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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列住在S市中心的一座高層公寓里,展昭和白玉堂同時覺得這樓有些眼熟。
車子駛入地下停車場,看到了警方的警戒線還有警車和現(xiàn)場勘查人員。趙虎正在詢問兩個大樓保安。
白玉堂下車,問他,“樓上發(fā)生了盜竊案知道么?”
“小馬哥上去看了。”趙虎道,“剛才徐列的經(jīng)紀人下樓找保安我們才知道,監(jiān)控錄像我讓蔣平查了。”
白玉堂點頭。
展昭好奇地往兇案現(xiàn)場湊,鑒識科幾個新來的妹子詳細地跟他介紹現(xiàn)場的勘查情況。
據(jù)說現(xiàn)場找到了一個清晰的血腳印和血手印。
徐列急著上樓去看自家失竊的情況,白玉堂見展昭被一群鑒識科的妹子圍著像螞蟻圍蜜糖似的,也有些無語,上前拍了拍他,一起上樓。
剛到門口,就見穿著睡衣抱著一罐子熱可可的林若在門口圍觀。
展昭和白玉堂同時想起來,林若貌似就住這公寓。
“yo,慘烈啊。”林若喝著飲料,邊調(diào)侃臭著臉的徐列,邊跟展昭和白玉堂打招呼。
展昭問他,“最近怎樣?”
“湊合。”林若笑瞇瞇。
“這陣子見過韓偉和韓零么?”展昭接著問。
林若想都沒想就搖頭,“沒呀。”
展昭瞇著眼睛看他。
林若晃晃悠悠下樓去了。
展昭抱著胳膊,“這小子,肯定和韓偉還有聯(lián)系的。”
白玉堂點了點頭,“可惜他不會告訴我們。”
展昭摸著下巴,考慮著韓偉他們那群人投奔趙爵之后不知道在干嗎,說起趙爵,那長毛好久沒見了。
“還好……”
這時,進屋轉了一圈的徐列跑了出來,一手拿著個工具箱,一手拍胸口一臉慶幸裝。
展昭和白玉堂看著那個工具箱,莫名覺得——眼熟啊,哪兒見過這種箱子呢。
“損失怎么樣?”白玉堂問他。
“不知道,反正我的寶貝都沒丟。”徐列心情陰轉晴。
馬漢走了出來,身邊是鑒識科的老王。
老王對于現(xiàn)場勘查經(jīng)驗豐富,這種入室盜竊的現(xiàn)場他見得多了,進去轉了一圈,出來對白玉堂說,“入屋的人似乎很匆忙,賊應該不是想偷值錢的東西,而是要找什么。”
“有丟了什么東西么?”白玉堂問。
老王嘴角抽了抽,“看不出來,房間里值錢的東西很多……不過又看著不怎么值錢的樣子。”
說完,搖著頭走了。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就見徐列在一旁給雙胞胎打電話,“老子家被闖空門了!”
展昭和白玉堂進屋,就見客廳簡單到跟賓館標間似的,家具什么的超級簡潔,正當中一塊空地上方掛著個打拳的沙袋,然后四周散布著各種健身器材,都是些小件。
這房子很大,不過只有兩間,一間客廳和一間臥室。
走進臥室,展昭和白玉堂同時皺了皺眉……
就見臥室的墻壁上做滿了各種架子,架子上擺放了里三層外三層各種玩具模型,什么高達啊、機器人戰(zhàn)士啊、雷神啊、蝙蝠俠啊……
樓外掛正點數(shù)呢,已經(jīng)數(shù)到兩千件了。
展昭和白玉堂默默地對視了一眼,回頭看門口晃悠進來的徐列——傳說中的宅男&手辦狂人!
客廳的柜子門被打開了,墻里有一個保險柜,也被撬開了,可里邊沒放現(xiàn)金,而是兩個限量版的黃金圣斗士……
展昭扶額,那賊會不會氣到直接吐血然后就跑了?
“那賊應該不是來偷錢的吧,要不然就是個傻子。”馬漢走過來說。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看他,那意思——這家里有錢給他偷么?都是玩具。
馬漢指了指那兩個黃金圣斗士,對展昭說,“這倆就好幾百萬呢……里邊那滿墻的玩具,加起來比這公寓還值錢。”
展昭和白玉堂嘴角抽了抽——錢花在這里真是……不可理喻。
展昭八卦起來,我呢馬漢,“你也有研究?你不是很宅的樣子啊。”
馬漢無所謂地一挑眉,“欣欣喜歡給陽陽買玩具,家里一堆模型雜志,有介紹這些東西。”
展昭和白玉堂點頭——哦……
徐列到處轉了轉,到沙發(fā)上坐下,道,“好像沒丟什么東西啊。”
“也許那賊不識貨吧。”樓外掛跑了出來,對徐列道,“手辦一個都沒丟。”
徐列點頭,欣慰狀。
鑒識科的警員過來跟白玉堂說,“白隊長,你要不要來看一下?”
