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夜寒消失
若是葉楓在這里的話,他自然便會發(fā)現(xiàn),此人所去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那葉遜的居所所在。
魁梧壯漢一路橫闖,左右守衛(wèi)之人明顯是知道他的,并沒有阻攔,是以他很順利的就走了進去。
“怎么樣?”
看到他的出現(xiàn),首座位置上,正疲倦的揉著眉心,臉上隱有怒意的葉遜霎時睜開了雙眼,快步走了下來,急切問道。
“沒有他的消息,我?guī)е慌唆[了整整一天,都沒見到那個夜寒大師。”
魁梧大漢搖了搖頭,喘息著說道。
聽到他的話,盡管已經(jīng)意料會是這種情況了的葉遜神情還是不由的沉了下來。
有些事情出現(xiàn)得太措不及防和出乎意料了,以至于他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一點頭緒。
魔教那個家伙的死,是他怎么都沒有想到的。
畢竟在他看來,那所謂的夜寒大師,雖然在符文一道上有著不錯的建樹,但從打聽到的一些細(xì)節(jié)的看來,其實力沖其量頂多不過煉體中期的樣子。
這種實力,別說是魔教跟他聯(lián)系的那個家伙,便是葉遜也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其捏死。
更不要說他本事就是玄氣境的高手,身懷著許多魔教當(dāng)中武技和手段的同時,手下還有著一批精銳。
這樣實力,只不要是惹上了三大家族,是完全可以在赤水城橫著走的。
區(qū)區(qū)一個煉體中期的把他給殺了?
葉遜是一點都不相信的,只不過他雖然不相信,但事實就是那家確確實實已經(jīng)死了,連帶著一同犧牲的還有他那一群手下,且悄無聲息。
事實上,他之所知道這些,還是因為久不見對方回來,心中起疑,派人私下去尋找,擴大范圍之后,找到了那個戰(zhàn)斗的現(xiàn)場,才知道的。
只是他到的時候,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一場大火將大部分的痕跡都給燒毀了,還留下的就只有邊緣能夠證明他們身份的一柄殘劍。
這種情況之下,葉遜已經(jīng)是默認(rèn)了對方的死亡,否則的話,他萬無不可能和自己的碰面。
同時也是因為現(xiàn)場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追蹤的線索,急于找出兇手的葉遜這才將目光放到了唯一的線索,夜寒身上。
畢竟,那家伙昨天之所以出去,便是為了這個夜寒。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巧的緣故,那夜寒自打昨天離開之后,便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這種事情他也是有所耳聞,知曉此人行蹤向來捉摸不定,不值得起疑。
只是,不管是巧合還是兇手就是他,無從下手的葉遜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否則的話,他無法給對面背后的人和勢力一個交代。
“沒有讓李家的人起疑吧?”
葉遜回過神來,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后,審視的看向魁梧大漢,淡淡道。
“應(yīng)該沒有,都是依照您的吩咐做的,對方即便起疑,也應(yīng)該只是懷疑我們買賣上的打壓。”
聞言,一直靜候著的魁梧大漢連忙回應(yīng)道。
“很好,你先下去吧?!?br/>
葉遜點了點頭,揮手讓其退了下去。
魁梧大漢不敢怠慢,告辭之后,轉(zhuǎn)身快步地離開了這里。
隨著他的離開,整個樓閣之中便只剩下葉遜一個人了。
“該死!該死!”
到了此刻,他終于再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咬牙切齒的怒罵起來。
他瘋狂的打砸著,一時間不知道有多少瓷器被他摔碎在地上,然而即使是這樣,他卻分毫沒有發(fā)泄之后的快感。
“怎么會這樣?”
葉遜雙目赤紅,重重的一拳錘在案板之上,沉悶的聲音揮蕩在整個樓閣當(dāng)中。
死的如果一般普通人,甚至是葉家的玄氣境強者也就罷了,這或許會在一段時間里削弱葉家的實力,但不會動搖他的根基。
可那家伙不一樣,他是魔教派來與自己聯(lián)系的人,本身也是背負(fù)著某個重要的任務(wù)才出現(xiàn)在這里。
眼下,任務(wù)還沒有半分的進展,人卻已經(jīng)率先死了,全軍覆沒的情況之下,連兇手是誰都無從而知。
葉遜生氣之余,感到是一陣陣的驚怒。
原本葉楓的崛起,本是讓他很震怒的了,然而與這件事比起來,根本是小事一樁,不值一提。
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擁有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誰給的。
更清楚,相比于一個小小的葉家,整個魔教是何等的龐然大物。
本來他是要借著魔教之手掌控整個葉家,然后借助葉家?guī)蛯Ψ綄ふ宜麄兯胍氖挛?,再后藉此為跳板,從而拜入魔教門下,從而真正成為他們的人的。
葉遜的算盤不可謂不精細(xì)。
然而隨著那家伙的身死,他的這些想法暫時沒了著落不說。
眼下更重要的是如何在魔教知曉這件事情之前,抓到殺害的兇手,以此來抵消魔教的怒火。
否則的話,上面一旦盛怒,他這種連門內(nèi)弟子都不算的外圍成員,縱使有整個葉家庇護,也會頃刻間灰飛煙滅。
越是從對方手里得到的多了,葉遜便越是知曉他們的可怕。
因此,對于魔教的實力,他從未有秉持過懷疑。
這也是為什么,他對魔教那人如此恭敬地原因之一。
“夜寒!”
