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番外31
直到傍晚的時候,蕭允樂派人來喚他們?nèi)コ酝砩?,他們才發(fā)覺天色已晚了。</br> 但即便是在用膳時,姜司言也還一直纏著蕭盛安讓他講路上發(fā)生的事,因為那些事情聽起來都有趣極了!</br> 可蕭盛安已經(jīng)講了許久,著實餓了,他想先吃飽了再講,但奈何姜司言太過好奇了,還沒聽夠,一直想聽。</br> 還有小舅舅和小姑姑也不攔著,說讓他也一并講給他們聽聽,他就只好一邊吃一邊講了。</br> 還好有蕭允樂在一旁幫他一起說,不然蕭盛安怕是連飯都吃不上幾口。</br> 在他們說來時遇到了星野的時候,姜錦晏和蕭云央也沒有很驚訝,但在得知星野給了他們兩塊令牌風(fēng)雨樓的令牌后,姜錦晏便叮囑他們要收好令牌,不要弄丟。</br> 而后姜錦晏就在心里罵了星野,見令牌如見令主,這樣的好東西,星野竟然不惦記著他們家言兒!</br> 改天等他見到了星野,非要讓星野也給言兒做一塊不可。</br> 這頓晚膳吃了許久,蕭盛安和蕭允樂也都說的有些累了。</br> 見他們累了,姜司言也很懂事的不再一直去追問了。</br> 因為他知道,他們這次來是要待上一段日子的,他之后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聽太子哥哥給他講故事!</br> 晚膳過后,蕭云央便安頓他們?nèi)バ菹ⅲ哿艘惶斓氖捠埠褪捲蕵芬部偹愕靡孕⒘恕?lt;/br> 在他們都歇下后,姜錦晏便去寫了封書信給姜憐和蒼玄,告知他們蕭盛安和蕭允樂在他這很好,不必?fù)?dān)心。</br> 同時他也在信中問了一句,打算讓他們兩個在天啟待多久。</br> 晚膳時,姜錦晏問他們這次要來待幾日,蕭允樂說許是待上十幾日,可蕭盛安那小子說好不容易來一趟,最少也要待上幾個月?</br> 真要是讓蕭盛安待上幾個月,姜錦晏這王府怕是都要被他折騰的翻了天。</br> 蕭盛安鬧騰也就算了,重要的是,姜錦晏怕他帶壞了姜司言。</br> 看蕭盛安講那些趣事時,姜司言很是好奇的樣子。姜錦晏也更怕他會想鬧著跟著蕭盛安一起去圣京……</br> 不過,若姜司言真是想要去,倒也并非不可。</br> 他和蕭云央也許久沒有去圣京看望過姜憐和蒼玄了。</br> 若是這些日子都無事,他們便帶著姜司言一起去趟圣京,也讓姜司言出去瞧瞧,讓他親眼見見蕭盛安和他所講的那些風(fēng)光。</br> 蕭盛安來到天啟后的日子過的格外瀟灑,每日都帶著姜司言玩好玩的,吃好吃的,府里,宮里,滿皇城的跑。</br> 原本不怎么愛玩鬧的姜司言,被蕭盛安帶著玩了幾日,也開朗了不少。</br> 他們兩個日日四處玩鬧,蕭允樂卻沒有那個興致,她還是更愛安安靜靜的看會書籍,出來這么些日子,她并不想將功課落下。</br> 而且,蕭云央知道她不喜玩樂,給她準(zhǔn)備了不少書,所以她每日都不覺得無趣。</br> “哥哥好厲害!飛的好高!”姜司言看著飛在天空中的紙鳶,好高好高,紙鳶那么大,飛的越來越遠(yuǎn),也變得越來越小。</br> “小言兒等著,它還能飛得更高!”蕭盛安說著,將牽著紙鳶的細(xì)繩又放了放,這下紙鳶飛得更高了,看著自己做出的紙鳶飛的那么高,蕭盛安可驕傲了!</br> “太子殿下還是小心一些,紙鳶飛的太高了,若是細(xì)繩斷了就麻煩了。”阿悔也抬頭望著天空中那快要看不清的紙鳶,一邊提醒著蕭盛安。</br> 希望他不要一時太過開心了,不小心把自己親手做的第一個紙鳶弄丟了。</br> “不會不會?!笔捠舱_心著,才不管那么多呢,他也更是很相信自己親手做的紙鳶,才不會那么輕易就斷了。