展昭看了看他,跟他走到了門口,就見那個鑒識科的警員指著門鎖,道,“這門是密碼鎖,可以說是目前市面上最先進也最安全的鎖,不知道密碼是絕對無法撬開的。”
白玉堂看了看門,并沒有被撬過的痕跡,于是他問徐列,“還有其他人知道你房門的密碼么?”
徐列搔了搔頭,“嗯……我經(jīng)紀人、雙胞胎、還有小樓。”
眾人一起看一旁正收拾東西的樓外掛。
樓外掛原名叫樓盞,撇嘴,“這種門鎖最好開了,跟你說你又不信。”
徐列點了點頭,指了指他,道,“對啊,他也是不知道密碼就溜進來了,不過那天正好我在家。”
“這種門鎖很好開?”白玉堂問。
樓外掛點頭,說著,摸出一串鑰匙,上邊掛著一個驗鈔用的紫外線小電筒,“這種電筒很輕易就能看到密碼上邊的指印,于是確定是哪幾個號碼,自己在紙上按照這幾個號碼的位置將數(shù)字寫下來。然后看一次別人按密碼,記住手動的姿勢,然后回來自己按照記憶的姿勢做一遍……密碼就出來了。爺就是看他經(jīng)紀人按了一次,就準確拿到密碼了。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這有一定的技術含量,要慣犯才能做到吧……徐列就一有錢點的宅男,到他家找什么呢?
正這時,白玉堂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白玉堂看到來電的是蔣平,估計他有線索了。
“老大!我怕!”
那頭,蔣平哀怨地來了一句。
白玉堂有些無語,“你怕什么?”
展昭八卦地湊了過去。
蔣平更加哀怨,“鬼啊!”
白玉堂不解。
“頭,我給你的平板電腦呢?”蔣平問。
白玉堂問展昭。
“電腦。”
展昭拿出蔣平給他們的據(jù)說是經(jīng)過怎么改裝的平板電腦。
“點那個‘傳送門’的圖標。”蔣平道。
展昭按照他說的點開……平板上立刻出現(xiàn)了一個畫面。
白玉堂看了看畫面,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四周……這是徐列家門前這條走廊的監(jiān)控畫面。
“有東西出來了。”蔣平道,“你們hold住啊!”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馬漢也過來看,徐列也湊了過來,問,“什么……靠!那什么東西啊!”
只見,原本安靜的走廊里,樓梯間的安全門突然打開,一個人,鬼鬼祟祟地走了進來……
說是人,完全是因為那東西是兩條腿直立行走的,但是從外觀看,真的不像是人。
不過這干瘦的身形,破爛的繃帶,以及那張枯瘦的臉上黑洞洞的兩個窟窿……展昭和白玉堂已經(jīng)很熟悉了——那個迦列之輪!也是殺了人,拋尸在徐列車子里的干尸。
“臥槽!”
樓外掛也看到了,叫了起來,“這神馬?!”
徐列皺眉,“它怎么知道我房門的密碼?”
眾人也疑惑,就見那只“干尸”,靈活地按了一串密碼之后,房門打開,隨后它閃進了門里。
“老子要搬家啊!”徐列也毛了,“這尼瑪鬧鬼的節(jié)奏!”
此時,展昭還在盯著畫面看。
按照畫面上的時間來看,那人進入徐列房間后大概過了三分鐘左右,就見電梯門打開,徐列的經(jīng)紀人來了,他發(fā)現(xiàn)房門開著,愣了愣,開門進去,大概十秒鐘之后跑出來,邊打電話邊下樓。又過了大概半分多鐘,馬漢和兩個保安一起上來了。
展昭愣了,馬漢突然轉身進屋。
徐列也是愣在當場。
蔣平在電話那頭,聲音抖啊抖地問白玉堂,“頭,看出毛病來了沒?這視頻可沒剪輯過。”
白玉堂抬起頭,皺眉看房內(nèi),“他進去后沒出來。”
“媽呀!”樓外掛拽住徐列,“列哥,鬼還在你屋里啊!”
徐列也覺得后脊背涼颼颼的。
房間里,馬漢拿著槍,示意鑒識科兩個正取證的警員趕緊出去。
兩個警員趕緊出門。
白玉堂也進去了,反手關上門。
展昭等人在樓道里緊張地等著。
這時,趙虎也上來了,奇怪的是,他不是從電梯上來的,而是帶著人從安全通道上來的,手上也拿著槍。
“虎子?”展昭看趙虎。
趙虎點頭,看了看四周,皺眉,盯著角落里幾點紅色的血跡看著。
一個警員過去看了看,回頭對趙虎點頭,“是血跡。”
見房門關著,趙虎問展昭,“頭兒呢?”