念及于此,深感后怕的葉遜緊咬著牙關(guān),眼神陰郁,夜寒的名字帶著無盡的殺意從他的齒縫當(dāng)中崩了出來。
……
“聽到了沒有,據(jù)說最近那名在赤水城聲名鵲起的中級符文師,夜寒大師涉嫌殺害葉家之人,被葉家懸賞了!”
“切,這還用你說,一早我就看到城門口張貼的告示了,實話告訴你吧,這只不過葉家栽贓陷害的手段而已,目的為了什么?還不是因為眼紅如今李氏符文館的生意?!?br/>
“真的假的?葉家這么強勢,就不怕李家給與反擊?”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等著看吧,李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不管怎么說,夜寒大師給他們的搖錢樹,豈能就這么隨意的任人砍了?嘁!”
隨著這天清晨的一張告示張貼而出,整個赤水城都是因為這件事轟動了,無數(shù)人不是在茶余飯后討論著這件事。
同時也因為著這些件事,很多人都明顯感覺到赤水城輕松的氛圍日益緊張起來。
“怎么回事,找到了嗎?”
李氏符文館的大堂里,王耀右手籠罩在上袖之中,虛提著,他一臉的嚴(yán)肅,正過問著從外面回來的每一個人。
“沒有。”
“沒找到?!?br/>
迎著他期待的眼神,令他大失所望的是,這些人都是無精打采的搖了搖頭,給了個否定的答案,隨后各自都散去休息了。
說來也不怪這些人沒有精神。
原本他們所做的事就是在大海撈針,如今時節(jié)漸入深秋,任誰盯著寒風(fēng)在街上漫無目的的溜達一上午,也都會覺得心神俱疲。
更何況,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jīng)重復(fù)了好幾天。
“該死……”
聽到這些人的回答,王耀心生悶氣的甩了甩衣袖,臉色的褶皺因為愁容更加深刻了。
他倒不是因為這些人的態(tài)度生氣,而是對那位行蹤不定的夜寒大師心生怨念。
自打他上次離開之后,時間一晃便已經(jīng)過去了十來天。
十多天的時間里,沖著夜寒名聲而來的人絡(luò)繹不絕。
雖然在經(jīng)過早先王耀的警告之后,已經(jīng)沒什么人來鬧事了,但同樣的,好不容易在紅火起來的生意,日趨清冷。
原因無他,每次這些人來的時候,無從得知夜寒蹤跡且同樣很心急的他們都會用同一套的說辭將人打發(fā),或者介紹一些李氏本家的初級符文師。
無一列外,這些人在知道夜寒還沒回來之后,轉(zhuǎn)身便走了,根本對其他人生不起任何的興趣。
久而久之的,眾人也都知道,那所謂的夜寒大師怕是短時間里不會回來了。
因此,也都熄滅了每天都去符文館詢問一次的想法。
這樣一來,相比早先的門庭若市,眼下李氏符文館的生意完全可以用慘淡來形容。
直到此時,包括三長老李銜在內(nèi)的一眾人才徹底清楚了夜寒大師對他們的重要性。
正是因此,念想到這一點的王耀,這些天里便一直派人在外面游曳尋找,甚至搜索的范圍都已經(jīng)擴大到了赤水城鄰近的村鎮(zhèn)上。
然而夜寒的去向根本沒有線索可言,加上葉家的人,兩幫人找了這么久,硬是一點痕跡都找不到,仿佛好端端的一個人就是這么憑空消失了一樣。
葉李兩家的動作瞞不過其他人。
結(jié)合著之前葉家發(fā)布的懸賞,坊市之間隱隱有流言四起,都在傳那夜寒大師是不是正如葉家所說的那樣,真?zhèn)€就是殺人兇手,心虛著躲了起來。
否則的話,只要他還在赤水城,這些動靜肯定是瞞不過他的,更應(yīng)該立馬現(xiàn)身粉碎這些流言才對。
“千萬不要是這樣?!?br/>
王耀心里暗暗念叨著。
無論是對他還是對李銜來說,這種情況都是他們最不想看到的。
因為,如果夜寒真的因為某些原因殺了葉家之人,只要不是特別重要的那種,他們都可以替其擋下保住他。
最怕的便是,夜寒殺人之后,畏懼葉家的勢力,早早的逃離了赤水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的離去,對生意剛剛好轉(zhuǎn)的李氏符文館無疑是種巨大的打擊。
“還是沒有找到嗎?”
符文館內(nèi)院之中,眼下的李銜也沒有心思去投食尋樂了,而是坐在那里一個人喝茶解悶。
“沒有?!?br/>
王耀不無失落的搖了搖頭,隨后他神情思索,揣測道:“難道,事情真像外面?zhèn)鞯哪菢?,夜寒……大師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
“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br/>
聽到他的話,李銜皺了皺眉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之后,道:“眼下這件事情都不是重點,我們要在意的是,那夜寒到底還會不會出現(xiàn),只要他敢出現(xiàn),那么無論這之中是不是有什么隱秘,我李家都可以保住他?!?br/>
“畢竟他歷來如此行事,萬一是因為某些事情耽擱了也不一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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