào)整重點對象。
“皇帝退位那誰來”
“笨宰相大人的女兒不是皇后嗎?早就懷孕了,聽說就要生了”
“可是宰相大人一直沒有給我們明確的答復而且他現(xiàn)在還帶兵和這個國家作戰(zhàn)”
一群小貴族都忐忑不安地四下交頭接耳。從表情上看,雖然他們流亡在外,但是對拉得維希爾在帝國貴族里地影響力依然不可小視。
“各位!希望共和國的美酒不會讓你們失望!”
一聲清亮的男聲從門外傳來,只見一位高挑英俊的共和國高級軍官正一臉的優(yōu)雅微笑注視著房間里的人。
天藍色的短發(fā),海藍色的眼眸,英俊的臉龐。一身藍黑色帶金飾的軍服,瓦灰色地軍用披風瀟灑地批在身后,這一切外表特征在加上那嘴角輕松自然的微笑,很容易就讓人聯(lián)想到一位共和國最令人印象深刻地軍人。
“他是”
“海格拉德斯!高級軍務(wù)執(zhí)政官海格拉德斯!他不是已經(jīng)隱退了嗎?”
更大的嘈雜迅速在帝國流亡貴族里出現(xiàn),這些曾經(jīng)把海格拉德斯當成世界上最大地惡魔的人都露出了驚恐的神色--顯然他們忘記自己正在對方的國家躲避著。
“海格拉德斯閣下,您提前到了!”克列斯塔笑著站了起來,以領(lǐng)袖的姿態(tài)端起兩杯酒走向了海格拉德斯,“這是帝國和閣下合作的開始,希望兩國在共同利益下會有更光輝的未來!”
“很遺憾我只是路過此地,最高元老院并沒有賦予我和各位探討問題的權(quán)利。”海格拉德斯大方地接到對方遞來地一杯酒。然后走到酒桌前坐下,也不管其他人是怎么一種表情。仰頭喝光了酒杯里的液體,然后把弄著空酒杯露出了神秘地笑容。“我個人比較感興趣的是各位為什么會和最高元老院達成這樣一致的意見想來這兩個國家不會因為一場酒會而和睦吧?”
“海格拉德斯閣下,也不用繞那么多彎子了,我可以保證,我帝國貴族是為了兩國的長遠利益考慮的!”克列斯塔走了過來,又為對方倒了一杯酒,然后一臉的嚴肅,“我帝國的宰相大人并不想和貴國發(fā)生如此的爭端,但他有責任保衛(wèi)帝國和帝國貴族權(quán)益的職責。就好比貴國最高元老院和閣下會努力保護貴國的利益一樣。”
真是群無聊的人,難道他們還真以為自己有能力改變一切?想依托光明教會的殘留勢力扭轉(zhuǎn)一切?可能最高元老院對光明教會的態(tài)度并不比帝國皇帝要熱心多少光明神的眷顧之地?光明之子?他們還真相信現(xiàn)在的一切還在神的關(guān)照下嗎?