</br> “好高啊……”姜司言站在蕭盛安的身邊看著,紙鳶飛的高高的,看著看著,他突然若有所思,扯了扯蕭盛安的衣袖,說道:“哥哥,我們可不可以做一個很大很大的紙鳶。”</br> “我們坐在紙鳶上,然后像這樣飛那么高那么高!”姜司言說著,黝黑的眼睛也亮了起來,他指著空中的紙鳶,告訴蕭盛安他做什么。</br> 他想坐在紙鳶上,飛到那么高的空中,想看看飛那么高能看到怎樣的風(fēng)景!</br> “啊?”蕭盛安呆了呆,回頭看看姜司言滿眼期待,再看一看空中的紙鳶,他也眼前一亮,頭腦中靈光一閃!</br> “對??!做一個大紙鳶!”蕭盛安明白姜司言的意思,將手里的細(xì)繩扔給一旁的阿悔,拉著姜司言就要去做大紙鳶!</br> “誒,太子殿下,殿下,不行的?!卑⒒诼牭剿麄兿胱鍪裁?,連忙想著阻止,他們兩個還小不懂,他怎么能不懂。</br> 再大的紙鳶也不可能帶人飛到天上去啊!</br> 阿悔告訴他們紙鳶不能帶他們飛上天,但蕭盛安和姜司言就是不信,非要做出一個大紙鳶來試一試。</br> 阿悔拗不過他們,只好也幫著他們一起做,反正等做好了,他們就知道是不可能的了。</br> “你瞧瞧你瞧瞧,我就說蕭盛安那小子會帶壞言兒。”姜錦晏坐在涼亭中,一邊處理著手里的公務(wù),一邊面色很是無奈的看著在院中忙活著做紙鳶的蕭盛安和姜司言。</br> 這幾天蕭盛安沒少帶著姜司言到處玩鬧,鬧完了府里鬧宮里,原本不怎么愛玩鬧的姜司言被他帶的也愛鬧了起來。</br> “只是做個紙鳶罷了,怎么算是帶壞了言兒呢?!笔捲蒲胄χ鵀榻\晏倒了杯茶,道:“言兒平日的性子太軟了些,有幾分像安兒也不錯?!?lt;/br> 姜司言的性子一直一來都是乖巧懂事的,他不怎么像同齡的孩子一樣愛玩愛鬧,相比之前,蕭云央更希望他像現(xiàn)在這樣,會玩會鬧,也更愛笑。</br> “……這倒也是?!苯\晏是知道的,姜司言平日里沒什么玩伴,他的性子也不怎么開朗,確實很乖,不需要他擔(dān)心什么,但也少了些該有的孩子氣。</br> 有那么一點像蕭盛安那樣會鬧,倒也……還算不錯。</br> “他們想做什么就讓他們?nèi)プ龊昧?,有阿悔看著,不會出什么事的?!笔捲蕵吠沁呅Φ拈_心的兩人,她很是欣慰。</br> “嗯……”姜錦晏點點頭,看著姜司言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他身旁的阿悔身上。</br> “前兩日皇兄問起了阿悔?!苯\晏突然說道。</br> “嗯?”蕭云央道:“問了什么?”</br> 姜錦晏輕嘆口氣道:“皇兄還是擔(dān)心阿悔,怕會有后患,雖然阿悔不知他的身世,可他畢竟是……”</br> 穆景州的孩子。</br> 當(dāng)年阿悔被他和姜憐發(fā)現(xiàn)后就安置妥當(dāng)了,在沒有確定他和穆景州是否有什么關(guān)系之前,他們都沒有暴露阿悔的存在。</br> 一直到后來,穆景州兵敗,被打入大牢后,姜天宸親自問了他為何要謀反,除了穆景州原本就有的野心,還有一件事,是因一個女子。</br> 那女子是穆景州所愛,但被姜天宸錯殺……</br> 他們之間的糾葛,姜錦晏不知全貌,但他是在那個時候確定了阿悔和穆景州之間的關(guān)系。</br> 除卻他從穆景州口中套出的一些事,他還迷暈過穆景州和阿悔,讓他們滴血認(rèn)親。</br> 最后的結(jié)果,穆景州和阿悔長相相似果然不是巧合,他們果然是親父子。</br> 得知這個結(jié)果,姜錦晏便把阿悔藏了起來,否則,那時若是被姜天宸知曉穆景州有一個孩子,那阿悔必死無疑。</br> 穆景州有罪,阿悔沒有,他不該被穆景州牽連。