展昭將視頻給他看,邊指了指門里。
趙虎皺眉,道,“我剛才跟著血跡在地下室亂轉,發(fā)現(xiàn)那東西殺了人之后,四處晃悠,最后進樓梯間了,只有帶血的上去的腳印沒下來的,所以我就帶著人上來了,血跡比較少,不過他好像是徑直來到了這一層。”
展昭有些想不通,那東西究竟是干尸,還是當年的程木?為什么他會走上來,還知道徐列的房門密碼呢?
這時,大門打開。
眾人抬頭,白玉堂一臉困惑地站在門口。身后是正收起槍的馬漢,邊打電話,似乎是在叫警犬隊帶一只警犬過來。
“怎么樣?”展昭問白玉堂。
白玉堂搖搖頭,“整個房間我們都翻過了,沒人!”
“沒人?”展昭不解,“可他明明進去了沒出來啊,難道從窗戶跑了?”
“不是吧……這里二十幾樓啊!”趙虎睜大了眼睛,隨后想了想,“不過干尸估計摔不死哦?”
“嗯……”展昭摸著下巴,問準備搬家的徐列,“那干尸為什么知道你的房間密碼?”
“我怎么知道。”徐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老子不就演了部鬼片么。”
“程木知不知道你的房間密碼?”展昭突然問了一句。
徐列愣了愣,看著展昭,隨后,他伸手搔了搔頭,“這個么……也許他知道。”
展昭好奇,“你和他不是不熟么?怎么他知道你的房間密碼?”
“我們以前俱樂部的更衣室都是用的密碼鎖,我這人一輩子就一個密碼走江湖。”徐列一挑眉。
展昭嚴重懷疑他是腦細胞數(shù)量太少,只記得住一個密碼。
“說起來。”徐列十分好奇地問展昭,“你們到底是干嘛來找我?一直問程木的事情,那小子不是失蹤之后變成干尸了回來找我吧?我不就拿了他一個足球么,至于么?”
“什么足球?”
這時,又去房間里搜了一遍,順便看了看窗外的白玉堂走了出來。
“一個曼聯(lián)球星簽名的足球。”徐列道,“程木是曼聯(lián)球迷,我有個朋友在英國搞足球紀念品的,他托我?guī)兔ε粋€這樣的群星簽名足球。球給他的時候他蠻開心的,不過第二天拿回來了,說他要出個遠門,放在家里怕被偷,所以先寄放在我這兒幾天。于是我就留下了,可是他這趟遠門就是去的羅馬尼亞泡妞,結果把自己給弄沒了。”
“那個足球呢?”
“我放柜子里了。”徐列道。
“哦,我見過那個球。”樓外掛帶著眾人進房間,不過打開柜子……放足球的那個金屬架子上空空的。
“球呢?!”樓外掛到處找,可足球的確是不見了。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不會吧?如果那干尸真的是程木,這是做了鬼也回來拿那個簽名足球?
趙虎抱著胳膊問馬漢,“你怎么看?”
馬漢沉默良久,道,“他一定很愛曼聯(lián)……”
十五分鐘后,警犬隊的警員帶了一條漂亮的昆明犬上來。
“斑斑!”展昭似乎認識那只狗,那狗看到他,也立刻搖著尾巴湊上來。警犬向來沉穩(wěn)又守規(guī)矩,對展昭這么親熱,可見是老朋友了。
趙虎好奇問白玉堂,“展博士不是只愛貓科類么?”
白玉堂小聲說,“這只狗據(jù)說有狗格分裂,是展昭的研究對象之一。”
趙虎嘴角抽了抽,歪著頭看白玉堂,那眼神——你是不是騙我?
白玉堂一挑眉,不置可否地進去了。
趙虎糾結了,問馬漢,“狗格分裂?!”
馬漢一攤手——誰知道呢。
斑斑在房間里里外外轉了幾圈之后,在那個放足球的柜子里嗅了嗅,最后走到窗邊,坐下,對著窗戶吠了兩聲。
警犬員就說,“大概從窗戶跑了。”
鑒識科的人仔細搜了搜,果真在窗戶的邊緣,發(fā)現(xiàn)了極微量的血跡,應該是蹭上去的。
打開窗戶,白玉堂往外看了看……外面根本沒有借力的地方,那東西是下去了,還是上去了?
邊想白玉堂邊轉過身往上看,就見頂樓的欄桿上邊,一個人趴著,骷髏一樣的臉,望著下邊,黑洞洞的兩個窟窿眼,跟他對視。
白玉堂立刻喊了一聲,“它在屋頂!”
隨著他一聲喊,馬漢和趙虎已經(jīng)沖出去了,兩個警員負責幫忙按住電梯,馬漢和趙虎直沖天臺。
而白玉堂再看,那“干尸”,已經(jīng)不見了。