拉得維希爾是個很現(xiàn)實的人。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控制的勢力已經(jīng)不如帝國皇帝了,他早就拋棄了你們,你們還指望他會為了保護你們的領(lǐng)地而反過來對抗皇帝?他能容忍你們繼續(xù)存在,甚至暗中放過你們能流亡到共和國,不過是依靠這種現(xiàn)象來暗示帝國皇帝不要做得太過火,他在保留剩下來的帝國貴族,而你們,不過是棋子罷了。
海格拉德斯看著酒杯里的紅色液體,露出了輕蔑的微笑。
“我們愿意派出代表去見宰相拉得維希爾公爵大人,所以也希望閣下能給予合作!”克列斯塔繼續(xù)說著,似乎并沒有注意到海格拉德斯的表情變化,“貴國目前的局勢比我帝國還不樂觀,尤其是您,尊敬的海格拉德斯閣下,聽說貴國的許多最高元老并不喜歡您,那我們可以想象,如果邊境的局勢在您的參與下得到緩解,那最高元老院會更加倚重您的。”
“需要我做什么?”海格拉德斯已經(jīng)沒有什么耐心聽這些人癡人說夢話了,懶散地站了起來,但表情依然是很輕松的,“為今天這場宴會付帳我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一群帝國貴族的臉色開始難看了,他們發(fā)現(xiàn)這個私自來會面的共和國高級軍務(wù)執(zhí)政官其實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里,不少人都在心里暗暗咒罵起這個“神最厭惡的人”了。
“我們知道,您一定是去前線接替馬庫薩大執(zhí)政官擔任總指揮的,所以我們希望閣下能帶領(lǐng)軍隊保持目前的事態(tài),而拉得維希爾公爵那里,相信我們的代表一定會說服他的,希洛王國在光明教會的支持下也會盡量拉攏米亞斯王國退出帝國同盟,到時候帝國的大軍西撤,您也帶領(lǐng)共和國軍去做最高元老院最喜歡做的事,比如去解決前段時間讓最高元老院蒙羞的魯修斯聯(lián)合王國,甚至是貴國和勞普魯?shù)麓蠊珖梢院狭θΩ段牡吕锟送鯂?br/>
多么偉大的舉動,帝國貴族軍在光明教會殘余的支持下去打內(nèi)戰(zhàn),共和國軍去吞并魯修斯聯(lián)合王國,甚至是以后彼此合作再吞并文德里克王國,各自瓜分自己利益,然后呢?相安無事了嗎?海格拉德斯都快被這群愚蠢的帝國貴族給逗樂了,趕緊喝酒以掩飾越來越控制不住的情緒。
“這樣吧,明天我再來見各位,希望各位不要太早醉了。”海格拉德斯站起來,故意和克列斯塔碰了下杯,然后就走出了房間。這個舉動讓在場的帝國貴族都歡喜不已。
一出門,就忽然看見一位酒店女侍正端著酒站在門外,海格拉德斯微微一楞,看了兩眼就走開了。
一頭黑發(fā)的女侍也楞了下,趕緊低著頭走進了房間,不知道是什么話題引起了氣氛的改變,只聽得房間里的帝國貴族都發(fā)出了開心的笑聲。
“克列斯塔伯爵大人,宰相大人的命令您覺得如何?”一位酒店宴會場上一直沒有發(fā)言的老邁光明祭司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城南某所豪華別墅地書房里。這個蒼老的老人最初的那種冷漠表情已經(jīng)沒有了,“請恕我直言,海格拉德斯正如宰相大人所說的那樣,并非是個合作者,他才是帝國貴族最大的敵人。而您所領(lǐng)導的這些流亡貴族,他們只是一群廢物,只能看見眼前的利益,他們被淘汰只是時間問題。我光明教會是不會把希望放在這些人身上的。”
克列斯塔靜靜地看了眼態(tài)度大變地老光明祭司。若有所思,“尊敬的伊倫主教大人,我已經(jīng)看出來了,海格拉德斯只是把我們當成一群可以混亂帝國的狗,就好象當初他出面收留我們一樣,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在被他利用。他只要存在一天,對我帝國的威脅遠遠超過銀狼。”從懷里掏出一封信,再次看了幾行,“宰相大人愿意和希洛王國福斯那頓光明教會合作,鏟除海格拉德斯,”