</br> 姜錦晏把這件事告訴了姜憐和蒼玄,他們也和他一樣,覺得阿悔不該因穆景州而死。</br> 他們知道阿悔的存在不能被姜天宸發(fā)現(xiàn),否則以姜天宸的性子,他必會將阿悔斬草除根,哪怕阿悔什么都不知道。</br> 所以那個時候他們就打算將阿悔送出皇城,離天啟越遠(yuǎn)越好,最好永遠(yuǎn)不要回到天啟,不要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br> 但姜錦晏在安排送走阿悔時,還是被姜天宸發(fā)現(xiàn)了。</br> 姜天宸那時就要殺了阿悔,他攔無用,還是姜憐和蒼玄一起攔了下來。</br> 阿悔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是個無父無母的棄兒,他也沒有做過壞事。</br> 他不該只因是穆景州的孩子便沒了命。</br> 姜憐和蒼玄廢了好大力氣才說服了姜天宸,讓他留阿悔一命。</br> 姜天宸答應(yīng)了,但是他要讓阿悔不能離開皇城,要時刻盯緊了阿悔。</br> 姜天宸在怕什么,他們都明白,如果有一日阿悔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他會怎么做?</br> 會不會為他的娘親報仇,為穆景州報仇?</br> 所以,姜天宸要阿悔留在了姜錦晏府中,若有一日,阿悔有不軌之心。</br> 姜天辰要姜錦晏親手殺了他。</br> “阿悔不會的?!笨粗闶捠埠徒狙酝骠[的阿悔,蕭云央笑笑,沒有絲毫擔(dān)心。</br> 阿悔的事情她知道,這么些年阿悔也算是她看著長大了,他沒有壞心思,至真至善,他明白誰待他好。</br> 他也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br> 即便他知道了,蕭云央也相信阿悔不會做出錯誤的選擇。</br> “我自然也知道阿悔不會?!苯\晏頗有些無奈:“可皇兄那多疑的性子,很難放下心來?!?lt;/br> 和阿悔朝夕相處這么些年,姜錦晏是很了解阿悔的,他并不擔(dān)心,但奈何姜天宸總放不下心。</br> 不過也還好,姜天宸現(xiàn)在是相信他的,他說阿悔沒有威脅,姜天宸便不那么擔(dān)心了。</br> 但也總是會時不時提起,只是偶爾一提,倒也不算什么大事。</br> “帝王自是多疑的。”蕭云央看向姜錦晏,笑笑道:“不過,有你在,皇兄即便多疑,也是會安心的?!?lt;/br> “那是自然?!苯\晏看向蕭云央,兩人相視一笑。</br> “王爺。”扶白走上來,遞上一封信:“圣京來信?!?lt;/br> 一聽圣京來的信,姜錦晏便知道是誰的,他接過信便拆開來看,而后越看臉色越有些黑。</br> 蒼玄這家伙!竟然說讓蕭盛安在這多留一段日子,說是既然蕭盛安想待幾個月,那就待幾個月,等年前再回也無所謂。</br> 年前再回!</br> 這離年前還有半年!</br> 看到這信,姜錦晏總算知道了,蒼玄果然是故意的!把蕭盛安送來折磨他。</br> 然后他好和姜憐過一段時間的清凈日子!</br> 真讓蕭盛安在這待上半年,別說他這王府了,整個皇城不得被鬧翻了天。</br> 姜天宸又那么寵蕭盛安,根本管不了,也舍不得管,比以前寵姜憐都有過之而不及。</br> 絕對不行!</br> “不行!明日就送他們回去!”姜錦晏才不想被蕭盛安折磨半年,這才半個月,姜司言就越來越像蕭盛安一樣頑皮了。</br> 這要是讓他們一起待上半年,那還得了。</br> 看他反應(yīng)那么大,蕭云央問道:“怎么了?”</br> “蒼玄要害我!”姜錦晏將信給她看,他是不可能讓蕭盛安在這待上半年的。</br> 蕭盛安是圣京太子,又被姜天宸寵的厲害,整個天啟就沒人能管得了他。</br> 真由著他鬧,萬一真出了點什么意外怎么辦。</br> 之前他們兩個是藏著身份一路來的,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圣京唯一的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都在天啟,他們鬧著玩是小事。</br> 萬一有人對他們心懷不軌,出了事,沒人擔(dān)得起。</br> 雖然有影衛(wèi)和死士時刻暗中看護,可姜錦晏還是會擔(dān)心,有些事情總怕防不勝防。</br> 蒼玄也還真是放心把蕭盛安和蕭允樂丟給他,也不知道姜憐知不知道蒼玄是這么給他寫回信的。</br> 蕭云央明白姜錦晏的擔(dān)心,但她也覺得不急著送他們回圣京。</br> 自他們到天啟的那日,他們身邊明里暗里都派了許多暗衛(wèi)看守,照顧他們的也都是親信之人,不會出什么岔子。</br> 他們來一次確實不易,雖然蕭盛安確實愛鬧了些,姜天宸也太慣寵他了,但也并不是真的沒有人可以約束他。</br> “若真是明日就要他們回去,言兒怕是要不開心了?!笔捲蒲肟聪蚰沁呁娴拈_心的兩人,又看向那旁安靜坐在那看書的蕭允樂。</br> 她靜靜坐著,好似他們再怎么熱鬧都擾不到她。</br> “那就讓他們再待上半月,不能再久了?!苯\晏知道蕭云央的意思,姜司言好不容易性子活潑些,比以往愛笑多了。</br> 蕭盛安突然一走,他定是不開心的。</br> 在一心做紙鳶的蕭盛安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和姜司言一直在琢磨著怎么做一個可以帶她們飛上天的紙鳶。</br> 做了一天,他們果然還是沒有成功。</br> 但他們也沒有放棄,自己琢磨不出來,他就拉上影一影六,扶白他們一起給他想辦法。</br> 蕭盛安性子倔強,他認(rèn)定了一定可以,就一定要做出來,他自己做不好,大家一起想辦法,總能做到的!</br> 原本每日都四處跑鬧著玩的蕭盛安在一心想要做大紙鳶后,他就突然不鬧了,之后的每天都帶著姜司言和影一一眾做紙鳶。</br> 一開始影一他們也只當(dāng)陪他們兩個小殿下鬧著玩,但后來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很認(rèn)真的覺得,如果能做好,就一定可以飛到天上去。</br> 因為他們的認(rèn)真,影一他們也認(rèn)真了,連暗閣里專攻暗器的影衛(wèi)也更是仔細(xì)琢磨起來了。</br> 原本蕭云央和姜錦晏還想要讓蕭允樂管管蕭盛安,但沒想到,因為做紙鳶的事情,他倒是不用管就老實了許多。</br> 這樣倒是也不錯,至少他能清凈一些,不用擔(dān)心蕭盛安會帶著姜司言亂跑了。</br> 在姜錦晏決定要讓他們再待上半月再送他們回去之后,他還怕蕭盛安會不想走,會鬧,沒想到?jīng)]幾日后他就又收到了姜憐寫給他的信。</br> 信上說是不要讓姜錦晏隨著蕭盛安的性子鬧,讓他再待上幾日就啟程回圣京,若他不愿,便讓蕭允樂去說服他就好。</br> 姜憐發(fā)話了,姜錦晏省心了,不用想著怎么去哄蕭盛安了,直接拿著姜憐寫的信給他看,他就乖乖聽話了。</br> 得知只能再待上幾日了,蕭盛安和姜司言更是每日都呆在一起琢磨他們的大紙鳶。</br> 但直到蕭盛安要走的那日,他們還是沒有成功。</br> 姜錦晏本想帶著蕭允樂和姜司言和他們一起去趟圣京,可奈何他身在朝中,也無法隨意離開。</br> 姜司言很是不舍他們,也更是不開心,蕭盛安也一樣,但他也知道他不可能一直留在天啟,他可是一國太子,不能只知玩樂。