“海格拉德斯藐視光明教會由來已久,這次更是左右最高元老院挾持從圣都流落在外的光明祭司,表面上他支持福斯那頓光明教會為正統(tǒng),但實際上不過是為了拉攏希洛王國和光明教會,我依然記得他帶兵包圍福斯那頓城地惡劣舉動!福斯那頓謝里克大主教大人已經(jīng)同希洛王國彭斯麥陛下商量好了。只要海格拉德斯死了,希洛王國愿意暗中再次和帝國合作。配合帝國軍行動并出兵收復被海格拉德斯攻占的塔恩河失地。”伊倫摸著長長的胡子,滿臉的得意。“等那些自以為是的流亡貴族到了福斯那頓城,彭斯麥國王陛下會把他們扣押,然后由您押解他們回帝國,再加上您忍辱負重潛入普洛林斯鏟除海格拉德斯的偉大功績,宰相大人再出面證實一下,帝國皇帝一定會給您最大的回報,他收回了那么多的封地,得罪了那么多的地方封爵。您立下了大功又幫他清除了這些不安分貴族,他正需要一次機會來緩和、鼓舞帝國貴族和民眾的情緒。”
克列斯塔在邊境爆發(fā)戰(zhàn)爭前就接到了拉得維希爾地親筆秘密信。拉得維希爾估算到海格拉德斯一定會被最高元老院調(diào)到秘密調(diào)到西線來對付帝國軍,于是暗示克列斯塔利用流亡貴族來邀請海格拉德斯秘密會談,然后趁機暗殺,海格拉德斯一死,拉得維希爾就可以利用這樣的有利局面來勸說帝國皇帝對帝國貴族地政策。
拉得維希爾很聰明,知道和現(xiàn)在這個敏感的帝國皇帝作對是沒有多大意義地,更何況他的女兒已經(jīng)是皇后了,拉得維希爾其實已經(jīng)獲得了最大的利益,他的封地早就超過了雷茲多尼亞所有貴族的封地總和,他是不會背叛帝國皇帝的。而自己,在失去了一切帝國利益后繼續(xù)和帝國皇帝鬧矛盾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皇帝就是皇帝,帝國就是帝國,帝國貴族的根本利益不是普洛林斯能給予地,自己離開了帝國,其實什么都不是,所以必須想辦法重新從皇帝手上取得失去的一切,而現(xiàn)在,就是個機會,殺了海格拉德斯,幫皇帝清除流亡貴族,無論哪一樣都是天大地功勞,再依靠拉得維希爾的運做,說不定得到的回報將遠遠超過自己以前的所得。上百的地方封爵領(lǐng)地被撤消,皇帝再吐出一點點出來其實容易辦到,畢竟分蛋糕的人多了,總不是好事情。
那群家伙現(xiàn)在還做著青天白日夢,以為依靠海格拉德斯和最高元老院來煽動拉得維希爾造反,然后改朝換代成為新帝國貴族,豈不知這一切都是白癡妄想,海格拉德斯是不會放過帝國的任何紕漏,就好象拉得維希爾不會放過共和國目前的紕漏一樣。
福斯那頓的光明教會謝里克大主教也不是傻瓜,他們知道普洛林斯只是暫時利用帝國流亡貴族和希洛王國福斯那頓光明教會來對抗帝國皇帝,只要局勢允許,一貫藐視光明教會的普洛林斯大軍還是會和以前一樣繼續(xù)吞并希洛王國,光明教會最后一座宗教圣地如果落入普洛林斯手中,光明教會就真得完了,還不如和帝國皇帝合作,把分散的光明教會重新統(tǒng)一起來,而且希洛王國重新回到帝國同盟也是帝國皇帝最愿意看到的。
“好吧,我馬上給海格拉德斯送信,叫他今天晚上來這里參加秘密宴會,到時候”克列斯塔思索了一陣后,露出了微笑,“事成之后,皇帝陛下一定很高興,到時候我和宰相大人一定勸說皇帝陛下,承認福斯那頓光明教會正統(tǒng)地位。”
“恩,到時候謝里克大主教大人也會親筆至函給帝國皇帝陛下,以澄清伯爵大人其實是為國忍辱才故意流亡在外的,相信得到這一偉大成果的事實會證明一切的。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伯爵大人今天晚上事后就趕往希洛王國,至于那些貴族嗎,隨便他們怎么樣被普洛林斯逮捕也好,跟著您的后面跑到希洛王國也好,反正已經(jīng)沒價值了”
伊倫和克列斯塔對視了一眼,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就在兩人結(jié)束話題不久,一個身影從別墅中一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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