</br> 蕭盛安知道姜司言舍不得他,很傷心,他走了就沒人帶著姜司言玩鬧了。</br> 怕姜司言覺得孤單,所以蕭盛安在臨走前和姜司言做了一個約定。</br> 他們都不要放棄,比比看誰能先做出可以帶他們飛到天上的紙鳶!</br> 因為這個約定,姜司言在蕭盛安走后也一直沒有放棄,他恢復(fù)了往日的沉靜,也不像和蕭盛安在一起時那樣的玩鬧。</br> 他每日努力學(xué)習(xí)功課,空下來后就和阿悔,扶白琢磨紙鳶。</br> 他堅定的相信他一定可以的,等他做好了紙鳶,他就可以去找哥哥!</br> 而蕭盛安在回到圣京后也沒有放棄,回到宮中后,他也不似以往那般頑皮,懂事了許多。</br> 每日不必催促,他會很自覺的做完所有功課,會認(rèn)認(rèn)真真的聽太傅講書,等閑暇之后,他就會埋頭去鉆研紙鳶。</br> 看到乖巧懂事了許多的蕭盛安,姜憐和蒼玄也很是意外,也有欣慰。</br> 雖然他們希望他懂事,但該玩樂時,也還是會讓他去玩,并不束縛著他。</br> “安兒又在做他的紙鳶?”蒼玄下朝回來,沒看到蕭盛安在姜憐身邊,不用問,就猜到他去做什么了。</br> 從天啟回來半年了,蕭盛安仍是堅持不懈的琢磨他的紙鳶,這還是蒼玄第一次見他這么執(zhí)著。</br> 姜憐為蒼玄拂去落在發(fā)絲上的飄雪,端杯熱茶給他,柔聲道:“安兒說他就快要做好了?!?lt;/br> “前兩日不是還摔下來了,這么快就好了?”蒼玄脫去大氅,祛了祛身上的寒氣才坐下?lián)砹藫斫獞z。</br> 回頭看向窗外飄著鵝毛大雪,天氣是越發(fā)的冷了。</br> 前兩日蕭盛安說做好了,自己非要親自試試,這一試就摔了,還好下了雪,不然他可要摔疼了。</br> 蒼玄擔(dān)心又無奈,但難得蕭盛安這么執(zhí)著于一件事:“罷了,隨他吧?!?lt;/br> “不必太擔(dān)心了,安兒有分寸?!苯獞z對蕭盛安越發(fā)的放心了。</br> 他自從去了天啟,回來后就像是長大了。雖然偶爾看上去還是那樣頑皮,但也安穩(wěn)多了。</br> “好,我不擔(dān)心?!鄙n玄柔情笑著,攬過姜憐,嗓音輕柔:“那憐兒覺得,安兒能成功嗎?”</br> “嗯……”姜憐有些遲疑,依偎在蒼玄懷中,想了想,還是點點頭道:“我相信安兒。”</br> 雖然不知道他哪里來的這樣的念頭,但姜憐相信蕭盛安可以做到。</br> “好,那我也相信。”蒼玄輕笑著,將姜憐又往懷中攬了攬。</br> 這個冬日很冷,但又不那么冷。</br> 蒼玄話音落下,突然院中遠(yuǎn)遠(yuǎn)的便傳來了蕭盛安的笑喊聲:“父王!母后!”</br> “我做到了!”</br> ………………</br> 作者有話說:</br> 很抱歉讓大家久等了。</br> 這本書到這里就結(jié)束啦,我很感謝各位一直以來的陪伴,謝謝各位對我和這本書的支持,我知道這本書其實有很多的不足之處,知道它并不算完美,或許它的結(jié)束看起來也有些倉促,好像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但它確實在這里結(jié)束了。</br> 他們的故事在我的筆下告一段落,但我相信,在屬于他們的世界里,他們的故事沒有結(jié)束,沒有結(jié)局,他們會在他們的世界里依然精彩的活著!</br> 而我們也要加油??!</br> 再次感謝各位的相伴,祝愿各位前途一帆風(fēng)順,萬里無憂!</br> 更希望,不久后,能與各位,再次相逢。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